张治勇，李 欢

“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探索研究

张治勇，李 欢

(阜阳师范学院 教育学院，安徽 阜阳 236037)

“互联网+”是社会发展的基础设施和核心理念。“互联网+”教育的实质就是在线教育与线下教育的深度融合。混合式教学是指以“互联网+”理念为指导，以培养学习者的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为目标，在线上和线下两种学习环境中，设计混合式学习主题，进行理论和实践教学的活动。混合式教学模式以个性化学习、游戏化学习、大数据分析为设计原则，其具体操作程序分为定向、学习环境创设、在线学习、课堂教学、反馈评价五步。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施需建设混合式教学文化，形成SMART行动纲领，构建模块化的学习主题，设计学习支持系统，开展基于大数据分析的学习性评价。

“互联网+”；混合式教学；教学模式

2015年3月，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7月国务院颁布了《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自此“互联网+”成为国家发展战略。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推动了教育改革和发展，泛在化的学习时空、智能化的教学管理、个性化的学习方式、体验化的学习环境、MOOC、微课、公开课等开放共享的教育资源与技术服务正在变革传统教育。“互联网+”教育初现端倪，在线教育与传统教育形成了新的二元结构。而对二元关系的认知却常常停留在非此即彼的对立，要么颠覆传统，要么裹足不前[1]。事实上，对立的外在往往蕴含了彼此互联互通、内在的统一。“互联网+”教育其外在特征是在线教育与传统教育的混合，其内在本质则是两者的深度融合。它是学习目标、学习方式、学习资源、学习环境等的混合，是两种不同学习范式的互联互通、内在的统一，而不是简单的迁移。“互联网+”教育新理念只有落实在具体的课堂教学实践中，探索研究新型教学模式，方能提高教育教学质量。

一、“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及其优势

“互联网+”泛指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和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从互联网行业不断向传统行业延伸、渗透，进而推动传统行业数字化转型。“互联网+”的提出，标志着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正从简单的工具成为整个社会的基础设施和核心理念。“互联网+”视域下的教育创新，亟需在互联网平台上完成教育教学模式的重构。混合式教学是指以“互联网+”理念为指导，以培养学习者的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为目标，在线上和线下两种学习环境中，设计混合式学习主题，进行理论和实践的教学活动。混合式教学的实质是传统面对面教学与在线学习的内在统一和深度融合，发挥两种教学方式的优势[2]，弥补各自的不足，形成优势互补，让1+1＞2，而不是此消彼长。它既支持师生面对面的指导、亲身体验和情感交流，又强调师生应用信息技术手段，设计在线学习环节，实施差异化教学，迈向个性化学习。它是提高教学质量，促进学习者个性化学习，培养学习者创新思维和问题解决能力的重要手段和措施，也是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新阶段。

“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的特点有：（1）混合性。“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的本质特征在于混合性。首先是教学方式的混合。它采取线上与线下（O2O，即Online to Offline）相结合的方式，在线教学构建虚拟化的学习环境，学习者可以在各种移动终端和网络上随时随地进行在线学习活动；线下教学则考虑实体空间内的面对面交流。线上与线下（O2O）相结合的教学方式打破了虚拟和实体的边界，有机融合了线上和线下教学，即虚实结合。其次是学习目标的混合。教学目标不再分别设计线上与线下目标，而是确立两者整合的学习目标，旨在提供整合式的学习体验。第三是“学”与“习”的混合。通过“习”将“学”的内容运用到实践中去。（2）自主性。“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以激发学习者的内在学习动机，发挥学习者的积极性、自觉性和主动性为前提。它拥抱互联网思维，强调学习者至上，学习者高度参与，将优质的教育服务和资源提供给学习者。学习者依据自己的需求，自主制订学习目标、合理选择学习内容、优化学习策略、反思和调节学习进度、决定学习成果呈现方式，将个性化学习落在实处。（3）开放性。开放性是“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的基础。信息技术的不断创新和实践应用，对于教学而言意味着更为广泛的开放，具体表现为教学理念、教学目标、教学过程、教学内容、教学环境、教学方法、教学评价、教学管理、教学组织形式、教学数据和信息的日趋透明与开放。开放性教学正在成为互联网+时代新的教学价值观。在开放的教学体系下，学习者的自由流动受到鼓励，可以像蜜蜂一样在广阔的田野和花园里自由采蜜[3]。（4）操作性。“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最重要的特征是操作性。它不是单纯的理论阐述，而是把混合式学习活动核心的部分用简化的形式反映出来，构成相应的操作程序，即在完成特定教学目标的过程中必须经历的过程和步骤。它具体规定了每一个教学环节的先后顺序和应完成的任务。（5）创新性。创新性是“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的灵魂。混合式教学创新教学思想，变技术媒体观的知识传输为技术工具观的知识建构；创新学习目标，超越单纯的学科知识目标，走向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和创新能力发展的整体目标；创新学习方式，走向融合数字技术支持的自主、合作和探究学习[4]；创新学习模式，用迭代和创新文化来思考，并充分利用潜在学习模式的动态转换。

“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与传统教学相比较，具有独特的优势：（1）提供整合式的学习体验。学习者以混合式的方式学习某门课程或科目，在线学习与面对面学习共同构成一个整合性的课程。大多数的混合式学习课程都利用大数据来跟踪每个学习者的学习进程，并设法将课程模块的难易程度与其学习特点、风格相匹配——不论是在线模块，还是面对面模块。也就是说混合式教学有效整合了线上与线下要素，为学习者提供整合式的学习体验。（2）促进学习者个性化学习。“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的学习过程至少有一部分是通过在线进行的，在线学习期间学习者可以自主确定学习目标，选择学习内容，控制学习的时间、地点、路径或进度，自我反思和评估学习的效果。学习者的自主性和选择性是至关重要的，否则混合式教学就与教师在教室里通过电子白板为学生讲授在线课程毫无区别了。斯坦福大学吴恩达教授在互联网上教授机器学习课程时，收集学生观看课程视频的互动行为，完成作业和测验的情况，从中提取有效的信息并将其纳入到教学设计，从而使他的课程能够自动实现：教学的改善、学生理解力与成绩的提高和个人需求的定制教育[5]。“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革新了学习的理念：学习是一种自主的行为；学习是一种自组织的行为；学习是一种协作的行为；学习是一种可视的行为；学习是一种快乐的行为；学习是一种可控的行为。学习者的个性得以彰显，学习过程打上学习者个人的烙印，并向“私人订制”的方向发展。（3）关注学习者思维和能力的培养。“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不再局限于知识的传授，而是更加重视培养学习者的发散思维和能力。学习者可以通过网络搜索、辨别真伪、阅读资料，也可以在线上、线下学习环境中与其他学习者、教师甚至是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进行交流和分享。这种自助式的学习对学习者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和形成解决问题的能力大有裨益。

二、“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设计原则

“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设计应遵循个性化学习、游戏化学习和大数据分析的基本要求。

1.个性化学习。这条原则要求以学习者为中心，根据学习者的个性特点和独特的需求采取适合的策略、方法、资源、评估及管理，帮助学习者达成学习目标，进而促进学习者个体发展。现代教育是工业化革命大规模培养劳动力的产物：班级授课制注重学生在同一时间使用同样的教材，做同样的习题集，完成同样的学习。这种“一刀切”的做法，体现的是工厂模式的教育，不能称之为个性化学习。“互联网+”时代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践应用，为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提供了可能，打破了班级授课制同一时间、同样的路径和进度讲授同样的科目，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独特的需求，自由选择匹配的学习资源，按照自己的能力、方式、节奏和进度进行学习。课程是一所学校的财富，但是给予学习者财富的方式并非统一分配[6]。正如美国经济学家Tyler Cowen宣称：“我们现在拥有根据个人喜好和需求定制事物的技术，不再需要服从过去的同质性了”。[7]混合式教学模式要有助于学习者的自主学习，关键是要对知识的传递进行个性化的处理，给足学习者自主学习的选择权和支配权，充分发挥其独立性和主动性。

2.游戏化学习。这条原则要求用游戏的思维和机制吸引学习者，鼓励学习行为，促进学习和解决问题。游戏是一个系统，玩家们在其中执着于抽象的任务，任务由规则、互动和反馈界定，产生量化的结果，并经常伴有情绪的反应。游戏包含目标、规则、关卡、反馈、奖励等元素。游戏化是游戏的思维和机制吸引受众和解决问题的过程。在虚拟的世界里，游戏化元素至关重要。Jane McGonagall在《游戏改变世界》的著作中提到：“全人类在电子游戏里寻找着共同的意义、未来的图景”。[8]现代青少年从一出生就处于数字时代，作为数字时代的原居民，他们从小通过手机、电视、网络等媒体接触到游戏，游戏成为其生活中的一个部分。现代教育应充分利用这一特点，适应当代学习者的需要，引入游戏的思维和机制，增添教育的活力，促进学习者自主学习。因为游戏化的基础很大程度上源于教育心理学，或被设计师、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增加一个兴趣层，另辟蹊径在迷人的游戏空间编制学习的彩线，为学习活动奖励积分、提供纠错反馈、鼓励项目协作。Luis de-Marcos等通过实践证明，在线学习使用游戏化的方式能够提高教学效果。Sitzmann通过教学仿真游戏的元分析发现，相对于传统教学对照组的学员，接受仿真游戏的学员对所学知识内容和应用所学（自我效能感）的信心平均高出20%；在学习有效性方面，陈述性知识高出11%，过程性知识高出14%，记忆高出9%[9]。游戏化学习强调利用游戏的元素、思维和机制在课程与教学中嵌入游戏，使之切合学习目标和学习内容，提高学习者的学习兴趣，激励学习的渴望，培养探索问题解决的好奇心，鼓励思考，增加信心，自主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和方法。

3.大数据分析。这条原则要求用大数据技术，收集混合式教学的行为数据，通过数据处理、统计分析、数据挖掘等，优化混合式教学策略，满足个性化学习需求，提高学习质量服务。大数据是需要新处理模式才能具有更强的决策力、洞察发现力和流程优化能力的海量、高增长率和多样化的信息资产[7]。大数据与传统数据相比，有非结构化、分布式、数据量巨大、用户数据分析、可视化展现等特点，这些特点正好适应了个性化学习。多年来，教育决策大多数都是依靠经验或常识做出的，在缺乏真实数据支撑的基础上，很有可能发生偏差和失误。大数据正在进入教育的方方面面，并将对教与学产生深远的影响。与大数据同行的学习就是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方向。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Duncan Watts认为，有关人们行为和喜好的丰沛数据正在改变着社会科学，使社会科学从数据最贫瘠的领域转变为数据最丰富的领域[7]。“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在线学习形成的海量数据，通过挖掘其中隐藏的有效信息，利用学习分析技术，对学习者学习活动进行分析和建模，对学习结果进行分析，发现学习者潜在的问题，足以对知识和技能的学习行为形成更加准确的分析和预测。这为教师对学习者的学习行为进行判断和制定教学决策提供了数据支撑。教师可以据此调整教学策略，在课堂教学中采用基于证据的教学，针对学习者的个体差异实施个性化教学。正如可汗学院的学习分析系统收集有关学生学习行为的数据，并从中获取有效的信息，了解学生是如何学习的，从而做到“一个尺寸适合一个人”的个性化教育。如果说10分钟的视频课程是可汗学院的心脏，那么时刻在后台运行的数据分析就是它的大脑[1]。

三、“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构建

“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包含理论基础、教学目标、教学程序、实现条件和教学评价等五个方面的要素，这些要素之间有规律的联系就形成了教学模式的结构。

1.理论基础。“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理论基础主要有：一是混合学习理论。它把传统学习方式的优势和网络化学习的优势结合起来，既发挥教师引导、启发、监控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又充分体现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10]。混合式学习是学习理念的革新，这种革新会带来教与学生态的改变，具体包括师生角色、教与学的方式、教与学的策略等。混合式学习实践证明，这些改变有效地提高了学习者的学习效果。二是建构主义理论。建构主义认为，知识学习是学习者意义建构的过程，最好的办法是让学习者到生活实践的真实情境中去感受、去体验，学习者互相合作、交流、共享彼此的学习体验和心得，最终达成意义建构，而不是仅仅聆听别人的传授和讲解。三是学习性评价理论。评价不是为了证明，而是为了改善。评价贯穿学习全程，是学习活动的有机组成部分。可以说，评价本身就是学习。学习性评价的首要目的在于促进学习者学习，强调确立有效的学习目标和学业成功标准，注重对学习者的学习情况做出科学、合理的诊断，并进行及时、有效的反馈，帮助学习者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从而促进学习。

2.教学目标。“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教学目标在于让学习者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掌握学习的方法，学会学习，形成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的发展是教学的中心目标，同时还注重诱发学习者的内在动机，培养学习者的主动探索、创新的能力，从而挖掘学习者的智慧潜能。

3.教学程序。“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操作程序分为定向、学习环境创设、在线学习、课堂教学、反馈评价五步。在定向阶段，师生共同确定最基本、关键的教学目标，让学习者知道学习什么、怎样学习、达到什么程度等，为混合式教学定向。这一阶段对学习者树立混合式学习的自信心及形成良好的学习动机至关重要。在学习环境创设阶段，分别创设在线教学与课堂教学环境。在线教学环境主要是创设学习支持服务系统，帮助学习者有效解决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各种疑难或问题，为学习者自主学习清除障碍。课堂教学环境主要是创设面对面交流的良好氛围，为师生之间、学习者之间开展讨论、进行合作学习创造条件。这一阶段为后续阶段的学习和评价奠定基础。在在线学习阶段，教师既可以利用慕课、微课、公开课等优质资源，也可以利用SPOC平台创建具有教师个人特色或风格的在线教学资源。学习者则主要利用在线教学资源平台进行自主学习。在课堂教学阶段，侧重于对课程重难点知识的讲解和师生之间的沟通互动。教师根据教学重难点、学习者在线测评反馈等安排课堂教学内容，对学习者进行答疑解惑。除此之外，教师还需重视对学习者的学习方法进行点拨。课堂讨论注重培养学习者的发散思维，帮助学习者养成从全方位、多角度思考问题的习惯。讨论交流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可以是学习者之间的讨论，可以是小组讨论，可以是小组之间讨论，还可以是师生之间的讨论。在反馈评价阶段，教师依据学习者在线学习行为、学习过程的监控与管理等数据信息，发现学习者学习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及时有效地给予指导和帮助。

4.实现条件。“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现条件主要有三个：分析学习者的实际学习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展个性化学习和辅导；设置模块化的学习资源，有效整合线上和线下学习资源；教师引导学习者自主学习，弄清基本原理，让学习者充分交流学习的方法和观点，启发学习者的发散思维，激发学习者学习的积极性。

5.教学评价。“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十分重视教学评价，主要采用学习性评价。通俗地说，学习性评价是为了学习的评价，它不仅关注学习者是如何学习的，而且还关注学习者的学习成效，从而为学习者优化学习策略，提高学习质量服务。其评价思想体现为三个转向：从关注考试转向关注学习者的成长，从关注学习结果转向关注学习过程，从量化评价转向定量与定性评价相结合。在进行学习性评价时，需合理应用信息技术手段，通过在线测评、电子学档记录、在线问卷调查与访谈等多种形式收集学习者的学习行为和表现的数据，基于数据的分析，正确判断学习者的学习情况，为学习者改善学习提供有效的帮助和指导。

四、“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施建议

“互联网+”视域下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成功实施需建设混合式学习文化、形成SMART行动纲领、构建模块化的学习主题、设计学习支持系统以及开展基于大数据分析的学习性评价。

1.建设混合式教学文化。文化是一种向着共同目标而一起工作的方式。教学文化是教学生活过程及与之有机成为一体的教学生态环境的整体[11]。“混合式学习能够促进积极文化的发展并且让它变得更好，但它同样会造成一种不好的文化，同样会让其变得更糟糕”[1]。由于混合式教学赋予学习者更多的自主性和灵活性，即使设计好了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方方面面，如果没有创建强有力的混合式学习文化规范，并保障其运行流畅，混合式教学将会很快流于形式。所以文化对混合式教学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它是混合式教学项目成功的关键。首先，培育混合式教学团队。混合式教学需要教学团队成员的精诚合作。教师应自愿加入教学团队，团队带头人集中团队的智慧，讨论、探索混合式教学中的各种问题，创新教学理念，达成教学共识；其次，提升学习者的混合式学习文化。混合式学习文化的形成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需要一个长期的积累和沉淀。教师可以先提出一个经常出现的问题或任务，然后再指定一个学习小组来探索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如果学习小组没有解决问题，要求他们以不同的方式进行尝试，直到问题解决。如果成功解决问题，要求学习小组记录、探讨、沟通解决方式，直至它被深深植根于组织文化之中，以后碰到类似的问题，能够贯彻执行行事方式。

2.形成SMART行动纲领。要使混合式教学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必须要确定解决的问题或要达到的目标。这是混合式教学的行动纲领。以问题或者目标为导向的混合式教学设计有助于避开“为技术而追求技术”的陷阱。问题或者目标必须立足于改进教学效果之中，即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成绩或增加学习机会，以较少的投入获得较高的产出，或者提升教师的工作能力。如何设计混合式教学目标？根据SMART目标创始人George Duran的建议，混合式教学目标设计应遵循以下原则：（1）具体的（specific）:它能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成绩或者学习效果吗？（2）可衡量的（measurable）：它是否能够量化或者有指标体系反映其实现程度吗？（3）可分解的（assignable）：谁应该为混合式教学任务负责？（4）可实现的（realistic）：如果混合式教学有效实施，确实可以达到教学目标吗？（5）有时限的（time-related）：教学目标何时能够实现[1]？

3.构建模块化的学习主题。混合式学习的主题至关重要，它控制和引导着学习者的学习活动。在互联网+时代，学习者的个性日益彰显，学习风格的差异愈发显著，学习需求呈现出多元化、个性化的特点。模块化学习主题正是基于学习者个性发展的多样化需求，为具有不同学习风格和发展潜能的学习者设置差异化学习主题线索和学习领域。模块化学习主题突破了传统课程互依性的结构，学习者可以按照自己的顺序进行内容组合，以自己智能类型和特点相匹配的方式和节奏进行学习。模块化的课程结构在最大限度上保证学习的灵活性，学习者对课程模块的灵活调度和重组，为实现学习的个性化定制奠定了基础。那么，该如何构建模块化的学习主题？首先，模块化学习主题总体设计。确定某一门课程学习的整体目标，对相应的主题学习活动顺序做出安排，提供学习支持的策略。在总体设计的整个环节中，学习主题设计者需不断反思哪些主题适合于在线学习，哪些主题适合于课堂教学。其次，模块化学习主题的具体设计。模块化学习主题具体设计需关联某一学科具体的章节内容，分别设计基础模块、提高模块与应用模块，并且注重每个模块之间有效衔接，从而满足学习者个性化学习的需求。

4.设计学习支持系统。混合式教学能否成功实施，不仅取决于文化、目标、主题，而且还取决于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能否得到有效的支持。在混合式学习过程中，学习者难免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反馈和解决，势必会影响到混合式教学的顺利展开。学习支持系统是为解决学习者遇到的各种问题，提供支持服务的元素组成的有机整体。它包含五个子系统：学习引导系统、学习资源系统、学习互动系统、学习评测系统和学习管理系统。学习引导系统主要为学习者提供学习指南和各种自主学习策略。学习资源系统主要为学习者提供各种学习资源（视频、课件、常见问题、试题、案例、素材、文献资料等），满足学习者自主学习的需要。学习互动系统主要为学习者提供在线互动、在线答疑，及时了解和反馈学习者的学习情况。学习评测系统主要为学习者提供在线自测，及时了解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学习管理系统主要是记录学习者的学习行为，收集学习者的学习数据，为学习者改善学习提供证据。

5.开展基于大数据分析的学习性评价。混合式教学评价是指依据教学目标制定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合理、有效的技术手段，对混合式学习的学习行为和表现进行价值判断的过程。它不仅关注学习者对知识和技能的掌握，而且更重视学习者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关注学习者在知识迁移、情感、价值观等方面的改变[12]。在混合式教学评价中,一方面收集学习者在线学习的持续时间、学习进度、在线测试、资源利用率等方面的数据，另一方面记录学习者线下学习的出勤率、互动情况、小论文、小组汇报等方面的数据。基于这两方面的数据综合判断学习者的学习情况，并以此为基础，为学习者改善学习，促进其个性化学习服务。正如美国著名财经杂志《福布斯》中提到，每天基于平台收集到的大量数据通过自适应能够帮助教育者为学习者打造个性化的学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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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喜艳，解月光,杜中全.信息技术促进教学创新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12（8）：22-25.

[5]汤敏.慕课革命：互联网如何改变教育[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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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门路，王祖源，何博.MOOC本土化的可行性和和关注点——基于MOOC平台大学物理课程混合式教学实践[J].现代教育技术，2015（1）：53-59.

Blended Teaching Model under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net+

ZHANG Zhi-yong, LI Huan

(School of Education,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236037, Anhui)

“Internet+” is the core idea of infrastructur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ciety. The inherent nature of the “Internet+ ” education is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online education and offline education. Blended teaching refers to the blended learning theory as a guide, to cultivate self regulated learning ability and innovation ability of learners, online and offline two learning environment, design blended learning theme, the teaching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eaching activities. The design principles of blended teaching model are personalized learning, learning through play and big data analysis. The specific operation procedures has five step, such as orientation, learning environment design, online learning, classroom teaching, feedback and evaluation. Practice of blended teaching model needs to build blended teaching culture, form SMART program, build blended learning theme, design blended learning system and carry out learning for assessment based on big data analysis.

“Internet+”；blended teaching；teaching model

2018-04-07

安徽省重大教学改革项目“互联网+背景下教师教育课程混合式教学研究”（2015zdjy203）；安徽省重大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地方综合型高水平大学课程体系整体优化研究”（2015zdjy106）；安徽省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重点项目（gxyqZD2016185）；阜阳师范学院人文社科研究项目（2014FSSK02ZD）。

张治勇(1975- )，男，湖南永州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教师教育；李欢（1982- ），男，安徽淮南人，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教育信息化。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8.26

G420

A

1004-4310（2018）03-014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