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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精神激励我

2018-03-19张昊正

散文百家·下旬刊 2017年12期
关键词:牲口巫婆生产队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我越发对有关爷爷的一些事情有了兴趣,虽然进入高三面临高考,时间特别紧张,学习困难也不断增多,升学的思想压力也不断增大,但无论如何我对爷爷的神秘感就是放不下。阴历的十月一日,农村称“时来阴”,又是一个祭节,是祭奠的日子,因为今年是爷爷诞辰一百周年,大家都很重视这个祭奠的日子,于是我和我父亲一起又要去烧纸了。坐车回家的路上,我暗暗在想,我老家还有一个七十多岁的大伯,也许有关爷爷的事情他知道的更多一些更详细一些,我回到家里就立即和大伯约了一个较长的时间,让他再次给我讲讲爷爷的故事。的确这次谈话的收获很大,但出乎我的意料,我想知道的详细情况,连大伯也回答不了,至此我感到对爷爷的了解仍然是个大致的轮廓。

然而,回到学校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与考试。我所在的学校是一个贫困县的农村中学,学校重视的是每次的月考成绩,每周的周练分数,学生每天都埋在连人头都看不见的书堆里做一套套的一轮复习的考卷考题模拟题,每天五点二十分到晚上十一点都沉在题海里,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甚至连放个屁都得挤时间,根本谈不上能力培养什么的天方夜谈,但是爷爷的事情在我脑海里荡来荡去,使我的心情不能平静,虽然我知道的仍然是一个大概的轮廓,我还是狠心挤时间做个笔录,以满足暂时放一放的想法。

爷爷行孝道

爷爷自幼跟着太太爷读书,深受孔孟思想之感染,深知仁义礼智信,天下孝为先。爷爷十三四岁时,正逢中华民国灾难之秋,国家危难,家道困难,母亲去世早,父亲卧病在床,爷爷是兄弟老大,自然操持家务之重担就落在了爷爷的肩上。爷爷有兄弟一个,妹妹两人,还有堂兄弟一个,堂妹一人,集老弱病于一家,都需要照顾。太爷爷有病需要医治,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常言道富贵养毛猴,贫家出孝子,这事恰恰就印证在爷爷身上了,平时爷爷让大家饿肚子,也要省钱给太爷爷治病,灾年去逃荒要饭也要给太爷爷抓药,床前床后,煎药喂饭,刷碗洗衣,擦屎刮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整整八年,爷爷坚持不懈。爷爷十五六岁就成家了,婚后连生两子,皆因无力抚养,先后都夭折了,唯有扶持老人矢志不移。

爷爷在当地是出了名的大孝子,由于爷爷在跟太太爷读书时,是同窗的大学长,大家非常敬佩他孝敬老人,在太爷爷去世时,就在村南地为爷爷立了一块“孝堂碑”,以警教后人。大伯把我领到“孝堂碑”前,我顿时对爷爷肃然起敬,不禁深深鞠了一躬。

爷爷抗匪寇

抗日战争时期,爷爷当时年轻力壮,因为爷爷在当地几个村里比较有威望,自然就当了农民自卫队的队长,大家用的都是土枪,上级发的唯一的一把手枪就发给爷爷用了。中原地区当时不是抗日的主战场,我们几个村又不靠大路,没有打过大仗,但也有几次抗击日本鬼子窜进村里抢粮的小仗。其中有一次几十个日本兵突然窜进村里抢粮,爷爷的自卫队一方面帮助各家各户把粮食藏进地窖,一方面出来应付日本鬼子,面对鬼子的枪口和刺刀对准的几个老人和小孩,爷爷毫无畏惧的一把把他们揽到身后,说我是村长,有事和我说,别吓着他们了,然后告诉他们我们村里人都出去逃荒了,根本没有粮食。最后日本兵把爷爷带走去当搬运杂工,才保住了全村的粮食。过了七八天爷爷回来时,全村人都到村头去迎接爷爷。还有一次自卫队阻击鬼子进村,打死了四个日本兵,把鬼子引走了,爷爷右胳膊受了伤,大家都说爷爷立了功,爷爷说,现在全国都在抗日,很多人都牺牲了,这点伤算啥。

三四十年代的旧社会,社会混乱,贫穷不堪,土匪横行,偷拿抢盗,拦路抢劫,时常发生。当时我们村村子大寨墙高,晚上邻近几个村的人都到我们村里住,东西也都藏到我们村,晚上关上寨门以防土匪偷抢。爷爷除了安排好各家的住宿之外,还要细心检查各家的东西,特别是粮食藏的好不好。另外还组织青壮在附近几条大路上来回巡逻,以保障晚上行人的安全。方圆几十里的几股土匪都认识爷爷,他们其中有的是爷爷同学的子孙,都说爷爷是老师门里的人,都不敢对爷爷进行伤害,只要见到爷爷,土匪立马就跑。几十年如一日,爷爷正是靠着这种威望,主动去保护方圆几十里村民的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大家公认爷爷是这一带的“巡逻队长”。

爷爷敢担当

解放前,农村的土地大多数都归地主所有,有一小部分人有地,但地亩数很少。农民多数是地主的佃户,每年六月份收麦结束和十月秋后,佃户都要向地主交租子,还有的农民向地主借麦种,等麦收后加一倍还麦子,这在农村叫“驴打滚利息”。

地主剥削佃户靠的是借出去时用小斗,收租子时用大斗。害得个别穷人挨饿受冻,无法生活,甚至卖儿卖女。当时爷爷是县城以北的“打地”公差,計量地亩公正公平,群众相信他,谁家遇到难事,就找爷爷出主意想办法,交租子时都让爷爷当公正人,爷爷揭穿了地主的剥削手段,就惹恼了当地的几家地主,地主因此就报复爷爷,有的采取诬告或陷害,有的采取暗杀,还有的在爷爷家放火等等。爷爷急公好义,舍命维护大多数农民的利益,坚定不移的站到农民的立场上,主动担当起和地主斗争的群众头头,自然就拉开了斗争占线,地主用钱买通县里的保安团,就把爷爷抓进监狱,爷爷据理竞争,联合群众,战胜地主。后来干脆组织群众,建立武装,和地主打仗,反对出公差,抓劳役,抢分地主的地,把当地最大的地主“王老天”的全家二十多口人给活埋了,地给分了,铲除地主恶霸群众拍手称快,其他的地主也不敢再压迫剥削群众了,见了爷爷就害怕。后来共产党八路军打土豪分田地,爷爷当了“互救会”的会长。

爷爷信科学

爷爷当时被公认为大学问人,俗话说秀才习大夫,快刀切豆腐,爷爷看过一些医学方面的书,少懂一些诊治疾病的常识,也经常给村民诊治一些小病,用几个土单验方什么的,在当地少有医名。可是在农村人们得了病,都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仙治病,或者请巫婆驱除魔鬼邪气来给病人洗身,或者让病人吃点香灰等等,结果病也治不好,钱也被骗了,爷爷凭着自己的医疗知识,不断揭露巫婆骗人的鬼把戏,有几次巫婆给人看病,事先在坟地里埋上小面人,被爷爷发现了,爷爷在小面人里装入狗屎,当巫婆当着众人的面吃鬼的时候,结果吃了狗屎,巫婆气急败坏,爷爷这时候出来揭开她的老底,向大家说明巫婆的骗人的伎俩,一下就把巫婆治住了。有人向爷爷请教种地怎么多打粮食,爷爷告诉他们,好收成不是老天爷送的,也不是哪个神仙能保佑的,你只要勤奋耕作,多施肥细除草,人勤地不懒,自然就有好收成。

有一次县农业局给各个生产队送来化肥,是一大桶一大桶的“氨水”,大家打开桶盖子一闻,呛的人喘不过气来,于是谁都不愿意给庄稼施氨水,说是怕把庄稼熏死了。爷爷坚信科学,坚持要施氨水,大家硬是不服气,最后要爷爷担保,如果把庄稼熏死了,爷爷一家人的口粮全部扣除,还签了字画了押。其他的生产队都把氨水一桶一桶的倒到小河沟里去了。第二年,我们生产队的麦子长的黑青黑青的,每亩地增产三百多斤,社员们都服了,才开始给庄稼施化肥,保障了增产增收。

爷爷爱集体

人民公社成立以后,爷爷极力拥护集体利益,关心集体爱护集体,一惯克己奉公,为集体经济的发展做出了较大贡献。爷爷在生产队里主要从事牲口喂养使用工作,当时叫“饲养员”和“鞭马”,每个生产队大概有四百多亩地,全靠队里二十多个牲口去耕种,犁地耙地收割拉车送粪等都要用牲口,喂养牲口和使牲口是个技术活,这项工作决定生产队里的庄稼种植产量高低经济收入至关重要。全队人的吃饭花钱生活都维系在这二十多头牛马驴上。爷爷靠着喂养和使牲口的经验和技术,把牲口养的又肥又壮,深得群众好评。当时喂牲口的牲口料是红薯干加炒熟的大豆,炒豆很好吃,又加上当时的生活艰苦,大家都想抓一把吃吃,爷爷为了防止大家偷吃牲口料,实在没少费心思,特别是小孩偷吃炒豆是贼精贼精的防不胜防,爷爷立了很多规矩,使任何人都不得偷吃。当时我父亲很小,跟着爷爷在牲口屋里睡觉,饿得晚上睡不着觉,看着黄澄澄的炒豆,哭闹着要吃,但爷爷始终连一把豆子都不让父亲吃。

当“鞭马”使牲口也是个技术活,不然“喔喔,吁吁”的号子牲口不听使唤。生产队里有六七个鞭马,其中有想搞破坏的坏家伙,用怪号子训练牲口,使牲口拉起马车就“惊”,几次惊车都把麦车翻到路沟里去了,非常危险后果严重。爷爷是训练牲口的高手,三鞭两鞭就把牲口训练过来了。小偷偷集体的庄稼也是当时的常事,爷爷常常在夜里爬在庄稼棵里,等到小偷来偷正好抓个正着。

讲起爷爷做的好事,大伯感叹地说,从解放到“互助组”到“初级社”“高级社”“大集體”,爷爷做的事三天也说不完。

听了爷爷的故事,我深深被爷爷的精神所感动,爷爷是用中国优秀传统思想文化和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老一辈人的优秀典范,爷爷虽然是一位农民,但在他的思想深处闪耀着为人民谋利益,为人民谋幸福的精神光辉,他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国家独立民族解放与国家繁荣富强人民生活幸福而努力奋斗积极奉献精神的折射和缩影。在我们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今天,我作为一个新时代青年,应当且必须坚持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努力学习努力奋斗积极担当起这份责任和使命,踏上新时期政治建设经济建设文化建设新征程,发扬奉献精神,做出更大贡献。

张昊正于201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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