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凯

(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理学院，北京 100191)

“大遗址”主要包括反映中国古代历史各个发展阶段涉及政治、宗教、军事、科技、工业、农业、建筑、交通、水利等方面历史文化信息的规模宏大、价值重大、影响深远的大型聚落、城址、宫室、陵寝、墓葬等遗址、遗址群。[1]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是在现阶段社会发展条件下遗产保护领域应运而生的稀缺性“资源产品”，是当下社会文化遗产保护发展的必然产物。2000年，文化遗产保护领域正式引用了这一概念，2009年6月，国家文物局和杭州市人民政府共同举办了主题为“大遗址保护与考古遗址公园建设”的大遗址保护良渚论坛。2010年，国家文物局正式提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官方定义是指以重要考古遗址及其背景环境为主体，具有科研、教育、游憩等功能，在考古遗址保护和展示方面具有全国性示范意义的特定公共空间。[2]近些年，国家文物局将鲁国故城遗址纳入“十一五”保护规划当中，2010年10月9日国家文物局将鲁国故城遗址列入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立项名单。2013年12月16日国家文物局正式授牌鲁国故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

一、鲁国故城遗址概况

鲁国故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本身的范围包括了曲阜鲁国故城城址、舞雩台遗址及紧邻环境。该遗址公园位于山东省曲阜市，是周代鲁国都城和汉代鲁王封国的都城遗址，因城中有土阜委曲，故名。公元前11世纪的后半叶，武王灭商建立周王朝。周武王封“周公旦于少吴之虚曲阜，是为鲁公”，由长子伯禽代父就封，建都曲阜。周公在兴周灭商、创立周代礼乐制度方面功勋卓绝，受到周王朝的尊崇。西周末年，犬戎入侵，平王东迁，周王室档案缺失，鲁国是当时完整保存西周的文献和制度，因此鲁国成为其他国家学习西周的对象，鲁国都城成为周代重要的文化中心。春秋晚期，孔子在曲阜创建儒家学派，私人讲学，成为当时的教育文化中心。到了鲁顷公，鲁国被楚国灭亡，鲁地先后成为楚国和秦朝的鲁县。西汉、汉景帝、东汉光武帝至曹魏称帝，三个朝代期间这里先后被封为张姓鲁国和刘姓鲁国的都城。曲阜近周代鲁国故城近800年，汉代鲁国故城320多年。汉代以后，鲁国故城成为县级城市。先后有汶阳、曲阜、仙源不同的名称，但治理的领域都在鲁国故城范围之内。1961年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鲁国故城遗存范围包括了周代至汉代的城垣、城壕、城门、大型建筑基址、道路与排水系统遗迹、手工业作坊遗址、墓葬区等。20世纪70年代末期，开始对鲁国故城遗址进行勘探发掘，经过研究与《周礼·考工记》记载基本吻合，说明当时的都城营造确实有一个基本的规范。因此，对于研究古代都城的遗址具有重要意义。

二、鲁国故城遗址公园规划与构思

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的主要建设工作有鲁国故城遗址博物馆、环境整治、配套设施、考古发掘等工作。鲁国故城考古遗址公园设计的理念有3点[3]：①唤醒历史记忆，再现人文情景；②立足鲁国历史，演绎鲁国文化；③鲁国文化形象化。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的建设目标可归纳为：彰显鲁国历史文化，形成国家级重要遗址保护示范公园，将考古资源转化为可持续发展的再生资源，凸显鲁国故城遗址的价值，同时与城市建设相融合的国家级考古遗址公园。该遗址公园的总体设计思路包括：以鲁国故城独特的历史文化特色为主，彰显周礼、周文化等展示子系统，按照规划建设分期实施，强调点线面相结合的方式，完善环境整治及相关配套设施。

该遗址公园的总体景观分为3方面：水系景观、建筑物、公共环境。在鲁国故城遗址公园范围内具有十分丰富的水资源，水资源景观和公园的建设相结合，可以起到点缀的作用。建筑物景观简洁、合理、强调生态建设，适当降低运营的成本。公共环境方面，绿化环境是该遗址公园的基础建设，同时也是遗址保护展示的方法之一，另外遗址公园的景观夜间照明是展现遗址价值的重要手段，须在保护遗址资源的前提下节约能源。

鲁国故城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其城市格局上，对园区内的展示和保护也应该和城市格局相符合。因此，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的总体空间布局是“一轴三环五重点”。“一轴”是指从周公庙宫殿区到南东门的这条中轴线，其两侧有建筑基址，可能是鲁国故城衙门的政府衙门机关所在，有可能印证“左祖右社”的礼制格局。“三环”指的是通过城垣及城门、城壕、城垣周边慢行步道这三条环线，勾画出鲁国故城的清晰轮廓，从而构建起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总体风貌。“五重点”是指周公庙周边宫殿区夯筑遗址、望父台墓葬区、洙河疏浚遗址、舞雩台遗址、立新联中冶铁遗址这五个重要节点。

目前，遗址公园园区内的周公庙宫殿区夯筑遗址，已经展开了考古发掘工作，作为遗址公园的核心区域，周公庙宫殿区遗址亦进行了文物保护展示工作，向公众免费开放。望父台遗址作为大型贵族墓葬区，其本身的地位在鲁国故城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已基本上完成其考古发掘工作，以本体保护的展示呈现，但是环境治理方面令人堪忧。

三、鲁国故城遗址建园的重要性与存在的问题

(一)建园的重要性

张忠培先生在“2009大遗址保护·良渚论坛”上的发言中指出，建设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重大意义[4]：

第一，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提出以及一些相关法规文件的颁布是实践大遗址保护的一种新形式，是对相关国宝单位实施管理保护的一种新的形态。

第二，将那些位于市区、城市扩建地带、城乡结合部或者城市附近的部分大遗址或者考古遗址，建设成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可望解决大遗址保护和城市建设的矛盾；并在保护的前提下对遗址进行合理的利用，使之为城市建设服务，成为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可以说，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提出为城市建设和大遗址保护找到了一个结合点。

第三，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建设，为城市的文化建设找到了新内容，光亮了城市的文化名片，是文物文化建设的新形态。文化建设是文物工作的最终追求，因此文物考古工作投入文化建设十分重要。

鲁国故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无疑成为山东省曲阜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经国家文物局立项后，积极宣传鲁国文化，为鲁国故城的遗址保护提供了契机。再者，该遗址公园的建设，有利于促进曲阜经济的增长，势必会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方便更多的民众就业。另外，生活在遗址园区内的原住民，在遗址公园建设中会得到相应的补偿，以往为了保护遗址而受到种种限制的民众生活也会因此得到改善。

(二)园区运营建设存在的问题

(1)园区内考古遗址资源的利用无法满足遗址保护和展示的需求。鲁国故城遗址位于山东省曲阜市，紧临郊区地带。对于位于近郊、或者是乡村地区的大遗址资源来说，由于地理位置较为偏僻，社会民众的关注度不是很高。无独有偶，鲁国故城遗址并未在市区中心，该遗址公园未引起公众的高度重视。再者，鲁国故城的遗址保护和展示是一项较大的系统工程。大量的考古遗址资源未能利用起来，譬如周公庙宫殿区夯筑基址在2015年考古发掘结束之后，周公庙的文物保护展示工程遗址迟迟未得到有效地展示和利用；周公庙宫殿基址区在发掘结束之后，处于原封不动地搁置状态，未采取有效保护措施进行保护，导致文物展示工作严重滞后。另外，鲁国故城的公众考古活动仅在2015年组织举办了邹城一中考察活动，参观宫城遗址，其余公众考古活动一直未展开。由此，可见鲁国故城的考古资源未能真正得到有效利用。

(2)园区的运营资金利用小，成本投入过大。鲁国故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规划建设工作17年左右，如此庞大的建设工程量势必需要投入大量资金。在园区内至今有5个拆迁区未解决，西段城墙、东南角城墙的这些关键性的区域，受到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政府的配套设施资金出现了严重不足。再者，公园本身处于建设当中，成本需求高，水、电、员工工资、保安、设施维护、遗址监测等建设成本已经远远得不到满足，尽管公园区内周公庙宫殿区、园区的东北城墙已经处于免费开放的状态，但是没有实际的收入来源。另外，在园区建设过程当中，区内的相关指示牌也是一大难题。园区的指示牌并未在全部保护展示地带建立起来。周公庙宫殿遗址、望父台墓葬区等重要考古发掘区未见相关指示牌，园区内其余的指示牌内容过于简单、模糊不清晰。作为遗址公园来讲，遗址的展示尤其重要，如何加强成本的使用，压缩园区内管理建设的成本，这些问题亟待解决。因此，园区建设的资金成本运用问题，是管理者面临的尴尬局面。

(3)园区内的行政模式尚未转化成运营管理模式，导致管理混乱。当下园区的工作由“鲁国故城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进行相关的运营建设工作，主要负责园区的保洁工作、服务接待工作、项目管理、工程建设、鲁文化品牌运营开发。目前，鲁文化品牌比较薄弱，遗址的展示工作与考古工作关系滞后，周公庙宫殿基址至今未能明确宫殿的格局，导致其展示的效果不太理想；望父台墓葬区的丧葬制度展示和车马坑的展示，未有真正体现遗址的价值，展示工作和考古工作出现了严重的脱节。因此，园区真正的运营管理职能发育不足。

(4)园区的建设工作缺乏考古学家督导，导致遗址展示工作相对落后。作为考古遗址公园，考古学家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员。目前该遗址公园出现了严重不平衡的状态，负责园区安全管理、遗址监测、环境建设、绿化有一定数量的相关工作人员，唯独考古学家人数最少，而且考古学家来自外单位。考古学家，是遗址发掘的第一经手人，在遗址的展示上，考古学家应参与其中。比如，望父台墓葬区的丧葬制度和车马坑如何展示，周公庙宫殿基址的格局如何展示，这些考古学研究的问题尚未解决。周公庙宫殿区夯筑遗址的展示只是本体展示，遗址蕴含的文化信息未能传递。

四、园区建设的相关思考与建议

笔者于2017年7月中旬到鲁国故城遗址公园做过调查。与遗址公园相邻的便是世界文化遗产“三孔”，适逢暑假期间，于当地询问游客有关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相关的几个问题，游客的社会属性基本上是学生、教师、外地游客、原住民，以中青年为主。总体的感受认为省外的游客基本对鲁国故城遗址公园了解甚少，30%左右的本市原住民认为鲁国故城的建设对未来生活会有便利。总体看来，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知名度被“三孔”的光芒所覆盖，而且大多数游客对于曲阜的相关文化产品认识基本来自“三孔”，并没有更多的了解关于该遗址公园信息。

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管理者，首先要明确的是公园的定位问题。作为遗址公园，可以从2方面去考虑。一个是遗址，另一个是公园。作为遗址公园，其社会属性决定了不同于其他的文物保护单位，作为遗址公园不同于城市公园和园林公园，如何把遗址本身所具有的价值传递给社会民众，需要考古学家和相关策划者着重考虑。作为考古遗址公园应具备便捷性、舒适性、完善性。从上述3个特性考虑，鲁国故城遗址公园还具有严重的缺陷性，可以说公园职能现在还尚未完全发育。调查中发现，在园区的步行系统还未形成，只用石子铺成直路，整个步行道路尚未完成。园区的规划者，可以从老、中、青不同年龄段来考虑如何优化园区内的石板路。再者，考古遗址公园和社会的关联性极大，从这方面考虑，该公园要惠及曲阜市民众及全国的社会民众。鲁国故城遗址公园，还未完全达到成熟开放的状态，需要深化思考。

鲁国故城遗址公园作为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可以将以下四个方面作为宣传的侧重点。①国家性，鲁国故城作为西周到汉代的都城遗址，其遗址的价值体现，无疑是具有国家性的，具有代表性都城研究的价值。②遗址展示，该遗址公园的考古资源展示，无疑是鲁国故城遗址展示的一大亮点。③动态研究，考古发掘是考古遗址公园的重要工作，无论在遗址展示上，还是今后的阐释上，考古研究的工作不能停留。④公共性，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其中之一的功能就是游憩，因此具有公共服务的职能，宣传教育的方式可以从展厅或者博物馆设计入手。

针对鲁国故城遗址公园园区的具体建设工作，笔者从以下几方面谈自己的建议：

(一)加强遗址公园的学术支撑，以考古发掘和研究为重点。众所周知，鲁国故城遗址规模巨大，单纯的考古发掘和研究基本难以满足公园的建设工作，尤以公园的遗址展示和阐释工作遭到了严重的滞后现象。周公庙宫殿区和望父台墓葬区已经基本上结束了考古发掘，但是后续的遗址的展示工作需要考古学家和策划者重点规划。另外，园区内的舞雩台遗址迟迟未见相关的展示工作，考古工作也难以持续进行，导致两者之间衔接工作严重滞后，整个园区的学术难以向前跨越。应该尽快加强关于周公庙宫殿区基址格局的科学研究、望父台墓葬区丧葬制度、车马制度的空间研究等相关问题。

(二)完善遗址公园的环境整治工作。针对鲁国故城遗址公园来说，现代坟治理占据着园区内的环境整治建设，由于当地部分村民至今因为传统观念的根深蒂固，认为迁移现代坟或对风水造成影响，对家宅造成不利的影响，针对这部分的村民如何去劝说，这需要当地政府和村民进行协商，比如当地政府制定相关的政策，或者相关的优惠制度。对于园区内的一些建筑环境整治，按照对建筑污染程度、用地建设和基础设施的需求，分别搬迁至鲁国故城以西的时庄工业园内或者鲁国故城以东的经济技术开发区内。按照遗址公园建设的实际情况，与建筑整治相关负责人进行相关的协调工作，同时还要兼顾当地村民的切身利益，做好相关的安置工作。

(三)加大遗址公园的宣传教育和公众考古的实践活动。园区的宣传教育方式主要靠山东旅游政务网、生活日报、大众日报、中国山东网、国家文物局网站等宣传手段，进行相关宣传报道，收到的效果较为良好。但是对于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的宣传力度甚微，所以公园对于社会民众的知名程度不大。在曲阜鲁国故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官网上，了解到该遗址公园网站的个别内容更新速度不及时，例如：“考古发掘”专栏部分至今停留在2013年9月20日；“公园建设”专栏更新停留在2013年9月29日；“学术研究”在2017年2月27日更新了大遗址保护“十三五”专项规划，其余的学术研究停留在2013年9月27日。对于社会民众而言，了解遗址公园的信息动态，最直接的方式通过该遗址公园的官网，网站内容更新不及时，内容匮乏，造成了宣传的阻碍。另外，该遗址公园的公众考古活动未能持续进行。从2013年鲁国故城遗址公园挂牌到2017年，公众考古活动仅有一次。因此，公园建设在宣传教育和公众考古两方面较为薄弱，公园方可以定期的组织相关公众考古的实践活动，聘请相关专家学者，进行鲁国故城周公庙宫殿区基址、望父台墓葬区等研究性的考古专题讲座。针对于曲阜一中、曲阜孔子中学等，鲁国故城遗址管理方可定期开展模拟考古的活动面向中学生，这样有利于普及考古知识、宣传鲁国文化、加强中学生的文物保护意识。

(四)完善遗址公园的硬件设施工作，便利社会民众。鲁国故城遗址公园当前的文物保护展示工程中，周公庙宫殿区已经立项、批复、已实施，进行了本体的展示工作。对于望父台墓葬区，丧葬制度研究未进行，资金亦严重不足，展示工作未进行。对望父台墓葬区筹建的后续工作，以文物保护和展示工作为例，公园方可以采取招标的方式，让资金雄厚的社会团体来做相关的建设工作，资金由私人团队出资，具体遗址的保护展示工作由公园方指定的考古学家和相关策划者来制定。另外，在公众考古活动方面，公园方依旧可以让相关考古学家进行鲁国故城的考古讲座。如果资金得到有力保障，会为园区硬件设施提供财力帮助。

此外，鲁国故城遗址公园运营管理还可以考虑以下两方面：

(一)明确该遗址公园管理的主体。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的运营管理工作由“鲁国故城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负责该园区的运营工作。遗址保护和展示尚未建立统一的制度，导致遗址展示效果不理想。建议尽量将遗址保护和展示的工作放在一起，考古工作者和遗址展示的策划者彼此沟通好。在鲁国故城遗址公园建设当中，明确运营管理中阐释的对象是什么，为谁阐释，毫无疑问前者是鲁国故城遗址资源，后者是人。鲁国故城的东北城墙已经免费开放，如何去通过遗址展示其核心价值，需要从遗址的特性去考虑，针对不同的遗址做出不同的决策。再者，做社会宣传教育的时候，将周公庙宫殿区基址展示区、望父台遗址墓葬区展示、东北城墙展示工作和保护工作相结合，如何通过遗址的展示和阐释讲述西周时代的故事，反映孔子当时生活的状态。以上种种都需要一支运营管理的主体队伍，保证园区的建设工作有条有理。

(二)明确与该遗址公园的合作者。旨在了解遗址公园与地方知识界的关系状况。在日常工作当中，与公园合作的领域需明确。针对鲁国故城遗址公园，要明确公园的哪些方面较为薄弱，需要哪些权威机构合作才有利于园区的建设。在此，在遗址监测方面，首先要明确监测的对象，监测的原因，鲁国故城的遗址范围过大，监测的范围是否要全部覆盖，还是只负责监测遗址的核心区周公庙宫殿区，如果要全部覆盖，不太现实，这是值得考虑的。遗址公园本身的监测技术和人员素质还未达到基本要求，监测手段须完善。加大与科研权威机构的合作，继续完善考古发掘工作及相关考古遗址墓葬的研究。另外，利用现有的周边资源优势带动鲁文化的相关文化产品，从“三孔”入手，打造相关产品，在相关文化产品上可覆盖鲁国故城遗址出土的文物复制品，可联合曲阜市的文创公司，宣传文化产品。

综上，要想让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真正活起来，可以以“讲故事”的方式为出发点。讲什么故事，为谁讲故事，是摆在考古工作者和文化遗产研究者面前的一个课题。既然要讲故事，那么就要突出遗址的核心价值。针对不同的遗址反映的不同内涵，其遗址展示的方式要区别对待。鲁国故城遗址的展示方式基本都是绿地、植物进行的标识展示，这些同质化的展示方式无疑给游客带来千篇一律的感觉，展示的效果可能会对游客产生距离感。再者，遗址公园的建设需要加强考古工作。遗址公园展示的内容是考古遗址资源，鲁国故城遗址园区内的土遗址展示是难点。作为与遗址公园合作的考古机构即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他们所承担的不仅仅是遗址公园的考古发掘工作、提供考古勘探报告，而且也应参与公园的建设工作，这对于考古发掘机构、考古发掘者来说是一种新的要求。鲁国故城遗址公园邻近资源极具夺人眼球，“三孔”作为世界文化遗产举世瞩目，对于社会民众而言，鲁国故城遗址相对较为黯淡，园区管理者理应考虑如何使鲁国故城遗址更具有自身的特色，吸引民众的眼球。鲁国故城遗址公园的建设尚处于初级阶段，尽管在摸索过程中出现了上述相关问题，但国家文物局对鲁国故城遗址授牌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在曲阜市民众、曲阜市政府、山东省政府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其产生的社会效应值得肯定。

总之，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作为我国近些年新兴的大遗址保护模式，强调的是考古遗址资源展示的全民共享成果。国家考古遗址公园作为一种“新资源”，作为新事物的产生，顺应了“国家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战略部署，这一举措对于提升城市地域文化、改善城市形象、提高城市风貌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参考文献:

[1]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文化遗产保护研究中心.中国大遗址保护调研报告(一) [R].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

[2]国家文物局.国家考古遗址公园评估导则(试行)[R].2014.

[3]陈爱华，段金辉.沟通历史与未来的文化轴卷—曲阜鲁国故城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建设[J].城市建筑,2016,(21).

[4]张忠培.关于建设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一些意见：在“2009大遗址保护良渚论坛”上的发言[J].东南文化,20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