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苗

启蒙与守护
——由《旧制度与大革命》谈起

王 苗

法国大革命已然离我们远去，但对其思考和讨论却永远不会停止。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通过独特的研究模式与写作方法对革命前后的社会进行剖析，为我们学术研究的方法和国家个人的前进发展指明了道路。

旧制度 心智启蒙

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揭开了标榜着法国人民无上荣耀之法国大革命的神圣面纱，呈现给我们是一幅连贯的法国制度风俗画。乔治•皮博迪•古奇，英国史学评论家认为:“它比大多数历史著作更清楚地阐明了大革命的性质，并开创了对革命的科学性研究”。[1]托克维尔开辟了一条研究法国大革命新途径，他深刻剖析了旧制度与大革命的内在关系，即虽然旧制度与大革命的理念格格不入，但是，看似矛盾的逻辑却使它最终加速了大革命的爆发，新世界的到来。

一、《旧制度与大革命》概述

《旧制度与大革命》这部仅200页左右的小书几经检验，自成一家，已成为研究法国18世纪，特别是大革命历史的必读著作，称之为一颗“史学珍珠”。

全书的结构很清晰。在前言中，作者介绍了写作的史料文献是以公共文告、会议记录、陈情书等为基础的；阐明了写作的宗旨--解释旧制度如何会彻底迅速的垮台，未来会如何；最后表达了对自由的热爱与追寻。《旧制度与大革命》第一编就大革命本身特点展开探讨。第一编直接谈论大革命本身。在第二编中，作者分析了法国大革命爆发的客观性、制度性原因，即法国的中央集权制。第三编从几个不同的角度讲述了一些较为直接的现象。以及那些直接作用于人心和生活细节中的、属于民情、风尚层面的原因。最后，作者指出法国大革命正是从旧制度中一点一滴中积累、蓄势、最终爆发的，并再一次分析了平等和自由这两种价值观。

这本书的写作方法十分独到：一是问题史学方法，每章节均以设问方式引出具体内容。在写作中，托克维尔的立足点不同于一般的历史叙事的角度，而是对所提出的的问题进行充分的审视和论证，从而建构起关于大革命的总的轮廓和阐释。也许正是从这一意义上来讲，傅勒认为托克维尔的历史撰述是“非常现代的”。[2]无疑，他的提问—解答的研究模式符合20世纪新史学的特征。二是作者并非单纯描述历史，而是将史实与思想相结合，历史哲学与历史本身相结合。三是比较研究方法，内容除法国之外还涉及德国以及英国等其它欧洲国家。四是注重政治结构和阶级分析方法，此点后来受到法国年鉴学派的推崇。

二、启蒙心智与守护自由

（一）心智的启蒙

革命，即破旧除新，社会才能滚滚向前发展。任何一场勘以引起真正社会变革的革命，在其酝酿阶段和进行过程中，往往伴随着一场思想解放运动。启蒙运动中所展现的理性、人权、科学、公众、真理对大革命起着重要的启智意义。一个拥有通透心灵的民族是珍贵的。一百多年前，梁启超在《新民说》中倡导“开民智”和“新民德”，希望唤醒民众，开创社会崭新风气，在那个恶性力量左右着大多数人的思想，禁锢着人们行为的社会中，我们自身最原始的能力，即个人良心往往成为一种巨大的抵抗力量，因此，民众的行为和声音一定会影响这个世界的面貌、风貌和未来的形态，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只有民众急切地向往觉醒、这个世界会变得美丽。社会才能有正能量，国家才能风清气正。但是美国作家马克•吐温曾说：“欺骗一个人要比让他知道被人骗了来得容易”。所以，“开启一个人的心智要比蒙蔽他的心智更加困难”，这要求我们树立起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政治敏感度，投入社会前进的洪流中。

（二）自由需要守护

我们应该从《旧制度与大革命》中汲取的教训也许是，必须终结那种以取消和压制人的自由为代价的中央集权制度，而不是想方设法地修补和挽救这样一个制度。托克维尔说，“自由、法制、尊重权利，对这些我极端热爱”，而这些正是中央集权制度一直威胁和意图摧毁的。所以，一个不懂的自由真正价值的民族，即使因为偶然的原因得到了自由，也不可能守护自由。他们终究会失去自由。

当然，在现代社会“自由与责任在许多场合是同义的”自由意识与责任意识也是互通的。真正具有自由意识的人也应当具有责任意识。在明确自己权利的同时，承担起社会赋予的义务。一个具有自由意识的公民，才是一个好公民，一个洋溢着自由意识的社会才称得上真正的自由社会。

三、结语

法国大革命距今已经有226年了，但是对大革命的研究仍未终结，且永远不会终结。大革命是一座宝贵的精神宝库。“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我们至今仍能从中得到启迪。拨开法国大革命进程中表面看来混乱、曲折、无理性、无秩序的现象，在它的深处我们可以看到理性与激情的结合，这是今日中国也是今日世界人们的需要，它引导我们探本求源，永远纪念法国大革命的历史功勋。法国大革命与旧世界彻底决裂的激情也同样鼓舞我们中国人按照自己独特的环境，从自身的现实出发，更好的掌握人类的发展进程，达到更为广阔的世界。

[1]乔治…皮博迪…古奇.十九世纪历史学与历史学家(上册)[M].耿淡如,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395.

[2]弗朗索瓦…傅勒.思考法国大革命[M].孟明,译.北京:三联书店,2005:204.

（作者单位：河南师范大学）

王苗（1996-），女，汉族，河南南阳人，本科，河南师范大学，研究方向：世界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