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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织的文化特性

2017-11-13唐志伟

纺织科学与工程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农耕纺织文化

唐志伟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基础部,四川成都 611731)

纺织的文化特性

唐志伟

(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基础部,四川成都 611731)

纺织的起源表明:纺织从起始就彰显出文化的特性。从原始纺织器具的实用美观到纺织材料的高贵精美,从中国农耕文明的形成到丝绸之路的诞生,从纺织品的艺术化到汉字结构所折射出的纺织映像,无不让人窥见纺织的文化特征。纺织不仅解决了人类的遮羞御寒,还有力地推动了人类的文明和进步。

纺织 文化

五千年的华夏文明造就了中华民族自古以来重衣冠礼仪的文化特性,衣冠华服很早便成为华夏民族难以释怀的情结。在华夏文化中,衣服除了具有遮羞御体、增加美饰的实用功能外,还有着知礼仪、别尊卑、正名分的特殊意义。《尚书正义》对华夏的注释为“冕服华章曰华,大国曰夏”,意即中国具有国土礼仪之大,冕服华章之美。华夏名称的来历说明了我国早期的文化与纺织的关系,从纺织到服饰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见证其中蕴含的深刻的文化含义。

1 纺织器具和纺织原料奠淅出传统审美观

当赤身裸体的原始人开始在身上披挂一块遮羞布的时候,人类就有了第一件“衣裳”。这块遮羞布(衣裳)起到了遮丑饰美,御寒避风,防虫护体的作用。古史传说中国先民从“不织不衣” (《列子·汤问》)、“而衣皮苇” (《白虎通》卷一),到“妇织而衣” (《商君书·画策》),说明纺织是因实际生活需要而产生的。人类文明史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纺织的发展史,而这种发展是与文化分不开的。纺织从一开始就打上了文化的烙印,具有独特的文化特性。

1.1 原始纺织器具实用而美观

人类最早期的缝纫工具是骨针。1930年在山顶洞人的居住遗址中出土的骨针,是我国最早发现的旧石器时代的缝纫编织工具,表明五万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已能够自己缝缀简单的衣着。就骨针的形式和使用来看,山顶洞人的钻孔和磨制技术已相当熟练,制造钻孔工具的技术已达到相当水平。

古代的纺线用具是陶纺轮。目前发现最早的河北省武安县磁山遗址中出土的陶纺轮,是人类8000多年前使用的真正意义上的纺织工具,这种工具可以将纤维捻成细线,制作出纺织原料。

无论是骨针还是陶纺轮,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实用和美观。表面光滑的骨针和圆而润的陶纺轮,不仅使用起来顺手方便,而且给人带来质地光洁柔滑的美感,使人们在劳动中感受着快乐。

1.2 原始纺织原料蚕丝高贵而精美,葛麻平凡而简朴

最原始的纺织材料是蚕丝。早在5000年前的黄帝时期,我国就有了抽丝剥茧的技术,发明了蚕丝这种纺织原料。

最早把蚕丝作为纺织材料的是中国纺织业的鼻祖——嫘祖。嫘祖是中华人文始祖黄帝的正妃,是我们先祖女性中的人杰。她发明了植桑养蚕和缫丝制衣,使人们告别了赤身裸体的荒蛮时代,并与黄帝一起开创了中华男耕女织的农耕文明,被誉为“人文女祖”。唐代著名韬略家、《长短经》作者、大诗人李白的老师赵蕤所题唐《嫘祖圣地》碑文称:嫘祖“首创种桑养蚕之法,抽丝编绢之术,谏诤黄帝,旨定农桑,法制衣裳,兴嫁娶,尚礼仪,架宫室,奠国基,统一中原,弼政之功,殁世不忘。是以尊为先蚕。”

嫘祖始蚕的传说,结束了先民穿树叶、披兽皮的生活。因蚕丝这种纺织材料的精美,商周时期就演变为奴隶主阶级穿戴丝绸绣服的风俗。历来各地的丝绸出土文物中,丝织品、服饰品是十分绚丽多彩的。湖北荆州马山战国一号墓出土的丝织品;湖南长沙马王堆西汉古墓出土的丝织品;青海都兰热水出土的丝织品;陕西扶风法门寺地宫发现的唐代丝织品;新疆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和尼雅遗址出土的丝织品等等,其品种结构之复杂、花色名目之丰富,令人惊叹。

丝绸的纹样风格各异。早在商代的丝织物,就有了回纹、菱纹、云霄纹等不同形式的几何纹,后来历代不断发展,有了规矩纹、动物纹、吉祥纹、花卉纹等,其飞禽、瑞兽、文字、云 气、人物、花卉、几何形等互相穿插结合,风格各异。

丝绸的色彩丰富多彩。 早在西周,就有“设色之工五”,古代《诗经》里反映的织物色彩有绿、黄、玄。在其礼祭服上以青、赤、黄、白、黑为正色,用于衣;以绿、红、碧、紫、流黄为间色,用于裳。到了秦汉和隋唐,其色彩更为丰富,采用了各种植物染料和矿物染料,其种类达到了 200 余种,锦的用色有五色锦、六色锦、八色锦等,其刺绣、 缂丝的用色更多,分色达到数百种,多至上千种。 众色之间又十分注意冷暖色的配合,有的还借助退晕和彩条的方法形成丰富的色彩效果。

以蚕丝为原料而制作的丝绸,不仅给穿着者以舒适的享受,更给观赏者带来愉悦的美感。白居易在其诗《缭绫》中写道:“缭绫缭绫何所似,不似罗绡与纨绮。应似天台山上月明前,四十五尺瀑布泉。中有文章又奇艳,地铺白烟花簇雪。……去年中使宣口敕,天上取样人间织。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可见当时丝织品的精美与华贵。

其实,除了蚕丝而外,葛和麻也是我国早期的纺织原料。

葛是一种多年生的草质藤本植物,茎皮纤维是织布和造纸的原料,新石器时代的人类便用这种植物的纤维作纺织原料。据《韩非子·五蠹》记载,尧的生活简朴,“冬日麑裘,夏日葛衣。”说明尧帝当年穿的是用葛织成的衣服。《诗经·葛覃》里有“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的诗句,写出了葛藤柔长,蔓延山谷,长势茂盛的情形;“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说明古人将葛割来煮泡后,织成粗细布,穿着百不厌的劳动情景和穿着心情。葛在当时已经成为人们喜爱的纺织原料,葛布衣也成为当时流行的衣着。

麻也是一种草本植物,其茎部韧皮纤维长而坚韧,也是纺织的好原料。《诗经·丘中有麻》中言到:“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这首情诗唱出了女子盼望与所私者相会的心情,我们从中能感受到二千多年前那对青年男女的柔情蜜意。那一蓬蓬高与肩齐的大麻,既是很好的纺织原料,又成为当时青年男女相会幽欢的掩护屏障,寄托着姑娘对爱情的热望。

《仪礼·丧服》中记载“缌麻三月”,意思是亲人去世后为了表示悼念,要穿缌麻(丧服名)三个月,这种丧服便用细麻布做成,简朴的细麻布料中寄托了对逝去亲人的哀思。

2 纺纱织布开启中国农耕文化

衣食住行是人类的基本需求,而“衣”则是基本需求的首要,它是人类走向文明的重要标志。“衣”和“裳”的制作离不开纺纱织布,这看似简单的劳动,却开启了华夏文明的篇章,开辟出延续两千多年中国男耕女织的社会形态,衍生出中国的农耕文化。中国农耕文化是以种植业为主的农业社会文明,男耕女织的农耕文明决定了汉族文化的特征,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它贯穿于中国传统文化产生和发展的始终。几千年来,中国农耕文化不仅影响着历朝历代中国人,而且对世界文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2.1 男耕女织开启了中国历史上的劳动分工

《汉书·食货志》有云:“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妇不织或受之寒。”唐代田园诗人孟郊在《织妇词》中也唱到:“夫是田中郎,妾是田中女。当年嫁得君,为君乘机杼。”明代作家赵弼在《青城隐者记》中也咏叹道:“女织男耕,桑麻满圃。”所以说夫田妾蚕,牛郎织女,日出而作,自给自足,是我国小农经济的经营方式。而这种沿袭千年的劳作方式,显然是与纺织密切相关的,因而我们可以推断:纺纱织布开启了中国历史上的劳动分工——男耕田,女织布,这从我国神话故事牛郎织女中可以得到印证。被后人盛称的“乐府双壁”《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辞》中,也生动描绘了女性的分工。《孔雀东南飞》中的刘兰芝“十三能织素”,说明聪明的刘兰芝十三岁就能织出白绢;而“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更展示了她的勤劳。《木兰辞》中的木兰“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也生动刻画出木兰女的劳动情况。可见,中国历史上的男女分工是从纺纱织布开始的。

作为农业立国的中国,男耕女织的生产模式奠定了农耕文化的基础,成为我国农业发展的历史支撑。传说中的伏羲氏教人结网渔猎,开辟了渔猎经济时代;神农氏教人播种收获,开创了农业时代;大禹采用疏导的办法治水,推进了我国水利事业的发展。人们在辛勤的劳动中丰衣足食,收获了幸福,对土地和农耕更加尊重。从西周开始的礼制,天子亲耕藉田,后妃亲蚕,成为一种必须的象征性仪式。到宋代苏东坡还曾描述“苍龙挂闕农祥正,父老相呼看藉田”的热闹。天子亲耕的仪式虽然只是一个象征,但对农耕的特殊尊重,已表达得非常清楚。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为主体的农耕文化影响下,形成了中国人特有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生活和社会行为模式,并一直居于文化的主体地位,以农为本的思想成为社会的主流,重农、尚农成为社会共识。农耕文化塑造了中华民族重实际而罢玄想的务实精神,体现了安土乐天的生活情趣,包含了循环与恒久的变易观念,构成了传统政治文化中“尊君”、“重民”的一体两翼,产生了“民为邦本”的执政思想。可以说,农耕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源头。

2.2 布帛替代钱币流通延续和巩固了农耕文化

魏晋时期,朝代更迭频繁,社会动荡不安,导致货币频繁,使物物交换成为市场流通的主要手段。

据《晋书·食货志》记载:魏文帝曹丕于黄初二年“罢五铢钱,使百姓谷帛为市”。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以物易物成为魏晋时期主要的交换手段。由于布帛具有比较稳定的价值,民间已将它作为价值尺度和支付手段,赋予它一定的货币功能,这就是“谷帛为市”。其实早在汉代王莽时期,布帛便开始具有了法定货币的地位。东汉末年,谷帛更取代金属货币成为主要流通货币。曹魏更以“谷帛为市”,让粮食和纺织品成为主要货币。两晋南北朝时更是出现了绢帛排斥其他实物,与金钱兼行成为货币的明显趋向。到唐代,封建政权多次申明,绢布绫罗丝绵诸物在市场交易中,“令钱物兼行,违者科罪” (《全唐文》卷二五: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敕)。可见布帛的法定货币地位始终稳定。从汉至唐,货币赋演化为实物赋,布帛更成为货币,充分说明了当时中国经历几十年的混战,中原人口大量减少,造成物贵钱轻的状况,纺织品可以在市场上普遍流通,替代金钱的社会功能。

此外,布帛还作为皇帝的赏赐品,奖赏给有功的臣子和平民。据《资治通鉴》第178卷记载,隋文帝让杨素修建仁寿宫,工程竣工后,为了奖励臣下的功绩,赐钱百万,锦缎三千段。可见纺织品已经作为皇帝的赏赐,体现皇帝对臣下的关怀。

由此可见,布帛代替钱币流通强化了纺织的地位,使中国传统的农耕文化得以延续和巩固。

3 促进丝绸之路的诞生,远播中国文化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生产丝绸的国家,到了商代,丝绸生产已经初具规模,有了较为复杂的织机和织造工艺。西周至春秋战国时期,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能生产丝绸,丝织品已有绡、纱、纺、缟、纨、罗、绮、锦,有的还加上刺绣。如此丰富多彩的丝织品引来世界各国的关注,随着贸易的推动,中原和边疆、中国和东西邻邦的经济文化进一步发展,形成了著名的“丝绸之路”。这条中西贸易之路不仅是古代亚欧互通有无的商贸大道,而且促进了亚欧各国和中国的友好往来,历史上出使西域的张骞,投笔从戎的班超,永平求法的佛教东渡,西天取经的玄奘,都是通过丝绸之路完成的。

丝绸之路也是一条中国文化的传播之路。中国四大发明以及先进的手工艺技术都是通过丝绸之路传播出去的。丝绸之路为中亚、 欧洲地区带去了中国先进的冶铁技术,为中亚带去了先进的水利灌溉技术。世界也正是借助丝绸之路了解中国和中国当时先进的思想与实用技术。中国先进的文明源源不断地传人西方,在不同层面都产生了重大影响,积极有力地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程。古代丝绸之路的开辟,丰富了各国的物质文化生活与精神文化生活。丝绸之路上的交流,为人类进步和世界文明做出了贡献,也为近现代社会的文明与发展奠定了基础,在中外文化史上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中国因为有丝绸而更具魅力,中国人因为有丝绸而拥有更高品质的生活,中国文化因为有丝绸而更加博大精深,世界因为有丝绸之路而联系更加紧密。

4 纺织的艺术化延伸于生活,丰富人类的精神内涵

4.1 服装,成为文学创作的素材

文学来源于生活。作家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对人物的服装描写一是表现人物的身份,二是展示人物的性格。《红楼梦》中对王熙凤出场时的描写就非常精彩:“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裙边系着豆绿官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番详尽的描写,暗示了这个人的不同凡响。路遥《平凡的世界》有这样一段精彩的人物描写:他撩开两条瘦长的腿,扑踏扑踏地踩着泥水走着。这也许就是那几个黑面馍的主人?看他那一身可怜的穿戴想必也只能吃这种伙食。瞧吧,他那身衣服尽管式样裁剪得勉强还算是学生装,但分明是自家织出的那种老土粗布,而且黑颜料染得很不均匀,给人一种肮肮脏脏的感觉。脚上的一双旧黄胶鞋已经没有了鞋带,凑合着系两根白线绳;一只鞋帮上甚至还缀补着一块蓝布补丁。裤子显然是前两年缝的,人长布缩,现在已经短窄得吊在了半腿把上;幸亏袜腰高,否则就要露肉了。这样的穿着,折射出当事人贫困的生活状态,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

4.2 汉字,折射出纺织的映像

除此之外,带“纟”偏旁的字在《说文·糸部》中共收248字,如红、绩、纤、绸、绫、绳、纪、续、绪等,这些字形的构造都演释着与纺织的深切渊源,因之而知纺织是创造中华文明的基石。

4.3 纺织品,担当传统文化的载体

纺织和纺织品不仅服务于人们的生活,而且还是传统文化的载体。中国因其丝绸而闻名,中国的织锦也同样蜚声海内外。中国织锦是用彩色的金缕线织成各种花纹的织品,代表着中国丝织物技术的最高水平。在中国七千多年养蚕缫丝的历史里,织锦作为丝绸中最美丽的部分,也曾随着陆上丝绸之路的驼队和海上丝绸之路的船队,走遍当时的世界。这种前所未见,光彩夺目的织品,让那时的西方世界对遥远而神秘的东方充满了神往。在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们数千年生活创造的过程中,织锦也呈现了多种多样的风格,如南京的云锦,四川的蜀锦,苏州的宋锦,广西的壮锦,湖南的土家锦,云南的傣锦,贵州的苗锦,海南的黎锦等。数千年的演变发展过程中,中国的织锦由最初作为布料的存在,成为中国工艺美术珍宝中一个美丽的门类。

除织锦外,我国的四大名绣苏绣、湘绣、蜀绣和粤绣也都受到世界各国人民的喜爱。苏绣的历史长达2000多年,自古便以精细素雅著称于世;湘绣使用不同颜色的线相互掺和,逐渐变化,色彩丰富饱满,色调和谐;粤绣构图饱满,繁而不乱,装饰性强,色彩浓郁鲜艳,绣制平整光滑;蜀绣以软缎和彩丝为主要原料,充分发挥了手绣的特长,具有浓厚的地方风格。

如今,织锦和四大名绣已经成为传播友好文明的使者走向世界,成为我国传统文化的载体。纺织和纺织品已经超越了过去作为人类生活遮羞御寒的功能,而赋予了时代给予它的使命,正在开创崭新的未来。

2001年,举世瞩目的亚太经合组织(APEC)会议在上海召开。穿着唐装的领导人和代表们分外抢眼。团花织锦缎中式对襟夹外套,有红、绿、蓝、咖啡、绛红、黑6种颜色,细致的手工滚边、古色古香的盘花纽,颇具东方韵味。整套服装在设计上既体现传统中式服装的古朴风韵,又融入了现代时装洒脱自如的设计概念。在这样的国际会议上穿着唐装,正是我们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创新。唐装作为一种符号,代表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同时也是纺织承载传统文化的有力佐证。

纺织,从最初单一的遮羞御寒到渗透至人类生活的各个角落,处处可见文化的身影。人类发展的历史本就是一部生产的历史,也是一部文明的历史,在纺织这个生产劳动中凸显文化和文明的特征,就成为一种必然。

[1] 黄能馥.中国服饰通史[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07.

[2] 陈维稷.中国纺织科学技术史[M].北京:科学出版社,1984.

[3] 孟宪文,班中考.中国纺织文化概论[M].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2000.

2017-05-09

作者:唐志伟(1964-),女,教授,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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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5580(2017)04-016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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