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珍

摘要：

中国传统思维方式和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各有利弊，只有将马克思主义抽象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直观顿悟性思维方式的有机结合，将马克思主义理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感性思维方式的有机结合，将马克思主义批判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包容性思维方式的有机结合，才能更好地指导当代人的发展。

关键词：中国传统思维；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有机结合

思维方式是指一个民族或者一个区域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以一定的文化背景、知识结构、习惯和方法为基础，所形成的相对定型化的、稳定化的社会精神生产、社会理性活动的思维样式、思维结构。它展现了人们对世界的理解水平、深度和广度，表现了人们对外界信息的处理能力，进而展现了人类的精神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是社会智力、智慧和智能水平的整体凝聚。

一、中国传统思维方式

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是指那些在中华民族发展过程中，“长久地、稳定地起作用的思维习惯、思维方法”，以及“对待事物的审视趋向和公认的观点”。[1]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是一种东方的智慧，它的意蕴相当丰富，既有历史的智慧积淀，又有现实的智慧映像，还有未来智慧的闪光。但中国传统思维方式也有其弊端，所以只有对中国传统思维方式重新加以认识，我们才能更好地完善我们当代人的思维方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强有力的动力。

（一）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优势

1、注重和谐性的整体思维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2]这里的“一”便是一个整体，“一”的思想非常有代表性地反映了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注重一体性的特点。历史上的儒家和道家都比较重视“天人合一”的观点，他们都倾向于把自然界和人看作一个统一的整体，认为人和宇宙一气相通、一理相同。注重整体和谐的思维方式对当下我们国家内政外交的治理都有很大的启示意义。

2、具有突破性的直觉顿悟思维

直觉顿悟思维是一种在各个领域都广泛存在的理性思维形态，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中最有特色的一种思维形态。直觉思维的运用产生了许许多多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创作、科学发现、技术发明，直觉顿悟思维最显著的功能特点是思维的突破性。德布罗意这样说：“想象力和直觉都是智慧本质上所固有的能力，它们在科学的创造中起过，而且经常起着重要作用。”[3]

（二）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不足之处

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曾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华夏文明，然而现在，却逐渐变成了一条束缚人们思想解放的绳索。

1、 重伦理轻物理，缺乏科学精神。中国古代在封建统治下，统治者为了巩固统治地位，重视伦理、轻视自然科学研究，“中国人的智巧好像只知道悦服道德的‘自明之理，而他们的抽象用语像‘仁、‘义、‘忠、‘礼，已属十分普遍，他们的精密意义自然而然已丧失在模糊的普片性里。”[4]

2、 其次重感悟轻推理论证，缺乏抽象思维能力。中国古人思维方式是“普通感性思维”，林语堂在书中通过庄子的《齐物论》中的片段引入，阐述了中国人对于真理的认识通常是“会心于忘言之境”，“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庄子曰：‘……因是已。已而不知其然谓之道。道即为真理，故真理这样东西，只能在直觉的悟性中感到。他们所信赖的不是逻辑。”[5]中国人常常能感悟到很高深的道理，但却不能加以分析，穷尽其原理，让道理上升为具有普遍性的真理。

3、 重情义轻理性，缺乏批判性精神。中国人判断问题是非不纯粹以理论为绳尺，而以“情理”为准则，中国人习惯将“人情”放在“道理”的上面。不以理性为准则，主要依靠“直觉”，故中国人缺乏法律规则意识、缺乏批判精神。

由于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保守性、缺乏科学性逻辑性等弊端，导致近代中国科学技术的落后，让近代中国在西方列强的欺压下受尽凌辱。爱国之士探索各种救国救民的道路，最后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传到中国是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关键。

二、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

（一）马克思思维方式的优势

1、马克思主义抽象性思维方式。

马克思主义抽象性思维主要体现在马克思理论的哲学高度上，马克思确实是把哲学从天堂拉到人间，但并不是说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没有深度，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是限于描述社会现状，而是从社会现状出发，对社会现状进行抽丝剥茧，总结归纳论证出科学的社会规律，最好的例子就是马克思从资本主义压迫工人阶级的现状中，抽象出剩余价值理论，揭示资本主义剥削的本质。

2、马克思主义理性思维方式

马克思主义理性思维方式主要体现在其立足点是历史唯物主义、认识来源于实践、再通过辩证的否定促进认识的发展，从而获得真理。

3、马克思主义批判性思维方式

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批判与否定精神在于面向人的发展，对人的生存状态和生存方式进行反思和批判：它要求保持理论的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精神，要求理论思维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进行自我追问。正是通过这种追问，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才超越知性形而上学的僵化性和偏执性，永远保持理论自我更新的欲求和能力，推动理论不断开启各种新的可能性。

（二）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的不足

马克思是伟大的哲学家、社会学家、革命家，马克思主义虽然揭示了社会、历史发展规律、资本剥削的实质等具有突破性的问题，关注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但与资产阶级的对抗中，他忽略了广大工人阶级实际状况，过于耿直、缺乏谋略。他是一个好的理论家，却未必是一个好的战略家。

三、将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思维方式辩证有机结合

马克思主義中国化必然包含着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的中国化，马克思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思维各有利弊，只有将两者更好的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指导当代人发展。endprint

（一） 马克思主义抽象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直观顿悟性思维方式的有机结合。

中国传统直观顿悟性的思维方式则可以用于发现问题、提供灵感；而在在做学问和追求真理的过程中我们应该抛弃应精益求精，刨根问底，不厌其烦地论证，力求其结论的科学性。简而言之，顿悟性用于发现问题提供灵感；逻辑性抽象性则用于科学技术的研究。

（二）马克思主义理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感性思维方式的有机结合。

但中国传统思维方式中“情”在“理”上，可以为了“情”破坏规则和法律。这种思维方式是不利于我国民主与法制建设，是急需诊治的顽疾。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重“理”缺“情”，中国传统思维方式重“情”缺“理”。在宏观上，在国家社会法律制度上，我们要重“理”在微观上，在平时生活与人交往中，我们要重“情”；“理”中有“情”，“情”却不可越了“理”的界限。

（三）马克思主义批判性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包容性思维方式的有机结合。

批判性思维方式是促进一类进步的良器，中国传统思维方式中包容性太强，尤其是中国古代哲学中提倡苦难哲学，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磨砺人优良的品质，话虽没错，但普通老百姓难以把握“懦弱”和“豁达”的度。以至于南京大屠杀，众多围观者看日本军士残杀我国普通百姓，却无人反抗。封建专制统治对中国人思想压迫太厉害，就算中国文人墨客虽有傲骨却也极度缺乏批判性思维。但社会的发展也需要包容兼蓄，所以在学术研究上或者对待事情上我们要有批判性思维，对待具体个体或者群体我们要有包容性。

无论是马克思主义思维方式还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本身就是利弊的结合体，既有好的一面又有不足的一面，我们不能简单地将其一分为二，强硬的拼接在一起，而是找到其适用范畴、连接点，才能将其优点加以运用、缺点加以克服。

[参考文献]

[1]刘长林.中国系统思维[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1990.

[2]老子：42章[M].北京：中華书局，2015.

[3]李淮春，陈志良.现时代与现代思维方式[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7.

[4]林语堂.中国人[M].北京：群言出版社，2009.

[5]林语堂.中国人[M].北京：群言出版社，2009.

（作者单位： 中共上海市委党校，上海 20023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