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晖，赵文婷，，孙佩文，魏建和，*

(1.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 药用植物研究所(中草药物质基础与资源利用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濒危药材繁育国家工程实验室)，北京 100193；2.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 药用植物研究所海南分所(海南省南药资源保护与开发重点实验室，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沉香可持续利用重点研究室)，海南 海口 570311；3.东北林业大学园林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40)

·专题·

世界各国沉香资源与保护△

高志晖1，赵文婷1，3，孙佩文1，魏建和1，2*

(1.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 药用植物研究所(中草药物质基础与资源利用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濒危药材繁育国家工程实验室)，北京100193；2.中国医学科学院 北京协和医学院 药用植物研究所海南分所(海南省南药资源保护与开发重点实验室，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沉香可持续利用重点研究室)，海南 海口570311；3.东北林业大学园林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150040)

沉香是亚洲各国传统名贵药材及天然香料，瑞香科(Thymelaeaeeae)中的沉香属(Aquilaria)是其最主要的结香树种。随着沉香市场的发展及沉香属自然生存生境的破坏，属内大多数物种现已濒临灭绝。为了更好地保护以及开发利用该属资源，本文对世界上各个国家沉香属植物的野生分布及资源现状、人工种植现状、采集贸易和保护现状等方面进行了简要概述，并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出发，提出了保护与开发利用沉香资源的一些建议。

沉香属；沉香；野生资源；保护

沉香(Aquilaria Resin、Aloeswood、Agarwood或Eaglewood)是中国、日本、印度、东南亚以及中东等国家传统利用的香料，也是中国等国大量使用的重要名贵药材，在世界上已有上千年的应用历史。现在沉香每年的交易国家至少有18个以上，交易量达上百吨[1]。据2010年国际野生物贸易研究组织(TRAFFIC)的报告显示，瑞香科(Thymelaeaeeae)中Aquilaria(沉香属)、Aetoxyion、Enkleia、Gyrinops(拟沉香属)、Gonystylus(棱柱木属)、Phaleria(皇冠果属)、Wikstroemia(荛花属)七个属中均有物种可结香[1]。市售沉香产品主要来自于沉香属(Aquilaria)植物，是最主要的结香属。从南亚次大陆的东北部到印度尼西亚群岛及巴布亚新几内亚群岛，分布着至少20余种沉香属植物。但近年来，由于沉香各树种自然繁殖率低、生存环境破坏、虫害及人为掠夺式砍伐以获得沉香等原因，沉香属植物资源遭到严重破坏，大多数树种先后被列为各国珍稀濒危保护植物。目前《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Ⅱ》(CITESⅡ)已经将沉香属全部物种列入管制[2]，以利保护。

1 全世界沉香属植物资源概况

1.1沉香属生态适宜性

据IUCN(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与GRIN(美国种质资源信息网络)提供的资料，沉香属现有22个种。沉香属植物分布在东经44～140度，南纬10度至北纬40度之间，大部分生长在东南亚及南亚热带雨林，适应能力较强，日均温在20～22℃、海拔0～850m之间的地区均可生长发育良好[3]。能耐低温及霜冻，但其幼苗耐荫，不耐高温，荫蔽度范围为40%～50%。沉香属植物偏爱湿润环境，年降水量1500～2000mm为宜，须排水良好，忌积水，相对湿度为80%～88%[4]。

1.2沉香野生资源分布数量及现状

沉香属，又名土沉香属，据所查资料，世界上沉香属野生资源全部分布在亚洲，分布物种数量从多到少的顺序依次是东南亚、南亚、东亚、西亚。东南亚地区的沉香属物种多样性最丰富，共有野生沉香属植物Aquilariaapiculata，A.beccarianav.Tiegh，A.filaria(Oken) Merr.，A.hirtaRidl.，A.malaccensisLam.(马来沉香/容水沉香)，A.microcarpaBaill.、A.apiculataMerr.、A.cumingiana(Decne.) Ridl.、A.brachyantha(Merr.) Hallier f.、A.citrinicarpa(Elmer) Hallier f.、A.parvifolia(Quisumb.) Ding Hou、A.bailloniiPierre ex Lecomte & Leandri、A.banaensaePhamh.、A.crassnaPierre ex Lecomte(越南沉香/奇楠沉香)和A.rostrataRidl.、A.urdanetensisHallier15种，南亚地区有A.malaccensis、A.khasianaHallier f.、A.subintegraDing Hou(全缘沉香)3种。东亚地区仅在中国南部有A.sinensisGilg(白木香)、A.yunnanensisS.C.Huang(云南沉香)的分布。据IUCN物种红色名录，西亚地区的伊朗也有A.malaccansis的分布。物种最多、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国家是马来西亚和菲律宾，含沉香属的一半左右物种；其次是印度尼西亚，近1/3，泰国的物种也较丰富。但是随着资源的开发利用，沉香属植物面临濒临灭绝的严峻情况。该属植物的详细分布情况见表1。

1.3人工种植数量与分布情况

据报告[3]显示，目前沉香属植物在亚洲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印度、孟加拉国[5]、中国、越南、缅甸、不丹、巴布亚新几内亚[6]多国已开展种植，栽培技术趋于成熟。尤其是孟加拉国和巴布亚新几内亚两国家的规模较大，孟加拉国乡村发展委员会(Bangladesh Rural Advancement Committee)(BRAC)为沉香的人工种植做出较大贡献[5]。考虑到沉香的保护价值与经济收益，BRAC于2007年6月建立了沉香种植园。巴布亚新几内亚虽无沉香属植物的野生分布，但结香量自1997年以来不断增加[6]。

1.4沉香贸易概况

2010年，TRAFFIC报告[1]显示，现在沉香每年的交易量可达上百吨，价值数百万美元。有记载的最早沉香交易地点是印度阿萨姆邦，后来沉香的交易迅速发展到印度西部和东部，并且在东部发现了新的结香来源[7]。在沉香应用高峰时主要的结香树种是马来半岛的A.malaccensis。世界上第一本关于沉香交易的记载来自于公元1200年的中国海关官方，文中还记录了中国主要在婆罗洲、印尼的苏门答腊岛、马来半岛和柬埔寨进口沉香[8]。据CITES报告，中国台湾是沉香最大的终端市场之一，在国际沉香交易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1995-1997年台湾的沉香进口量达到402t。新加坡是国际沉香进出口贸易中最大的交易市场[3]。沉香在全世界的两个主要终端市场是东北亚(包括中国台湾、日本和韩国)和西亚(中东地区)。阿拉伯联合酋长国(UAE)向CITES提交的报告中显示，中东地区自2004年到2007年间，仅沉香小木片的进口量由56t增加到162t，4年间增幅达300%[9]。

1.5保护现状

2005年1月起，瑞香科的沉香属所有种(Aquilariaspp.)、棱柱木属所有种(Gonystylusspp.)、拟沉香属所有种(Gyrinopsspp.)都被修订后的CITES附录Ⅱ列入贸易管制物种，从此沉香属所有植物都被列为国际贸易管制植物[1-2，10]。CITES附录II的名单是为了确保该保护物种的贸易在一种基于法制和可持续性的许可体系下开展[1]。很多国家也根据本国的情况采取了野生资源保护、限采、限额贸易等的保护措施。

虽然很多国家设立了自然保护区，对保护区内的野生沉香属植物进行严格保护，禁止采伐，但是保护区仍然经常会被违规采伐。因此各个国家在设立自然保护区的同时都采取了其他方式对沉香资源进行不同程度的保护。如印度尼西亚、印度、菲律宾、中国等国家通过动植物保护法将沉香树种列为保护的对象，规定所有与沉香树种相关事物和活动都要经过政府批准才能施行，各地方政府都要对野生动植物保护对象制定保护政策等；印度、菲律宾、不丹、老挝等国家通过森林法等有关法规来限制濒危树种的砍伐、运输等过程；马来西亚、印度、菲律宾等国家通过限制沉香的进出口贸易保护沉香树种。

表1 Aquilaria分布表

2 各国沉香资源与保护

2.1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沉香属本土物种有A.malaccensis、A.rostrata、A.beccariana、A.Hirta、A.amicrocarpa、A.apiculata、A.brachyantha、A.citrinicarpa、A.cumingiana、A.filarial、A.parvifolia和A.urdanetensis等多达12种[11]。结香树种的交易形式多种多样，从整株植物、整装木材到小木片、乃至精油、木屑等。沉香在马来西亚不仅作为药用植物、香料植物，还用于宗教和雕刻观赏。人们在采伐时常会用致命的方式，将植物伐倒之后再进行分段切割[12]。A.malaccensis原本广泛分布于除吉打州和玻璃市州外的马来西亚半岛，对生长条件要求得并不严格。但由于过度采伐，马来西亚半岛[13]、沙捞越[14]、沙巴州[15]的数量都在急剧减少。在保护区内因生长条件较好，沉香树生长状态良好，收集的沉香质量较高，因此资源被破坏也很普遍，很多人在外资的巨大诱惑之下进行偷伐。为保护沉香资源，马来西亚政府明确规定了沉香的进出口贸易税，增加采集成本，在某种程度上遏制了违法者对沉香属树种的滥砍滥伐现象。政府在提高沉香产品价格的同时对加工各类沉香产品的工厂进行评估，提高其加工水平，从而增加本国的经济收入，也在某种程度上规范了沉香属树种的采集、加工和交易等过程[1]。马来西亚是沉香的出口大国，据2011年科威特会议“Implementation of CITES for Agarwood-producing Species”资料显示，马来西亚仅在2010年出口沉香规模达197581kg，主要的出口地区包括中东、中国台湾、日本和韩国，在美国和欧洲也有一定的市场[12]。人工种植沉香的面积也在不断扩大，现已有352.7hm2的种植面积，163635株3～4年生的沉香树种，主要为A.malacensis。

2.2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的沉香属本土植物有A.beccariana，A.cumingiana，A.filaria，A.hirta，A.malaccensis，A.microcarpa6个种[16]，是沉香产香国中物种数中等，但分布面积最大的国家。A.malaccansis分布于苏门答腊岛和加里曼丹岛，其他沉香属植物则散布在伊里安查亚岛、加里曼丹岛、马鲁古群岛、苏拉威西岛、苏门答腊岛、努沙登加拉群岛西部等地区的原始森林中。过度的开发已经导致大量的树种濒临灭绝。国家森林目录数据(National Forestry Inventory Database)显示，苏门答腊岛、加里曼丹岛、伊里安查亚岛的种群分别为1.87株/hm2、3.37株/hm2、4.33株/hm2[17]。据2011年科威特会议“Implementation of CITES for Agarwood-producing species”资料显示，截至10月份印度尼西亚在2011年仅A.Filaria、A.Malaccans这两个种的出口量就达513kg。

在人工种植沉香、保护资源的同时，印度尼西亚在1999年关于野生动植物应用的法规中第8条规定了本国沉香应用的形式及范围等内容；虽未将A.malaccensis列入政府动植物保护名录，但一些地方政府(如伊里安查亚省)也通过禁止搜集、滥伐沉香树种等措施保护沉香属植物。此外印度尼西亚也通过设立自然保护区来保护结香树种[3]。

2.3印度

印度原产沉香属本土植物有A.malaccensis、A.khasiana2种[3，10]。在阿鲁纳恰尔邦、阿萨姆邦、孟加拉邦、曼尼普尔区、梅加拉亚邦、米佐拉姆邦、那加兰邦、钖金邦、特里普拉邦九个地区都有A.malaccensis分布。A.khasiana主要分布在梅加拉亚邦的卡西丘陵[18]。多分布在海拔1000m的山麓丘陵和连绵起伏的斜坡地带。由于沉香应用价值高，从19世纪50年代晚期到80年代早期，人们一直在大量的采挖沉香，沉香的野生资源在阿萨姆邦和特里普拉邦两个地区几乎濒临灭绝。梅加拉亚邦、米佐拉姆邦两个地区由于没有人工种植，野生资源被破坏的状况更加严重[3]。

在保护沉香资源方面，1927年印度颁布的森林法规范了各邦内部以及各邦之间的沉香运输；其采收和贸易由许可体系来管控。各邦也建立了不同的管控措施。如特里普拉邦政府自1994年禁止在野生资源分布区域采集沉香，只能在人工种植区域进行沉香的收集；曼尼普尔区沉香的采收受到行政命令的限制[3]。

2.4孟加拉国

孟加拉国的沉香属本土植物只有A.malaccensis1种，但是孟加拉国官方一般命名为A.agallocha，主要分布在东部山区的锡尔赫特、吉大港等城市，截至2003年11月份还没有相关数据记录该种的交易情况[19]。为增加沉香产量，该国学者对结香树种开展了相关研究，BRAC报道有学者发现人工栽培的3年生树种就可以结香[5]。2007年6月份BRAC与某些部门共同制定了一个沉香栽培计划，建立了3个A.malaccensis基地，2个用来培育幼苗，另外1个是种植基地。2007年8～10月份，17hm2的种植园栽植了83400株1年生幼苗，之后又在2个育苗地种植了700000株幼苗，在该基地的严格管理下生长状态非常好[5]。

2.5菲律宾

菲律宾的沉香属本土植物有A.apiculata、A.cumingiana、A.brachyantha、A.citrinicarpa、A.filaria、A.malaccensis、A.parvifolia、A.urdanetensis8种。虽然A.malaccansis分布范围较小，仅在1个省有分布，但是其他种类的分布范围比较广。据IUCN，截至2000年，沉香在菲律宾的交易数据几乎为零，但是近两年由于受其他国家沉香出口的巨大利益的影响，菲律宾的沉香资源也受到贸易商的青睐，沉香资源遭到不法分子的破坏，因此菲律宾采取了多种方式保护沉香资源，ⅰ)菲律宾境内的所有濒危野生动植物的采伐都要严格按照法律程序；ⅱ)1995年菲律宾政府制定的行政命令247条和1932年制定的法案3983都规定了沉香的采收及出口活动；ⅲ)无论是原材料还是加工后的沉香产品的交易，在菲律宾都会受到当地政府管控[3]。

2.6中国

中国植物志记载中国境内现有的沉香属本土植物有2种，白木香(A.sinensis)、云南沉香(A.yunnanensis)[20]。梅全喜等通过对南药沉香的药用历史、品种沿革、产地进行考证，认为自古沉香药材的来源就包括了瑞香科植物沉香(进口沉香)和白木香(国产沉香)两种，白木香主产于广东及海南沿海地区，中山沉香在1000多年前就已成为道地药材，中山是沉香的道地产地[21]。之后在云南也发现了中国境内沉香属的1个新种——云南沉香，产于勐腊(悠乐山)、双江；生长在海拔1200m左右的山坡杂木林中[22]。由于沉香的应用价值较高，结香树种受到人们的任意采伐，目前国内的野生资源已经在剧烈缩减，广东、海南、云南还有少量分布。

中国对沉香资源也有研究，晏小霞等人对海南岛珍稀濒危药用植物白木香资源调查的结果表明，海南岛白木香形态差异明显，野生资源全岛有分布但破坏严重，亟待保护。这一调查为中国沉香资源的保护及利用奠定了基础[23]。在广东、海南、云南、广西等地正大力发展白木香种植，对于国外的种类近年来我国一直在引种，A.malaccensis是东南亚主要结香树种，引种到云南西双版纳后生长良好，生态适应性较好，抗病虫害，种植后诱导结香成功，是一种高产值的经济林木[24]。目前中国沉香属植物的人工栽植面积已达3500hm2，273万株，树种主要为白木香[25]。在保护方面，中国在1999年将白木香列入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4]。

2.7新加坡

新加坡的沉香属本土植物有A.hirta、A.microcarpa、A.malaccensis3种[26]，A.malaccensis这一物种在新加坡广泛分布。新加坡是国际沉香交易中心，每年大量沉香进入新加坡市场。沉香的进口与再出口需经CITES许可且由新加坡贸易发展理事会颁发许可证[19]。

2.8泰国

泰国的沉香属本土植物有A.malaccensis、A.crassna、A.hirta、A.subintegra、A.microcarpa、A.rostrata6种[27]，A.baillonii在本国有引进栽培。A.malaccensis主要分布在泰国南部的春蓬、拉廊、喀比、董里、也拉等府，A.crassna则主要分布在国家的中部、北部以及东北部。目前泰国南部宋卡、董里、也拉、那拉提瓦等地的大量非法采集已经对A.malaccensis产生了严重威胁[3]。

2.9越南

越南的沉香属本土植物比较丰富，有A.baillonii、A.banaensae、A.crassna3种，其中A.banaensae、A.crassna被列入IUCN物种红色名录。其资源大部分分布在紧邻柬埔寨的越南南部沿海的森林地带和紧邻老挝边界的岘港市，但主要分布区是沿海的广宁省、宣光省、富国岛等地，其他分布区则是中部高原地带[3]。据2011年科威特会议“Implementation of CITES for Agarwood-producing species”资料，沉香属植物在越南的种植在15年之前已经进行，但主要是A.crassna这一物种，截至到2009年该物种在本国已有12000hm2的人工种植面积，种植密度为500株/hm2。国家规定在保护区内禁止采集沉香，然而种植户在建立种植园之前需到有关部门登记，政府不限制已登记种植园中的沉香采集。

2.10缅甸

缅甸原产的沉香属本土物种只有A.malaccensis1种，主要分布在克钦邦、实皆区、曼德勒、马圭省、掸邦、克伦邦、德林达依省等州和地区。缅甸的人工种植始于家庭花园，20多年前当地居民在自家宅院中就开始种植沉香树种；2006年很多种植户开始建立以商业为目的的种植园；在森林部登记的宅院中种植沉香树种有223株，商业种植园达到627.3hm2[19]。由于缅甸的沉香质量较高从而受到印度商人的好评，因此有很多违法者通过大规模的走私将沉香运往了印度的曼尼普尔区，尤其是缅甸的楚拉昌普地区的走私活动比较猖獗。缅甸在1997年11月加入CITES，但是CITES每年的报告数据显示沉香的交易国中没有缅甸。在物种保护方面，缅甸有相关法律规定禁止从任何沉香属植物中采香[3]。

2.11不丹

不丹的原产沉香属本土物种与印度相同，A.malaccensis、A.khasiana2种。由于滥伐现象受到不丹皇室的严令禁止，结香流程完全正规化，因此不丹沉香是各国沉香中质量最高的。但是由于人们的非法采收，沉香资源也远不如前[28]。该国在2002年加入CITES，根据CITES的数据显示不丹有少量沉香出口[3]。为了保护沉香物种，19世纪80年代，不丹的Panbang和Samdrup Jongkha2个邦成功建立不以结香为最终目的种植园[28]；25年前，国家在皇家玛纳斯国家公园(保护区)建立了一个沉香基地，2001年该基地已经有了600～700株沉香属植株[19]。

2.12老挝

老挝的沉香属本土物种只有A.baillonii、A.crassna2种，主要分布于老挝南部。由于万象的沉香采集者不专业，在利用做香料时将沉香的其他部分完全舍弃，浪费了大量的沉香[3]。在老挝，现在有近100多种沉香原材料产品在进行交易，一般被分为3类，高质量产品、中等质量产品、低质量产品。在国家森林法的规范下，采集沉香是合法的。老挝对本国沉香资源采取半保护政策，在1996年制定的法律中允许国民采集沉香，只是对国有森林的沉香资源施行保护，对其他资源不进行保护[29]。老挝种植的沉香树资源量很大，可达数百万株以上。

2.13柬埔寨

柬埔寨沉香属本土物种有A.baillonii、A.crassna2种，这两种皆能产出优质沉香，中国台湾的沉香很多从柬埔寨进口[3]。柬埔寨也种植了大量的沉香树。

2.14文莱

文莱沉香属本土物种只有A.beccariana1种，A.beccariana和其他沉香属引进种的非法采集以及交易活动在文莱有发生。相关活动由几个部门共同监管[3，19]。

2.15伊朗

据IUCN知，伊朗沉香属本土物种为A.malaccensis，但目前没有确切的资料证明伊朗本土有沉香属植物的栽培及应用情况[19]。

3 讨论与展望

3.1讨论

目前，世界各国对野生药用植物的保护工作已从单纯的保护转变为保护和栽培养护并行，提倡在资源允许的范围内科学、合理地加以利用。野生沉香属植物现在面临着濒临灭绝的状况，要想从根本上保护这一宝贵资源，应该从多方面充分考虑，尤其是要坚持可持续利用的原则，制定相关的策略。

3.1.1提高法律法规的效用 建立健全各项法律法规，采取各种保护政策，对沉香属植物进行全方位的保护。

3.1.2加强野生资源就地保护，扩大野生资源 在适合沉香属植物生长的区域通过移栽、引种等措施增加数量，从而增加了保护区内野生沉香属植物的分布面积。

3.1.3实行人工无公害种植，建立规范化种植基地 对于濒危的野生药材资源，可以在原生地或生态条件相似地区建立种植基地，进行人工栽培，规范沉香种植与生产，用人工生产来满足需求。

3.1.4开拓先进结香技术，保证沉香高效稳定生产沉香市场的求大于供，沉香资源的破坏很大程度上归咎于其形成的不可控性以及长期落后的结香手段，研究开发和推广先进的人工结香技术，促进沉香生产的高产量与高质量，是实现沉香属植物高效利用的关键。

3.1.5综合开发沉香属各种植物的多种价值，使其物尽其用 在中国，药用植物资源在传统中医药的应用中较为单一且粗放，目前对白木香的利用主要集中在以其茎、干生产沉香，但由于结香周期过长且取材后对树木的损伤极大，以致对白木香资源的利用率很低。随着各地白木香种植面积的不断扩大，资源量将得以提升，研究白木香副产品应用或开发其他用途将是提高该植物资源经济效益的关键。

3.2展望

现在沉香属植物的人工种植栽培及生产管理过程更加规范化，不仅药材的产量和质量将得以保证，植物的香料、雕刻等价值也能得到充分的开发利用。某些结香树种的树形整齐美观，具有良好的观赏价值，因此还可以作为园林绿化树种，栽培在园林专类园中，也能引起人们对沉香树种的深入了解，从而对结香树种起到保护作用。随着沉香资源的逐渐扩大，继续加强人工结香的研究探索，同时加大针对各种植物的特性开发各自不同的价值，拓展新用途、新产品，不断提高该属植物资源的利用率，促进该属珍稀濒危植物的保护和综合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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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ciesandConservationStatusoftheEndangeredAgarwood-ProducingGenusAquilaria

GAO Zhihui1，ZHAO Wenting1，3，SUN Peiwen1，WEI Jianhe1，2*

(1.Key Laboratory of Bioactive Substances and Resources Utilization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Ministry of Education & National Engineering Laboratory for Breeding of Endangered Medicinal Materials，Institute of Medicinal Plant Development，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and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Beijing 100193，China2.Hainan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Resources Conser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outhern Medicine & Key Laboratory of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for Agarwood Sustainable Utilization，Hainan Branch of the Institute of Medicinal Plant Development，Chinese Academy of Medical Sciences and 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Haikou 570311，China3.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Harbin 150040，China)

Agarwood is a high-valued traditional medicine in China and other Asian countries.The major resource of this medicine is from the genusAquilariaof the familyThymelaeaeeae.Owing to the increased international market of agarwood and the destruction of theAquilariahabitat，most species in this genus are endangered or in threaten.For the purpose of exploiting the agarwoods in a proper range and with correct approaches to make sure the sustainable supply of this traditional medicine，this paper focused on the species ofAquilaria.and their status of usage，wild resource，cultivation，exploitation，trade and conservation in the original countries of them.

Aquilaria；agarwood；wild resource；conservation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No.81673545；No.81673549)；海南省重大科技计划项目(ZDKJ2016004)；中组部 “万人计划”(99950534)

] 魏建和，研究员，研究方向：药用植物基因资源、分子育种与次生代谢产物调控研究;Tel：(010)57833016， E-mail：wjianh@263.net

10.13313/j.issn.1673-4890.2017.8.002

2017-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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