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和

（全国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北京 100125）

众所周知，菜价涨跌不仅取决于季节和气象灾害，还与生产方式落后、信息不对称和以产定销的惯性思维及流通不畅密切相关。当下，应以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契机，推动蔬菜产业的转型升级，加快转变蔬菜的生产方式，打通生产、加工和流通环节。提高蔬菜产销组织化程度，引导蔬菜生产者按照“反向供给链”的经营理念组织生产。同时积极改善蔬菜流通设施条件，减少流通环节，降低流通成本，引入农产品电子商务等新型业态，推动“产需对接”“农超对接”，让百姓的“菜篮子”更丰富实惠。

1 中国蔬菜产销态势

1.1 蔬菜面积、产量保持增长态势

我国蔬菜和瓜类的种植面积和产量自1995年以来总体呈增长态势。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数据（图1）。2015年蔬菜和瓜类的总播种面积2 454.9万hm2，总产量8.84亿t。其中蔬菜播种面积2 200万hm2，产量7.9亿t；西甜瓜255万hm2，产量0.99亿t。我国蔬菜和瓜类人均占有量超过643.2 kg，其中蔬菜人均占有量已经达到571.3 kg，

即便是扣除加工出口蔬菜消耗原料1亿t外，再扣除30%的水分，人均占有量依然达到349 kg。由此看来，我国蔬菜供给总量是有余的，近年来蔬菜价格的大幅波动存在一定“非市场因素”。

在蔬菜产业中，决定蔬菜供求均衡度的重要因素是设施栽培。据农业部蔬菜生产信息体系监测数据，2015年蔬菜播种面积2 251.7万hm2，总产量8.16亿t，同比分别增长1.75%和1.72%。其中设施蔬菜播种面积534.8万hm2，产量2.64亿t，同比分别增长2.8%和2.1%。据匡算，2015年全国蔬菜总产值17991.9亿元，同比增长13.0%。预计“十三五”期间，全国蔬菜、瓜类播种面积和产量仍将保持小幅增长之势，播种面积预计增长1%～2%，产量预计增长1.5%～2.0%，最多不会超过3%。

1.2 农残合格率较高

从图2可以看到，从2008年以来，农业部的例行抽检合格率均保持在96%以上，只有个别蔬菜种类不能保证高合格率，因此蔬菜整体质量安全是可靠的。

1.3 市场价格呈现恢复性增长

2014年全国蔬菜总产量增加了3.5%，但因蔬菜市场年均价格降低11.8%，总产值减少了8.7%，纯收入减少了14.8%，可见2014年是一个增产减收年。2015年蔬菜市场价格呈现恢复性增长，蔬菜年均价格较2014年回升了13%，但未能恢复到2013年的水平。2016年蔬菜市场价格比预期好，冬春市场蔬菜月均批发价创历史新高，且持续时间长；5-8月市场菜价偏低，9月起回归正常。尽管近3年来蔬菜价格波动比较大，但在设施蔬菜上市的主要时期，蔬菜的市场价格较高且波动幅度较小。据统计，2013-2016年36种主要蔬菜2月份的月均批发价均在5.5元/kg以上，2016年达到了7元/kg。设施蔬菜的播种面积虽只占全国蔬菜生产面积22%左右，但产值占比却到60%以上，由此可见，设施蔬菜是蔬菜产业增收的主要压舱石。

图1 1995-2015年蔬菜和瓜类总播种面积及产量统计

图2 2007-2015年农残例行抽检合格率

从图3中36种主要蔬菜年均批发价格走势来看，2013年年均价为4.50元/kg，2014年降为3.97元/kg，2015年有所恢复，增至4.39元/kg，但仍未达到2013年的价格水平。近几年蔬菜价格的波动在0.5～0.7元/kg，预计2016年会超过1.0元/kg，将是近几年蔬菜价格波动最大的一年。

1.4 出口贸易额由降转升

从蔬菜出口贸易额上来看（图4），我国蔬菜产品出口贸易额实现由降转升，且3年连续增长。我国的农产品国际贸易2004年起进入逆差时代，目前蔬菜是农产品国际贸易中顺差最大的产品。但是自世界金融危机以来出口增长缓慢，有的年份甚至出现了出口量、出口额、出口均价均为负增长的局面，致使蔬菜出口量原本在2010年就应达到1 000万t的目标到2015年才得以实现。2013年以来虽然保持着正增长态势，但是年增幅却逐渐降低。

图3 全国36种主要蔬菜年平均批发价格走势

图4 2010-2015年蔬菜出口贸易额及其增长率变化

2 蔬菜产业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

2.1 产业化组织发展严重滞后

主要表现为以下几方面：（1）从蔬菜生产主体构成来看，目前散户仍占90%以上，专业合作社和企业仍然只是一小部分。（2）从农事托管型社会化服务来说，蔬菜生产尚未开展，明显不及大田作物。（3）从蔬菜专业合作社的运作情况看，多数是村干部牵头建立的，名为合作社，但既无基本功能架构，又无统一生产规划布局、统一农资采购、统一种苗培育、统一技术指导培训、统一病虫害防治、统一品牌销售等有效管理与服务，对蔬菜生产和农民增收起不到应有的促进作用，故大都有名无实。（4）从产后服务方式看，蔬菜销售服务的主力军依然是经纪人、个体运销户，缺乏现代化的规模运销企业。

2.2 产业基础差，抗灾能力薄弱

上文提到的设施蔬菜上市主要时期的价位高且相对稳定，其实换言之则是我国蔬菜生产抗灾能力薄弱，一旦遇到灾害性天气，生产就会受到一定程度影响。例如，2016年2月份的月均菜价能达到创历史的7元/kg，主要原因是受三大灾害性气象因子的影响，分别是2015年初冬的一场30～40年不遇的严寒雨雪天气，2016年大寒季节（1月20-25日）全国范围内的极端严寒天气（有的地方甚至是有气象资料以来极端最低气温），以及环渤海地区2015年11-12月份为期40 d的重雾霾天气导致相当一部分设施蔬菜生产减产甚至绝收，造成2015年冬至2016年春的蔬菜供给量显著不足，价格高位运行，可见我国蔬菜产业的抗灾能力很弱。

产业基础差，抗灾能力薄弱主要表现为：（1）菜田基础设施薄弱，土壤有机质含量低；（2）温室制造业落后，设施结构性能差，不能实现安全越冬生产；（3）进口设施成本高，能耗高，生产效益差，例如用于蔬菜生产的现代化连栋温室几乎不能实现盈利；（4）老旧、劣质设施比重大，改造升级难度极大，特别是前几年在一些地方政府出台的高额、全覆盖设施建设补贴驱动下，建成了大批劣质设施。

2.3 质量安全难以取信消费者

一直以来，市场上最缺的是能让广大消费者认可的优质安全品牌蔬菜。分析蔬菜产品的质量安全难以取信消费的主要原因有：（1）生产的分散性，90%以上是散户生产；（2）流通的粗放性，蔬菜流通过程中的冷链不健全，内销蔬菜几乎都不预冷，加上流通环节多、包装粗放、装卸粗暴，导致蔬菜在流通过程中新鲜度和营养品质严重下降；（3）监管的随意性，缺乏统一严格的产地准出、市场准入制度；（4）追溯的虚无性，市场上许多蔬菜商品包装上印有质量追溯二维码或条码，但大都没有可供消费者溯源的内容。

2.4 成本攀升，比较效益大滑坡

目前，蔬菜与小麦、玉米、水稻生产的比较效益，已经有2001年的35∶1滑落到不足10∶1。分析其原因有4个方面：（1）劳动力结构劣化，老龄化、妇女化较普遍；且劳动力价格持续上涨，自2013年以来的蔬菜价格持续上涨，不是由于市场需求拉动，而是由劳动力成本上升造成的。（2）综合机械化率非常低，蔬菜生产的综合机械化率通常只有20%，远低于小麦的94%，玉米的80%，水稻的73%。（3）资源消耗高，单位面积的水肥药消耗量远大于大田作物，利用率比大田作物更低。据报道，2015年全国三大粮食作物的化肥利用率为35.2%，但笔者认为蔬菜的化肥利用率可能不足20%。（4）生产力水平低，我国蔬菜单位面积产量虽然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但比世界上的蔬菜生产大国如荷兰、西班牙、美国、日本、意大利都要低。

3 蔬菜产业转型升级对策

3.1 着眼于全产业链经营

我国蔬菜总量是足够的，只是存在季节性短缺、区域性短缺、品种结构性短缺和知名品牌奇缺。因此，今后发展蔬菜产业要按照“方向供应链”理念，着眼于全产业链经营，切实做好转方式、调结构这篇大文章。

3.1.1 链式烦恼

据分析，现行的蔬菜产业链上存在着链式烦恼。（1）买菜人的烦恼：市场上有机蔬菜、绿色蔬菜、无公害蔬菜随处可见，但蔬菜质量安全事件时有发生，如何购买到真正安全健康的蔬菜；哪些品牌的蔬菜质量是无需质疑等。（2）卖菜人的烦恼：政府对蔬菜质量安全事故追究、处罚力度大，对自己卖出去的蔬菜是否都能达到绿色、健康、安全、放心标准不敢打包票；数量、品质和卫生安全有保障的蔬菜货源难以寻找。（3）种菜人的烦恼：买的农资是流通链的末端，价格是最贵的；生产出来的蔬菜却处于流通链的始端，价格却是最便宜的，除了少数供直销、配送者外，市场能否畅销、售价应该多高都由买方操控，优质优价更无从谈起。（4）农资经营者的烦恼：蔬菜生产地域性强，种类繁多，季节茬口复杂，其售后服务难以到位；同质化恶性竞争愈演愈烈，经销商一般不进行赊销，而基层经销户则可根据农户信誉度赊销；农资的终端客户都是弱势群体，一旦出现质量纠纷问题，赔偿风险大。

3.1.2 链式烦恼催生全产业链经营

鉴于上述的链式烦恼，必须着眼于全产业链经营，就是要按照“反向供应链”的经营理念，为组织化、规模化蔬菜生产基地构建专业化蔬菜供给链、定制化农资供应链、一站式技术服务专家团队；创制完善的制度和流程，对蔬菜全产业链的各环节进行严格管控，建立全程可追溯的质量安全保障体系和品牌化直销配送渠道，带动蔬菜产业向优质、安全、生态、高效层级跃迁；将消费者的需求通过市场机制和运营计划反映到种植环节，实现生产与消费的真正对接，实行优质优价，促进蔬菜产业发展，带动菜农增收，保障消费者健康。

3.1.3 打通蔬菜全产业链经营中的关键节点

要全力打通蔬菜全产业链中的关键节点，就要打造一个能够高效融汇蔬菜全产业链优势资源的平台，通过全方位优质便捷服务，邀集优秀蔬菜销售商、优秀蔬菜生产商、优质蔬菜种苗和农资供给商以及优质社会资本管理公司入驻平台，从最大限度地满足销售商对蔬菜数量、质量和安全保障要求入手，通过订单实现产销无缝衔接；通过帮助优秀蔬菜生产商优选良种和定制农资服务，实现蔬菜生产与农资供给无缝衔接；通过智库专家团队，按照市场机制为蔬菜产业链关键环节链接主体引入优质社会资本，并提供科技支撑服务。

3.1.3.1 按照经销商需求合理布局蔬菜生产基地

针对专业化蔬菜批发商对货源数量需求大、质量大众化、供给均衡等特点，在不同的农业气候区域选定大规模、专业化季节性蔬菜生产基地，为其提供个性化、全方位服务。

3.1.3.2 积极发展直销配送

要实现优质优价，必须发展直销配送。针对直销配送蔬菜商对货源产品质量标准、卫生安全要求严，对品质及新鲜度要求高和包装特异和绝对保障供给等特点，选定质量安全意识强，组织化、标准化生产水平高，采后商品化处理和保鲜条件好的蔬菜生产基地，为其提供个性化、全方位服务。

3.1.3.3 培育优秀蔬菜生产商

首先要提高组织化程度，优先培育蔬菜专业合作社、蔬菜专业生产公司、蔬菜家庭农场和专业大户等新型经营主体；其次要做好市场定位和产品定位，即按照当地的气候条件、生产设施、技术水平和地理位置等，选定最适宜的目标市场，确定是以无公害蔬菜为主，还是以绿色食品蔬菜为主，亦或以有机蔬菜为主；然后根据产品定位，完善标准化生产技术体系，建立质量安全保障体系和可追溯体系，实行订单生产；第三要通过组建智库专家团队，为选定的新型蔬菜经营主体提供在线咨询、现场指导与应急处置等一站式技术服务；第四要帮助新型蔬菜经营主体与直销商或配送商直接对接，实现优质优价。

3.1.3.4 优选良种实行农资定制服务

根据规模化、专业化生产基地种植的蔬菜种类和生产、生态条件，为其推荐最佳良种，再依据基地选定的良种特性，选择具有核心技术的专业农资产品，例如专用肥、缓控释肥、特效药品、节约化育苗技术、水肥一体化技术、优质农机具、经济实用的功能膜等，实现农资服务定制化。

3.2 推进机械化智能化生产

未来的10～15年将是我国蔬菜产业脱胎换骨的转型升级期。因为在此期间，20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都将相继丧失劳动能力，这就要求20世纪80年代及以后出生的年轻人成为新型职业菜农，而这些年轻人最难以继承的是传统劳作方式，只有用机械化、自动化、智能化取代千百年以来面朝黄土背朝天、扛着锄头种菜的劳作方式，才能吸引八零后的年轻人投身蔬菜产业。这就要求耕整作业、播种、育苗、移栽、田间管理、采收、采后处理、病虫害防治等农事作业全面机械化，并通过发展物联网、信息化技术，逐步实现无人驾驶农机和农用无人机作业，让聪慧的年轻人按按电钮、玩玩智能手机就能完成蔬菜生产作业。

3.3 推进高标准菜田建设

3.3.1 高标准菜田的概念

所谓高标准菜田，就是在一定时期内，通过土地整治形成的集中连片、设施配套、高产稳产、生态良好、抗灾能力强，与现代蔬菜生产和经营方式相适应的基本农田。

3.3.2 高标准菜田的标准

3.3.2.1 土地平整

根据整治区实际地形地貌，结合土地翻耕和土壤培肥措施，局部找平，尽可能保护原有耕作层。耕作田块规模要根据地形条件、耕作方式等综合确定。在标准化菜田土地平整单元规模上，平原菜田的单元规模应≥133.3 hm2，山区菜田的单元规模应≥3.3 hm2。耕作层不足20 cm的田块应通过覆盖客土、提升有机质等措施提高耕作层厚度。土壤有机质含量应逐步提升至4%以上。

3.3.2.2 旱涝保收

以地表水为主、地下水为辅，严格控制开采深层地下水，禁止使用未经无害化处理的污水进行灌溉。充分利用水资源，保证灌溉率≥95%。以管道输水灌溉为主，减少灌溉管道级配，合理确定田间灌溉管道布局和密度。在沥涝严重或具有承泄区的地区，可设置强排水系统。

3.3.2.3 道路配套

田间道路的路面宽度以3～6 m为宜，村与村之间的主要道路、与交通干线连接的田间道路应为硬化路面。田间生产通道的路面宽度≤3 m，可采用素土路面。田间道路应尽量减少占地面积，路面高出地面的高度一般不应超过30 cm，常年积水区可适当提高。

3.3.3.4 生态友好

菜田防护应与蔬菜生产相结合，结合整治区的菜田实际情况，实施必要的防洪、防水土流失等防护措施，菜田防护林走向应与田、路、渠、沟有机结合，树种的选择和配置应以乡土品种和适合当地条件的树种为主。

3.4 强化病虫草害绿色防控

安全是今后蔬菜产业发展的命门。生产让广大消费者信得过的品牌蔬菜，是今后蔬菜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标志，也是实现优质优价的必然要求。强化病虫草害绿色防控，必须按照不同目标食品（无公害、绿色、有机食品）的产地环境标准，对蔬菜产地环境先行评估和定期复查，对污染物超标地块，坚持先治理修复，然后再投入或恢复蔬菜生产，依法、科学、及时划定蔬菜禁止生产区域。在此基础上，因地制宜、综合应用各种科学、先进、实用的绿色防控技术，确保蔬菜质量安全。

3.4.1 综合应用农业防治措施

3.4.1.1 优选品种

针对当地主要蔬菜病害，选用定向免疫、高抗、多抗良种。

3.4.1.2 耕作改制

建立科学合理的蔬菜耕作制度，既是充分有效利用土壤养分、提高土地产出率、增加经济效益的客观要求，更是减轻病虫害的有效途径。从绿色防控和适应专业化、机械化生产的角度讲，应尽可能实行远缘轮作，并按照不同病虫原的生物学特性，确定合理的轮作年限，有条件的地区应实行水旱轮作。

3.4.1.3 优化农田生态

调整播期，避开病虫为害高峰；嫁接换根，培育适龄壮苗；深沟高畦，严防渍涝；地面全覆盖、微灌或暗灌，设施微环境调控；合理配置株行距，优化群体结构；利用秸秆和秸秆源肥料改土肥田；水、肥、气、热协调促控，促进蔬菜健壮生长，最大限度减少蔬菜病虫草害的发生与蔓延，且减少农药用量。

3.4.2 综合应用物理防治措施

3.4.2.1 设施防护

采用薄膜避雨棚、遮阳网棚室、防虫网棚室进行蔬菜生产，冬春茬设施蔬菜务必选用长效流滴消雾功能膜或PO涂敷膜，热量有保障的设施蔬菜生产应尽可能选用漫散射功能膜。

3.4.2.2 诱杀、趋避

利用黄板、篮板、频振式杀虫灯、黑光灯、高压汞灯、双波灯、糖醋酒进行诱杀；覆盖银灰膜、银灰网等。

3.4.2.3 物理消毒

采用温汤浸种，高温闷棚，土壤高温消毒，土壤高频消毒，土壤化学熏蒸等措施。

3.4.3 积极采用生物防治措施

利用天敌、抗生素、植物源农药、昆虫激素、性诱剂等进行生物防治。

3.4.4 合理利用化学防治措施

3.4.4.1 优选农药

选用高效、低毒、低残留农药，不得超限使用农药，禁止使用高毒、高残留农药。

3.4.4.2 优选剂型

优先选用粉尘剂，烟雾剂（设施内），尽可能少用水剂。

3.4.4.3 优选药械

选用雾化度高、作业效率高的药械，选用高质量药械，杜绝跑、冒、滴、漏现象，提高防治效果，减少用药量，降低防治成本。

3.4.4.4 实时对症用药

应在做好病虫害预测预报和准确诊断的基础上，适时对症施药防治。

3.4.4.5 严格安全间隔期

严格按照农药使用说明书要求的安全使用间隔期用药，不得超量使用农药，并在安全间隔期采收产品。

3.5 提升集约化育苗技术

种苗生产集约化是蔬菜生产现代化的第一要素。我国每年育苗移栽蔬菜的种苗需求量为6 800亿～7 300亿株，目前全国的集约化育苗量仅有1 000多亿株。“十三五”期间，国家和地方各级政府应继续大力扶持蔬菜集约化育苗场建设，推动蔬菜育苗向专业化、规模化、社会化服务方向发展。

目前，应在大力示范推广常规穴盘育苗、漂浮育苗的同时，加快研发潮汐灌育苗、电热膜加温育苗以及水培育苗、方体基质育苗等集约化育苗新装备、新技术。加快研发、引进、推广应用现代种子技术，包括种子检验、种子加工、种子引发等先进技术。

值得关注的是，北京等地的蔬菜水培育苗技术很好，但机械化移栽问题尚未解决；方体基质育苗的机械移栽效率可比普通穴盘育苗提高2倍以上，在意大利等欧洲国家已大面积推广，而我国此项技术尚待研发。

3.6 提升设施抗灾生产性能

鼓励引导现有连栋温室、日光温室和老旧、劣质蔬菜园艺设施升级改造，提升其结构性能，增强抗御极端严寒、大雪、风暴等气象灾害的性能，并便于机械化作业。大力加强设施蔬菜园区的排涝工程建设，保证在大暴雨量级下雨水不倒灌、园区不出现大面积积水。新建的大型蔬菜园艺设施，务必进行科学规划设计和权威专家论证，确保设计科学合理、建材选用合理、施工质量优良。发展高标准现代化温室制造业，研制示范推广超低能耗的现代化温室园艺及其配套技术与装备，大幅提升设施产能。

值得期待的热点技术及其产品：（1）新型超低能耗现代化温室。有关方面正在进行跨界合作，应用日光温室的合理采光时段原理设计采光屋面，实现阳光利用最大化；采用高效热交换技术，冬春利用中深层地下热能量、夏季利用浅层地下冷能量直接优化蔬菜作物根区温度，即可有效防止蔬菜因根际温度逆境生长不良，又能避免石化能源消耗和CO2、SO2和氮氧化物排放；通过设置遮阳除雪一体化装备确保雪灾零风险。（2）高透光漫散射功能膜。雾度值40%～75%、垂直光源透过率≥90%的高透光漫散射功能膜，在国外已大面积应用。我国此项技术研发相对滞后，目前正在加快研发高透光漫散射功能膜。（3）设施补光技术。冬季设施栽培，本来关照就严重不足，加上我国又进入了雾霾时代，补光已成为设施蔬菜优质高产主要途径。目前，节能灯系列的补光灯在设施蔬菜生产上的应用发展较快。LED系列的补光灯虽然发光效率高、耗电少、寿命超长，光质配置容易，但因价格高，以往推广难度较大。不过近年来，我国的LED灯具制造技术有了突破性进展，造价大幅下降，性价比剧增，折旧成本已经显著低于节能灯系列的补光灯，大面积示范推广的条件业已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