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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龙在『疯狂』的路上行进

2017-07-07文苏姗

侨园 2017年5期
关键词:罗布泊艺术

文苏姗

墨龙在『疯狂』的路上行进

文苏姗

他是一位行者,更是一位中国大写意书画艺术家,他身怀武林绝艺,他癫狂、痴迷、童心未泯,他豪饮啸天,醉步如舞,他抚琴对歌,骑驴追月。他是身负书画与武术等华夏国粹的另类,他“疯狂”的在路上走着……

上世纪中叶,刚刚建立的共和国打赢了那场朝鲜战争,在世界上立下了国威,百废待兴的年轻的共和国赢得了在和平中突飞猛进的建设与发展,也迎接着一个又一个新生命的诞生。50年代末,在碧空万里的大连湾,一个张氏武术世家迎来了一个呱呱坠地的男婴。这个男婴后来义薄云天,豪情万丈,为了艺术,孤独地、“疯狂”地在38年时间里用双脚丈量世界上168个国家,里程总计绕赤道三圈半。父母希翼他有成、敏学,故起名张成敏。当他留学法国期间,与国学大师范曾交好,范曾送他雅号——墨龙,这是后话。

墨龙遗传了父母的聪慧基因,四岁时学习的舞蹈和武术就能丝丝入扣,六岁又迷上音乐和美术,他多才多艺,学校每每文艺演出他总能摘金夺银。由于他出类拔萃,高中毕业被保送到大连海运学院。

在大学里,他如饥似渴学习航运知识,他那烂熟于心的观天象以测风云、地理、时段,还有对江河湖海的深刻了解,怎样在野外谋生等,对他日后环游世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大学毕业后,他血管里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动了,他放弃毕业分配,纵情于华夏大地上的山山水水。那时他才20出头,风华正茂的年龄,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他喜欢毛泽东的“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他来到武汉,从武汉长江大桥跳了下去,畅游长江。

从几十米高的大桥上跳下去,喜欢冒险的人一定是有冒险的资本,墨龙就有。

墨龙出身武术世家,祖辈藏有明朝太极祖师张三丰抵御蒙古大兵的实战心得书本,父亲是第十六代太极传人,太极最大的特点就是慢生柔,柔中刚,刚柔相济。他在父亲的循循善诱下,每日闻鸡起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练得可以飞石击鸟,捻石为沙,蹿房越脊,如履平地。

接下来,他又去跳了南京长江大桥、钱塘江大桥,他不断尝试,不断冒险,不断向自己挑战。

要说跳桥试水已经很冒险了,但他要玩得更大,没过几年,他只身泅渡琼州海峡。上世纪80年代初,有几人敢这么玩?这还不算,更有过之,他徒步穿越罗布泊。

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罗布泊,自20世纪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闯入后,才逐渐为人所知。

1980年,中国著名科学家彭加木在那里进行科学考察失踪;16年后,探险家余纯顺又在那里遇难,更给罗布泊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罗布泊,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没有一棵草,一条溪,夏季气温高达70℃。罗布泊,天空中不见一只鸟,没有任何飞禽敢于穿越。

在他快要走近罗布泊时竟然遇到了狼,况且,是一群饿狼。狼有很强的团队精神,有很强的协同作战能力,头狼不仅作战勇猛而且指挥精明,狼的四颗门牙,能把驰骋的烈马肚皮豁开,能把奔跑的黄羊颈部动脉割断。草原人把狼作为一种精神图腾。

尽管是在白天,狼眼放出的幽绿冷光依然穿透微黄的草丛,狼的嚎叫仿佛穿透整个草甸。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狼的弱点是怕金属的撞击声,几千年的冷兵器时代,弓弩箭雨给狼致命的打击,狼的祖先告诫狼的后辈,只要听到金属声就跑,越快越好。墨龙身背双肩包,腰间,左侧斜挎一只水壶,右侧斜挎一柄尚未开刃的佩剑。他迅速摘下宝剑,出鞘,顺势剑挑脚下卵石,弧线射出。电光火石之间,狼吓坏了,无影无踪。

狼吓跑了,秃鹜还在头上盘旋。秃鹜是草原人天葬的“执行者”,它们或许是等待狼的残羹剩饭,但狼无踪迹,秃鹜在苍穹下留下几声遗憾飞远了。

险象环生的事情在历时十多天的黄沙驿路上不乏其例,当他穿越罗布泊,穿过茫茫大漠,看到树木胡杨。顽强的生命奋力穿天,即便死掉,胡杨的铜枝铁干也决不低头,这有点似墨龙的性格,倔强、悲壮、豪迈。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是一种怎样唯美的画面?墨龙把走过的景色雕刻在心壁上,他要把心壁上的画面彰显在画卷上,美术是他从小到大的挚爱。他回到家里,不仅夜里挑灯看剑,也挑灯夜战美学书籍。天道酬勤,上天往往垂青有准备之人。1983年,他考取了中央鲁迅美术学院,80年代末,他硕士毕业,告别妈妈去艺术之都——法兰西的巴黎,留学油画。

塞纳河畔,左岸琴声,右岸江湖。左岸是绘画、音乐等艺术坐标;右岸是政客、商贾的聚集地,红酒与咖啡的魅力以塞纳河为界而又各自散发耀眼的光芒。

为了艺术,他血管里不安分的因子未曾休眠,他又上路了。他要寻根问祖欧洲文艺复兴,法国的隔壁邻家——意大利,意大利的佛罗伦萨。15世纪中后期,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发现了米开朗基罗、达·芬奇、罗丹等人的艺术天赋,庞大的财政为他们的创作提供了最大支持,后来这些人成为绘画、雕刻的艺术巨匠,那些雷霆惊人、万人翘首的伟大艺术从佛罗伦萨传到罗马,又嫁给法国、希腊、西班牙,姻亲几百年的艺术,至今无人企及。

墨龙是自费留学,一切开支靠他打工赚钱。

朔风清雪,他光着身子,涂满桐油,一个姿势,立在街头两个小时一动不动,做人体雕塑艺术。穿着裘皮大衣的行人,摸摸他这儿,挠挠他那儿,看他是否动弹。他仰仗武功绝艺在身,不然,早冻死了,但他也是凡胎肉身,他也腿酸臂痛,可奇绝的是,他活动几下就能完全恢复。

他也经常在街头拿起纸笔,三两分钟素描10米远走来的行人,人到,画成,付钱。

还有,看人家跳街舞受到启发,他在舞蹈中完成绘画。还有,街头上少不了他的凌波微步,掌风拳影,外国人对他顶礼膜拜,他徒属弥众,弟子弥丰。

他就这样积攒路费,买台自行车又出发了。山风草泽,雨扣江帆,都阻挡不了他前行。他骑着自行车,穿梭在意大利的罗马、佛罗伦萨、亚平宁、威尼斯,甚至是天空之城。为了节省开销,他露宿桥洞,吃跳蚤市场免费品尝的糕点果蔬;他下河捞鱼,钻木取火,自给自足。

为了追求艺术,他近似“疯狂”地走着。

他骑着那台自行车绕回法国,又奔向西班牙,在西班牙转了半年又绕回法国,这回,扔下自行车,泅渡英吉利海峡,他简直就是“狂人”了,彻头彻尾的世界超级“狂人”。北纬40℃的英吉利海峡,和琼州海峡的水温差距很大,最热的时候,这里的水也很凉,而且,鲨鱼、海风、海浪、饥饿、抽筋、洋流等不确定因素,时时在考验着他。

他背上栓一条绳子,绳子另一头栓着大气瓶子,瓶子里,装有压缩饼干和水袋,他带着这简易的装备下海了。56个小时后,他到了英国的海岸线。

这还没完,苏伊士运河、阿尔贝特运河、巴拿马运河,他都溜达个遍。从巴拿马运河上岸,经美国大陆、加拿大,过美国阿拉斯加,进俄罗斯,去贝加尔湖写生。

大地之肺的贝加尔湖,因它四季轮换的盛装迷醉过太多的探险者和欣赏者,太多太多的游人披星戴月地赶来,一睹它的风采。无论飞禽与走兽、花草与树木、落霞与归舟,都是最美最棒的底片。取其一角便可入梦,一朝入梦,终身不醒,难怪墨龙为它痴迷为它癫狂。

墨龙贪婪地写生,废寝忘食地创作,他把中国画的写意和西方画的写实巧妙地糅合在一起,远观近看,虚虚实实,意趣横生。

虽然艺术无国界,但艺术家一定有自己的祖国。而且,祖国是这样的诗情画意。那么,赶紧回家吧。

在新千年到来前夕,游学10年的墨龙,终于回到了大连。回来是回来了,但不能不走,因为,心在路上,于是,墨龙又上路了。

他走到甘肃的一个村庄,用手指蘸墨画一张格桑花的风情,被当地人看中,非要购买收藏,墨龙不卖。那人急中生智,“用驴交换吧。”“行,挺好。”这头驴从此陪伴墨龙走过草泽、大漠、高山、大河,走过敦煌、龟兹、布达拉宫。

墨龙对驴产生了特殊的感情。一年后,他从南亚采风写生回到大连,朋友得知他喜爱驴就送他一头,他就在山里给驴盖起“别墅”,养在“闺阁”,对驴弹琴,弹古琴中的名曲《高山流水》。

墨龙对驴情笃意甚,他觉得驴是有灵性的,能听懂人间的酸甜苦辣咸。由于他对驴的“言谈举止”的观察、琢磨,驴的“喜怒哀乐”他都能了然于心。

一次,墨龙不小心碰洒了墨池,手沾满了墨汁,墨龙把手掌往宣纸上拍了两下想蹭掉,却拍出了驴的轮廓。天才的墨龙,就势用无名指的骨节拍出了驴的四条腿,驴耳朵呢?别急,小手指向上一抿,成了。一头毫无羁绊的驴不经意间在墨龙的手掌间飞奔而出。

墨龙善于双手写字,当然也能双手“拍驴”。眼快不如手急。在观者眼睛没眨过三次,两头驴已在墨龙的手掌之间腾空跃起。

“啪啪啪啪”,100头形态各异的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墨龙疯狂的拍打下“从天而降”。

这几年,墨龙“拍驴”的动静太大了,大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他的“驴”牵走;东阿阿胶博物馆也来牵“驴”;国家博物馆、国家美术馆不能不分一“头”去;荣宝斋当然也不能错过“驴”蹄狂奔……

国内外几百家电视台对墨龙“狂轰滥炸”,非要让天下人看看他是怎样从天庭上把“驴”群狂拍下来,特别是华人春节晚会上,墨龙的“拍驴”节目不容错过。

墨龙,这个世界超级“狂人”,继续在“疯狂”的路上,谁人知道他要骑着他的“驴”去到哪里呢?

社,而在群体的文学创作活动中,他也得到了提升。

业余创作是艰苦的,他提起在家里“坐在炮弹箱上写作”的往事,深沉的神情背后,是难以磨灭的求索精神。信念与执著铺满了他的文学道路,从学生时代的处女作《洪钟师傅》,到工作期间的小说集《冬雪》、报告文学集《伟大的平凡》,再到耗时十载现即将成书的长篇小说《关东魂》,我们看到了梦山几十年的矢志不渝、初心未改、迷茫而解脱、彷徨而重归的作家形象。

有一件事令我动容:他说在创作这部长篇写到收尾时,曾一度身心不适,气短心悸,他马上叮嘱妻子:倘若自己突然倒下,你就把书稿交给谁谁,请他续完……我心一震,眼前分明出现了一匹呕心沥血的孤狼,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和顽强站立的身姿令人感动不已……

硬汉梦山嗜酒,尽人皆知。而许多人不知道的是,生活和文学对他而言都是酒。他说:“要好好品尝这瓶酒,就要用心去热爱她、沉醉于她,而不是玩世不恭抑或背叛她。” 殊不知,他还是习武之人,出拳一看就是科班。这倒是一个省级作协会员的多彩人生,而不是一味的“书呆子”。我倏然假设:若在古代,他当是游侠骚客或行吟诗人;若在战争年代,突围时他自会率先杀出血路,让众人随他;断后时也会拼死抵挡,让兄弟们先撤。这既是他的人格,也是他的文学性格。这些在他的《关东魂》里我们看得到、体会得出。我们期待他的长篇《关东魂》出版,也拭目文坛上这条硬汉快乐地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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