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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花儿音乐会吗

2017-06-09新青年

高中生·青春励志 2017年3期
关键词:马蹄莲歌喉牵牛花

新青年

几乎每一朵花:梅花、海棠、玫瑰、丁香、茉莉、栀子、勿忘我、山丹丹……都曾经含苞在五线谱上,盛放在歌手的歌喉中。既然歌儿开过花,那花儿唱过歌吗?

为了找到答案,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起了床,趁众声未响,到阳台上,聆听花儿们晨起时练嗓的歌声。

我相信自己听到了花儿的歌声,尽管它们微弱如一点点萤光,轻盈似一缕缕清香。

你看,这三株亭亭玉立的百合,朝着三个方向盛开,宛如三个声部。仔细听,她们在唱那首经典的《叫我们怎么不歌唱》。那错落有致的歌声营造出一个甜甜的梦境。

法国作家科莱特出版过一本散文集,专门谈“花事”。她写马蹄莲,说它别具风情的掌状花瓣像一个暹罗舞者的手势。

于是,每次看到马蹄莲,我都觉得它仿佛在跳暹罗舞,那舞姿旋转出舒缓悠扬的节奏……

唉,作家们永远是“心比比干多一分”,多出的那一分,就表现在既看到我们所能看到的,又听到我们所听不到的。正是受到作家们的启发,我才相信自己听到了花儿们的歌唱。

朱自清先生曾独步于月下的荷塘旁,徜徉在无边的荷香月色中。缕缕荷花的清香,本该是嗅到的,但先生偏偏用听,听它“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在荷塘中,月色并不均匀,这本该是看到的,但先生用耳朵听出了光和影有着和谐的旋律,犹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当诗人将所听到的记录下来,他们便为我们打开一扇独特的窗。

单位院子里有一间平房,一到夏天,四壁便爬满了牵牛花,每次经过那里,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有时觉得它像“牵牛坊”,有時会想起萧红写的句子“花开了,就好像花儿睡醒了似的”。在读过台湾诗人周梦蝶的《牵牛花》之后,我又多了一层领悟:原来这一朵一朵的牵牛花,正舒展开小喇叭一样的歌喉,为诗人高歌呢。

花儿们的咏唱,有时用歌声,有时用琴弦。

散文家鲍尔吉·原野一向精通“草言草语”,他的写作,常常是将花草的歌声翻译给大家听。他写梨花,称白皙的它似乎是为曲水流觞调琴,虽然是琴,却不是西洋乐器里的琴,而是性近古琴,一音复余音,抚弄流水幽咽。

古琴,乃君子之器,用古琴比拟梨花的性情,则赋予梨花君子情怀。在初春时分登场亮相的梨花,它瓷器般的莹白,淡淡然的意态,犹如古琴的泛音,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

法国植物学家兼音乐家斯特哈默研究发现:音乐中的某一个乐章对应植物体内蛋白质的某一个氨基酸分子。这样,植物听到某一个曲目时,体内的某种特殊酵素就会很活跃,从而促进植物的新陈代谢及快速生长。

这种说法是否属实还有待考证,但不管事实如何,在文学家的眼里,在爱音乐的人的眼里,花儿就像拥有喜怒哀乐的人一样,想舞就舞,想唱就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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