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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以来现代章回体小说创作研究综述

2017-04-14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章回体文学史小说

戚 慧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20世纪以来现代章回体小说创作研究综述

戚 慧

(武汉大学 文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面对现当代文学史上众多的章回体小说作品,选择划段而治,以作品的出版年代为据分为现代和当代两个阶段,考察现代章回体小说创作研究的轨迹与历程。研究发现:20世纪的百年间,学术界关于中国章回体小说的研究由最初自发的、零散的状态逐渐走向成熟,到20世纪后期终于迎来了自觉的、全面的研究格局。在现当代文学史上,章回体小说在体制形式、故事内容、叙事角度等方面发生了蜕变,并取得显著的成果。

现代章回体小说;文体演变研究;20世纪以来

现代章回体小说指的是现当代文学史上的章回体小说,采用现代章回体小说的称谓是为了区别于古典的、传统的章回小说,突出章回体小说的现代文体意识,并容纳那些非传统意义上的章回体小说。章回体小说是中国小说中最成熟最优秀的部分,它源自悠久的“话本”传统,有着极为深厚的民间血缘,是从中国本土文化中顽强生长出来的文学硕果。千百年来,在中国封建社会的科举制度下,文言和诗词向来占据绝对统治地位,身份“低贱”的白话,借着章回体小说进入书本,流传于民间社会,而章回体小说在白话化的契机下得到更多大众的认可与阅读。章回体小说与白话相互依存、互为根据,演化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最为壮观瑰丽的篇章。到了近现代,章回体小说的发展发生了变化。梁启超提出的“小说为文学之最上乘”[1]884的理论思想,使小说的身份得以抬高,并步入了正统地位。但是“五四”以后,西方文学理论的传入,使新文学家大都以现代形式构造小说,塑造小说的现代品格。传统章回体小说被看作旧式文人的象征,新创的章回体小说很难在当时的历史语境下进入现代文学史的叙述中。虽然现代章回体小说的创作多产,但可圈可点的作品并不多,更与古典章回体小说杰作有一定的距离。在现当代文学史上,章回体小说这种传统的文学体式发生了蜕变,其中的原因是多样的:文学语境的改变,讲述故事的语言以及承载故事的文体变化等。

清末民初以来,学界将关注的目光投向章回体小说,开始探索这种篇幅长、内容繁复、语言通俗的文学体裁。自晚清以降,章回体小说的创作特征逐渐起了变化,比如为现实政治服务的主张、报刊连载体的形式,小说作品完全成为商品;尤其是西方文学理论的引进,使得传统的小说观念发生了转变,章回体也在不断变异中逐渐丧失了若干文体特征。在鸳鸯蝴蝶派、武侠小说和某些新文艺作品中,章回因素虽有一定的回归,但总的说来,用章回形式创作的小说实质上是离章回体小说传统越来越远了,主要表现在小说的体制形式、故事内容等方面。现代章回体小说研究大多散见于报纸杂志。“章回”作为小说文体概念是到晚清的时候才被提出来,把“章回小说”列为小说之一种。如 1904年俞佩兰的《女狱花叙》所云:“中国旧时之小说,有章回体,有传奇体,有弹词体,有志传体,朋兴焱起,云蔚霞蒸,可谓盛矣。”[2]191章回体小说逐渐被看重。清末民初的小说,无论是翻译还是创作,大都以章回体居多,即使有变革,也是在章回文体内部引入新技巧。“小说界革命”关注的是小说的观念与功用,而非单纯的小说艺术。因而,清末民初的“新小说”之“新”更多地体现在思想意识层面,形式上依旧沿袭了古典章回体小说的传统,《海上花列传》《官场现形记》《老残游记》等作品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启迪民智、抨击时弊、推进社会变革的作用。

“五四”时期,提倡新文学。古典章回体源于古代民间社会,与文学改革家要求打倒的正统贵族文学有着不同的谱系,因而成为新文学可借鉴的资源,并促使文学家不断创造新的章回体小说。但随之涌现的章回体小说,不免良莠不齐。1918年,胡适在《建设的文学革命论》中对创作的现代章回体小说提出了批判,把小说材料归为三类:“官场”“妓女”“不官而官,非妓而妓的中等社会”,认为“除此以外,别无材料”,“最下流”的是社会黑幕小说,文字多涉及社会腐败污浊之处[3]49。章回体小说多搜刮内幕材料以满足社会猎奇之心而落入消遣低俗之地,无疑引起当时文学改革家的不满。1922年,茅盾在《自然主义与中国现代小说》一文中,提及了中国小说中的两种观念,“一是‘文以载道’的观念,一是‘游戏’的观念”,认为这两种观念同样有毒。1933年,茅盾的《封建的小市民文艺》认为,盛行于二三十年代用章回体创作的武侠小说是“封建势力对于动摇中的小市民给的一碗迷魂汤”[4]773。郑振铎更是指出,如任由这些武侠小说发展,后果则“关系我们民族的命运”[5]124。可见,新文学家们对章回体武侠小说所持的坚决反对态度。与此同时,现代章回体小说的形式也遭受质疑,它虽是“大众文艺”,但与30年代提倡的更具有鲜明意识形态色彩的“大众文艺”不同。在文学改革家评判的同时,仍有为章回体小说辩护的声音。40年代,章回体小说受到民众的喜爱,连同其形式被广泛讨论。1938年,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提出创造“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号召,提倡“学习我们的历史遗产”。随后,继承文学遗产、利用旧形式等问题就成为讨论的焦点。1942年,《国民杂志》“志上聚谈”专栏开展了“小说的内容形式问题”的讨论,直接针对章回体小说与文艺小说关系进行讨论。同年,《万象》杂志发起了“通俗文学运动”,使章回体小说的面貌有了极大的改观。关于民族形式的论争实际上是20世纪30年代文艺大众化运动的一个延续,文学艺术如何大众化到20世纪40年代仍旧是个问题,也并非关于民族形式的论争所能解决的。民族形式的论争只是较为集中地把这一问题突显出来,文学大众化进程在此后依然继续。

之后对现代章回体小说的研究,纳入了“现代通俗文学史”的范围。“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囊括了现代章回体小说的大部分作品,多是由通俗作家或“民国旧派小说家”创作的。范烟桥在《民国旧派小说史略》的《概说》中开宗明义地写道:“旧派小说,主要又是章回体的小说。”[6]268现代通俗文学研究的就是“旧派”小说家及其作品,因此涉及的小说多为章回体。在这方面有着突出成就的是范伯群的一系列研究,如《礼拜六的蝴蝶梦——论鸳鸯蝴蝶派》《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插图本)》等著作,详细论述了包天笑、张恨水、毕倚虹、姚民哀、向恺然等通俗作家的作品,这些作家大都创作章回体小说,对章回体小说的评析也就包含在“通俗文学”的论述中。

现代文学史上,出现了一批优秀的章回体小说作品:如张恨水的章回小说,林语堂的《京华烟云》;解放区文学中,马烽、西戎的《吕梁英雄传》,孔厥、袁静的《新儿女英雄传》以及柯蓝的《洋铁桶的故事》等,也仍旧沿用了章回体的形式。其中以张恨水的成就最为突出,他的作品情节曲折复杂,结构严谨完整,将中国传统的章回体小说与西方小说的技法融为一体。茅盾曾尖锐地批评过张恨水的章回小说,但到了20世纪40年代也不得不承认,“三十年来,运用章回体而能善为扬弃,使章回小说延续了新的生命的,应当首推张恨水先生”[7]38。解放区文学在充分吸收改造古典文学和民间艺术传统形式的基础上,形成了一些新的文体,如新章回体小说。这些小说,特别是《吕梁英雄传》《新儿女英雄传》《洋铁桶的故事》是属于“革命斗争题材”的小说,不能笼统地称之为“旧派”小说。马烽、西戎合著的章回体小说《吕梁英雄传》,主旨非常鲜明,“谱以青史,亢声讴歌,弘扬后世,变为巨大的精神力量,使人民群众从中受到应有的鼓舞、教益和启迪”[8]2369。有论者指出《吕梁英雄传》是学《水浒传》的,而这种学习只是初步的,它对章回体叙事模式的转化和创造还很不成熟,笔下的人物多是群像的,缺乏立体的、多侧面的人物性格刻画,更缺乏对人物深度心理的挖掘,同时受真实事迹和报纸连载的局限,没有顾及整体上的结构安排与布局,导致不少小说只是故事的重复,缺乏新意与创意。柯蓝创作的《洋铁桶的故事》,是中国解放区第一部反映抗日战争题材的章回体小说。柯蓝曾说他在写这部作品时,正开始向民间文艺和古典文学学习,这部作品便是他练习写作通俗文学的成果。有论者认为20世纪40年代《新儿女英雄传》等章回体革命小说,扬弃了旧章回体古旧、呆板的旧模式,保留了群众所喜闻乐见的传奇因素,如儿女情长、英雄主义、民间语言等民间因素。这些小说既生动活泼,又不乏时代的新思想和新精神,成功地借鉴了民间文化资源。

对现代章回体小说进行系统性研究的,比较突出的是当代学者张蕾的《“故事集缀”型章回体小说研究》一书。她认为章回体小说在现代文学史上蜕变为“故事集缀”型小说,所谓“故事集缀”型小说指的是一种现代小说,基本构成单元是故事,和古代小说的故事传统一脉相承,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很好地完成了转变。

在当代文学史中,现代章回体小说的创作研究分为“十七年”时期和新时期以后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1949—1966年),为响应文艺服务于政治的呼声,“十七年”时期出现了一批借用章回体形式的新章回体小说,如《敌后武工队》《烈火金刚》《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等。在20世纪50年代初期的国际形势下,新中国全面向“老大哥”苏联学习。文学也向苏联学习,并出版发行了一批用章回体文体改编的苏联小说,在民众中广为流传。采用章回体文体来改编苏联小说,原因非常简单,这种讲故事的方式符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1958年,侯金镜在关于《烈火金刚》的评论中借普通读者之口,婉转地表达了利用古典章回体小说的创作方法来构建当代小说艺术形式的态度,提出有头有尾、跌宕交叉、眉目分明、脉络清晰,用行动来描写人物、心理描写是人物行动的说明或补充等建议。不可否认的是,章回体小说在情节设计和人物塑造方面为“十七年”长篇小说的创作提供了许多可资借鉴的宝贵经验。“十七年”时期的长篇小说被称为“革命英雄传奇”的文本,充分吸收了古代章回体小说的叙事手法,为适应“文艺大众化”的要求,在意识形态的宣传政策下,要求创作的章回体小说在情节上要使百姓喜闻乐见。古代章回体小说虽然为“十七年”长篇小说的创作提供了借鉴的资源,但它毕竟是需要改造的旧形式,在“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的政策引导下,对章回体的扬弃首先考虑的是如何更好地实现“文学为政治服务”的根本宗旨,无暇顾及作品的艺术效果。

第二阶段(1978年至今),新时期以来,金庸、梁羽生、二月河、莫言等作家的小说创作同样采用了章回体的形式。香港作家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创作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到七八十年代结束,作品最初在香港出版发行,新时期后才传入内地,因而把他们归于新时期的论述范围。他们创作时注意吸取章回体小说的经验,创作了大量经典的武侠小说。金庸一生创作的多部经典武侠小说,均采用章回体小说的结构形式,并用旧体诗词写作章回体小说回目。古典章回体小说,一般都是80到120回,金庸的武侠小说在形式结构上进行了创新,大都是40回到50回。古典章回体小说一般都是用两句对仗的话构成回目,金庸的小说回目多有创新,采用七言对称句、四字句或词、用单言散句等形式,不拘泥于过去章回体小说回目的形式。汤哲声认为“金庸小说对章回体小说的模式作了很大的改造,是一种开放式的章回体小说”[9]322。严家炎认为金庸的小说是“纯粹的现代中文和传统章回体小说的融合,是道地的民间精神和情义世界”[10]179。金庸本人十分强调对民族文化精神和传统白话小说艺术形式的继承,这一点普遍认为是他赢得无数读者的决定性因素。他认为武侠小说是传统中国的:它用不曾西化的语言,章回体小说的形式,讲述传统中国的事,传达传统中国的道义价值。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具有浓厚的民族风格,其小说文体大都沿用了中国古代章回体小说的传统表现形式,并有所改造、创新,小说的语言采用地道、规范、优美的民族文学语言。梁羽生擅长写诗填词,在作品中恰到好处地穿插了一些旧体诗词,为小说添了不少风采。

当代作家倾向于把章回体小说当作传统资源来接纳,认为章回体小说有其自身的限制,如叙事的角度和模式方面,因而他们更愿意从章回体小说中吸收有用的养分为己所用。二月河在创作清帝系列历史小说时,有意识地模拟章回体小说的形式,使得历史小说走向“平民化”“通俗化”。他的选择与传统历史小说的特点密不可分,传统历史小说继承了古代“讲史”“演义”的传统,是从史传文学中衍生出来的通俗文学形式。二月河为实现创作上的“平民化”“通俗化”因而向中国古代传奇、讲史学习,在小说创作中适当地运用了章回体小说的形式。如他的历史小说的回目对仗工整,概括每回的内容,通俗易懂,一目了然。莫言的小说汲取了中国民间叙事资源,他的《生死疲劳》《檀香刑》等作品借用古代章回体小说的构架。其中,《生死疲劳》所采用的“章回体”形式,曾是文学界热议的一个话题。李敬泽认为《生死疲劳》是章回体小说,是莫言“向中国古典小说传统致敬,是中国传统最亲切、熟悉的大音,是东方式的魔幻现实主义”。吴义勤认为《生死疲劳》中的“章回体”不过是莫言创造的一种小说形式,它与中国传统的“章回体”小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最多只是形似而已[11]132。关于这部小说,莫言在接受访谈时说:“它不完全是一部章回体小说,我想恢复古典小说中‘说书人’的传统,也希望读者通过阅读它怀念中国古典小说。”[12]26《檀香刑》采取了传统章回体小说与民间说唱艺术成为小说的外观形态,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章回体小说在新的发展际遇面前,试图实现古典与现代的融合,努力寻找生存空间。

作家李锐认为章回体是白话小说的伟大成果,在20世纪的“白话文运动”中因陈旧、落后被现代作家多抛弃,不再是“新文学”的一部分[13]10,成为厕身竹榻的消遣之作。后来的章回体小说,似乎更愿意坚持消遣的立场,放弃了更高的文学追求,固守传统的审美标准,避开了现代化带给文学的巨大而又复杂的挑战,从这个意义上讲,章回体小说基本上没能完成向“现代文学”的转变。并且,按照一个固定的套路反复制作批量生产,更成为现当代章回体小说致命的缺陷。李锐的观点代表了大部分学者对现代章回体小说的看法,一种文体经过漫长的演变,到一定时期不再生长,它的结局只能是“消亡”。学者胡安定认为现代章回体小说为了适应新的时代,进行了调整、改造,而重构的章回体小说已成为现代小说的一个组成部分,张恨水即是这一方面的代表。胡安定不仅承认中国传统小说的创造性转型的可能性,而且认可了改造后的传统小说作为“现代小说的一个组成部分”的合理性。还有学者认为章回体小说在当代已经是“死掉”的文体了,虽然在“十七年”小说中章回体小说在“革命叙事”中曾短暂出现,但迅速消失,当代出现的章回体小说只不过是“旧瓶装新酒”或“借尸还魂”。

章回体小说在现当代文学史上从不缺乏读者,不论是普通阅读大众,还是专业读者群。纵观现当代文学史,不难发现,不少作家在不同层次上受到章回体小说的影响。张爱玲14岁写成章回体小说《摩登红楼梦》,后来把韩庆邦的吴语小说《海上花列传》翻译成白话文,《海上花列传》更是被学者认为是中国第一部具有现代意义上的小说。林语堂的小说《京华烟云》引用了章回体形式,把最为传统的中国式的小说叙述方式作为传统文学中的精华融入他的创作中,吸引了中外读者,达到了文化传播的目的。姚雪垠在创作长篇历史小说《李自成》时也借鉴吸收了章回体小说。黑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创办的月刊《章回小说》,自1985年创刊至今已有30多年了,发行300多期。二月河的章回体历史小说系列,如《康熙大帝》《雍正皇帝》等作品,一路畅销,拥有大批读者,作品更是被改编成电视剧,广为传播。

20世纪以来,面对现当代文学史上涌现出的众多章回体小说作品,选择了划段而治,以作品的出版年代为据分为现代和当代两个阶段,考察了现代章回体小说创作研究的轨迹与历程。不难发现,现代章回体小说的创作研究在现当代文学史上取得了重要的成果。

[1]梁启超.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M]//梁启超.梁启超全集(2).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2]俞佩兰.《女狱花》叙[M]//阿英.晚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研究卷).北京:中华书局,1960.

[3]胡适.建设的文学革命论[M]//欧阳哲生.胡适文集(第2版).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4]沈雁冰.封建的小市民文艺[M]//芮和师,范伯群,郑学弢.鸳鸯蝴蝶派文学资料(下).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0.

[5]郑振铎.郑振铎文集:第六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

[6]范烟桥.民国旧派小说史略[M]//魏绍昌.鸳鸯蝴蝶派研究资料(上).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

[7]茅盾.关于《吕梁英雄传》[J].中华论坛,1946(1).

[8]西戎,马烽.《吕梁英雄传》的写作经过[M]//西戎.西戎文集:第5卷·报告文学评论.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01.

[9]汤哲声.天下江湖——金庸小说讲座[M]//汤哲声.边缘耀眼中国现当代通俗小说讲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10]严家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

[11]吴义勤,刘进军.“自由”的小说——评莫言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J].山花,2006(5).

[12]莫言,李敬泽.向中国古典小说致敬[M]//林建法.说莫言(上).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13.

[13]李锐.春色何必看邻家——从长篇小说的文体变化浅议当代汉语的主体性[J].当代作家评论,2002(2).

【责任编辑:郭德民】

2017-02-15

戚慧(1991—),女,安徽宿州人,博士生,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I207.424

A

1672-3600(2017)05-007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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