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学勇，王士杰

（中国市政工程华北设计研究总院有限公司，天津300381）

温州道德式风情区项目规划和建筑设计研究

廉学勇，王士杰

（中国市政工程华北设计研究总院有限公司，天津300381）

历史文化街区是城市中宝贵的遗产和资源，如何再现其历史风貌，并通过适度有效的开发策略使之重新焕发生命力，是目前城市规划和建设领域研究的重点课题。文章基于历史文化街区在城市发展和更新过程中所具备的特点和价值，以天津市温州道德式风情区项目为例，围绕着该项目在文化、技术及艺术等方面的特色，通过对该项目的立项、规划方案及功能业态调整、外部空间造型的推敲和内部装饰装修风格的塑造等各个实施阶段的演进过程进行研究分析，总结了历史文化街区的更新改造实践经验，即以历史资料为参照，通过内外空间和形象的营造来还原、再现城市的传统风貌和历史情境，同时综合应用技术和艺术手段来协调历史文化与现代功能相适应的矛盾，实现社会、经济、环境等综合价值的重现和提升。

历史文化街区；风貌建筑；更新；规划；设计

0 引言

天津具有600多年的建城史。第二次鸦片战争让封闭的中国被迫敞开国门，北方沿海城市天津被辟为通商口岸。为了劫掠入海口的天然资源，英、法、德等九国列强纷纷在海河两岸抢占用地，建设码头及各种工商业设施，至1903年，这一区域已经拓展形成了约15.6 km2的租界区［1］。受外来不同的政治、经济、文化的冲击和影响，天津成为近代接触西方思想文化最早、与之交锋和融合最广泛的城市之一。天津的城市建设同时也受到中西两种设计思潮的影响，逐步形成了大量风格各异的历史风貌建筑，既有中国传统风格的合院、寺庙、园林，又有西方古典形制的公共建筑、花园洋房、城市广场，素有“万国建筑博览会”之称，为后代留下了众多珍贵的文化遗产。1986年，天津被认定为第二批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

进入21世纪，天津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从2002年10月开始实施海河两岸综合开发改造，全力发展海河经济。作为海河沿线发展重点的河西区是天津市中心区之一，位于市区东南部，因地处海河西岸而得名。河西区在近代天津历史中占有重要位置，曾是德国租界地。坐落于河西区内的风貌建筑群，多为20世纪初德式风格建筑。据当年统计，保存较完整的德式建筑主要集中在解放南路两侧和福建路、闽侯路、大沽南路、宁波道、奉化道、温州道、琼州道等16条道路或地段，总量165处约11万m2［2］，这些地区具有先天的人文和建筑景观优势、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很高的旅游和商业价值，2005年被列为历史文化风貌保护区，2009年被纳入历史文化街区范围［3］。为加速和带动整个区域的整治改造工作，政府将位于温州道三角地的德式风情区工程作为启动项目于2006年5月正式立项。

杰拉尔德·迪克斯曾说过：“一个城市，尤其是一个古老的大城市，是思想和艺术品的宝库，其中包括建筑、空间和各种场所。它们表达了演变的需要、时势和建造者那个时代的风尚。为了社会的利益，应该合理地运用这一资源［4］。”而如何珍惜和保护传统旧建筑，处理好“岁月留痕”和“焕然一新”的辩证关系，也是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更新过程中需面对的实际问题［5］。项目正是通过充分挖掘历史风貌建筑资源，利用现有的德式建筑群等建设载体，以保护重建与综合治理、历史风格与现代功能、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紧密结合，精心打造海河沿岸环境优美、功能多样、集历史人文价值与商业价值于一体的多功能综合街区。

1 温州道德式风情区项目概况

1.1 区域环境初始形态

项目位于温州道，琼州道，解放南路围合成的三角形地块，是原德租界东南部靠近租界的边缘区域。地块相对独立，周边被城市道路环绕，道路对侧多为上世纪80年代建造的居民楼，也有医院、办公楼等现代建筑，周围环境的风貌氛围已不甚明显。地块内新老建筑混杂无序，建设质量参差不齐，私搭乱盖较为严重。从区域原貌来看，不论从城市的平面肌理还是立面形态都显凌乱（如图1所示）。调查发现，保留下来的其中9栋建筑还较为完整，尽管这些建筑多建于1910～1930年间，现状良莠不一，多数被居民或商家擅自改造占用，墙身、屋顶及木构的建材表面很多已斑驳或脱落，但是德式建筑的风貌特征隐约可见，特别是位于地块中心的“温州道3号”还保存着德国传统木构建筑的典型形态。

1.2 规划方案演变

1.2.1 规划调整

安藤忠雄曾感慨：“世界迅速均质化的大潮使历史培育出来的固有地域文化开始逐渐失去特色，它夺去了人类真正丰富多彩的生活［6］。”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一区域的城市环境已经遭到了无情的侵蚀。历史文化街区是由真实的历史遗存所构成的整体环境，处在这一环境中的建筑个体作为文化遗产是城市发展历程中留存下来的真确的见证，也是市民的集体记忆和不可再生的文化资源［7］。留存建筑本身及其内在的文化意蕴和曾经发生的历史故事是极宝贵的物质和非物质财富。尽管该地块内的原有建筑因多方面原因并未纳入风貌建筑名录，但是在初始的规划方案中依然遵循对历史文化街区和风貌建筑的保护原则，对私搭乱盖和后期随机建设的房屋进行拆除，将地块内的9幢形态完整的原有建筑实施腾迁，对保留建筑搜集相关资料，在房屋测绘、安全鉴定后，按原貌进行保护性整修；另外增建2幢新建建筑形成围合之势，变无序为有机，达到区域规划的整体效果。这一规划方案形成了实施方案的雏形，如图2（a）、（b）所示。

遗憾的是，在规划论证的过程中，初始方案的弊端从以下几个方面逐渐显现出来：（1）这些使用了近百年的建筑多为砖木结构，当时的设计文件和图纸均已遗失，建筑使用年限及抗震设防无从考证；（2）消防耐火等级低，存在较大火灾隐患；（3）原建筑属于居住建筑格局，空间小而零碎，机电配套设施不完善，整修后难以适应多种用途的需求，使用功能局限性大；（4）室外周边空间局促，项目配套停车位难以满足，绿化景观用地紧张；（5）保留建筑腾迁难度大、整修过程时间长、问题多、费用高、情况复杂。此后又因拆迁政策变化，腾迁协商未果，最终被迫整体拆除，规划方案重新调整：地上按照现行设计规范和标准新建11幢德式风格建筑，建筑安全性和功能适应性同时得到保证；原风貌建筑根据规划安排异地重建，保存城市记忆；充分利用地下空间，将充足的停车位和设备用房引入地下，留出大面积的地上空间做景观绿化，用来改善区域环境，如图2（c）所示。

图1 区域环境初始形态示意图

1.2.2 业态调整

可行性研究报告将该项目定位为集高档餐饮、娱乐、休闲、精品购物为一体的集中商业业态。规划、单体方案乃至施工图都是据此功能进行深化设计。在建设过程中，业主方根据天津市委、市政府提出的繁荣商旅服务业发展的要求，对商业业态又做出调整，引进洲际酒店集团（InterContinental Hotels Group）旗下的英迪格（Hotel Indigo）品牌，将该项目整体打造成精品商务度假酒店模式。

1.2.3 实施情况评估

以上通过规划格局和商业业态的调整有研究称之为历史街区更新的“绅士化现象”，特点是一般发生在旧城中心区具有一定文化价值的历史街区，原住民被中产阶层或高档品牌商家置换取代，而更新后的历史街区物理环境获得极大改善［8］。项目的实施情况也证明了更新方案为日后功能及业态的巨大调整提供了灵活性和可能性，内外环境的精心打造以及高端商业品牌的进驻使得该区域功能完整、环境宜人、特色分明，使之成为该地段的新的地标，同时大幅提升了相邻区域的价值和品质。

2 温州道德式风情区项目实施规划和建筑设计分析

2.1 指导原则和设计目标

2.1.1 还原、维护城市的传统风貌和历史环境

还原、维护城市的传统风貌和历史环境首先体现在外在的表层上的物理空间形态处理，保证内部结构系统能够延续城市文脉，有机地生长和演变。遵从街区格局、肌理的逻辑性，使新旧建筑风格连续、意象相通。其次还要通过创造多层次、多色彩、多情调的公共生活氛围，即所谓的“人情味”、“乡土味”来体现当地特有的生活环境与场所的内涵延续，使旧城环境体现出一种场所精神，这是城市传统风貌和历史环境保护的关键所在［9］。

图2 规划方案对比图

2.1.2 价值重现和价值提升

历史街区面临的往往是因城市环境的败落导致的自身价值的埋没。因此历史街区的保护和更新不仅仅是简单的历史留存，而是如何重新认识和发掘其独具的历史文化价值，并且兼顾现代社会发展所需的社会、环境和经济价值［10］。从某种意义上讲，历史街区的更新改造其实就是空间商品的再生产过程［11］。那么该项目的设计目标就是通过对街区空间形态的改造和功能置换，将历史街区转换成为重要的空间消费场所，借助有形的空间环境、建筑形式以及无形的城市历史文化体验，达到重塑地区精神、增强地区活力、重现乃至提升整个区域价值的目标［12］。吴良镛也曾提出，将遗产保护与建设发展统一起来，使保护区内的新建筑遵从建设的新秩序，在体量、高度、造型等方面尊重历史遗产所在环境的文脉，加强原有文化环境特色，使所在地区不失相对独立，既保持和发展城市建筑群原有的文化风范，又使新建筑赋有时代风貌，真正做到“有机更新”［13］。

2.2 规划布局

2.2.1 规划原则

规划方案以延续城市文脉、体现历史印记、准确把握空间形态为基本原则。街区建筑的空间形态，包括建筑的风格、色彩、高度、体量、空间天际轮廓线、空间肌理等［14］。在规划条件的限定下，必须有效控制以上元素，特别是街区的空间肌理，因为保留城市肌理个性化的价值形态，是激发城市建筑创作活力的源泉，它是建筑在城市空间深层结构上的形态依据，它给建筑设计提供了场所暗示及场所空间的内在逻辑，是建筑设计的切入点［15］。

2.2.2 规划方案

遵循以上规划原则，在初始方案的基础上有序排布地面的11栋单体建筑：在解放南路和琼州道形成的街角处设置1＃楼，此建筑恢复原德国领事馆建筑外貌，并形成此街区的标志性建筑；沿解放南路布置2～4＃楼，沿温州道布置5～7＃楼，沿琼州道布置8～10＃楼，9栋新建建筑参照该地区同时代德式建筑风格设计；在建筑围合的内庭院恢复原温州道3号的建筑风貌，形成内院的核心建筑—11＃楼。建筑层数控制在2～3层（局部设置阁楼层）。规划方案保持和延续了该地块的历史风貌、传统格局、街巷肌理和空间尺度，遵照点—线—面兼顾，协调统一的原则，将各单体建筑与环境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形成完整的富有秩序和层次感的特色空间。

因地块相对孤立，周围被市政道路环绕，需对内外交通进行精心梳理。外部根据交通管制形成单（双）向机动车动态流线，在北侧次干道上设有一处机动车出入口，外部车辆进入地块内即可快速进入地下2层车库。在1＃楼主入口设下客车道，外部车辆即停即离。庭园内部没有车辆通行，闹中取静，环境安宁、舒适。客人在大堂登记后，可先通过1＃楼进入内庭院，再经由环状小路直达各楼，也可在天气恶劣的情况下从1＃楼大堂乘楼、电梯下至负1层，途经专用走廊和楼、电梯再上至地面层到达自己的房间。这样通过平面和立体的流线组织，形成动静分离，联系快捷，互不干扰的交通体系（如图3所示）。

图3 街区交通分析图

项目规划总用地面积为11275.80 m2，总建筑面积为29411.12 m2，其中地上面积为11402.74 m2，地下面积为18008.38 m2，容积率为1.01。

2.3 建筑设计

2.3.1 建筑结构特色

建筑平面布局灵活自由，因建筑单体造型各异，导致11座小楼没有一层平面是完全一样的。地上建筑平面在满足功能空间、消防、采光、通风等要求的前提下，将传统建筑常用的砖木结构以框架结构代替，尽量规整柱网，发挥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的优势，合理分配主要功能用房和附属用房的平面格局，扩大有效利用空间，大大提升了建筑的适应性与功能转换的灵活性。

地下空间的开放利用是这个方案的另一个特色。地下室的设置范围基本用足了整个建设场地，形成了巨大的三角形空间。地下设置2层，负2层采用无梁楼盖的结构形式，形成了8.1m×8.1 m的规整柱网，提高了停车效率，并且充分发挥结构特点，将设备管线在柱帽之间的楼板下皮精心组织排列，既满足了使用空间的净高要求，也减小了地下埋深，节省了土方量。负1层无地上建筑的中心部位延续负2层的柱网，而在11栋地上建筑的区域范围内因上部平面形状及方向差异，难以规整柱距，于是依据地上建筑结构柱的位置进行柱网转换。该层采用梁板结构，适当增加了建筑层高，用以解决设备管线进出户、转换及穿越等问题。在结构及其它相关专业的配合下，圆满解决了体型各异的地上建筑和相对规整的地下空间有效衔接的问题。

2.3.2 内部功能空间营造

业主方确定将该项目建设为酒店之后，对地上地下进行全方位的改造。英迪格酒店是洲际集团旗下的精品酒店品牌，它的特色是以当地历史及人文故事为依托，将充满艺术气息的现代设计与浓郁的当地邻里文化风情相融合，追求创意品质和个性体验。天津独特的租界文化和海河风情无疑成为空间营造的最佳素材。

1＃楼柱网规矩、功能空间完整、建筑位置适中、对内对外交通便捷、建筑形象在整个建筑群中处于领袖地位，故将1＃楼功能定为迎宾接待、用餐、会客、俱乐部等公共职能。建筑内部装饰厚重典雅，木镶板装饰和以老邮票及信笺为主题的艺术品琳琅满目，充满历史和文化气息。临近解放南路的2＃楼建筑体量最小，将其设置成独具特色的德国啤酒屋。这间啤酒屋以第一部在中国上映的有声国际电影《蓝天使》（Blauer Engel）命名，其灵感也来源于1916年创建的天津第一家精品电影院“大华电影院”。这个建筑小而精致，再加上赋予其中的浪漫故事与其它几栋建筑相比毫不逊色。3～10＃楼围绕庭院而建，均改建为客房，对外能观赏繁华都市的熙攘，对内能享受优雅庭院的静谧。11＃楼居于庭院中心，与1＃楼遥相对应，这是2座最接近历史原型的建筑。酒店共设95间客房（包括10间套房），分布在9幢独立别墅之中。每栋别墅各不相同，每一套客房也都风格迥异，特别是以代表近代天津的“大华影院”、“海事漕运”及“奢华欧风”为主题的客房装饰和小品陈设让客人置身室内仿佛回到历史的情境之中，如图4所示。这些用心营造的情境蕴含着对历史的追忆，尽管是碎片化的，但这些碎片留存保留了原地段的片断性的历史信息，以生活场景、零星的建造构件和生活工具这样的空间信息，或人文活动、风土人情这样的非空间信息等诸多方式展示，这些碎片信息携带着生活印记，并在重新建造的环境中提示着地段的过去［16］。

图4 酒店内部实景图

2.3.3 立面设计

从历史资料来看，坐落在原租界区威廉街（如图5（a）所示，现河西区解放南路）两侧的均是以砖木结构为主的建筑，墙面的木构架、高陡的屋顶、耸立的烟囱、形式各异的外窗，镂空围墙围合的院落，呈现出浓重的日耳曼民居风格。在该项目新建建筑立面处理上从有限的影像资料中辨析历史建筑的身影，并撷取德式建筑的典型要素或符号，对基座、墙身、屋顶，以及窗套、塔楼等关键部位或节点进行细腻刻画，以清水砖、毛石、混水墙面、暴露的木构架、北欧风格的陶瓦等不同材料、颜色和质感的对比搭配，结合挑台，露台，烟囱的巧妙设置，构成层次分明、错落有致、具有典型特征和标志性的建筑景观。其中1＃楼位于解放南路和琼州道交角处，地理位置最为显要，是德风区的标志性建筑。这一建筑选择原德国领事馆（如图5所示，1976年遭地震破坏，已拆除）为原型进行立面处理。原德国领事馆造型较为平实，为体现该建筑的统领地位，在屋顶中部加设一座八角盔顶塔楼，使得整个建筑群轮廓丰富，主次分明。4＃楼和庭院中心的11＃楼基本处于原有位置，沿用原有建筑风格造型，其它建筑也是借鉴德国本土传统建筑或原德租界典型建筑的原型加以重新塑造，使每一座建筑都充分体现德风建筑原汁原味的特有风貌，并力图达到形式与功能的完美结合，如图6所示。

为了体现风貌建筑纯粹的风格和地道的品质，业主和设计师对建筑材料进行了认真细致的甄选推敲，特别是屋顶瓦材特意从德国进口，为最终的实施效果增色不少。

图5 原德租界历史影像资料图

图6 街区沿街建筑立面实景图

3 结语

像天津这样具有丰富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在房地产开发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中，都将面临着如何有效利用资源，科学地恢复和打造历史文化街区和风貌建筑的问题。通过温州道德式风情区项目的规划和建筑设计实践，认识到作为重要的城市片段，历史街区的开发和利用要从尊重城市的历史及文化背景出发，从社会、经济、人文、科技等多方面入手，有效整合具有借鉴和保护价值的物质和非物质性的构成要素。历史文化街区和风貌建筑的打造不是传统建筑符号的堆砌和粘贴，也不是历史文化标签的臆造和套用，而是要深入发掘贴切的真实反映当地历史痕迹的景物、用品、故事和相关素材，用建筑和艺术的手段与需要延续或更新的功能、业态相融合，达到形式和内容的和谐统一。既要做好表面文章，又要做足内在功夫，真正做到内外兼修，有继承、有发展，使历史文化街区焕发新的活力和风采。

［1］ 罗澍伟.近代天津城市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2］ 刘金.历史环境更新中的商业策划研究——以天津德风区项目为例［D］.天津：天津大学，2013.

［3］ 朱文津.天津市历史文化街区保护研究——以五大道街区为例［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2.

［4］ 杰拉尔德·迪克斯.建筑和城市设计中的传统和演变［J］.陈寒凝，译.中外建筑，2000（1）：5-7.

［5］ 王建国.城市设计（第3版）［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10.

［6］ 安藤忠雄.安藤忠雄论建筑［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3.

［7］ 全国城市规划执业制度管理委员会.转型发展与城乡规划［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2011.

［8］ 蒋文，李和平.文化诉求推动下的历史街区绅士化更新［J］.城市发展研究，2013，20（9）：1-7.

［9］ 阳建强.城市历史环境和传统风貌的保护［J］.上海城市规划，2015（5）：18-22.

［10］邵甬，胡力骏.上海百年历史街区透析——上海思南路历史街区的保护与再生［J］.上海城市规划，2015（5）：37-42.

［11］程新宇，张勇.基于体验消费视角的历史街区改造分析——以哈尔滨中华巴洛克历史文化街区为例［J］.华中建筑，2015（6）：171-175.

［12］邵甬，阮仪三.市场经济背景下的城市遗产保护——以上海市卢湾区思南路花园住宅区为例［J］.城市规划汇刊，2003（2）：39-43

［13］吴良镛.文化遗产保护与文化环境创造——为2007年6月9日中国文化遗产日写［J］.城市规划，2007，31（8）：14-18.

［14］沈文涛，李晓晓.整合性城市设计视角下的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以天津市海河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为例［J］.城市住宅，2015（12）：31-40

［15］张松.历史城市保护学导论——文化遗产和历史环境保护的一种整体性方法（第2版）［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8.

［16］吴敏，王琳.记忆的缝合：城市非典型风貌区旧城更新景观规划［J］.规划师，2014（2）：48-52.

Research on planning and architectural design of W enzhou Road German style area in Tianjin

Lian Xueyong，Wang Shijie
（North China Municipal Engineering Design＆Research Institute Co.，Ltd.，Tianjin 300381，China）

Historic blocks in a city are valuable heritages and resources，and how to reproduce its historical features and restore vitality throughmoderate and effective development is an important topic of the research fields of urban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at present.Based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value of historical blocks in the process of urban development and renewal，this paper analyzes a project located in German style area at Wenzhou Road in Tianjin around its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ulture，technology，art and other aspects.It illustrates the process of the following aspects：the adjustment of the project，the adjustment of the planning scheme，modeling of the exterior space and the interior decoration style.It provides practical experience in the renovation of historic blocks，which is based on the historical data as a reference，and creation of inner and outer space as amethod to restore the traditional style and historical contextof the city，This projectalso coordinates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modern functionality to enhance the social，economical and environmental values of this block through integration of technical and artistic methods.

historical block；historical style building；update；plan；design

TU984

A

1673-7644（2017）01-0086-07

2016-12-21

廉学勇（1973-），男，高级工程师，硕士，主要从事城市规划、工业与民用建筑设计等方面的研究.E-mail：e_elian＠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