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俊，张 艳

(四川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院，重庆400031)

大学英语四、六级口、笔测试一体化研究

张 俊，张 艳

(四川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院，重庆400031)

由于早期各方面条件限制以及后期形成的考试传统等原因，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自1999年实行以来一直都与传统四、六级考试分开举行，其参考人数和社会权重都远低于传统四、六级考试，能为我国大学英语口语教学和学习产生的积极反拨作用十分有限。研究以网考为依托并以反拨作用理论为基础，提出了大学英语四、六级口、笔测试一体化的构想，并分别从我国大学生口语水平现状，四、六级考试发展及其存在的问题和一体化后口语考试将具有的积极反拨作用三个维度对一体化的必要性进行了论述，以期深化各方对一体化必要性的认识，并为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改革提供思路。

口语考试；一体化；网考；反拨作用；四、六级改革

近年来，随着社会对大学毕业生英语口语能力要求的提高，大学生口语水平现状与社会对大学生口语水平的期望之间已经形成了激烈的矛盾。虽然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委员会早在1999年就实行了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CET - Spoken English Test，简称“CET - SET”)，但这一口语考试采取的是与原来的四、六级考试(以下简称“传统四、六级考试”，指未包含口语测试的四、六级考试，因而不区分网考和纸笔考)相分离的考试模式(以下简称“分离模式”)。其参考人数和社会权重都远不及传统四、六级考试，能为大学英语口语教学与学习产生的积极反拨作用十分有限。以网考为依托，本文提出了大学英语四、六级口、笔测试一体化的构想(以下简称“一体化”)。“以网考为依托”是指大规模的一体化测试必须以网考作为其施考的前提。此外，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应用还有助于提高口语测试的丰富性和真实性，改善其构念效度[1-3]，进而为大学英语口语的教与学提供更为积极的反拨作用[4-6]。“一体化”指的是，将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纳入传统四、六级考试，并像其它部分(听、读、写以及译)一样作为其不可分割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样口语考试的反拨作用才能在规模上和程度上得到充分体现。一体化的实施具有诸多好处：(1)有利于促进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形成一套完整的语言测试体系，以对考生各项能力进行全面测试；(2)有利于提高四、六级考试的构念效度，促进其积极反拨作用的形成；(3)有利于促进我国四、六级考试与当前国际大规模标准化考试(如雅思，托福等)的接轨；(4)有利于四、六级口语考试利用传统四、六级考试的社会影响力和权重为我国大学英语口语的教与学提供更为有力的反拨作用。

一、现实基础和理论依据

(一)网考

网考(Internet-based test)是在机考(Computer-based test)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与传统纸笔考试(Paper-Pencil based test)相对的一种考试形式。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网考跳过了机考阶段，直接进入网考[7]。网考所带来的物质资源和人力资源的经济性以及更高的信度和效度等方面的优势也为越来越多的国内外学者所认可[8-12]。我国的网考项目也于2006年得到教育部的正式立项，其具体目标是：“建立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支撑、适合大规模标准化考试的大学英语四、六级网考大型题库和考试系统，实现网上报名、缴费、考试预约以及考试管理信息化、全部客观题和部分主观题机器阅卷”[12]。我国第一次四、六级网考也于2007年底在复旦大学等四所高校试点，此后，又在教育部的直接部署下进行了数次较大规模的考试，目前四、六级网考已经涉及数十所高校，上百万考生。与此同时，我国四、六级口语考试也实现了网络化考试，这为口语考试的普及以及传统四、六级网考与口语网考的结合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随着传统四、六级考试网考和口语考试网考的试点和实施，国内学者对网考的信度和效度、可操作性、技术可行性以及反拨作用也都展开了调查和研究。研究结果整体表明，网考较纸笔考试而言具有更高的信度和效度[13-15]；其可操作性和技术可行性都很强[16-17]；且对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也都产生了十分积极的反拨作用[18-21]。随着四、六级网考试点的不断扩大、软件系统的不断完善以及经验的逐渐累积，网考在全国正式实施的日子也越来越近[7]。这些实践经验和相关学者对四、六级网考的理论研究便为今后一体化网考的全面实施奠定了良好的实践和理论基础。

(二)反拨作用理论

反拨作用(washback)，也称之为“反拨效应”，是指语言测试对于教与学所产生的影响[22，23],是考试后效的一个重要方面。反拨作用源自考试的重要性，即考试的社会权重[24]。Madaus用“风险”(stake)一词来喻指考试的重要性[25]。高风险(high-stake)考试指那些用于对涉考人员，尤其是考生做出重大决定的考试，而低风险考试则正好与此相反，即其考试结果不产生重大的影响。当然，低风险和高风险只是一个程度问题。一般来说，只要是有一定目的和组织的考试都具有一定风险，但风险大小则根据考试本身的性质和考试与考生实际关系的不同而有所差异。但总地来说，一项考试越重要，越具风险，其产生的反拨作用也就越强，反之亦然。亓鲁霞通过对Shohamy等人对以色列的阿拉伯语考试的研究分析认为，一项考试若无风险，就无影响力，因而也不可能发挥期望的反拨效应去促进教学[26]。

利用考试来改善和促进教学是国内外教学界通行的做法。例如，以色列的阿拉伯语考试[27]，我国香港开设的教育证书英语科目考试[28,29],以及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30]等。国外一些学者也认为，如果一项测试设计和施考得当，以考促教将会是改善教育最为经济有效的办法[31-33]。虽然，反拨作用具有积极和消极之分，且很多学者表示在高风险考试中更容易产生消极反拨作用，但也有学者表示只要考试内容和人才培养目标的知识结构相符合或体现教学样板，且考试内容本身又具真实性，那么这项考试就能对教学与学习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2，3，26，34]。鉴于口语考试性质，只要设计和施考相对得当，即便成为高风险考试，其积极反拨作用将远胜于消极反拨作用。

二、我国大学生口语水平现状

口语问题一直是我国大学英语教学中的“顽疾”。很多学生语法知识学得很好，四、六级笔试成绩也很高，但口语水平却十分薄弱。四、六级考试成绩五、六百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英语的学生并不少见。

在学业口语测评上，刘晓明和刘金龙通过对上海工程技术大学2002级非英语专业四年级部分同学(120名)的口语能力的自评调查发现：自认为口语水平高以及很高的仅为6.7%，自认为低和很低的则为40%，53.3%的人表示一般[35]。金力通过对内蒙古师范大学二年级378名学生的非交际和半交际口语测试也表明学生整体口语水平并不理想，且学生间的口语水平差距较大。在一项半交际类口语测试中，其中总分为3分的问答部分，考生平均成绩仅为1.25分，最高分为2.25分，最低分为0.5分[17]。

在职业需求方面，据邵永真通过对用人单位对我国大学生英语综合水平的调查发现，用人单位对近几年大学毕业生的英语综合能力普遍感到不满意，对口头和书面表达能力尤其不满，用人单位认为大学毕业生中的口语能力强者仅为5%，差或极差者则为37%，能胜任或者基本胜任参加国际会议讨论的仅占7%，能胜任或者基本胜任对外业务谈判的仅为14%[35]。显然，我国大学生口语能力相对于现实的工作需要仍然存在较大差距。

上述调查研究都反映出我国大学生英语口语能力还十分薄弱，这也就要求我们必须想办法改善我国大学生口语水平现状。尽管学校、家长以及考生自身等都意识到口语能力的重要性，但在应试教育的大背景下，由于口语考试的社会权重较低，教师对相关口语教学以及学生对于口语学习并不十分重视[36]。尽管内蒙古师范大学已将口语测试纳入大学英语课程成就的一个部分，但笔者认为其所占比例过低(仅占10%)，而目前的四、六级口语考试覆盖面又还比较窄，年均参考人数仅四万人[13]，所以这两项测试所产生的考试后效在规模上和程度上都还很弱，还不能充分地发挥口语测试对于口语教与学的反拨作用。因此，设立一项全国性且具有较高社会权重的口语测试就显得越发必要，而将目前的四、六级口语考试与传统考试一体化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三、四、六级考试发展及其存在的问题

(一)四、六级考试回顾

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分别于1987年和1989年开始实行，现已成为我国仅次于高考英语考试的大规模、高风险考试，每年参考人数超过一千万[19，37]。随着时代发展和社会对于人才语言能力结构需求的变化，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进行了数次改革，以求通过改革的方式调整大学英语教学模式和教学重点，以便更好地满足社会对于大学毕业生语言能力结构的需求。在国际交往日益深入的今天，口语能力在社会生活和工作中的重要性也日趋显现，大学毕业生口语能力现状与社会对大学毕业生口语能力的需求之间的矛盾也逐渐暴露出来，甚至可以说，大学生口语问题已经成为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的一个短板。为改善这一状况，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在1999年开始实行与传统四、六级考试并行的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以期促进我国大学生口语能力的培养。

自上个世纪60年代国外网考实施以来，网考的优势得到了越来越多国内外学者的认可[8-12]。进入新世纪以后，国内关于“网考”的呼声也越来越强，为此，高教司于2006年提出了大学英语四、六级网考的提议，并得到了教育部的批准和立项。第一次网考试点也于2007年底在复旦大学等四所高校进行，随后几年不断向全国其它地区和高校发展，网考也必将代替纸笔考试成为今后四、六考试的主要模式。除考试模式转变以外，四、六级网考在题型设置上也从之前的听力理解、阅读理解、综合测试、翻译写作四大部分改为听力理解、听力综合和阅读理解三大部分，其中听力综合部分意在考查听写、语法与结构、跟读及写作等各方面的语言能力[37]。新题型虽然在传统四、六级考试的题型中增加了跟读部分，但这不能从根本上促进我国大学生英语口语能力的培养。

2016年，四、六级考试委员又在四、六级考试官网发布了关于四、六级口语考试的最新通知(以下简称“通知”)。通知显示，2016年11月起，全国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将由原来的四级考试(CET-SET)分设为四级和六级两个级别，即“全国大学英语四级口语考试(CET-SET4)”和“全国大学英语六级口语考试(CET-SET6)”。除增设了六级口语考试，通知还显示四、六级口语考试的报考的条件也有所放宽(只要完成传统四、六级报考的考生都可以报考)，而且四、六级口语考试成绩也将首次在笔试成绩单上报道。但笔试成绩和口试成绩仍旧处于相互独立的地位，即口试参加以及合格与否并不对传统四、六级整体成绩的报道和通过造成影响。

(二)四、六级考试设置存在的问题

四、六级考试确实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我国大学英语教学大纲的贯彻与实施，激发了教师教和学生学的积极性[21，38-40]。时任教育部副部长的吴启迪在一次大学英语教学改革试点工作会议上就指出：“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为中国大学英语教学质量的提高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应看到四、六级考试所产生的正面作用和巨大影响，看到这一考试对促进中国的大学英语教学，提升大学英语水平起到了积极作用。”[41]

如果说早期的四、六级口语考试由于技术设备、人力资源以及成本开支等条件的限制，只能以面对面的方式小规模地进行[13，18，42]，那么如今大规模的口语网考已经十分可能。这主要因为：(1)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巨大发展为大规模的网考提供了可靠的技术和设备支持；(2)我国教育经费投入比例的不断增长为大规模的网考提供了坚实的经济基础；(3)目前国内许多高校也已经开设了语言测试的硕士专业，上海交通大学、浙江大学以及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等还设立了语言测试的博士点，从事测试研究与相关操作的人员逐渐增多，这为大规模的网考提供了强有力的人才保障。然而，由于受长久以来的评价观念和考试传统的影响，四、六级口语考试仍作为独立的考试进行。如果四、六级口语考试同传统四、六级考试一样，享有相当的社会权重，那么这样的分离模式或许也无可非议，但就目前四、六级口语考试的参考人数和社会权重来说(参考人数不过数万且学校和用人单位几乎都没有对四、六级口语考试成绩做出规定，因而与考生的利益攸关度并不高)，还属于一项低风险考试，所能为大学英语口语的教与学起到的促进作用十分有限。蔡圣勤指出，尽管师生都认识到交际能力的重要性，但是由于不考口语，而教学时间又相对有限，因而师生对口语教学与学习的投入就相对减少，有的学校甚至都没有开设相关口语课程，完全忽视了对于学生口语能力的培养[36]。蔡基刚也认为，将口语考试独立于听、读以及写的考试不仅有损语言考试的完整性，考生语言能力得不到完整体现，还对语言教学的后效产生不良影响[13]。因此，可以说这样的分离模式不仅有碍于四、六级考试完整体系的形成，还损害了四、六级考试的效度，对我国大学英语口语教学产生了十分消极的反拨作用，直接导致学校、教师、家长以及学生自身等长期以来对口语的不重视。

就语言能力观来讲，“欧洲语言能力共同参考框架”将语言交际活动归为了五大类，其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语言输出，即口头表达和笔头表达[43]。杨慧中等也认为，人的语言能力包括两个方面；产出能力(说和写)和接收能力(听和读)[44]。据此，我们可以看出，“说”的能力是语言能力中的一个重要部分，而且我们日常的语言交流基本都靠“说”来完成。Charlles Fillmore就曾说道：“面对面的(口语)交际是语言使用最基本也最主要的方式”[45]。这些都无疑说明了口语能力在人们语言能力结构中的重要作用。此外，国际上许多重要的标准化语言测试，如雅思、托福等考试都将口语测试作为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所占比值都在25%左右。我国学者韩宝成等在2004年也发出了将听、说、读、写以及翻译进行全面测试，最好加权相等的提议[46]。因此，“说”的能力作为语言能力的一个主要部分，同样也应该是我国四、六级考试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而且至少应该占据同其它部分相同的比重。而今在四、六级口语考试社会权重如此之轻的情况下，将口语测试独立于参考人数超千万的高风险传统四、六级考试，实际上是对于我国外语教学以及对学生和家长等语言能力观的一种误导，让学生和家长潜意识里以为不考的或非必考的就是不重要的。从这个方面来说，这也为我国目前的大学英语口语教学产生了十分消极的反拨作用。

尽管最近四、六级考试委员会发布的通知显示将放宽四、六级口语考试报考资格，但以四、六级口语考试目前的影响力和社会权重来说，其报考人数在短时期内很难达到或者接近传统四、六级的报考人数。这主要是因为仅靠放宽考试资格和在传统四、六级成绩单上报道成绩并不能使口语考试的社会权重得到切实提升，考试与学生的利益攸关度也并不会因此而更加紧密，所以能为教学产生的反拨作用仍将十分有限。

四、一体化后口语测试的反拨作用

(一)当前口语考试的反拨作用不足

四、六级口语考试的社会知晓度和认可度并不高，和考生攸关的利益也不多，且又受考试考点限制，每年平均只有四万考生参加[13]，这相对于每年参考人数超过一千万的高风险传统四、六级考试来说，其社会权重相对来说还很低。学生也因此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到了传统四、六级的备考当中，学校也为提升四、六级考试的通过率而忽略了对于学生口语能力的培养。

口语测试对口语教学具有促进作用是不言而喻的。无论是四、六级口语考试还是学校自行组织的口语考试在一定程度上都对口语教学起到了促进作用，很多实证研究也都证实了这一点，但促进程度和促进规模则与这项考试的参考人数以及社会权重有关。卫朝霞等通过调查研究发现，大学英语四级“听说”能力的网考对于大学英语的听说学习与教学都产生了明显的积极反拨作用[19]。张新元也通过对一所三本院校自行组织的口语测试的反拨效应研究发现：“该口语测试体系对学生产生了积极的反拨作用，可以较好地引导学生端正学习态度，改善学习方法和习惯，注重学习内容，促进学生英语口语能力和质量的不断提高”[18]。然而，这些口语测试都局限在较小的范围之内，且都非社会权重很大的高风险考试。前者涉及的考生不过数万，考试成绩也几乎没有起到重大决定作用，自行组织口语测试的高校也是寥寥无几，且口语测试所占学业成绩的比重也都较低，因而能为我国大学英语口语教学与学习所起的积极反拨作用在程度和规模上都十分有限。

因此，如果在我们短期内不能提高社会、学校以及用人单位对于四、六级口语考试认可度和其与考生利益攸关度的情况下，只有通过将四、六级口语考试纳入到传统四、六级考试中，即“一体化”，才能快速增加四、六级考试的社会权重，促使学校、教师和学生等提高对于口语能力培养的重视。

(二)一体化有助于增强口语测试的反拨作用

要加强口语考试对教学的促进作用，就要扩大考试规模，增加考试权重。亓鲁霞也认为，要发挥测试的期望反拨效应，一项测试首先必须引起后果，带来风险[26]。传统四、六级考试是一项仅次于高考英语考试的大规模考试，每年参考人数超过一千万，而且很多用人单位和学校还直接将传统四、六级考试成绩与就业和学位证挂钩，这使得传统四、六级考试具有很高的社会影响力和权重。一体化后，四、六级口语考试作为传统四、六级考试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将直接影响考试成绩的报道与通过，学校、教师以及学生就不得不重视口语能力的培养。考试结果只有对考生未来发展具有一定影响，即属于高风险考试的时候，考生才会在这一方面花更多的时间学习，学校和教师也会更重视这方面的教学。然而，很多学者表示，考试，尤其是高风险考试很容易引发应试，因而对教学产生十分消极的反拨作用[39，40，46]。诚然，高风险考试确实会带来负面反拨效应，但是其对于教学的促进作用则更是不可忽略。亓鲁霞指出，对高风险考试来说，考生必定会积极备考[47]。备考时，教师和学生对所考科目或科目的相关部分(尤其是薄弱部分)的投入会加大，同时也会提高教与学的积极性。在学生方面，金艳就注意到，大学英语四、六级口语考试促使一些大学开设口语班，学生更加重视口语学习[38]。束定芳通过研究也发现，我国高考英语促进了学生英语学习动机的提升[48]。在教学方面，大学英语网考对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反拨作用[20]。曹勤通过研究发现，四级网考听力测试对教师教学产生的主要是积极反拨作用，其中对教师教学内容和时间安排反拨作用较大，对教师听力教学的方法也产生了一定的积极反拨作用[21]。卫朝霞等通过对学生和教师的调查研究发现，网考(听说)测试对学生和教师都产生了明显的积极反拨作用，其中对教师教学方法、教学内容以及时间分配上都产生了明显的反拨作用，对教材选择和编写也有一定的反拨作用[19]。上述高风险考试对大学英语教与学各方面产生的积极反拨作用说明通过增加考试权重促进测试对教学的正面反拨作用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可行的，而这对于具有较高效度的口语考试则更应该是如此。

考试引发应试在所难免，但相对于笔试来说，口试的应试成分更小。口试属于产出性测试，同笔试中的多项选择题不同(考生可能会更多地掌握选题技巧甚至蒙题)，口试则需要考生做出真真切切的口语表达，其中语音、语调、语言表达的准确性、逻辑性以及连贯性等绝非仅靠考试技巧就能蒙混过关。大学英语口语考试的评分标准中就明确规定，口语考试的评分标准包括语言准确性和语言范围、话语长短和连贯性以及灵活性和适切性[49]。因此，只要口语考试题型越丰富，且越具真实性，那么效度也就越高[3，12]，具有较高效度的口语测试也就必然能够对我国大学英语口语教学起到更为积极的反拨作用。黄大勇也认为，如果某项测试本身具有较为理想的信度、效度以及可用性的话，那么它就可以对教与学起到促进作用[50]。本文提出的一体化的目的也就在于借助传统四、六级考试的社会权重来改变四、六级口语考试长期处于“低风险”的常态，在程度上和规模上促进口语考试对于大学英语口语教与学的反拨作用，不仅要达到以考促教的目的，还要实现以“大考”促“大教”的目的。

综上所述，只有将口语考试纳入到传统四、六级考试中去，即实现四、六级考试口、笔测试的一体化，才能利用传统四、六级考试巨大社会影响力在规模上和程度上来促进我国大学生口语能力的培养。在四、六级口语考试社会权重如此之低的情况下，仅将口语考试作为一项独立的考试就想大规模地促进我国大学生学生口语能力的培养与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被近二十年的实践证明是“效果不理想的”。

我国大学生口语能力不理想，很大程度上与我国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的设置有关，即口语测试与传统四、六级考试分离的考试模式。甚至可以说未将口语考试纳入传统四、六级必考部分的考试设置不仅破坏了四、六级考试的完整性，损害其效度，还对我国大学英语教学与学习产生了十分消极的反拨作用。因此，从我国大学生口语水平现状，四、六级考试设置所存在的问题以及一体化后的口语测试的反拨作用三个方面对一体化的必要性进行探讨，有利于深化各方对于一体化必要性的认识，更清楚地看到分离测试模式的缺陷和一体化测试的优势，并以此为四、六级考试进一步改革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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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朱世广】

A Study on the Integration of CET-SET with Traditional CET

ZHANG Jun, Zhang Yan

(Graduate School, Sichu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1)

Due to various kinds of condition restrictions in the early times and the late formed test tradition, College English Test-Spoken English Test (CET-SET) has been separating from traditional CET since its establishment in 1999. The number of students who take this test and the social weight of the test are much less than that of the traditional CET, so its washback to college spoken English teaching is very limited. Based on the Internet-based Test, this article puts forward the idea of integration of CET-SET with traditional CET. In order to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necessity of integration,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necessity from three aspect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ollege students’ spoken English level; the development and problems of traditional CET and the washback of CET-SET after the integration. Meanwhile, this article also hopes that the idea of integration can provide an inspiration for the further reform of CET.

spoken English test; integration; internet-based test; washback; the reform of CET

H319

A

1674-1730(2017)02-0135-06

2016-10-08

张 俊(1991—)，男，江西上饶人，硕士，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语言测试和外语教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