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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显鹤交游述略

2017-02-24

湖北科技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陶澍魏源交游

王 意

(湖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邓显鹤交游述略

王 意

(湖南科技大学 人文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邓显鹤是清代中后期湖南颇具影响力的文人,在整理湖湘文献方面贡献极大,梁启超赞其“湘学复兴之导师”,他的成就与其交游活动密不可分。他一生交游范围广泛、人物众多,交游对象多为经世致用的官员与学者。邓显鹤通过诗歌酬唱、游山赏水、序跋题画和互赠书籍等方式与友交往,不仅增强了彼此的友谊,而且为邓显鹤带来政治、学术、生计方面的效益,也对邓显鹤的诗学与思想产生了重要影响。

邓显鹤;交游;政治;学术

邓显鹤(1777-1851)字湘皋,号南村老人,湖南新化人,是清代中叶知名文儒,在诗文创作和文献整理上成绩斐然,嘉庆九年(1804)中举。然其才高运蹇,晚年始官宁乡训导。邓氏“博涉群书”,勤思益学,一生笔耕不辍,尤其是他校刊的《船山遗书》为船山学说显扬后世功不可没,梁启超赞其乃“湘学复兴之导师”,[1](P4 283)足见邓氏对后世颇具影响。邓氏平生交游很广,“足迹半天下”,时人乐于与之交友[2](P6 007),本文以邓氏的《南村草堂文钞》、《南村草堂诗钞》等著作及与其交游名流的诗文集、书信等材料为基础,对其交游群体进行考察,发现其所交之人多系政治、学术等方面卓越之士。笔者试图对这些人作点讨论,以期能知人论世一助。

一、与官员的交游

曾燠,字宾谷,江西南城人,乾隆四十六年(1781)进士,官至贵州巡抚。与曾燠订交前邓显鹤就非常崇拜他,“幼龄见公诗,谓是古贤哲。”[3](P143)两人订交在邓氏游历南昌时,曾燠喜闻并驱车前往,两人互赠诗集开始的。当曾燠拿到邓氏诗集时,邓氏大喜并作诗以记之,诗中称赞曾燠“卿月照四海”,在其面前谦称“贱子”。[3]( P143)曾燠的诗作对邓氏启迪颇深,“日来读公诗,壮思益勃发”[3]( P144)。邓氏认为曾燠不仅对江西诗派“独辟宗门”,而且是江西诗中兴之人,极为推崇曾燠。[3]( P144)其实曾燠对邓氏也颇为赞赏,在《长歌赠邓湘皋》夸赞其“朱凤独鸣千仞”、“百鸟见之羞羽毛”,肯定邓氏在湖南诗坛的地位,朗读邓氏的诗文如“庙堂挥彩毫”、“稍吐胸中豪”,甚至万物都聆听得入神,浩气回荡在天地间。[4](P158)因此,曾燠“转运两淮主持风雅”之时特招邓氏入幕府为其点定诗文,邓氏利用此机会遍游东南,广交好友,众人为其才华折服。[5](卷七八)由上可论邓曾两人在诗文上志趣相投,相互欣赏,邓氏协助曾燠点校诗文的同时,也提升了自己的创作水平,扩大了邓氏在诗坛的影响力。

陶澍,字云汀,湖南安化人,嘉庆七年(1802)进士,官至两江总督。“余与公(陶澍)里居不远,弱冠同踏省门”[6](卷一三七P332)和“忆弱冠应省试至长沙”[7](P44)可推测邓陶二人早年赴长沙参加乡试相识订交。而后陶澍“视漕南来”,而邓氏恰巧“留滞淮南”,两人会面频繁,“别后手书甚勤”[6](卷一三七P356)。陶澍返乡特意在邓氏宁乡训导官署停留一晚,两人商订《资江耆旧集》校刊事宜,第二年,邓氏“携稿走金陵,而公已病矣,然且力疾批阅”。[6](卷一三七P356)邓氏得知陶澍之子去世噩后为其子修订墓志,并写信宽慰友人。[7](P198)由此可见两人交情极深。此外,邓陶两人在政治上也有往来,邓氏夸赞陶澍“君如江汉水,包络沅湘大”[3](P73~74),并勉励其实现政治抱负,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后来邓氏得知陶澍任两江总督兼治盐政,邓氏寄诗祝贺,就河、漕、盐三者向陶澍提出己见,如“盐务一节,缉私不如减价”。[7](P196~197)陶澍对于邓氏的才学甚为欣赏,道光五年(1825),陶澍推荐邓氏修编《安徽通志·艺文志》,安徽文风尤盛,尤其桐城派人才济济,却招募邓氏参与修志。另外陶澍为《南村草堂诗钞》作序称与邓氏相交已有二十多年,“每晤则其诗境益深敻”[3]( P3),可见邓陶相交多年,为邓氏的才情所折服。以上可知邓陶二人在学术与政治方面互动频繁,而且谊切苔岑。

程恩泽,字春海,安徽歙县人,嘉庆十六年(1811)进士,官至户部侍郎。程恩泽《订交邓湘皋同年学博》载“同谱偶然耳,对面不相识。神交共千里,何况几席侧。”[8](卷二P198)可知邓与程恩泽是乡试同年,彼此早已心照神交,但直到此时才订交。两人经常寄赠诗作和诗酒酬唱,如《移居后连日大雪赋呈春海学使》[3] ( P249)、《醉思命日作,复用前韵和春海学使》[3]( P250)。邓氏赠程恩泽《南村草堂诗钞》并称“平生知己数人,君其一人”,还邀其为之作序。[3]( P1)从程恩泽《贺湘皋移居》“君下榻敝斋,相得甚欢,又精医术,时与老亲诊视。”可知邓氏宿于程恩泽寓所,两人相谈甚欢,且邓氏精通医术,为程母治病,可见二人交情益厚。邓程二人在政治上有诸多互动,如程恩泽任湖南学政时,邓氏以湖南教育现状建议其“先去其心贼。然后教以文,优劣明黜陟”。[3](P242)另外邓氏以担任训导所闻所见与程恩泽讨论教育体制中的治学与教学之道,并就学官设置与选拔弊端方面提出要“严校官之选、重校官之权、厚校官之禄”。[7] (P180~181)由上不难发现邓程二人在诗文和政治上往来频繁,是莫逆之交。

裕泰,字余山,满洲正红旗人,官至闽浙总督。道光十一年(1831),裕泰为陕西布政使,邓氏作诗其送别“相望泪承颐”可知两人感情深厚,邓氏祝愿裕泰“望公总师干,重来奠我疆”,并分析当地民风民情,勉励裕泰“时务方殷勤,担当贵勇敢”,期盼他能“待公韩范勋,周召其无忝”。[3]( P280~281)而后裕泰调任安徽布政使,邓氏再寄诗期盼裕泰能解决大水造成的灾荒,诗云“转粟江濆有福星”。[3]( P283)邓氏回忆自己与裕泰相识十年欢声笑语,高度评价裕泰“人识公才第一流”,邓氏春廷试北上,裕泰“远锡资斧”。[3]( P321~322)道光十九年(1839),裕泰为邓氏《重订〈楚宝〉》作序,夸赞邓氏“操笔严慎,详审精密,凡原书罅漏舛谬者,无不弥补驳正”。[7](P72)由上可知邓裕二人友谊深厚,两人在政治和诗文上常有交流互动,裕泰对邓氏多有资助。

除以上四人外,邓氏还与众多朝廷大员交游,如林则徐与邓氏在武昌相遇,林则徐请邓氏为其先公《饮鹤图》题诗,可见林则徐颇为欣赏邓氏的诗歌造诣。林则徐得知邓氏儿子邓琮和侄子邓瑶赴京参加科考,“先寄车赀”,又“重锡资斧”,邓氏对林则徐赠送车赀盘缠甚为感激,作诗“此去全家载公德”,还赞扬林则徐“体国忧勤”;[3](P316~317)时任贵州巡抚的贺长龄闻邓氏整理校刊《沅湘耆旧集》,“寄助百金”资助邓氏的文献整理事业,解决了邓氏此时的燃眉之急[7] (P70);陶澍女婿胡林翼因陶子墓志拜访邓氏,[7](P198)可知胡林翼与邓氏也有交集。左宗棠“忆乙亥年之春,先生(邓)与宗棠同住碧湘宫家仲氏宅”,两人就明史辩论一番,可知邓左二人在交游中有学术互动[9](第10册P66),左宗棠颇为肯定邓氏在诗学和文献整理方面的贡献,才有邓氏去世后左宗棠为其书写挽联哀悼:“著作甚勤,四海才名今北斗;风流顿尽,百年文献老南村。”[9](第13册P428)曾国藩亦是如此,在邓氏故去后撰写的墓表称赞:“其于湖南文献,搜讨尤勤,如饥渴之于饮食,如有大遗随后驱而为之者。”[5](卷七八)与邓氏交游的官员众多,这里不一一赘述。

二、与学者的交游

欧阳辂,字涧东,湖南新化人,乾隆五十四年(1794)举人。《清史列传》称欧阳辂“博学通书”,与同乡邓氏常常“出诗互证”。[2](P5 972)欧阳辂坦言与邓氏相交近三十年,唯独只喜欢邓氏的言论。[3](P3)可知二人交往时间长,且志趣相投。嘉庆十三年(1808),欧阳辂会试不中,邓氏寄诗安慰“秦代长城天堑险,汉家诸部列侯多。不封亦是寻常事,可怕邮亭醉尉呵”[3](P27)。邓氏与欧阳辂都乐于诗歌创作,常常为了诗歌时而争执时而欢笑,但是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友谊。[5](卷七八)总之,虽然邓氏比欧阳辂小了十一岁,但不影响两人的交友。而他们的同乡关系,为两人的交友创造了地缘优势,加之两人乐于诗歌创作的兴趣使得两人关系更为亲密。他们在诗歌方面相互切磋,共同进步,这为两人日后在诗坛上都颇具影响力奠定了基础。

晏贻琮,字幼瑰,号湘门,湖南新化人,嘉庆十二年(1807)举人。《新化县志》称“邑人名宿见贻琮诗,盛称之目”[10](卷二四P1 795),可见晏贻琮精于诗歌,在诗坛享有盛名。邓氏“(嘉庆)壬戌春,初见(晏贻琮)于邵阳郡城”,[7](P93)可知邓晏二人订交于嘉庆七年(1802)。嘉庆十六年(1811),邓氏会试再次落第,此时心情低落,回忆曾向友人述说心中惆怅之情,“几年挟策素心违,又束征装出帝畿…一事关心倍惆怅,倚闾吟望苦慈帏”。[3](P41)嘉庆二十年(1815),晏贻琮“以疾卒于家”,邓氏“客扬州闻讣,既为位以哭”[7](P93),为天妒英才而痛心疾首,赋诗三首以寄哀思,[3] (P72)还为晏贻琮诗文集作序和写“行状”[10](卷二四P1 796),可见两人情深意重。后来邓氏“宿迁道中遇中秋”作诗回忆曾经与友人去年此时“城南载酒邀”,现在却是“同有天涯沦落感,不堪相忆各魂消”的孤独凄凉。[3](P41)晏贻琮于诗坛早有盛名,他与邓氏志同道合、交情甚深,所以二人的交往中对邓氏诗学水平的提高必然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姚莹,字石甫,安徽桐城人,嘉庆十二年(1807)中举,次年为进士。道光五年(1825),邓氏在安徽与姚莹登大观亭约游白鹤峰,两人一见如故便订交,邓氏对此前姚莹任台湾道期间抵御英国侵略者并取得胜利表示赞扬,对姚莹陷入“冒功之狱”[11](卷三八四P11 670)深感同情,有诗云:“有客来沧海,新经战伐余。惊心循吏传,流涕治安书。赤手还山后,狂歌识面初。艰难时事迫,西望一踟蹰。”[3](P202)同年十月,姚莹北上,邓氏赋诗送别,“同心天谴一相逢,可惜逢时是离别……丈夫不洒别离泪,对子不觉先顿倾”,可见此时邓氏与姚莹交情渐深,已难舍难分,并以“如尔人才岂易得……男儿未可轻测量”鼓励姚莹。[3](P205~206)邓氏南归时,姚莹亦对邓氏依依不舍,如姚莹赠别诗“漫鼓清冷瑟,含愁独夜听”。[12](卷三P53)姚莹也非常欣赏邓氏的才华,为其《南村草堂文钞》作序称赞此作可与全祖望的《鲒埼亭集》媲美,可见姚莹对邓的评价非常高。[7](P2)

魏源,字默深,湖南隆回人,道光二年(1822)举人,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进士。邓魏二人订交于嘉庆十五年(1814),当时两人同时赴京,从魏源“足不九州莅,宁免井蛙愚”[13](P576~755)可见魏源认可游历天下才能见识广阔,由此可推邓魏二人不仅关系不浅,而且邓氏足迹遍及天下广泛交游对魏源产生了影响。道光元年(1821),邓氏得魏源书札后,“以诗代简”回复魏源,诗中提及“思君不能至”、“与子欢相待”可见两人关系甚好,“吾衰不复振”表明自己老了,而魏源不仅年轻,堪比蔺相如,期盼魏源“待子承明庐”,能够“放子出一头,勉旃副时誉”,表达邓氏勉励魏源功业名誉双收。[3](P162~163)当魏源乡试中举,邓氏遥有诗寄“魏子举京兆,褎然作南元”表示祝贺。[3](P172)道光十八年(1838),邓氏路过扬州留宿于魏源絜园,当时魏源生活清贫,邓氏作诗宽慰魏源“贫能将母谋洁养,穷坐著书多古芬”。[3](P328)道光二十三年(1843),邓氏《沅湘耆旧集》校刊完成,魏源就书名“沅湘”值得商榷而致书邓氏,并陈述将“沅湘”改为“三湘”的理由。[13](P921~922)1845年,魏源在完成《圣武记》和《海国图志》后赠寄手稿给邓氏,希望得到邓氏的“诲正”,并叙述自己即将担任东台县令不知能否胜任而担忧,最后感叹“吾两人相望如晨星, 又迢递千里, 不知此生尚有合并之日否?”可知魏源对两人相隔千里无法相见的思念之情,期待有生之年还能与邓氏相见。以上可论邓魏二人虽年龄相差17岁,却丝毫不影响二人交游,两人以诗书互赠,学术交流频繁,是志同道合的忘年之交。魏源的成长进步,离不开邓氏的鼓励。

除以上所述四人外,邓氏还与众多学术名流交游,其中不乏师友后学,如与魏源并称“相中三杰”的邹汉勋、何绍基都曾受教于邓氏,邓氏与他们亦师亦友。邹汉勋,字叔绩,湖南新化人,咸丰元年(1851)举人。《新化县志》载:“当汉勋孜孜为学,时人无知之者,唯同县老宿邓显鹤异之,常以夸诧于众,惜其才量”,“出与名流结纳,以扩见闻,招至宁乡学舍,同编蔡忠烈道宪遗集,刊行之,汉勋编校之役自此始,知名亦自此始”[10](卷二四P1 371~1 372)由此可见邓氏关照提携默默无闻的邹汉勋,助其广交名流增长见识,使邹汉勋由此为人所知,后来邓氏整理刊刻《船山遗书》也不忘“荐汉勋司其校”[10](卷二四P1 372)。当邹汉勋陷于“邵阳之狱”时,邓氏听闻后“顿足涕泣”,并四处为其奔走,解其囹圄之灾。[10](卷二四P1 372~1 373)何绍基,字子贞,湖南道县人,道光十六年(1836)进士。面对乡试落榜的何绍基,邓氏作诗安慰“如君名父子,奚止张吾楚。观其迈征志,直欲无往古。当为千岁计,琐琐不足数。”[3](P268)并鼓励期盼他有朝一日能“君行奉庭闱,杰句惊中朝”。[3](P269)由此可论邓氏对于后学甚为赏识器重,不仅鼓励安抚他们考取功名,还极力为其引荐结交名流,扩大他们的见闻与名气,甚至可以说邓对于他们学术进步与学术交流起到不可小觑的作用。

三、交游的特点及其影响

通过探讨邓氏与一众官员、学者的交游关系,我们不难发现邓氏的交游特点和为人品质:

其一,从交游对象看,邓氏的交游对象年龄跨度大,既有前辈晏贻琮、曾燠等,又有后学魏源、邹汉勋等。包含社会各阶层,既有官员,其中不乏有有封疆大吏,如曾国藩、左宗棠等,还有普通学者,如欧阳辂、晏贻琮。交游对象遍及全国,如江西、安徽、两淮、两广、云贵等地。

其二,从交游方式来看,邓氏主要有三类:第一类是诗歌酬唱。与邓氏往来的官僚文人都少不了诗歌酬唱,反映了晚清官僚士绅崇尚以文(诗)会友。诗歌酬唱常见于春游秋宴、饮酒集会、吉庆丧吊、离别赠送活动中,这不仅能抒发个人情感,还能切磋学问,增进彼此间的感情;第二类是游山赏水。这亦是当时士大夫休闲活动和人际交往的基本形式,邓氏的交游亦不例外,如与姚莹同游白鹤峰,当时邓科考失意,仕途无望,只有在游山赏水中可以释放内心的失意与苦闷,寄情于山水间;第三类是序跋题画和互赠书籍。既有应邀题画,如林则徐请邓氏为其先父画作题诗,也有主动赠书求序,如邓氏邀请姚莹为其著作写序。因为士大夫作为文人群体,对题诗赠书有特殊的情感。这种交游方式突出了邓氏才识过人被普遍认可,也反映了当时学者热衷于著书立说的社会风尚。运用以上交游方式联络感情,对交通和通讯不发达的当时是尤为重要增进感情的媒介途径,而且这些诗作不仅有利于他们彼此的学术交流与进步,而且对于后世极具文学和史学价值。

其三,从交游的结果来看,邓氏通过广泛的交游获得丰厚的政治资源,虽然这些资源未能给他的仕途上升创造机会,却可以让他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其次通过互赠诗文,还可以提升邓氏的学术造诣。最后为邓氏的生计提供经济保障,也促成了邓氏整理刊刻湖湘典籍,而且对扩大邓氏的名气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假设没有邓氏交游遍及全国,就不可能让邓氏有机会与封疆大吏和学术名儒交友的机会,更不可能成就邓氏显赫的名声。

不管是地方大吏还是当世名儒,他们都有一个共性,即正直有为、经世致用(学),这些官员都是宦海清流派,政绩可见一斑,尤其是曾、左等人还是晚清倡导时务救国的中兴名臣,他们的经世致用思想显著。那些学术名儒除了在学术上有极深的造诣和成就外,他们还特别关注现实社会需求,用经世思想治学。邓氏与他们交游时间长短不一,但是和他们志同道合,建立了一生的友谊,其实从侧面也可以反映邓氏正直的秉性,所谓物以类聚,同气相求,邓氏也具有经世致用思想。

总之邓氏一生交游广泛,在与官员的交游中,邓氏不仅获取了他们的信任,而且给仕途踟蹰的邓氏提供了入府为幕僚的机会,解决了邓氏生活所需,还创造了邓氏进一步扩大了结交达官名儒的契机,邓氏借机表达了自己的政治述求;与当世名儒的交游中,他们的学术互动使邓氏学术得以精进,对邓氏的思想形成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另外也促进了那些后学的成长、进步、发展。正是由于他们志同道合,更加增进了邓氏与他们深厚的情谊。中国古代传统社会中文人交游是形成社会关系网络的重要方式之一,这种以交游为中心的人际关系建构,不仅有利于交游双方的政治和学术交流互动和进步,还为怀才不遇而无法实现政治理想的文人提供了一条参政议政的途径,同时有益于扩大这个群体经世致用思想的影响力,使经世致用思想蔚然成风。

[1] 梁启超.梁启超全集[M].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

[2] 王钟翰.清史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7.

[3] 邓显鹤.南村草堂诗钞[M].长沙:岳麓出版社,2008.

[4] 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赏雨茅屋诗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5] [清]缪荃孙.续碑传集[M].江楚编译书局刊校,1910.

[6] 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沅湘耆旧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7] 邓显鹤.南村草堂文钞[M].长沙:岳麓出版社,2008.

[8] 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程侍郎遗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9] [清]左宗棠.左宗棠全集[M].长沙:岳麓书社,2009.

[10] [清]关培钧.新化县志[M].1872(清同治十一年)刻本.

[11] 赵尔巽,等.清史稿(38册,卷384)[M].北京:中华书局,1977.

[12] 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集部·别集类·后湘诗集二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

[13] 中华书局编辑部编.魏源集[M].北京: 中华书局, 1976.

2017-06-09

湖南省2017年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湘学复兴之导师’邓显鹤思想研究”(CX2017B614)成果之一

2095-4654(2017)05-0070-04

K252

A

责任编辑:余朝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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