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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家礼》对现代陕北婚俗影响探析

2017-02-24曹婷婷

关键词:朱子男方女方

曹婷婷

(贵州师范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

《朱子家礼》对现代陕北婚俗影响探析

曹婷婷

(贵州师范大学,贵州 贵阳 550025)

朱熹所纂《朱子家礼》传世,深刻影响到现代陕北人的婚仪礼程。主要表现在仪式和思想两方面。试将《朱子家礼·昏礼》置于陕北历史背景下,从婚前礼、正婚礼、婚后礼三方面具体论述两者的传承关系及影响。

朱子家礼;婚礼;陕北

礼制是中国古代政治的一部分,是国家制度规章真实作用于人们日常生活中,婚礼更是如此。婚礼作为传统“五礼”中嘉礼的重要内容,历来为人们所重视。《礼记·昏义》:“昏礼者,将结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敬慎重正而后亲之,礼之大本。而所以成男女之别,而立夫妇之义也,男女有别,而后夫妇有义,夫妇有义,而后父子有亲,父子有亲,而后君臣有正。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1]815朱熹云:“礼律之文,婚姻为重,所以别男女,经夫妇,正风俗,而防祸乱之源也。”[2]895婚姻作为男女有别的结合是社会稳定的根源,赋予了“婚姻”无上的荣光。而《家礼》正是这种思想的文本反映。“礼”作为中华文化的重要内容并非孤存于一时一地,而是中国传统文化礼仪文明的继承与发展。因此,现代陕北婚俗与《朱子家礼·昏礼》既一脉相承又别具特色。

一、婚前礼中《朱子家礼·昏礼》与现代陕北婚礼的异同

1.议昏与纳采

《朱子家礼·昏礼》云:“男子年十六至三十,女子年十四至二十,身及主婚者,无期以上丧乃可成昏。必先使媒氏往来通言,俟女氏许之然后纳采。”[2]895关于昏者的年龄,朱熹引《书仪》云:“司马公曰:‘古者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今令文,男年十五,女十三以上并听昏嫁。今为此说,所以参古今之道,酌礼令之中,顺天地之理,合人情之宜也。’”[2]895可见朱子对男女适婚年龄的改变是顺天地之礼,合人情之宜,然而现在陕北青年男女早婚现象出现频繁。

关于纳采,《家礼》云:“主人具书,夙兴,奉告于祠堂。”[2]897

祠堂在《朱子家礼》中地位至高无上,《家礼》将“告于祠堂”与纳采合为同一天进行,家礼祝辞:“某之子某,若某之子某亲之子某年已长成,未有伉俪,已议娶某官某郡姓名之女,今日纳采不胜感怆……”[2]895祠堂在现代陕北人的眼中逐渐远去,因此婚礼中男方家于纳采日已无“告于祠堂”一说,仅于此日早晨邀媒人和即将前去女方家的族人至家中共享早餐,次乃备齐携往女方家的果蔬、钱物等。

在陕北“纳采”被称为“提亲”或“说媳妇儿”。男孩子到了适婚年龄,父母就会托人为其子介绍结婚对象。女子在这方面稍显被动,一般不会主动向男子提出结婚请求,这样会被人嘲笑,有损名誉。也有例外,若女方请求结婚,那婚礼程序是能省则省,能简则简。正应“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的俗语,但无论是男女双方哪一方先主动要求结亲,从民俗讲,必须是男方请媒人正式提亲,女方如果同意议婚,男方则备礼前往女家提亲。

“媒妁之言在婚礼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民间议昏之礼在《梦梁录》载‘婚娶之礼,先凭媒氏,以草帖子通于男家。男家以草帖问卜,或祷谶,得吉无克,方回草帖。亦卜吉媒氏通音,然后过细帖,又谓“定帖”。帖中序男家三代官品,职位名讳,议亲第几位男……’[3]289”陕北人的婚姻讲究“明媒正娶”,只有明媒正娶的婚姻才会被社会所认可。即使自由恋爱,在取得当事人同意结婚的意愿后,确定婚姻关系的程序仍需严格按照当地习俗进行“明媒正娶”。因此,媒人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朱子强调结婚对象品行,而非家产多寡。《家礼》注“凡议昏姻,当先察其婿与妇之性行,及家法如何,勿苟慕其富贵。婿苟贤矣,今虽贫贱,安知异时不富贵乎?苟为不肖,今虽富盛,安知异时不贫贱乎?妇者,家之所由盛衰也,苟慕其一时之富贵而娶之,彼挟其富贵,鲜有不轻其夫而傲其舅姑,养成骄妒之性,异时为患,庸有极乎?借使因妇财以致富,依妇势而取贵,苟有丈夫之气者,能无愧乎?”[2]897那陕北人又是如何考察男女品行的呢?在男女双方还未表示结亲意愿时,考察未来儿媳妇(女婿)的工作已在暗地进行,男女双方家族可通过各种方式了解对方情况。考察范围主要有两大方面,一是个人因素,即考察未来儿媳妇或女婿及其父母的智商、性格、人品、在乡邻间的声望等。二是社会因素,主要是家境、家势。社会条件被女方家更看重,无论是嫁女还是娶妇,都本着嫁女必须胜吾家,娶妇必须不若吾家的思想。绝大部分女家希望男方家境高于自己家,如果是低于自家家境则女子父母会被街坊四邻耻笑为“倒贴女子”,从此抬不起头。也有女方家不看重男方家境,而主要称心女婿个人才能的,但是毕竟比例太小。

经前段考察,若双方均有意攀亲,须互换儿女庚帖(此即问名),帖上书姓名、生辰、属相。双方互拿庚帖问卜阴阳先生(此即合婚),占卜合婚若大吉大利后,双方就商量聘礼事宜,择日定亲。若合婚不宜婚配,那这桩婚事就此为止。陕北人信奉阴阳先生,特别是婚丧嫁娶等重大仪式上,更是深信不疑。“根据阴阳五行推算男女生辰八字是否相克。人们尽量去追求相生相成的美满婚姻,避免相克相败的不幸婚姻,以趋利避害。”[4]91问名与合婚仪程,朱子在家礼的编纂过程中将其省减,但如今陕北婚礼仍然延续着这一古礼。

2.纳币

《家礼》云:“具书,遣使如女氏,女氏受书,复书,礼宾,使者复命,并同纳采之礼。注云:币用色缯,贫富随宜,少不过两,多不逾十,今人更用钗钏、羊酒、果实之属亦可。”[2]895朱子主张纳币用色缯,不必过多,也不能太少。如果不用色缯,用当世流行的金银首饰、肉类酒品、时鲜果蔬均可,总之无严格规定。

陕北婚礼仪程中的纳币礼称为“订婚礼”,所用之物有时鲜果蔬、猪牛羊肉、青稞副食、现金和新娘的新衣新裳,金银首饰等。至于所送礼物具体数量并无定制,礼物的多寡主要取决于男方家境。由此可见,陕北婚礼紧紧传承着朱子家礼的纳币礼精髓“贫富随宜、无一定制”的古老习俗。

订婚礼最主要的是聘礼的交接。在生活物资比较贫乏的时代,女方家一般会为女儿索要几件新衣裳,在订婚当日由男方家交给女方,这就是男方家送给女方家的主要聘礼。但随时代变迁,生活物资逐渐富裕后,聘礼索要内容在实物之外,逐渐有索要现金现象出现。这种索要现金额度随时间不同也多有差异,总之没有定数,均视男女双方的家境、家势而定,总体趋势呈上涨态势。特殊现象是:“自然条件相对恶劣,交通闭塞的村寨或经济条件较差的家庭都会付出比较重的聘礼,因为娘家会提前替女儿将男子家较多的财产据为己有。但大多数家庭还是将聘礼的大部分作为嫁妆返还给女儿”。[5]24在订婚仪式上女子须改口称男子的父亲为“父亲”,男子也要改口叫女子的父母为“父亲母亲”。订婚仪式圆满完成后,男女双方的婚姻关系从道德上就得到正式承认。

“追节”这是极富地域特色的婚俗。自定亲至迎亲,每逢中元节、中秋节男方都要给女方家送过节的食品,食品种类各地不同,主要以时鲜瓜果为主,猪牛羊肉为辅。中秋节会送“炉馍馍”(陕北特产圆形糕点),在月圆之夜送上圆圆的小点心,寓意婚事圆圆满满。但是送的礼物中不能有桃子(桃与“淘”同音有淘气之意)和梨(梨与“离”同音含有分离之意),这也是祈求美满姻缘的文化心理表现。

“请期”这一仪程在陕北婚礼中却沿用至今,侧面反映出陕北这片土地,作为中原文明与草原文明结合地带的特殊性。只是名称多变,在陕北称为“探话”或“送日子”。男方家请阴阳先生掐算好结婚的吉日吉时以及迎亲当日的一些禁忌,央媒人携带以上信息前往女方家探听并征求对方的意见。如果女方没有什么意见会说“无甚不便之处,但凭男家定夺便是”,[2]895此时媒人就会将预先请好的吉日吉时告诉女方家长,并商谈迎亲的具体细节及注意事项。

二、正婚礼中《朱子家礼·昏礼》与现代陕北婚礼的异同

1.铺房

《家礼·昏礼》载“前期一日,女氏使人张陈其婿之室。”[2]896在陕北婚礼中朱子所言“张陈其室”被称为“铺房”。不再由女方家给男方家添置家居,而是由男方家自己将“洞房”装修一新,时间不仅限于迎亲前一日,一般都会提前装修,而这些装饰的人员也不是谁都可以,还有风俗制约着,一般情况下须由“五福之人”(有父母夫妇子女)来装饰,寓意新娘是这家的福星,进门后五福临门。洞房中所置被褥需新郎的母亲和一位五福妇女共同缝制,四床被子两床褥子合称“四铺四盖”,《家礼》亲迎标注“然所袭陈者,但毡褥帐幔帷帓应用之物,其衣服锞之箧笥,不必陈也”。[2]896朱子避免将婚礼导向奢靡之风,陕北婚礼也是秉承着这一精神,在铺房的过程中只向来宾展示屋内陈设以及新婚被褥等生活日用品,并不向宾客展示为新婚夫妇置办的其他贵重物什。

2.醮子礼

《家礼》云:“遂其子而命之迎,父命之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勉率以敬,若则有常。婿曰:诺,唯恐不堪,不敢忘命。”[2]896从父子的一问一答中可以感受到父辈对子辈能够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为家族延续香火的殷殷期盼。同时子辈们也开始肩负家族使命的生涯。时至今日,朱熹虽已远去,但他留下的醮子礼却并未湮灭。时移世异,曾经的父子问答演化为如今在亲迎当日早晨,由新郎的父亲于儿子婚房内为儿子披上礼服,并郑重嘱托其子。虽无固定说辞,但都是殷切的期盼。“醮子礼”一脉相承,延续至今,形式稍有差异,但本质并未发生过多变化,依然是父辈的郑重嘱托,子辈的庄重承诺。《朱子家礼》在当时社会影响力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3.迎娶

迎娶俗称“娶亲”,也是《朱子家礼》昏礼之亲迎。它是整桩婚礼的高潮更是这桩婚礼中仪式最繁杂的部分。迎亲之日,男方家选择男女数人组成迎亲队伍,队伍人数为单数以五人或七人为宜,到新娘家迎娶新娘后则为双数,这种“去单娶双”寓意着双喜临门,无论是哪种都为讨个好彩头,希望这桩婚姻和和美美。迎亲“代事人”(团队首领)多在新郎的叔伯或舅舅等血亲中挑选,一般由机巧灵变且德高望重者担任。在陕北乡村,娶亲团队携带新娘的“上马衣裳”(新娘的嫁衣主要有红棉衣棉裤一套、红手套袜子鞋各一双、红盖头胸花腰带各一个以及红色内衣一套,包括新娘从头换到脚的每一件衣饰),催妆馍馍四个和各类红包等。备好婚车在娶亲当日早饭后出发,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浩浩荡荡地前往女方家。每过一村一寨都要燃放鞭炮以示娶亲路过红红火火。而女方家在听到迎亲的炮声后也须鸣炮奏乐出村口迎接迎亲队伍。

4.奠雁礼

《家礼》云:“主人出迎,婿入奠雁。注曰:‘凡贽用生雁……无则刻木为之,取其顺阴阳往来之意。’”[2]897同时采用了二程的说法“取其不再偶也”。[6]620大雁是忠贞不渝的象征,朱子如此重视奠雁之礼是希望新婚夫妇能够像大雁一样对彼此忠贞不渝,不离不弃。可惜如此具有象征意义的婚仪在陕北婚礼中已无迹可寻。而是由新郎迎亲到达新娘家后,向岳父岳母作揖问好诠释这场翁婿间的正式接触。

5.出嫁

出嫁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从此就要褪去稚嫩的外衣,学习为人妇为人母之理。因此,出嫁最庄重的仪式是“披硬衣”,披了硬衣上了马,从此就是婆姨不再是女子了。“送人婆姨”(精明能干,已婚女性,非新娘姐姐、姑姑和妗子)将“娶人婆姨”带来的上马衣裳帮新娘穿上称为“披硬衣”。这项仪式必须是在女方家的正屋举行,吹鼓手一字排开,立于正房门口的庭院中央,窗帘一拉,屋门一闭旨意鸣炮奏乐,“三吹三打”后新娘已穿好衣裳,等待上轿,娶人婆姨将零钱撒向正房炕上,这是“离娘钱”,代表女儿从此离家门,出了这家门,不是这家人。此时迎亲队伍按照礼炮手、吹鼓手、娶人婆姨与送人婆姨于新娘两边搀扶、送亲人、送嫁妆者的先后顺序离开娘家前往婆家。嫁妆可多可少,但有些是必有的,红色洗脸盆、红木梳子、红暖壶等这是嫁妆中的“小件儿”,以新娘的日常用品为主。除外,“大件儿”以家电、汽车、房产为多,但现金最为常见。至于陪嫁的多少并无定制,遵循朱子家礼的一条精神“贫富随宜”。

6.拜堂与入洞房

当迎亲队伍返回至男方家时,鼓乐手鸣炮奏乐,迎亲车停于指定位置,新娘静坐,待新郎于车门外作揖三次,方由新郎将新娘抱下婚车,称为“谢纱”。而这项仪式的完成须新郎比新娘的婚车提早到家,这正是《朱子家礼》中“婿乘马先妇车,至其家导妇以入”[2]899的现代演绎。新郎家提前在院中摆桌,桌上置香烟一盘、花生核桃一盘、瓜子喜糖一盘、喜酒两瓶、酒杯若干,于桌前挂一红纸上书结婚仪式流程。待新人入大门近前来,由新郎本族德高望重的长辈为这对新人主持结婚仪式。仪式共分为八项。第一项:鸣炮奏乐;第二项:请各位来宾入座、请双方父母入座、请老少外家入座、请主婚人,证婚人入座,介绍人入座;第三项:请新郎新娘向各位来宾三鞠躬,向在座的各位来宾于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婚礼表示感谢;第四项:向父母及老少外家敬喜酒三杯;第五项:夫妻对拜,互换信物;第六项:请新郎新娘讲述恋爱经过;第七项:颁发结婚证书;第八项:鸣炮奏乐,抱花瓶入洞房。新郎新娘入洞房后,新娘须在娶人婆姨、送人婆姨帮助下换上礼服。换衣后“执事进水盆”[8]1403侍奉新人净手。净手,表示随后所行礼道的干净与纯信,因为之后即将举行的是极庄重的“认祖归宗”。

7.庙见

司马光提倡“三月庙见”,朱熹将其改革为“三日庙见”,如今陕北婚礼中则是“当日庙见”。在新娘换礼服后所行之礼不是去为宾客敬酒,而是跟随着夫家族人去认祖归宗。“庙见”在陕北称为“拜祖”,是告知族中逝去的祖先们,族中添新妇的祭仪。吹鼓手在前奏乐,祭桌紧随其后,祖辈族男携妻为第一排向地跪定,父辈族男携妻为第二排,新郎辈已婚男性携妻为最后一排,在离家不远面向家族墓地的方向,全体跪地点烧纸钱遥祭。向祖先传达族中又入门接续香火之人,告慰祖先亡灵。同时表明新妇正式成为了这家族人,从此誓与家族同荣共辱。这一仪式是在《朱子家礼》中“三日,主人以妇见于祠堂”[2]989的影响下稍变异的庙见形式,是集陕北地域特色与家礼基本精神为一体的产物。

8.撒帐

撒帐在陕北称为“铺床”,新娘端坐于炕上铺开的婚被上,由娶人、送人婆姨手捧红手绢,将绢中的核桃、花生、枣子、硬币等抛掷在新人身上和被子上,边撒边颂赞歌:“双双核桃对对枣,儿子多来女子少……”新郎穿纱帐鞋围着新娘在被子四角各踩一脚转圈,称为“踏四方”,也是在祈求婚后多子多福。

三、婚后礼中《朱子家礼·昏礼》与现代陕北婚礼的异同

1.妇见舅姑

《家礼》云:“明日夙兴,妇见于舅姑,舅姑礼之,妇见于诸尊长。”[2]900在陕北称为“拜礼”是婚礼的最后一项礼仪,于亲迎次日上午举行。亲戚家人欢聚一堂,新娘认亲并收取礼金,从亲到疏、由长至幼唱名上礼,当司仪大声唱出亲戚的姓名称谓时,新娘磕头新郎作揖,司仪还要大声唱出礼金的数目。拜了公婆,认了大小。就表示新妇从此归依夫家,与夫家共荣辱同死生!

2.婿见妇之父母

《朱子家礼》:“明日,婿往见妇之父母,次见妇党诸亲,妇家礼婿如常仪。”[2]901在陕北称“回门”,次于拜礼举行,指女子出嫁后首次回娘家探亲,须新妇新夫二人同归,回门之日便是女方宴请宾客之时,也是娘家族人宾客了解新婿的契机。

结语

朱子主张有何难行,但以诚敬为主,其他仪则随家丰约,如一羹一饭皆可自尽其诚。由此可见《朱子家礼》所遵循的一条基本精神内核就是不拘泥于文本的礼节仪程。可因环境不同而变,选择最合适的方式行大礼,成大事。沧海桑田,在近千年的历史演化之中,地理历史环境多有改变,因此不能完全按家礼仪程通行。但是,陕北婚俗基本秉承家礼的精神内核,仪式中多有创新。虽然朱子离我们而去,但家礼的影响还在。如今的陕北婚礼依然遵从着朱子的精神“贫富随宜”,践行着家礼的内核。婚礼仪程虽历千年却依然如新,也有许多细节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但是朱子留下的精神永不变,家礼留下的影响恒深远!

[1]杨天宇.礼记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

[2]朱熹.朱子全书:第7册[M]. 朱杰人,严佐之,刘永翔,主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3]吴自牧.梦梁录:卷八[M].西安:三秦出版社,2004.

[4]张元,王绒.陕北婚姻习俗中的禁忌探析[J].延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5).

[5]刘翠萍.陕北婚姻习俗述论[J].榆林学院学报,2013(5).

[6]程颐,程颢.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1.

[7]张廷玉.明史·艺文志·史类·嘉礼三[M].北京:中华书局,1974.

Class No.:K892.98 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宋瑞斌)

Impact of Zhu Xi’s Family Rituals on Modern Marriage Customs of Northern Shaanxi

Cao Tingting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25,China)

Zhu Xi’s Family Rituals, written by Zhu Xi, has handed down and deeply influencedmodern people’s wedding rituals in northern Shaanxi.In this paper, the writer selected the Wedding Rituals, which includes before the wedding, during the wedding, and after the wedding, analyzed the inherit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Zhu Xi’s Family Rituals; marriage customs; northern Shaanxi province

曹婷婷,在读硕士,贵州师范大学。

1672-6758(2017)01-0035-5

K89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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