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

(上海财经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上海200439)



进口贸易、消费者异质性与民生改善

高新

(上海财经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上海200439)

本文在理论方面将消费者异质性引入模型中，发现消费者异质性对进口贸易有重要影响。实证方面，本文选取了GDP含金量和国民幸福指数衡量消费者异质性，并选取2000年至2014年86个国家的平衡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结果表明，中国进口贸易与贸易双方的GDP显著正相关、与贸易距离显著负相关，与中国的消费者异质性显著正相关，但与贸易伙伴的消费者异质性无关。

进口贸易；消费者异质性；GDP含金量；幸福指数；民生改善

一、引言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加深，中国进出口贸易的发展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越发重要，但是有一些问题也不断凸显。首先，中国进口总额从1995年的1 320.84亿美元，增加到2014年的43 030亿美元，年增长速度达到了18%左右，同时，进口占中国GDP的比重也从18.14%增长到18.91%，连续成为世界第一大进口国，但是2014年贸易顺差却扩大了45.9%。数据表明，进口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极其重要的，但是在大多数研究中一直被学者们所忽视，重商主义的“贸易差额论”和凯恩斯的“对外贸易乘数理论”均认为只有出口和贸易顺差对经济增长才有正向积极的作用，而进口则起到相反作用。但是正是由于进口贸易的快速发展使得中国顺差趋于合理化、贸易结构趋于稳定，因此，进口贸易对中国经济增长作用是不可忽略的。

其次，在大多数国际贸易文献研究中，学者们关注的焦点是生产者方面，对消费者需求角度有所忽视。国际贸易理论的发展大致可分为古典、新古典、新贸易以及新新贸易理论四大阶段，前两个阶段以完全竞争市场等假设为前提，强调贸易互利性，主要解释产业间贸易；新贸易理论从不完全竞争、规模经济、技术进步等角度解释了新的贸易现象；新新贸易理论包括异质企业模型和企业内生边界模型，更多是从企业层面解释国际贸易和国际投资现象。总体上，这四个阶段主要从生产角度出发，特别是新新贸易理论，Melitz(2003)虽然引入了企业异质性概念，效率方面的企业异质性已被证实对企业出口有非常重要

的影响，但是成本(生产率)因素并不能解释所有贸易现象，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忽略了消费者的异质性。

最后，现行的相关理论和实证模型都强调了GDP的重要性，但是现实中，GDP争议性越来越大，GDP所表明的仅是经济发展速度和规模，而GDP增长背后的最终目的是提升民众的生活水平，因此，需要靠民众生活的幸福指数来验证。

综述所述，进口贸易、消费者异质性以及民生问题的重要性不可忽视，而研究还属于起步阶段，如何将这三者有效结合起来也是一个有意义、有趣的课题，当然也是本文的创新之处。

二、文献综述

由于本文涉及到进口贸易、消费者异质性以及民生问题三个问题，因此文献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类。

首先，对于进口贸易重要性的研究已经很多，并有相类似的结论，即进口贸易对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Ramos,2001;Marwas和Tavakoli,2004;杜江，2007；徐光耀，2007等)，但是国内外对于进口贸易增长的影响因素分析还没有明确的结论。Maiti(1986)利用印度1951-1981年的数据进行分析，认为进口与国内需求、进口替代政策、汇率和相对价格有关。Ramos(2001)指出，葡萄牙进口增长和出口增长之间没有因果关系，但是经济发展水平对进口贸易有促进作用。Anderson和Wincoop(2003)指出边境成本使得发达国家间的贸易减少20%-50%，表明双边贸易成本对进口贸易有阻碍作用。Ho(2004)利用误差修正模型得出澳门进口需求的短期效应取决于澳门的消费支出、固定资产投资以及出口水平；而Narayan(2005)对斐济的数据进行研究，得出短期和长期协整的关系。Alam和Ahmed(2010)将巴基斯坦的相关数据和自回归延迟分布模型相结合从长期角度进行分析，并指出进口需求与实际经济增长正相关，相对进口价格和货币实际贬值以及实际有效汇率的变动对进口需求没有影响，但是，短期内这些因素都是进口需求的格兰杰原因。谢智勇(1999)指出人民币汇率变动对中国进口贸易有不显著的影响。鲍晓华和朱钟棣(2006)利用海关数据整理和分析，指出技术性贸易壁垒对中国进口贸易有限制作用。吕剑(2007)采用了相关年份外部冲击对中国进口贸易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认为中国进口贸易与国际石油价格、国际游资数量反向相关，与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外国通货膨胀水平和外国出口能力呈正相关。吕玉花(2009)利用国家层面的面板数据和引力模型进行分析，并指出中国进口贸易取决于传统的因素，比如中国和贸易伙伴的人均GDP。朱其堂和谭志雄(2010)利用中国1982-2007年数据进行实证研究，指出长期来看国际产业专业与进口贸易之间存在互补关系，但无因果关系；短期来看，人民币升值使得贸易不平衡加剧。文洋和张振华(2011)引入了非位似偏好、奢侈品和必需品分类，使用FGLS方法分析并指出中国收入分配差距加大奢侈品进口，且商品来源国越发达相关影响越大。赵春明和陈昊(2011)在GMM的基础上利用1991-2009年的月度住宅销售平均价格进行主成分因子分析，指出中国进口总值与房价成正相关关系，同时房价对进口总值变动有一定解释力。余长林(2011)在双边贸易引力基础上，利用1991-2005年的进口数据和MGM方法进行了实证分析，指出知识产权保护会显著增加中国对技术密集型产品的进口。陈玉明(2013)利用省际面板数据和动态面板回归模型对1987-2009年相关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并发现进口贸易有一定的内生性，FDI、储蓄、固定资产投资、出口等因素对进口具有正向影响，但是与GDP却是反向影响。于燕(2014)指出双边贸易成本的降低、国际分工和竞争水平以及产出和工人工资的提高会促进出口贸易，从而提升进口贸易水平，最终促进经济快速发展。赵锦春和谢建国(2014)使用对数正态分布拟合了中国与63个贸易伙伴国之间的收入分配曲线，并采用HS92六位编码细分贸易商品数据进行了分析，发现重叠需求对中国进口有显著促进作用，但是对耐用品的影响更大。但是，以上研究大多没有考虑到民生问题，即使考虑也仅是收入水平，那么民生问题的衡量则是重中之重。笔者考虑到如果单一考虑收入、就业或者环境因素都会有失偏颇，因此，本文将会选取综合性指标(两类幸福感指标：GDP含金量、幸福指数)进行分析。

其次，关于异质性的研究可以分为企业异质性(Melitz,2003等)和消费者异质性两类。关于消费者异质性的研究方法还不统一，一些研究在贸易模型的需求函数中引入不对称性，比如Shimomura(2010)和Fukushima(2009)等利用了拟线性偏好；Ottaviano等(2002)以及Melitz和Ottaviano(2008)则对Melitz模型进行了非位似偏好的扩展。还有一些研究则关注贸易消费者消费差异性，比如Comite等(2014)在MO(2008) 的消费者偏好不对称性基础上，对一国从事出口的数量和价格的影响进行了研究。高新(2015)在Melitz和Ottaviano(2008) 的异质性企业模型基础上，提出消费者异质性对出口市场有重要影响。结果表明目标国消费者偏好匹配程度、市场规模以及中国产品自身质量水平对中国出口额有显著正的影响，而目标国质量水平则有反向作用。虽然，以上研究考虑到了消费者异质性，但是仅对出口贸易进行了研究，忽略了消费者异质性对进口贸易的影响。

最后，关于民生问题的研究比较多，但是大多属于社会学问题，而与消费者异质性相关的研究则很少。由于本文将选取两类综合指标来衡量消费者异质性：GDP含金量、幸福指数。程恩富指出依据“科学发展观”，我们不仅要追求GDP增长，更要提高人民的实际福利水平，增加社会财富，努力提高社会保险综合参保率、环境综合指标等，让社会财富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国民的幸福指数。杨开忠提供了对应的计算公式：先计算出“人均GDP”，即用“当地GDP”除以“常住人口”；然后用“人均可支配收入”除以“人均GDP”，得出的“单位GDP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值”相当于人均GDP的含金量。对此，有些学者认为这大致可以看作是人均GDP的含金量，或是居民收入的幸福指数。

综上所述，消费者异质性与中国进口贸易之间的关系是一个有意义的研究，本文将从理论模型出发，并将消费者异质性指标纳入其中，同时选取了能反映民生的综合性指标GDP含金量作为消费者异质性的衡量指标，从而检验消费者异质性对中国进口贸易的影响。

三、理论模型

假设在一个开放系统中，有本国H和外国F两个国家，本国消费者可同时消费一种同质的计价商品x和s种垂直差异化的进口商品qhfs(简称差异化商品)。H国为I个消费者，令计价商品的价格为1，差异品的价格为qhfs，假定每个消费者都能够消费差异化产品，因此，消费者效用最大化问题为

(1)

(2)

其中，ahs>0，表示消费者的异质性，取决于进口国消费者的特性，不同国家的消费者对同一种差异品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即消费者异质性。ahsqhfs则表示本国消费者对差异化产品需求的边际效用弹性。假定差异化产品的生产成本为

MC(qhfs)=w·thf·exp[θsqhfs]=phfs

(3)

其中，在第一个等式中，w表示计价商品的生产成本；exp[θsqhfs]表示第s种差异商品的生产成本，θs是产品质量的增函数；thf是H国从F国进口差异商品的贸易净成本。假设F国的出口商为完全竞争，故可以得到第二个等式，即H国进口商品的价格。

联立等式(1)至式(3)，可求得H国消费者从F国进口差异化商品的需求量和价格分别为

(4)

(5)

式(5)表明，一国对差异化商品的进口价格仅取决于两国的消费者异质性和进口国的国民收入水平*传统的贸易理论大多认为出口产品的定价取决于生产成本、贸易成本和产品质量等，但对进口品的价格的研究几乎没有，直觉上，应该也与上述因素有关，但是由于本文关注消费者的异质性，因此，本文认为进口商品与否主要取决于进口国消费者的需求倾向。：进口价格与本国消费者的每单位货币支出的消费倾向正相关；与出口国整体的消费倾向负相关；与进口国的国民收入水平正相关。

整理式(4)和式(5)，可以得到H国进口差异化产品的总金额，记为IMh

(6)

命题：一国对差异化商品的需求与该国居民的收入水平正相关；与差异化商品的质量负相关；与本国消费者的每单位货币支出的消费倾向正相关；与出口国整体的消费倾向负相关；与两国的贸易净成本负相关。即一国的进口需求与该国GDP正相关，与其消费者异质性正相关、贸易伙伴消费者异质性负相关，与贸易成本负相关。

四、实证模型与数据描述

(一)实证模型设定

本文在经典的贸易引力模型的基础之上，引入消费者异质性，并将实证模型设定如下

(7)

其中，IMh为COMTRADE数据库中国家层面的进口贸易数据。GDPh和GDPf分别表示进口国H国和出口国F国的国民生产总值，DISThf表示中国与出口国首都或经济中心的距离，BAhf表示中国与贸易合作伙伴之间的贸易阻力(假设仅考虑双方的贸易成本)，HEThf表示中国和贸易伙伴之间的消费者异质性指标，μ和β分别表示模型修正和参数。将多边贸易阻力引入式(7)并对等式取对数，便可以得到以下引力模型

ln(Vhft)=α1+φt+β1lnGDPht+β2lnGDP+β3MRhf+β4BAhf+β5DISThf+β6HEThf+β7σhf+εhft

(8)

上式中，Vhft表示t期中国从某国进口的亿美元现价计价的商品总金额；φt表示时间趋势，用以控制时间对进口贸易的影响；MRhf表示多边贸易阻力；σhf表示中国的固定效应，比如国家领土是否接壤的虚拟变量，用以控制不随时间变化的那部分因素；εhft则表示误差项。

(二)变量说明及数据描述

由于本文涉及到双方的贸易成本和多边贸易阻力这两个指标，同时，这些指标的数据不能直接获得，所以需要通过相应的计算方法处理。首先，双边贸易成本如下

(9)

式(9)中，s和p为参数，分别表示商品可贸易的份额、商品替代弹性，其设定本文参考了Novy等(2006)和Jacks等(2006)，因此，本文将前者设定为0.8，后者为8；EXhf和EXfh分别表示双边出口额；EXh和EXf则表示贸易双方各国的总出口额。

其次，多边阻力的衡量方法参考了钱学峰(2008)以及马涛和刘仕国(2010)的定义

(10)

其中，GDP表示全世界各国国民生产总值之和，而Ψfh表示贸易自由度指数，公式如下

(11)

其中，EXhh和EXff分别表示贸易双方的国内销售，等于各国国内生产总值减去总出口。

根据中国2000-2014年的国家层面的进口贸易数据，同时为了保持数据的平衡性，本文选取了86个国家相关的数据，因此，本文涉及到的变量说明和相应数据来源如下表所示：

表1　相关变量说明及数据来源

(三)数据统计描述

为了消除数据异方差的影响，本文将对原始数据采取对数化处理方法。其中，由于消费者异质性指标(绝对值)以及双边贸易成本和多边阻力均在0到1之间，所以采取加1后取对数的处理外*这几类指标的数据属于比例值，均在0到1之间，如直接取对数意义不大，所以使用加1后再取对数的方法，其余变量均直接取对数。，经过对数化处理后，各变量描述性统计量见表2*由于贸易距离两个变量是不随着时间而变化，所以在此处忽略了统计说明，表3单位根检验也进行了忽略，但是后面实证分析时距离变量会进行对数化处理。。

表2　各统计量的描述

五、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

(一)实证检验

1. 单位根检验

为了避免伪回归出现，需要检验各变量的平稳性，所以本文将对面板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由于本文的面板数据是平衡的，所以选择适合平衡面板数据的LLC检验，对数序列的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对数序列单位根检验结果

从检验结果看，各变量取对数后序列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并不存在单位根*表3中LEXhh与其他指标的单位根检验结果不一致，但是由于0.0002在1%的范围内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也视为其不存在单位根。，因此可以认为对数序列均为平稳序列，可以直接进入计量方程进行估计。

2. 实证分析结果

由于采取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需考虑固定效应或随机效应。根据Hausman检验的结果，同时，本文还考虑到了时间、中国和贸易伙伴的固定效应，所以本文将采取固定效应进行分析。

表4　 实证分析检验结果

注：括号内是估计系数的标准差；***、**、*分别表示t检验值在1%、5%和10%上的显著性水平， 回归结果使用Stata12.0 估计而得。

表4表示逐步增加相应变量进行回归，具体而言，模型(1)和模型(2)检验结果均显著为正，这与最初的引力模型结论相似。模型(3)考虑了双边贸易成本和多边贸易成本，结果表明中国进口贸易与两国的GDP显著正相关、与多边贸易成本显著负相关*笔者对文章进行了认真核查，对个别细节错误进行了修改，特别是关于“模型(3)表明中国进口贸易与多边贸易阻力(MR)显著负相关，与双边贸易成本(BA)显著正相关，而不是与贸易距离(DIS)显著负相关。请作者予以核查”的建议非常感谢。，这与理论相一致，但是与距离无关这与以往理论不一致，这可能与以下逻辑有关：随着科技和交通方式的发展，距离的影响力逐渐消退，也有可能贸易距离在一定程度上其实已经反映了贸易双方的距离特性。而模型(4)和模型(5)则考虑到贸易双方的消费者异质性，两者均表明中国进口贸易主要取决于本国(进口国)的消费者异质性，与贸易伙伴国的消费者异质性无关，这与理论部分不太一致*但是高新(2015)指出一国出口贸易与进口国的消费者异质性有关，而与出口国消费者异质性无关，从这个角度也可以进行解释。，可能的原因是理论中本国进口量与所有贸易伙伴的消费者异质性总和有关，而本文假设与贸易伙伴消费者异质性有关。将各模型横向比较可以发现，在模型(1)中纳入新的变量时，双方的GDP的检验结果表明出现遗漏变量偏误的可能性，同时，从拟合优度的角度可以发现：随着新变量的纳入模型的解释力越来越合理，因此纳入的新变量是有意义的。

基于以上实证结果，用GDP的含金量衡量的消费者异质性对一国的进口还是有显著正的影响，这也是本文最关心的部分。

(二)稳健性检验

由于实证模型是基于理论结果和传统引力模型建立，为了检验模型的稳健性，本文将选取国民幸福指数(HI)来衡量消费者异质性，由于GDP含金量其实表明的只是收入方面的幸福指数，而忽略了其他方面的影响，因此主观的调查数据在一定程度上更能说明总体的幸福感。需要指出的是，由于主观的国民幸福指数数据的可获得性，同时为了保证面板数据的平衡性，只选取了2001年至2012年25个国家的相关数据，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稳健性检验

注：括号内是估计系数的标准差；***、**、*分别表示t检验值在1%、5%和10%上的显著性水平， 回归结果使用Stata12.0 估计而得。

如表5所示，结果基本与表4一致，中国进口贸易与两国GDP显著正相关；与两类贸易距离显著负相关，但是与两国贸易距离无关；除了以上指标外，基于引力模型新引入的消费者异质性指标也对中国进口贸易有关，不过贸易伙伴的幸福指数对中国进口无影响。

综上所述，虽然理论与实证结果不完全一致，但是可以发现进口国的消费者异质性(无论是GDP含金量还是国民幸福指数)都对进口贸易有显著正的影响，这是本文的核心部分。当然，本文仅限于国家层面的面板数据，消费者异质性对省际的进出口贸易的影响、消费者异质性衡量指标的研究将是笔者今后研究的重点方向。

六、结论与建议

本文在消费者最优化问题中引入了消费者异质性的假设，研究了消费者异质性对一国进口贸易的影响，并得出以下结论：一国的进口需求与该国GDP正相关，与其消费者异质性正相关、贸易伙伴消费者异质性负相关，与贸易成本负相关。实证分析得出的结果与理论基本一致，但是一国进口需求与贸易伙伴的消费者异质性无关。与以往研究有所不同的是，本文关注的(进口国)消费者异质性的确对进口贸易有重要影响，这也是本文研究的意义所在。当然，本文的研究结果也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消费者异质性对进口贸易有重要作用，同时高新(2015)指出消费者异质性对出口贸易也有重要作用，而且随着中国经济的新常态的呈现，体现出了中国新的战略方针，突出体现为以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的价值取向，民生问题越来越受重视，程恩富指出依据‘科学发展观’，我们不仅要追求GDP增长，更要提高人民的实际福利水平，从而提高国民的幸福指数。*关于“论文的结论中作者提出自己的研究观点，但缺乏与现有的研究观点的争鸣分析，建议作者予以完善，同时拓展政策价值讨论”的建议，笔者考虑到消费者异质性(GDP含金量)以及现行的经济背景，并引用了相关学者的观点，比如程恩富指出依据‘科学发展观’，我们不仅要追求GDP增长，更要提高人民的实际福利水平，从而提高国民的幸福指数。不过，由于民生问题、消费者异质性与经济贸易的研究还比较少，所以也是笔者日后研究的重点方向之一。因此，消费者的异质性需要得到关注，对此，本文有以下建议：

首先，重视进口贸易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改变“只有出口才能影响经济发展”的错误观点，同时，也需要优化进口贸易结构、注重顺差趋于合理化。要从经济社会和环境保护等方面进行多层次多维度考虑，发挥进口在可持续发展中的作用。

其次，由于消费者异质性的重要性，如何量化消费者异质性则是重中之重，也是民生福祉的体现。要纠正单纯以GDP为导向的政绩观，需要从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发展、生态建设、科技创新等方面的情况进行监测，将发展导向引导到质量效益改进和民生福祉提高上来

当然，从本文选取的两个消费者异质性指标可以发现：在GDP增长的同时，还需要注重人均可支配收入；不仅如此，还需要注重国民幸福感的提升，这不仅表现在收入方面，还需要考虑到就业、环境、心理等各个方面。

综上所述，优化贸易结构、正视经济发展的本质，同时切实关注国内民生需求不仅对进口贸易、经济合理可持续发展乃至和谐社会的实现都有着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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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应育松

ImportTrade,ConsumerHeterogeneityandLivelihoodImprovement

GAOXin

(SchoolofInternationalBusinessAdministration,Shanghai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Shanghai200439,China)

DoestheconsumerheterogeneityhaveinfluenceonimportsofChinesetrade?ImporttradeofChinaisimportanttoeconomicgrowth,buttheexistingstudiesmostlyfocusonexporttradeandproducersofimporttrade,andthedemandsideisignored.Thisarticleintroducestheconsumerheterogeneityintothetheorymodel,andfindsthatconsumerheterogeneityhasimportantinfluenceonimporttrade.Fromempiricalaspect,thisarticleselectstheGDPvalueandnationalhappinessindextomeasureconsumerheterogeneity,usingbalancepaneldatafrom2000to2014with86countriesandgravitymodeltoanalyze,andtheresultsshowthattheChineseimporttradehassignificantlypositiverelationtoGDPofbothsidesandsignificantlynegativecorrelationwiththeirdistance,andhassignificantlypositivecorrelationwiththeChineseconsumerheterogeneity,buthasnothingtodowithtradepartnersofconsumerheterogeneity.

importtrade;consumerheterogeneity;GDPvalue;happinessindex;livelihoodimprovement

2015-12-17

上海财经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CXJJ-2014-343)

高新，男， 上海财经大学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相关贸易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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