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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勇:学校班子文化宜“和而不同”

2016-08-03任勇

教育家 2016年24期
关键词:两基和而不同校长

声 音

任勇:学校班子文化宜“和而不同”

REN YONG

和,作为中华文化的重要内容,已经成为人们生活和工作中追求的一种境界。人们大都希望“上下和声”——上下级意见一致,同心协力,“同事和气”——同事间互相支持,密切配合,“家庭和睦”——家人互敬互爱,家和事兴。但作为一个领导班子,有一种“和”我觉得就要辩证地来看。

和与不和把握好度

有一种“和”叫“附和”或“凑合”。无论是决策还是议事,一种情况是“从上到下”:校长提出自己的想法,班子成员进行“论证式”发言或“倾向性”表态,此时过于“顺应”校长,“论证”就成了“附和”;一种情况是“从下到上”,对议题由低位到高位逐个表态,此时过于“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话语:“这是我个人的意见,最后由校长说了算”——校长说了算,你还说什么?

经过充分论证的学校办学理念,班子成员理应积极践行,配合推进;而对于需要探讨的问题,就不能完全“听校长的”,要“百家争鸣、百花齐放”,鼓励不同意见。教育探索是不能“随和”和“迎合”的。

“和”与“不和”,尽在“度”的把握中。过于“不和”,校长威信会受到影响,副校长的工作就难以有效推进,中层做事缺失“方向感”,教师则“无所适从”。学校决策要“合谋共断”,“合谋”是要让大家“出谋划策”,“共断”则是要“集体决断”。过于“和”,等于无谋独断;但过于“不和”,就可能因非理性的固执己见,造成议而难决,甚至议而不决。

合谋共断不乱作主

校长要营创科学民主的议事氛围。民主议事制度,是改善班子关系的一种手段,是实施和谐管理的一种模式。具体运作时,应该严格议事程序不走过场,营造和谐氛围不乱做主,强化责任考核不流于形式。

校长要善于听取不同的合理建议。在谋事议事过程中,校长可能有自己的主导想法,但未必最佳,此时倾听就是最好的做法。对民意资源要珍视之、善待之、深省之。

校长要创建合谋共断的决策机制。我在厦门一中担任校长时,耗资两亿多元建设新校区是一件大事。一经报道,就有不少人来找我。按市里要求,此事要“超常规,不违规”,必须有一个领导小组,还要有监督机制,要“大楼盖起来”,还要“人不倒下去”。我们成立了基建领导小组和基建监督小组,最终,谋略产生于“两基”小组,智慧发端于“两基”小组,争辩发生于“两基”小组,细节完善于“两基”小组。从某种意义上说,新校区的成功建设,应当归功于这两个小组。

民主规范治校之基

“和而不同”的管理文化,可以用一个顺口溜来表达,即“小事要通气,大事多商议,重大事项按程序”。

理想的管理境界是校长集中精力办大事。但从实践看,校长还要面对诸多“小事”,有时还无法摆脱一些“小事”的纠缠,比如某位教师因交通问题对排课提出特殊的要求、学校小额采购的审批,等等。从校长的权限来说,是可以直接做主,但我觉得适度通气是有益的。比如对教师特殊要求的排课,就可以让分管校长审批,这样校长既适度支持了这位教师的合理请求,又不“越位”去做分管校长的事。

学校的大事,不仅要商议,还要多商议,但不是“议而不决”。比如教师培训、课程领导、安全防范问题等,可谓“大事”。以教师培训为例,是市区培训为主还是校本培训为主,是统一集中培训还是分层阶梯培训,抑或兼而有之,这种大事能不商议吗?学校课程领导问题,如何从课程自然走向课程自觉,如何从校本课程走向本校课程,如何从课程领导走向价值领导等,是不是需要多商议?学校安全防范问题上,如何从人防技防走向观念预防,如何从专人预防走向人人预防,如何从安全管理走向安全文化等,不商议能有好招吗?

重大事项按程序。学校的重大事项,是一定要走“程序”的。比如学校章程、学校办学的创新实践、学校干部人事工作等,都可谓“重大事项”。学校章程等自律性基本文件,是要经过学校上上下下反复讨论、修改、完善,征求校友会意见,经学校教代会通过才能生效的。学校办学的创新有时是有风险的,是需要评估的,也是要让广大教师积极认同的,可以是自上而下的理性引领,也可以是自下而上的感性呼唤,或是两端的“不谋而合”,总之不论路径如何,论证程序不可少。学校干部人事工作,有些是上级规定的,有些是学校可以做出决定的,“规范动作”必须走好程序,“自选动作”也需规范程序,这就为民主治校奠定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作者系福建省厦门市教育局副局长,特级教师)

拎客

任勇,1958年生,曾任福建省厦门市第一中学校长,北京师范大学兼职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教育专家,特级教师,中国学习科学学会学术委员,中国科协教育专家委员会学术委员,全国课程导学研究会副理事长。曾获苏步青数学教育奖一等奖,完成11项国家级科研课题或子课题,出版专著11部,编写或参与编写著作51部,在省级或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论文600余篇。

杰罗姆·布鲁纳于1915年10月1日出生在美国纽约。1937年在杜克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随即在杜克大学注册成为心理学研究生,第二年转学到哈佛大学心理学系,在著名实验心理学家拉什利(K.S.Lashley)指导下,于1941年获博士学位。这时他的主要兴趣是动物和人类的知觉过程心理学。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应召服兵役,先后在美国战争情报署和同盟远征军最高统帅部心理战部门工作,主要是研究公众的态度和对纳粹德国的宣传技术。1945年返回哈佛大学任心理学讲师,1948年任副教授,1952年任教授。1960年,他与米勒(G. Miller)一起创办了“哈佛认知研究中心”,1961年起任该中心主任直至1972年。1972年至1980年在英国牛津大学任实验心理学瓦茨(Walts)教席。1980年返回美国任纽约大学的人文学科新学院院长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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