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荣 马丁丑 李晓帆

摘 要：随着物流产业的快速发展，农产品物流活动中的一些粗放型经营方式在不同程度上对生态环境造成了负面影响，融入了环境可持续发展理念的绿色物流应运而生，且已成为农产品物流业发展的必然趋势之一，基于此，文章通过构建指标体系，采用DEMATEL方法从不同侧面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并依据分析提出相关政策性建议。

关键词：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DEMATEL方法

中图分类号：F304.3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logistics industry， the extensive managemen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logistics makes a negative impact on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different degree， which makes a concept strategies into environment development arise at the right historic moment， in addition， which has become one of an inexorable trend in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 logistics. On this basis， the article does a positive analysis by the index system building and DEMATEL method to analyz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Gansu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al product environmental logistics development from different aspects， as well as puts forward relative policy suggestions according to the conclusion.

Key words：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al product； environmental logistics； DEMATEL method

快速增长的物流产业已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农产品物流量大、涉及面广、牵动性强，且与城乡居民生活息息相关，但传统农产品物流以农业产出物为主要对象，物流技术的滞后性、物流设施及手段的相对落后、产品标准化的难以掌控等因素导致产品流通中广泛存在着偏重经济效益、忽视生态影响的问题，导致物流各环节在不同程度对环境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加之，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升和消费观念的转变，城乡居民对农产品质量与安全越来越重视，消费中愈加强调无污染、无公害、健康环保等要求，消费结构亦向纯天然、绿色、便捷及功能性转型。为给消费者提供质量安全可靠、且有利于消费者身心健康的农产品，农产品绿色物流应运而生。十八大以来国家明确提出要突出节能降耗环保要求，奋力打造绿色物流，2015年3月《政府工作报告》又提出加强大型农产品批发、仓储和冷链等现代物流设施建设，全面提高农产品质量和食品安全水平，发展绿色物流，推动绿色消费等，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明确把“绿色发展”作为五大发展理念之一，2015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农村改革综合性实施方案》中进一步提出加强粮食现代仓储物流设施建设，积极鼓励引导加工、流通等各类企业主体参与粮食仓容建设和农产品收储，强化以信息化为支撑的农产品现代流通体系建设，大力发展农产品流通新型业态等，2015年11月“十三五规划”建议中再次强调要坚持绿色生产、绿色发展、绿色消费、绿色富国、绿色惠民，推动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上述一系列国家宏观政策导向和“一带一路”重大战略部署，为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提供了十分有利的契机和坚实的政策保障。经过多年的探索实践，甘肃特色农业发展的区域化布局已基本形成、产业化基地亦有广泛基础、部分农产品加工业规模渐显，但农业发展整体环境与条件的不利、基础设施的落后，特别是绿色物流观念的淡薄以及物流技术体系的整体性滞后，严重制约了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的发展。基于此，本文借助DEMATEL方法，从不同侧面综合评价与分析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因素，并通过找准关键因素和揭示各影响因素间的相互关系，为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提供科学的决策依据。

1 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影响因素指标体系构建与分析方法选取

1.1 指标体系构建。农产品物流涉及“从田间到餐桌”整个农业产业链，由众多组织主体和诸多环节构成，要实现绿色物流须从全产业链视域贯穿，包括：产前生产资料绿色供应环节，包括种子、化肥、农药、饲料等的绿色供给；产中农产品绿色生产环节，包括一般农户、专业大户、生产企业、农民合作社及家庭农场等农业经营主体的绿色种养；产后农产品绿色流通环节，包括绿色分拣、绿色加工、绿色包装、绿色仓储、绿色运输和绿色销售，主要涉及生产加工及流通企业、部分农民合作社及家庭农场、运输部门、批发商和零售商等组织主题。由此可见，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与农业产业链上几乎所有行为主体息息相关，涉及产地环境、生产者、加工流通企业、物流运输部门和市场流通主体等，也包括农产品消费者和政府相关部门。据上所述，构建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影响因素指标体系需要在农业全产业链视域中综合考虑，同时也要兼顾区域资源环境禀赋状况和农业发展特色。基于此，本文在借鉴众多研究成果的基础上[1-4]，结合甘肃农业发展的基础条件与优势、地域特色与资源组合、物流基础设施与条件、市场发育与流通渠道等，同时也考虑到了消费观念的转变与政府作用等因素，从目标、指标、因素等三个层面构建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目标层为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因变量，指标层涉及到特色农产品产地生产环境A、农户A、加工企业A、运输部门A、市场A、政府A及消费者A等七个考察指标，因每个考察指标所涉及的内容有所不同，将其进一步细分为若干个具体的因素层。

1.2 分析方法选取。20世纪70年代美国学者A.Gabus和E.Fontela提出的DEMATEL方法，运用图论与矩阵论原理对相关因素进行系统分析，依据有向图确定系统中各因素之间的逻辑关系并构建出直接影响矩阵，通过矩阵运算得出个量因素对其他因素的影响度以及被影响度，进而通过运算得到各因素的原因度和中心度[5]，确定每个因素在系统中的地位和因素间的因果关系，该方法能够考察因素之间的直接影响关系，还涉及到因素间的间接影响关系，分析过程也直观明晰。从表1的指标体系来看，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影响因素甚多，结构也很复杂，且已有研究结果表明[1-3]，这些影响因素并非完全独立发生作用，还存在着互相影响、彼此制约的关系，因此，应用DEMATEL方法探究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因素，计量结果不仅可以表达影响因素之间的因果关系，还能根据量化结果对影响因素进行因果分类和重要程度排序，为影响因素的重要性识别提供科学依据，具体方法及步骤如下所示：

2 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2.1 计算结果与坐标图绘制。由于各影响因素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故通过广泛征求专家意见并经讨论分析构造直接影响矩阵，通过步骤3～6计算确定因素之间的关系，形成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影响因素关系体系，得到各因素之间的综合影响矩阵，通过进一步运算得出各因素对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程度及其中心度和原因度，计算结果如表2所示，通过步骤7绘制笛卡尔坐标系并标出各因素位置，见图1。

2.2 单因素层面分析。第一，从影响度来看，各影响因素按其影响度（见表2、图1）大小依次排序为：农产品绿色标准、绿色营销、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绿色法律法规、绿色包装、绿色仓储、绿色运输、绿色物流教育、消费意识、监管力度等，这些因素的被影响度也都普遍较高，说明最容易受其他各因素的影响。因此，促进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健康发展关键在于加快农产品绿色标准化示范推广、督促企业提高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水平，并通过采用绿色包装、绿色仓储、绿色运输等方式提升农产品供应链绿色化水平。与此同时，也要通过建立健全绿色法律法规、重视绿色物流宣传教育和加强监管力度等举措，约束与干预农产品供应链相关主体的物流行为和物流活动，促进农产品物流绿色化水平。第二，从中心度来看，各影响因素按其中心度（见表2和图1）大小依次排序为：农产品绿色标准、绿色营销、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绿色法律法规、绿色包装、绿色仓储、绿色运输、价格形成、产地环境质量等。由此可见，农产品绿色标准化生产示范推广、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应用、农产品供应链链绿色化及绿色法律法规健全等是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中需要高度关注的核心问题，所涉及的因素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程度也大，相关分析在前述影响度分析中已涉及，这里不再赘述。与此同时，农产品价格的形成、产地环境质量等问题也不容忽视，其中：价格是农产品生产主体关注的敏感问题，如果绿色农产品价格过高，消费者不愿意购买，市场份额就会缩小，不利于农户或加工企业生产，如果绿色农产品价格过低，虽有更多消费者愿意购买，但可能会导致农户或企业亏损，也不利于绿色农产品生产；绿色农产品生产与水土环境质量息息相关，需下大力气改善。第三，从原因度来看，各因素原因度有正有负，充分说明各因素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按其原因度大小依次排序为：管理水平、信息化建设、绿色物流教育、专业技术人员、消费意识、监管力度、绿色仓储、绿色运输、绿色法律法规等，均属原因性因素，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产生直接的影响，是推动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主动性因素。其他如绿色营销、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价格形成、产地环境质量、认知水平、农产品生产技术、农产品进入市场途径和绿色能源利用率等属于结果性因素，表明原因性因素可通过对结果性因素的影响双重作用于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因此，促进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还需要加强原因性因素作用的发挥，如建立健全绿色法律法规、加强绿色监管力度、强化绿色物流思想宣传、鼓励企业提高管理水平、加强专业技术人员队伍建设、提升仓储运输环节的绿色化程度，培养绿色消费意识等。

2.3 指标层面分析。分别将表2中产地生产环境、农户、加工企业、物流部门、市场、政府和消费者等指标所包含的细分因素对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影响程度及其原因度和中心度加总作和，可得出指标层各要素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影响度、中心度和原因度，结果见表3。

由表3可见，政府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的影响程度最大，其次是物流部门、市场、加工企业、产地生产环境、农户和消费者。政府、加工企业、物流部门及消费者的原因度大于零，说明政府、加工企业、物流部门及消费者等在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中起着关键性的直接推动作用；从中心度来看，政府的中心度最大，其次是物流部门、市场、加工企业、产地生产环境、农户和消费者，故政府在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中发挥着约束与倡导的核心作用，而物流部门、市场、加工企业、产地生产环境、农户和消费者则是农产品绿色物流得以健康发展的关键枢纽。

3 主要结论与政策性建议

3.1 主要结论。影响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的因素错综复杂，且各因素之间还存在着互为影响之关系，本文采用DEMATEL分析方法，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物流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①农产品绿色标准、绿色营销、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绿色法律法规、绿色包装、绿色仓储、绿色运输等因素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物流发展的影响度很高，且与此相关的农产品绿色标准化生产示范推广、绿色农产品加工技术应用、农产品供应链绿色化水平提升、绿色法律法规完善等问题也是农产品绿色物流进一步发展中需要高度关注的核心之所在；②绿色物流教育、消费意识、监管力度等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物流发展的影响度相对较高，这些因素与管理水平、信息化建设、专业技术人员、绿色仓储、绿色运输、绿色法律法规等同属原因性因素，是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产生直接影响的主动性因素，并且这些原因性因素通过对绿色营销、农产品绿色加工技术、价格形成、产地环境质量、认知水平、农产品生产技术、农产品进入市场途径、绿色能源利用率等结果性因素的影响双重作用于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③政府、加工企业、物流部门、消费者等对甘肃特色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起着关键性的直接推动作用，并且通过对产地生产环境、农户、市场等结果性因素的影响双重作用于农产品绿色物流的发展；④政府在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中发挥着约束与倡导的核心作用，而物流部门、市场、加工企业、产地生产环境、农户和消费者则是农产品绿色物流得以健康发展的关键枢纽。

3.2 政策性建议。①通过大力推进绿色标准化示范推广和产地环境质量改善，从源头保证特色农产品绿色环保无污染；②通过鼓励企业提升绿色加工技术、管理水平和加强专业技术队伍建设，全力发展绿色有机特色食品加工业；③通过推行绿色供应链管理，全面提高特色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④通过健全绿色法律法规和强化监管，有效约束农业产业链相关主体行为；⑤通过发挥政府引导服务功能和加快现代物流市场体系建设，大力改善农产品绿色物流发展软硬件环境；⑥通过重视绿色物流宣传教育和消费意识培养，引导农产品物流链参与主体行为向绿色转变。

参考文献：

[1] 肖丁丁，张文峰. 基于DEMATEL方法的绿色物流发展关键因素分析[J]. 工业工程，2012（2）：52-54.

[2] 李中东，孙焕. 基于DEMATEL的不同类型技术对农产品质量安全影响效应的实证分析[J]. 中国农村经济，2011（3）：65-67.

[3] 辛岭，任爱胜. 基于DEMATEL方法的农产品质量安全影响因素分析[J]. 科技与经济，2009，8（4）：65-66.

[4] 经有国，张芳，徐洋. 基于DEMATEL的物流服务供应链发展关键因素分析方法[J]. 现代化农业，2013（9）：66-67.

[5] Hori Shinichiro， Shimizu Yujiro. Designing Methods of Human Interface for Supervisory Control Systems[J]. Control Engineering Practice， 1999（7）：1413-1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