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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魂灵》中的庄园主题分析

2016-04-27张燕飞

青年文学家 2016年6期
关键词:果戈里

摘 要:《死魂灵》是19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之作,同时也是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的巅峰之作。通过对五个地主的庄园的分析,从与之相联的居住环境进行探讨,以来剖析他们各自的性格特点,进而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人物阶级,以及作者创作的主要目的。

关键词:《死魂灵》;庄园主题;果戈里

作者简介:张燕飞,女,满族,哈尔滨商业大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6-0-02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是俄国社会、经济发生重大变动的时期。此时由于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地主庄园纷纷破产,农民的灾难不断加深。而出生于乌克兰的一个不太富裕的地主家庭的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则是19世纪上半叶俄国最优秀的讽刺作家,他是讽刺文学流派的开拓者,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他以个人的亲身经历和对改变社会现状的渴望,以极度讽刺的手法撰写了《死魂灵》一书。在《死魂灵》一书中,不像过去的文学,仅仅把环境当做人物活动的场所,作者非常注意环境对人物性格形成的影响。而本文则通过分析《死魂灵》中作者对五位地主庄园建筑外貌、内部陈设及五位地主生活方式的描写,进而使我们了解俄国当时的社会现状,清晰地看到各阶层人民的生活。以便我们更加深刻地研究当时社会的阶级制度,人性特点。

一、作家简介

果戈里于1809年4月1日出生于乌克兰波尔塔瓦省密尔戈罗德县大索罗庆采镇,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地主家庭里。果戈里的童年是在名为瓦西里耶夫卡的城市里度过的。在这个城市里,存在着小俄罗斯人的民族传说,民间习俗和历史故事。

在1828年果戈理中学毕业,他怀着“使自己的生命对国家的幸福有用的永不熄灭的热忱”只身来到了彼得堡,在1830-1831期间,果戈理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民间口头创作和民俗民风,在这期间,他十分关注普希金,这对他的生活创作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1836年果戈里决定出国,“深入考虑自己作为作家的责任和未来的创作[1]”他先后到了德国,瑞士,法国和意大利。在此期间,他继续创作被自己成为史诗的长篇小说《死魂灵》。1840年五月又继续出国,取道华沙,维也纳,前往罗马。终于几经波折,这部史诗终于于1842年出版,震动了整个俄罗斯。赫尔岑曾说:“这是一本绝妙的书。它既痛心的谴责了当代的俄罗斯,但在谴责中又有希望。他的目光透过污秽的蒸腾的暮霭,看见了一个生气勃勃,充满力量的民族。”[2]

二、地主庄园描写及性格分析

(一)马尼洛夫的田园风格

马尼洛夫将宅子建在了一个开阔的小山头上,山坡上覆盖着修剪得非常整齐的草坪,草坪中间有两三个像英国式花园那样的漂亮得很显气质的花坛,里边栽着紫丁香和黄刺槐;五六棵白桦排列在一起,树冠直冲云霄,在其中两棵白桦的下面有一个小凉亭,扁平的绿色的亭盖,蔚蓝色的木柱,挂着一块匾额,上写“静思堂”;再往下是一口布满绿萍的池塘[3]。这种英式建筑在俄罗斯并不多见,尤其是在地主住宅里。然而在他的书房里却总是摆放着一本书,书签夹在第十四页,可是两年来却没有动过。庄园外观看似高雅,可以展现他的浪漫情怀,可是马尼洛夫却是内心无墨,精神空虚。在他那看似讲究的客厅里,摆放着一个非常漂亮的沙发,包着上好的绸缎,价值十分可观。然而两张圈椅看起来就不是那么高贵了,都是用普通的麻片包裹的,每逢有客人来,马尼洛夫总是提醒客人不要坐这两张圈椅,说它还没有完工嘞。其实圈椅并不是没有完工,而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为了体现他自己的华贵,才如此所说。另一间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家具,从结婚那天起就说要买新家具,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买。可见马尼洛夫虚伪,造作,懒散,他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总是幻想着自己可以和大文学家,学儒一样,却从不付出行动,只想用外观来修饰自己,从而掩饰内心的空虚。在他的书房里的书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各样形状的烟丝,以及在窗台上一小堆一小堆烟灰排列的整整齐齐,显然是费过一番心思的。看得出,马尼洛夫在无聊时就是用排列烟灰这种方式来解闷的。此时,其实就是在暗示着整日活在幻想中,无所事事,终将是一具空壳,终将泯灭。

(二)科罗博奇卡的“盒”式风格

她的房间的墙上糊着旧花条壁纸,窗户之间挂着一些老式的镶在暗色镜框里的小镜子,镜框的样子像卷起的树叶,每个镜子后边都塞着一些东西,还有一个挂钟,表盘上画着花卉[4],家里摆放寒酸,内心空虚,十分迷信。家里供奉着神像,当乞乞科夫说有鬼的时候,十分害怕,在圣像前祈祷了一个晚上。在她的抽屉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钱袋子,似乎永远装不满,他喜欢把是什么东西都包起来,即使是院子,也被罩上了一张网。其实科罗博奇卡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盒子”,双耳闭塞,不问世事,只关心钱财。其实她就是在农奴制度下的精神生活极具贫乏的产物,自私自利,认为只有钱才是最好的。

(三)诺兹德廖夫的张扬风格

诺兹德廖夫性格张扬,鲁莽,酷爱吹牛。在他的庄园里马厩、狗和铁匠铺占了很大一部分空间。逢人就介绍他的马是匹骏马,多么帅气,他的狗多么忠诚,多么遵从主人命令。他的铁匠炉也体现了他内心的狂野,嚣张,以及征服。在他的书房里看不见几本书或者纸张,反而却有几把马刀和两支猎枪明晃晃的挂在墙上,可见,诺兹德廖夫不仅鲁莽,暴虐,脾气暴躁,精神世界也是十分的匮乏,空虚。还有几把土耳其短剑,然而其中一把却是错刻着土耳其工匠的名字。在他家中还摆放着一架手摇琴,诺兹德廖夫摇了几下,声音十分悦耳,可是当他已停下,声音还在继续,原来,在琴里边还隐藏着一个可自动播放舞曲的看似是笛子的乐器。在他的书房里还摆放着各种烟斗,木的,瓷的,海泡石的,用过的,没用过的有鹿皮套的,没有鹿皮套的等等。据说有一个还是他前两天刚刚赢来的。明明只懂挥刀舞枪,不懂舞文弄墨却偏要显示一番,明明有些东西是赝品,却要说是真的,要么是别人送的,要么是别人输的。

(四)索巴凯维奇稳固特色

索巴凯维奇所住的村子很大,他的带阁楼的木造住宅被一片松树林和一片桦树林包围着。其中房子的一边的窗户全部都给堵死了,只开了一小扇窗户。正面为三角门饰,十分稳固,而院子是用特别粗的原木栅栏围起来的,极为坚韧。此外,马厩,厨房,仓库也都是用又大又粗的原木盖得。住房的墙壁上的木头没有刨光,没有雕花和其他装饰。就连水井也是用一般只有建水磨或造船舶才用的那种结实的槲木构架的[5]。索巴凯维奇家的所有都是那么的坚固。在他的客厅里,墙上挂满了画,每幅都彰显着强壮,健硕,就像他自己那样。客厅的一角放着一张胡桃木大肚子写字台,四条怪诞的桌腿又矮又粗:活像一只熊.桌子,圈椅.靠背椅,一切都带有种笨手笨脚.令人吃惊的特性,一言概之,每件东西,每把椅子都好像在说:“我也是索巴克维奇!”或者:“我也很像索巴克维奇!”索巴凯维奇就是农奴制度的支柱,意味着农奴制度就如其体型一样稳固。

(五)普柳什金的衰败的图景

许多农舍破烂不堪,原木墙又黑又旧,很多屋顶像筛子似的到处都是窟窿,有些甚至就只剩下一根房梁和几根像肋骨似的檩木了。农舍后边还有两座已废弃的教堂。房后是一片荒凉的.杂草丛生的大花园.这花园一直伸延到村外,消失在野地里。院内还有一棵白桦,树冠被风暴或雷雨摧残了,一棵老柳树,树干上满是窟窿。再看客厅内墙上胡乱地挂了几幅画,有一幅发黄了的长条版画,画面是一场大会战,上边有巨大的战鼓,有呐喊着的戴三角帽的士兵和淹在水里的战马[6]。墙上地板都很粗糙,家里的墙角处还有几缕蜘蛛网,感觉家里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似的。在他的库房仓库里堆满了各种谷物,面粉,生、熟羊皮,以及呢绒,粗麻布等。可惜这些东西已经太久没有动过,面粉硬的和石头差不多,那些名贵布料绸缎甚至是一碰就会化成末。在他的工具房里有各种木料器皿,有一些都是他在街上捡来的。普柳什金就是农奴制即将走向灭亡的象征,暗示着农奴制终将瓦解。

三、结论

果戈里笔下的五位各具神态的地主形象不仅体现了地主阶级的精神道德堕落,人性的泯灭,而且还间接地客观地批判了农奴制度。

然而五个地主其实都是资本主义制度下农奴制的代表,而五个地主的出场顺序就是代表了农奴制度正在一步步走向瓦解,由马尼洛夫庄园的生机勃勃直到普柳什金的衰败图景都暗示了农奴制迟早走向灭亡。作者正是通过对庄园的细节描写,来反映当时的社会现实,人民生活,以及表达了作者对农奴制度必将瓦解的信心!

参考文献:

[1][2]任光宣,《俄罗斯文学简史》[M].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9月.

[3][4][5][6]郑海凌(译)《死魂灵》[M]. 浙江文艺出版社,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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