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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册封琉球使臣的福州行迹

2016-04-12连晨曦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三明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明代福州

连晨曦(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明代册封琉球使臣的福州行迹

连晨曦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摘要:自明代中后期始,福州成为中琉航海的指定口岸。明朝册封琉球使臣到达福州之后往往停留数月,为册封琉球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册封琉球使臣要寻求木料、封舟型制以建造册封舟,招募舵手、船工等随从人员,举行祭拜海神仪式祈求庇佑,向朝廷奏报相关情况及等待琉球迎封舟等。册封琉球使臣的行迹展现了明代福州的风土民情及中琉之间友好往来的概况。

关键词:明代;琉球使臣;册封;福州

自洪武五年(1372年)明太祖遣行人杨载诏谕琉球国起,明朝与琉球国之间便建立起密切联系。明太祖在勅谕中不仅宣告了明王朝的建立,还希望琉球国能称臣入贡。随后琉球中山王察度派遣其弟泰期奉表入贡。永乐二年(1404年),中山王世子武宁遣使向明朝报告中山王逝世的消息,明成祖遂册封武宁为中山王,命其“作镇海邦,永延世祚”[1](P511)。自此以后,琉球每逢先王薨逝,世子都派遣使臣报告,并请求皇帝册封,明朝与琉球之间的封贡关系由此确立。

自永乐至崇祯年间,明朝共向琉球派遣册封使臣十五次。①由于诸多原因,嘉靖之前的册封琉球使臣并未留下出使琉球的详细记载。自嘉靖十一年(1532年)陈侃出使琉球后,陈侃、高澄、郭汝霖、萧崇业、谢杰、夏子阳、王士祯等人均留下了出使琉球的记录,这些记载为了解明代中国册封琉球使臣的行迹提供了珍贵的资料。本文拟在既有研究的基础上,对明代册封琉球使臣在福州的行迹作一爬梳,理清他们在出使琉球之前的行踪。②

在出使琉球之前,使臣们于北京接受了皇帝的诏敕与赏赐,礼部也会颁发咨文,就册封相关事宜通知册封使臣及地方官吏。据明代册封琉球使臣的记载,使臣到达福州后,主要行程包括造船、募集船工舵手、祭祀、等待琉球迎封舟、向朝廷汇报在闽情形等,闽省官员也将配合使臣的活动,并在行前予以践行。这些活动作为册封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从中可窥探出明代福州政治、经济状况及册封使臣册封琉球活动的艰辛。

一、建造册封舟

琉球国远在海外,无陆路相通,因此册封琉球也与册封他国不同。为了顺利完成使命,册封使臣到达福州后,最紧迫的任务便是建造册封舟、招募随从人员。通常建造册封船只的费用约为三千两白银,陈侃出使琉球时,由于未能查找到册封舟的形制,只能“访于耆民得之”[2](P17)。为了防止不负责任、偷工减料的事件发生,使臣往往要亲自巡查督造船只,并让部分造船人员一并随行,“其官属工匠一并随行,同舟则同命,而复有以踈略塞责者必不然矣”[3](P355)。

册封舟要在海上经历长期颠簸,因此形制与江河间的座船不同,据陈侃与夏子阳记载,为了抵抗海上风浪,册封舟的官舱仅高二尺,四周封闭严实,难于出入。陈侃出使琉球时所造册封舟“长十五丈、阔二丈六尺、深一丈三尺,分为二十三舱,前后竖以五桅,大桅长七丈二尺、围六尺五寸”[2](P22)。册封舟造好后,“舟后作黄屋二层,上安诏勅,尊君命也,中供天妃,顺民心也”[2](P22)。夏子阳所造册封舟“船身长六丈一尺,船阔三丈一尺六寸,深一丈三尺三寸,舱数二十八”[3](P456)。册封舟上左右各设一小门,高可容人,备有三至四副舵,三十六支橹,约重五千斤的大铁锚四个,大棕索八条。据记载,“舵长三丈一尺,大桅长七丈二尺,围七尺五寸,二桅长六丈五尺,围六尺二寸”[3](P465)。册封舟上还配有用于牵引封舟靠岸的小船两只,淡水四十柜,约合“五六百石”。此外,还置备刀枪、弓箭、佛郎机火炮等兵器以防不测。通船以红布为围幔,插有三十余面五色旗,以壮国威。

册封舟所用木桅由杉木制成,舵由铁力木制成,其余通梁由樟木制成。“艟木必用松,桅木必用杉,舵木必用铁力,余若樟木杂木亦皆随宜而用。”[4](P553)除铁力木取自广东外,其余诸木均在福建置办。建造册封舟所需木料巨大,“材既大非数百年之木不中程,木既巨非数万人之力不能运”[4](P561),因而往往需前往多处找寻木料。夏子阳就曾为寻找制作大桅的木料煞费周折,先后在政和、安溪、大田等地发现可用木料,但均被盗采,后在侯官县天仙庙发现一木料,却在采伐时遭到阻扰,在辗转多处之后才得以在宁化县找到适于建造大桅的木料。

建造册封舟历时较长,除巨大坚实的木料需四处探寻、颇费周折之外,在建造过程中往往也会受到各种因素干扰。郭汝霖出使琉球时,因贼寇干扰,册封舟自十一月起工,至次年四月仅建造完成一半。“贼报紧急,不俟工完,四月初四日出坞,十一日午刻方至镇,未刻贼已接踵相望数里,不为所夺,幸也。是年,倭奴辏集福州城外,称数万。城门闭者三月,余等亦日日上城,同有司巡守。”[5](P191-192)待至将近六月,倭寇又频繁地在东南沿海窥伺动静,郭汝霖募集的漳州火长舵工因贼寇骚扰于途中受阻,无法按期抵达福州。数百名贼寇集结于闽安镇下江,地方官员只好暂时遣散造船工匠,造船期限不得不再三拖延。因此使臣感叹“船既重大,不惟行之难而造之亦难,不惟造之难而守之亦难”。[5](P192-197)除了应付贼寇的骚扰,如何有效地管理工匠,令其尽心建造封舟也是册封使臣需要再三斟酌的。由于招募的人员来自不同地域,一些不必随行出使琉球的工匠往往不爱惜封舟,随意践踏,因此使臣只得令工匠轮班更迭以将就全事。

二、招募随从人员

在造船的同时,册封琉球使臣便开始招募一同前往琉球的随行人员。据陈侃记载:“架舟民梢用一百四十人有奇,护送军用一百人,通事、引礼、医生、识字各色匠役亦一百余人。官三员(千户一员、百户二员),各给银十二两,为衣装之费,余各给工食银五两三钱五分。旧时用四百余人,今革其十分之一,从约也。”[2](P23)对于随行人员的来源,夏子阳认为:“熟于海道者,或取之梅花定海军,或取之镇东万安军,又或取之琉球夷梢医卜,各取之所便。天文生一名,不用南京取之,于闽各色把总省祭官之流以备委用,强壮武艺之夫以资御辱。”[3](P372)由于福州是前往琉球的始发地,也是明代中琉航海贸易的港口。因此,每逢册封使臣在福州招募随行人员,便有大量欲往琉球贸易的福州民众应征。但是随册封琉球船只远航携带的货物有限,其利润不及商船丰厚,因此许多精通海道、精于操舟之术的民众不愿应聘,往往出现滥竽充数的局面。为了招募能工巧匠,册封使不得不多加赏赐,许以厚利。陈侃主张招募漳州、福清、长乐、镇东、定海、梅花所等地精于操舟的民众前往琉球。谢杰也认为:“把舵过洋须用漳人,由闽以北熟其道者梅花定海人,由闽以南熟其道者镇东南安人。船中择漳人须试其谙于过洋者,择梅花定海人须试其谙于闽浙海道者,择万安人须试其谙于闽广海道者。”[4](P565)由此可知,册封使臣对随行人员的招募已形成一定的标准,对于人员素质有明确要求,较为谨慎。

夏子阳在福州招募随行人员时,选定张维藩、苏道亨二人,授予他们把总职务,命其负责访查招募造船、驾舟人员。经过筛选,夏子阳最终招募夥长六名、舵工十二名,又选镇东卫及万安梅花定海所军六十二名帮助工匠造船,待出海之时一同随行。此外还招募省祭三名、引礼通事一名、译语通事三名、民梢总甲哨官四名、班手十四名、水梢总甲八名、护铖总甲并管水火旗幔总甲共九名、椗手共八名、缭手共十四名、橹头共十六名、车手共三十二名、管小铧四名、听用水梢共四十七名、贴驾军梢弁总小甲四十七名、防御牙兵三十四名。[3](P472-475)

琉球距闽万里,航程遥远,途中无可停靠船只的港口,因此,历次册封琉球使臣驻留福州时都十分注重造船及随行驾船人员的选派。在高澄、夏子阳、谢杰等使臣的记录中,都对人员的选用作了详细记载。许多随行人员在航程中发挥了重大作用,让册封舟顺利渡过惊涛骇浪。待册封活动结束、安全抵闽泊岸时,许多随行人员痛哭流涕,以为自己能够安全返回福州定是受到神灵保佑,甚至有人立誓从此再不出海,足见出使琉球之艰辛。

三、祭祀海神

在航海技术尚不发达的古代,人们视出海远航为畏途,祈求神灵庇佑便成为出海者必不可少的活动。琉球国远在海外,并非西南诸小国可比,因此,册封琉球使臣在临行之前必定要在福州祭拜海神,请求神灵庇佑,在册封舟上也日夜供奉海神,船上安放皇帝钦赐的谕祭海神文,安全抵闽靠岸之时也要祭祀神灵,甚至上表请求皇帝给海神加封,地方官员往往陪同册封使臣祭祀,这些祭祀活动成为历届册封琉球使臣在福州必不可少的行迹。

旧制,在册封舟造成出坞之时,“三司诸君率府县官俱往南台陪祭”[3](P455),“其间若竖桅、若浮水……皆有祭文、祭礼”[2](P23)。渡海之行异常艰险,为了寻求神灵保佑,册封琉球使臣往往见神必拜,并多置祭品,绝不吝惜。陈侃出使琉球之前,“福州府备祭豕二、羊二,予(陈侃)等主祭。三司诸君率府县官亦与陪焉,重王事也”[2](P18)。郭汝霖出使琉球时,在福州“祭海登舟别三司诸君”[5](P200),胡靖“从天使自三山启行,由乐邑赴广石建醮天妃祈灵水圣,然后登舟”[6](P261)。

萧崇业、谢杰、夏子阳、王士祯出使琉球时,都请求皇帝撰勅两道祈报海神文,在登舟临行前与福建布政司官员一道,于广石海神庙举行祭祀典礼。萧崇业与夏子阳在《使琉球录》中留下了祈报海神文的记载:

谕祭祈海神文:

皇帝遣正使户科左给事中萧崇业、副使行人司行人谢杰,谕祭广石庙海神曰:兹者遣使海邦,远颁封诏;舟航利涉,实赖神庥。爰命使臣,虔祈灵贶;神其歆佑,俾克安宁!谨告。[7](P65)

皇帝遣正使兵科右给事中夏子阳、副使行人司行人王士祯谕祭广石庙海神曰:兹者遣使琉球道经海上,风涛呵护,均赖神庥,爰当启行。虔申祀导,惟神鉴佑,用俾无虞,谨告。[3](P323)

谕祭报海神文:

皇帝遣正使户科左给事中萧崇业、副使行人司行人谢杰,谕祭广石庙海神曰:曩者遣使海邦,远颁封诏;赖神之贶,来往无虞。爰命使臣虔修报谢,惟神鉴歆!谨告。[7](P66)

皇帝遣正使兵科右给事中夏子阳、副使行人司行人王士祯谕祭广石庙海神曰:曩者遣使琉球往来海上,式凭灵贶,波涛不惊,今兹言旋用告成事虔申祭,谢神其鉴歆

谨告。[3](P324)

除了临行之前的祭拜,在航海途中,船上均设有专门供奉神灵的场所,船上人员朝夕祭拜。遇到危险时,使臣便发愿祈求庇佑。陈侃出使琉球途中遇大风浪,发愿海神若救,则为之立碑。后抵达福建,立即“致祭设醮修庙立碑”并上奏请求祭祀海神,朝廷“命翰林院撰祭文一通,行文令福建布政司官致祭一次”[5](P148-149)。

郭汝霖出使琉球归来之后,为了报答海神的庇佑之恩,在广石修缮了被倭寇焚毁的天妃庙,并刻下《广石庙碑文》以记之,曰:“广石庙,庙海神天妃者也,天妃生自五代,含真蕴化,殁为明神。历元迄我明,显灵巨海,御灾捍患,拯溺扶危。每风涛紧急,间现光明身,著干旋力,礼所谓有功于民,报崇祀典,而广石属长乐滨海地,登舟开洋必此始。庙之宜旧,传自永乐内监下西洋时创焉。成化七年,给事中董旻、行人张祥使琉球新之。嘉靖十三年,给事中陈侃、行人高澄感极,复新之。板上所书,即董、张新庙日月也。”[5](P218-219)萧崇业出使琉球归来后感念天妃恩德,再次重修广石天妃庙。

由此可见,海神信仰不仅广泛地存在于东南沿海地区,而且影响着册封琉球使臣的活动,海神信仰深植于人们的观念之中,成为册封使臣们在万重波涛中的心理慰藉。册封琉球使臣在福州广置祭品,一再祭拜神灵的做法反映出那个时代远涉重洋册封琉球必须面对的艰险。

四、汇报册封相关事宜

册封琉球使臣在福州停留时期,往往要就相关事宜及突发情况进行请示汇报。如陈侃在福州督造封舟完毕,欲前往琉球册封尚清为中山王之前便向朝廷请示,若琉球中山王请求将册封诏敕留下应如何处理,是否应当依其所请。礼部回复:“如彼国王请留之意果出诚恳,亦宜俯顺夷情,听其请留。”[2](P20)

此外,在建造封舟时,遇到一些地方官吏拖延阻扰的情形,使臣也往往上奏禀报揭发。夏子阳就曾对地方官吏的拖延徇私行为极为愤怒,不由感叹:“地方人情乖谬,纪法陵夷;用人者惟私贿是徇,谋用者惟溪壑是餍,恣睢者只凭血气用事,比周者鲜知痛痒相关:事事掣肘,件件龃龉……而狂逞者,犹且变乱黑白、颠倒是非,以簧鼓其间。”[3](P385)夏子阳痛斥人心不古,以卑凌尊、荡无法纪的行为,他向朝廷检举指挥叶重光以采伐运送木材、招募工匠等名义贪污钱粮六百余两,地方官竟然毫不查问,叶重光甚至将建造船坞的银两一并侵吞,导致建造封舟时竟然无木无人可用,坞厂未备。使臣只得请求其他官吏代为出资筹措,并上奏抽调沿海巡防军队代为造船。封舟所需木料也只好暂借河下木商应急,而商人又纷纷将可用木料藏匿。叶重光还借采木之事对沿途民众欺诈勒索,地方官吏却上下推诿、宽纵其行为。夏子阳认为:“今日封事迟误,船工迄今未成、物料迄今未备、大桅迄今未得,总皆由此。臣等孤臣耳,苦心已极!……使事至此,良亦苦矣。然苦在人情,而风涛未必若是之苦;苦在中华,而外国未必若是之苦:臣等又何惧而不往!”[3](P385)

夏子阳还揭发把总许豫的通倭行径。许豫将违禁之物运往日本,贿赂海上把总谢以忠,共同诬陷都通事阮国。夏子阳上奏请求皇帝“敕谕抚、按、司、道严禁奸人,不许蛊谋阴害;严申海禁,不许乞船出海交通倭国”[3](P396)。由此可见,当时东南沿海地区倭患严重,使事繁杂艰难,夏子阳的愤慨也印证了明代后期政令不行,吏治腐败的严峻形势。

五、等待迎封舟及地方官员临别送行

琉球国为表达其对明廷册封的重视及对册封使臣的尊重,往往会派遣船只到福州迎接使臣。琉球向中国派遣迎封舟的活动后来成为制度,促进了中琉关系的发展。陈侃记载了琉球派遣迎封舟前来的情形。“琉球国进贡船至,予等闻之喜。闽人不谙海道,方切忧之。喜其来,得询其详。翌日,又报琉球国船至,乃世子遣长司蔡廷美来迓。予等则又喜其不必询诸贡者而有为之前驱者。(世子)遣看针通士一员率夷稍善架舟者三十人代为之役,则又喜其不必藉诸前驱而有同舟共济者矣。”[2](P20-21)陈侃认为“闽人不谙海道”,这或许是多年海禁政策所致,也可能是陈侃的误判,但琉球国派遣迎封舟和看针通事前来的行为的确减轻了使臣的许多顾虑。这一行为得以延续至清代,后世接踵而来的琉球迎封舟推动了中琉航海贸易的发展,也促进了福州地区的繁荣兴盛。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册封琉球使臣终于要登上册封舟前往琉球国。届时,地方官吏会将使臣送至南台相互道别。陈侃记述:“炰肉于几,酾酒于尊,爵三行,予(陈侃)等起谢曰:‘曩时海国之役,必数年而始克竣事,闻之舟不易成也。今未及期月而有航海之期,谁之功也,敢不再拜。’诸君皆歌蒸民之诗以赠之,亦再拜,遂别。”[2](P24-25)

通过以上对明代册封琉球使臣在福州行迹的爬梳可以看出,在封舟的建造过程中,使臣不仅要四处访求封舟型制及可用木料,还必须防范抵御贼寇的侵袭,管理工匠,保证封舟建造的顺利进行。在明王朝后期,使臣甚至还为完成使事与闽省当地的官吏周旋,检举揭发官吏的不法行径以确保准备工作的进行。历届册封琉球使臣多次祭拜海神的行为则透露出使事的艰辛与危险。事实上,许多使臣在使事结束数年后便因操劳过度而与世长辞。琉球国王派遣迎封舟迎接使臣及请留诏敕的行为,充分证明了中琉之间亲密牢固的封贡关系,这一关系是维系中琉之间数百年友好往来的政治基础。尽管使事艰辛,但中国在明清两代始终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多次向琉球派遣册封使臣,历届使臣也能够恪尽职守,充当中琉之间友好往来的桥梁,这是古代中琉友好关系的真实写照。

注释:

①时间分别为:永乐二年(1404)、永乐十三年(1415)、洪熙元年(1425)、正德四年(1442)、正德十二年(1447)、景泰二年(1451)、天顺元年(1457)、天顺六年(1462)、成化七年(1471)、成化十四年(1478)、嘉靖十一年(1532)、嘉靖三十九年(1560)、万历四年(1576)、万历三十年(1605)、崇祯二年(1629)。

②目前关于中国明清两代册封琉球使臣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1.对明清册封琉球使臣及著作的考证。如李源的《康熙年间徐葆光使琉球及其著述考》(福建师范大学2006年硕士学位论文),郑毅的《明代闽籍册封琉球使及其著作考证》(福建师范大学2013年硕士学位论文),游励的《清代闽籍册封琉球使及其著作考》(福建师范大学2010年硕士学位论文),吴永宁的《清代册封琉球使齐鲲考述》见《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2.明清册封琉球使臣与文人之间的交往题赠。如方宝川的《新见六首曹学佺题赠册封琉球使诗》,《文献》,2004年第4期。3.明清册封琉球使臣对琉球社会发展的影响。如谢必震的《明清士大夫与琉球》,《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4期;叶长海的《明清册封使记录的琉球演剧》,《文化遗产》2014年第4期;孙薇的《明清之际中国册封使与琉球戏的产生》,《历史档案》2013年第2期;孙薇的《明清时期册封使记载的琉球剧》,《历史档案》2015年第1期;傅朗的《清嘉庆朝赵文楷使琉球的影响与贡献》,《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1期。4.明清册封琉球使臣与海神信仰。谢必震的《试论明清使者琉球航海中的海神信仰》,《世界宗教研究》1998年第1期;张文绮的《明清册封琉球使者的妈祖信仰》,《海交史研究》2000年第1期等。研究册封琉球使臣在福州的行迹较少。

参考文献:

[1]台湾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明太宗实录[M].上海:上海书店,1982.

[2]陈侃.使琉球录[G]//黄润华,薛英编.国家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0.

[3]夏子阳,王士祯.会稽夏氏宗谱·使琉球录[G]//黄润华,薛英编.国家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0.

[4]谢杰.琉球录撮要补遗[G]//黄润华,薛英编.国家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0.

[5]严从简.殊域周咨录·琉球[G]//黄润华,薛英编.国家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0.

[6]胡靖.琉球记[G]//黄润华,薛英编.国家图书馆藏琉球资料汇编.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0.

[7]陈侃,萧崇业,夏子阳.使琉球录三种[M].台湾文献丛刊第287种.台湾银行经济研究室,1971.

(责任编辑:林泓)

The Canonized Deeds of Ming Dynasty Ryukyu Envoys in Fuzhou

LIAN Chenxi
(College of Social History,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Abstract:Since the late Ming Dynasty, Fuzhou became the designated ports in Ryukyu Navigation. After the canonization of the Ryukyu envoys reach Fuzhou in Ming Dynasty,they tended to stay for several months, making final preparations for the canonization of the Ryukyu. The canonization of the Ryukyu envoys needed to seek timber, seal boat-based system to build canonized boat, recruitment helmsman, boatmen and other entourage, hold a ceremony to pray for the blessing of worship Poseidon, disseminate relevant information to the court and wait for the boat and other sealed Ryukyu welcome. Ryukyu canonized envoys deeds demonstrated the people and culture of the Ming Dynasty in Fuzhou and friendly exchanges between China and Ryukyu.

Key words:Ming Dynasty; Ryukyu envoys; canonization; Fuzhou

作者简介:连晨曦,男,福建莆田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亚太区域史。

收稿日期:2015-09-22

doi:10.14098/j.cn35-1288/z.2016.01.012

中图分类号:K248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4343(2016)01-006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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