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彩虹

（杭州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杭州310024）

循环经济与传统产业的生态耦合性思考
——以杭州富阳造纸产业为例

葛彩虹

（杭州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杭州310024）

以资源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核心的循环经济，是以减量化、再利用化和资源化的“三化”为原则和以“三低一高”即低投入、低消耗、低排放和高效益为特征的，符合经济可持续发展理念的模式。其中循环经济核心内容的工业循环经济，是工业生态化、传统产业创新化的耦合点。试基于循环经济思想改造传统产业以及传统产业集群，并以杭州富阳传统造纸产业为例，提出从传统产业结构调整、产业标准体系构建、资源消耗监管体系构建、循环经济技术创新体系构建和财税价格体系构建等多层面的战略要点和思路设计，实现传统制造业与循环经济产业的生态耦合化发展。

循环经济；传统产业；造纸；富阳

造纸行业是杭州富阳区的传统产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力量，具有1700多年的历史。随着政策扶持、民营企业二次创业以及得天独厚的富春江自然资源优势、具有集聚效应的块状经济和灵活的民营企业经营机制，富阳的造纸行业这一优势传统产业呈现出健康快速发展的态势。江南片以白板纸为特色的造纸集聚区，已逐步形成了关联产业和谐共生的特色产业区块，并整体实现了造纸污水集中化治理与能源利用集约化的鲜明产业特色。全富阳区造纸产业占全国机制纸和纸板总量的8%，白板纸产量占全国产量的58%，在全国白板纸市场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定价话语权。但随着资源环境矛盾日益突出，如何构建循环经济实现制造业“绿色制造”转型，破解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成为实现“绿色制造”的首要问题。尤其是造纸业能耗高、污染大，又处在钱塘江饮用水流域，社会关注度高的情况下，依托循环经济对传统造纸产业进行转型升级，构建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的传统造纸产业体系，全力推进传统造纸产业的结构调整和增长方式转变，必须走一条具有富阳本地特色的传统造纸产业发展之路，实现传统造纸产业的节约化、清洁化、绿色化、资源化、再利用化、循环化的产业可持续发展。

20世纪80年代，杜邦公司提出了‘3R’原则，⑴这标志着循环经济思想的形成。中国从20世纪90年代起开始探讨发展循环经济，2002年6月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2003年1月1日起实施《清洁生产促进法》；2005年7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循环经济的若干意见》提出，坚持依法推进循环经济发展；2008年8月29日通过，2009年1月1日起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循环经济促进法》。循环经济是一种以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核心，以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为原则，以低投入、低消耗、低排放和高效率为基本特征，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的经济发展模式，是对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的传统增长模式的根本变革。它在保持生产扩大和经济增长的同时，改变了传统经济中‘资源—生产—产品—消费—污染排放’的单向流动线性经济模式，形成‘资源—生产—产品—消费—废弃物再资源化’的清洁闭环流动模式，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避免由于对地球掠夺式开发所导致的自然生态破坏。”［1］其中循环经济核心内容的工业循环经济，是工业生态化，传统产业创新化的耦合点。富阳发展工业循环经济的重点是实施传统造纸产业的循环经济，主要在传统造纸产业内推广先进和成熟的节能降耗技术，拓宽和延长产业的技术链条，提高水、电、能等资源的利用效率和再利用程度，减少废气、废水和废渣等“三废”的排放，并对废弃物进行全面的回收和重复的利用，降低污染度到规定的标准，实现排放的减少化，废弃物的再资源化，资源的循环再利用化的产业升级转变。

一、杭州富阳区传统造纸产业与循环经济的耦合性环境研判

通过科学规划、统一配套，从基础设施配套资源、土地资源和空间资源对大源、春江、灵桥等三个工业功能区进行有效整合，形成统一的规划、配套、管理和治污的江南新城管委会—江南造纸产业集聚区。目前江南造纸产业集聚区已集聚了全富阳区80%以上的造纸企业，园区内外设立通关口岸、造纸装备、配置物流、造纸化工等传统造纸相关产业，具有1340公顷的高标准造纸产业集群园区，是浙江省重点布局的25个循环经济试点基地之一。富阳区围绕着循环经济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耦合以及节能减排为抓手的生态文明建设，率先将传统造纸产业流程的单向直线型“资源-产品-废物”转变为“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循环型，已形成“废弃纸制品—原料—制作纸浆—造纸—纸制品”、“废纸造纸—污泥焚烧余热发电—污水处理—中水回用—节能建材”的一整套循环发展新模式，使传统的造纸企业成为既是产品的生产者，又是能源清洁的转换者和社会废弃物的消费者，“产业集聚、供热联片、集中治污、变废为宝”成为富阳区传统造纸产业与循环经济耦合化的特征。

（一）循环利用化：废纸成为主要原料

杭州富阳区造纸企业生产涂布白板纸主要以废纸、商品木浆、涂布化工和造纸辅助化工等为原料，其中80%是以废纸为原料。自20世纪90年代初，富阳区在全国率先废除自制草浆、竹浆等传统原料，采用以废纸浆为原料进行生产。目前在江南造纸集聚区有年交易废纸800万吨以上的全国最大的废纸交易市场和富阳海关口岸。据统计，利用1吨废纸相当于节约3-5立方米木材，0.6吨标准煤，600度电，100立方米水，300kg化工原料，减少75%的空气污染和35%的水污染，节省3立方米的垃圾填埋场空间。目前，全市造纸企业每年消耗废纸在800万吨以上（国产废纸500万吨，进口废纸300多万吨），约占全国每年废纸量的10%，可节省竹木资源消耗2600万立方米，相当于富阳市现有竹木资源的3.7倍。可见废纸的回收利用对于造纸产业节约森林资源、降低水电汽等资源消耗和减少环境污染负荷意义重大，因此在国外把废纸回收称之为城市里的“第四种森林”。

（二）节能减排化：集中供热、热电联产

热电联产的优点有集约用地、节约能源、改善环境质量、提高供热质量、增加电力供应、减轻分散锅炉房带来的隐患和工人劳动的强度等。为此，近年来通过政府政策调控，补助资金1316.6万元拆除集中供热范围内小锅炉345台和烟囱160支，建设富春江环保热电、三星热电两大公用热电项目，覆盖江南片所有造纸企业，实现供热的联片化和供气的集中化。在实际效果上，一方面使得对煤炭能源的使用大幅降低。对于大吨位锅炉的采用使得的造纸企业热效率能提高10-15%，就该项，若以每月烧煤34000吨计算的三星热电厂，每月“节约”原煤相当于3500-5000吨，还向电网输送2.5亿多度电，大大缓解造纸企业的用电紧张状况。另一方面减少烟尘的有效排放。热电厂的大锅炉灰存储回收率比传统造纸企业普通小锅炉高出30%，一般回收率能达99%以上。若按照燃烧产生的烟灰为原煤数量的15%比例测算，三星热电厂每月就能多回收煤渣、煤灰等烟灰1500吨，而这些煤渣、煤灰等烟灰可再用于制砖、造水泥、做路面材料等的综合利用。另外热电厂的大锅炉脱硫率可达到85%左右，而传统造纸企业小锅炉是无脱硫处理设施，为此还有效地控制了二氧化硫等气体的排放。比如，富春江环保热电通过采用先进的循环流化床低碳燃烧技术、高效大湿法脱硫和半干法脱硫+布袋除尘系统、脱硝工艺等环保措施，脱硫效率达到90%以上，除尘效率达到99.5%以上，节约标煤20多万吨，减少SO2排放量吨。

（三）污染物减量化：集中治污、消减污染物排放

近年来，富阳市累计投入资金30多亿元，强化监管、铁腕治污。通过五轮造纸业落后产能淘汰关停工作，关停造纸企业231家，生产线423条，削减废水排放15852万吨，削减COD排放16828吨，减少煤耗85万吨，减少二氧化硫排放2183吨。造纸集聚区内环保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建成投入集中式污水处理厂5家，日处理能力75万吨，其中中水回用工程44.5万吨/日，实现水资源的循环利用，每年节水5000万吨。通过企业技术革新和水处理工艺流程再设计等各项切实措施，对污水控制进行全过程控制，使得污水经回用处理后80%回用生产。投资3.69亿元建成配套截污管网62.8公里，基本满足造纸污水处理量的需要，园区内的造纸企业的污水经统一排放口进入污水处理厂进行集中治污，对没有进入产业集聚区的相关企业，提出了严格的“一级处理+二级生化处理”的控制方案，实施污染物进行末端治理，削减污染物的排放总量，极大地促进造纸企业从粗放型到绿色环保型转变。传统造纸企业在线监测监控设施建设和环境监控中心平台的建成，完成了可全天候实时监控企业排污行为的自动监控网络全覆盖，园区的监控硬件设施及监管企业数量均位居浙江省乃至全国的前列。

（四）废物资源化：废物综合利用，变废为宝

通过循环利用，造纸业可以转化成一个无污染的产业，并能创造良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如废纸投产前，从分拣废纸中回收金属、废塑料用于下游产业，延长了废物转化周期。据不完全统计，按照富阳每年约消耗800万吨废纸计算，其中约占废纸量2.5-5%的废塑料有约近40万吨可用于生产塑料化工产品。比如，永泰公司正筹建造纸废塑料综合利用项目，投资5000万元建设日处理造纸废塑料1000吨，年处理造纸废塑料30万吨（含水率60%）的处理中心。分离出的各类废物根据其属性进行综合利用，可回收利用生产工业包装带、工业包装袋、再生塑料粒子、石油等产品，使废物利用最大化，基本避免二次污染。造纸废塑料集中处理后，可减少江南片的污染和能源消耗，同时可防止造纸废塑料的违法转运及非法处理，防止环境污染恶性事故发生。再比如，传统造纸产业排放最主要的固废是污泥和在污水中回收的废浆，在耦合后的造纸企业污泥成为制造纸板、制砖和有机肥料、水泥熟料等的原料。富阳每日产生含水率80%的造纸污泥在7000吨左右，为实现废弃物的循环利用和资源再生，出台《富阳市造纸行业污泥统一处置管理办法（试行）》，全市造纸污泥统一运输、统一处置、统一监管、统一收费，逐步实现区域内造纸污泥的减量化、无害化和资源化。建设造纸污泥焚烧发电项目和污泥制砖项目，完成清园热电污泥资源化处置1500吨/日、富春江环保热电污泥焚烧项目2000吨/日工程建设，利用焚烧发电的方式无害化处理造纸污泥技术，不但土地得到节约，又避免了焚烧的二次污染。同时，大量包装物丢弃造成环境的二次污染，废弃包装物的回收利用成为一个技术难题。在循环经济的理念里，没有废弃物这一概念，所有废弃物都是“被放错了位置的资源”。为缓解造纸原料竞争激烈问题和避免二次污染，富阳富伦造纸厂另辟蹊径，依靠科技研发力量，研发出了一整套纸塑剥离、铝塑分离工艺，取得国家专利并被列入“十一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重大项目，从而使得利用这些技术从废弃饮料盒分解出纸浆成为高档牛皮纸的最佳原料，生产出个性化笔记本和购物纸袋等；分离出的塑料粒子制成垃圾桶、排污管与花盆等；而饮料盒中高纯度的铝粉，可制成轻便水壶、登山挂钩等。该公司目前的废弃饮料纸盒年处理能力为10万吨。据统计，每回收1万吨饮料盒，可生产再生塑料2250吨、再生纸浆6750吨、再生铝粉56吨，相当于种植了11万棵树，节省7000吨石油、节约70万吨水、1.7万吨铝土矿，减少垃圾处理费400万元，节约垃圾填埋场地约50亩，减排二氧化碳2.5万吨。

二、杭州富阳区传统造纸产业与循环经济耦合化发展的基本思路

“按照循环经济发展理念，优先发展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等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产业，坚决淘汰低水平、高能耗、污染大、效益差的落后产业。将再循环理念延伸扩展到构筑资源节约型产业体系的全过程，形成资源高效循环利用的产业链，并促进产业之间的共生耦合和区域整体合理布局，促进资源节约利用、能源综合调控与产业政策的衔接，实现资源的闭环流动。”［1］富阳造纸产业循环经济整体技术和装备水平与先进地区存在较大差距，比如配套政策不健全，尚未全面形成的“生产责任延伸制度”、“污染者付费制度”等有效的“倒逼机制”，滞后的统计评价和监督考核指标等已经难以满足循环经济发展的需要，有待于下一步发展中的重点突破。为使富阳造纸业走在全国的前列并成为全国造纸实施循环经济的示范区，应着眼于构建“点、线、面”三个层次的循环经济产业体系，通过企业开展中水回用利用、废物处置等企业内部小循环向园区资源外部中循环方向发展，即整合不同产业间的互补和上下游承接，引导和强化园区内企业与企业间的工业生态循环链接关系，建设集中治污和供热的园区基础设施和规模化经营的共享、互换体系，促进工业园区内部以及园区与园区之间的物质/废物交换和能量梯级利用体系，实现工业物质中循环的生态链。

（一）嵌入循环技术，从“点”上突破，构建循环经济的微观基础

作为循环经济的“细胞”工程，要强化企业在循环经济中的主力军作用，并把节水工作作为造纸企业推行清洁生产的重要内容，积极开展废水治理、交换和循环使用。传统造纸业的小循环经济体系主要是利用循环关键技术改造传统造纸企业内部全流程的清洁生产和降耗减排，以实现生产资源消耗和废弃物排放的减量化。首先，开展废水余热利用、蒸汽回用、锅炉烟气热能利用等节能系统改造，加强能源消耗管理；其次，通过封闭循环水、白水回用、废水梯级利用等，减少新鲜水耗，水重复率达95%以上。如行业龙头企业—永泰纸业有限公司采用内部组合的方式，除拥有造纸生产线外，还配置了热电站、污水处理厂、造纸化工、废塑料、污泥处置、变电站等一系列设施，并自建二级生化处理项目，80%的污水回收利用率和每年400吨增加收入60万元的废水回收纤维原料，成功实现了企业内部既循环又经济的生态工业企业。其它中小型企业也采用了工业区块内企业间组合的方式，将自身不能消耗的废弃物集中收集后，外卖给工业区块内利用废弃物作为原料的生产厂家，实现资源优化处置。另外，强强合作的富阳市富春江环保热电公司与浙江正大控股集团公司利用各自优势资源，依托公司现有供电、供汽、供水、污水处理、固废处理的优势拟建年产50万吨高档包装纸板项目，合作建设造纸转型升级生态产业示范区项目。同时可见，要推广传统造纸企业的循环生态链，一方面要促进在循环中降低企业运行成本获得收益并激发企业做大做强的良性发展；另一方面促使在市场作用下那些无法承受污水治理费用的“小造纸”企业自然淘汰。

（二）优化资源配置，从“线”上链接，构造循环经济示范基地

根据现有资源优化配置，要打造五个中心的江南片造纸集聚区和企业集群的平台，构建造纸产业的中循环经济体系。实现以热电厂为核心的热电联供、能量梯级利用造纸功能区，提高热利用效率；实现以污水处理厂为中心的水资源循环利用、高效利用的污水排放管网系统，降低水耗量与零污染排放；实现以造纸固体废弃物处理中心的集中废弃物再资源化处理为载体，提高固废再利用率和资源化率；实现以成立固废处理中心的富春江口岸统一仓储库，集约土地利用；实现以纸运输为主要内容的物流中心，促进绿色物流。

（三）着眼宏微观，从“面”上推进，构建循环经济体系

富阳造纸业自引入循环理念后，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能耗高、水耗高、污染大、消耗大量木材的造纸工业，而是循环利用、综合利用和再生利用的城市废纸回收处理的再生资源化工业。尽管再生纸生产过程中仍存在水耗、能耗、污染等问题，但我们必须把循环经济与富阳造纸产业作为共生耦合来研究，必须作为发展循环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来重新认识，必须构建以国内外废纸市场为基础的富阳造纸业大循环经济体系。宏观上，要积极参与国内造纸业的生产、消费、废弃、回收、再资源化等循环经济产业链，甚至国际造纸循环经济产业链，以发挥积极作用。微观上，在现有的环境容量条件下，要利用富阳江南废纸市场和国际物流中心，组建大型的废纸收购企业，广开进口渠道，提高废纸进口量。综合上述，要把造纸业内外作为一个生态系统工程，最大限度的减少环境污染物的排放，促进提高资源能源利用率，实现传统造纸业与循环经济共生耦合性。

三、循环经济在传统造纸产业发展的对策措施

实现传统造纸业与循环经济的共生耦合性，要以循环经济理念为核心，以提高资源利用率和减少废物排放为目标，加强以资源循环利用、节能减排和清洁生产为重点的任务建设，通过技术改造、污染治理、优化结构等综合手段，使富阳造纸产业区域成为国家级循环经济示范基地。

（一）抓大限小，加快造纸产业结构调整

实施循环经济是调整造纸业产业结构的重要内容，目前的主要途径和方法有存量调整和增量处理等两方面。存量调整，主要是对于年产量达到一定规模的大型企业，通过政策引导和相关财税扶持等方式促进其进行兼并重组，通过规模集聚和品牌提升逐步增强竞争能力形成行业龙头，实现存量资源的战略整合。具体可在政府引导与市场的调整下，从污染物浓度与总量、企业生产规模、工艺标准、废污处理能力多个角度进行不达标企业的逐步淘汰，达到自然的限小汰劣，推进现有造纸企业上层次、上规模。增量处理上，加快技术改造，大幅降低单位产品污染物排放量，所有新建、扩建和改建项目必须符合环保要求，对于新项目要从能耗能级和环评要求上进行严格把控，分步骤实现增产不增污、增产须减污的目标。

（二）制定标准，构建产业循环经济的标准体系

建立一个发展的造纸产业循环经济的标准体系，是衡量它在生产过程中是否“减量化、再利用”的一个具体量化标准，是评价是否与时俱进的一个产业发展量化标准。如污水排放标准、烟尘排放标准、回用水比例标准、用水吨位数标准等清洁生产过程中的技术标准，这些技术标准有的已经有相应的国家标准，但在产业发展过程中，可根据实际情况应地制宜的制定出更高的技术标准。另外需制定出联片供热、集中治污的相应质量标准，以维护相关企业双方的权益，确保区域机制顺畅运转。

（三）强化监管，完善资源消耗监管体系

加强水耗和能耗的统计和监管，对“三废”排放实行在线监控。完善江南片统一供水系统，禁止造纸企业自备取水，确保污水厂深度处理后中水纳入供水系统，回用于辖区造纸企业，提高造纸综合废水重复利用率。通过八一、春南、大源与灵桥的污水处理回用工程，加快截污管网建设，逐步封堵原有排放口，实现集中统一排放，加强线检，强化监控偷排偷放。突出企业主体地位，深入强化企业循环经济发展理念，签订节能减排目标责任书，建立企业社会责任制。强化环境执法监管，严厉打击环境违法行为。

（四）技术创新，构建循环经济技术平台

“发展循环经济，必须首先依靠研发或引进先进技术和设备，先进技术和设备包括能够实现节能和环保的生产技术和设备，物流分析方法（MFA）、生命周期评估（LCA）、为环境而设计（DFE）、生态产业园区（EIPs）、可持续生产和消费（SPC）等管理技术。”［1］在建立的造纸行业技术研发中心的基础上，实现造纸业循环经济共性技术创新平台，在科技攻关、技术培训、科学管理和产品检测等方面发挥积极作用，为全市实施循环经济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撑体系。重点研究及推广先进实用的环境友好技术和节能降耗技术，开展改进废纸处理中的干燥技术、能量回收技术、白水回用技术、污泥处理技术、隔热保温技术等技术改造。积极采纳先进技术，不断降低内部生产过程中的各项能耗和废污排放，逐步实现清洁生产的目标。在技术开发上，“通过加大科技投入，加强与浙大等大专院校、科研院所、大型企业的密切合作，重点组织开发在循环经济中起关键作用的替代技术、能量梯级利用技术、产业链接技术、材料回收处理技术、废物综合利用技术、‘零’排放技术以及可再生资源开发利用技术等，用高科技改造传统产业，努力突破循环经济发展的技术瓶颈。”［1］同时应加强国际合作，争取外援。［2］［3］

（五）政策引导，建立完善财税和收费价格体系

财税和收费价格政策是发展循环经济离不开的政策手段，是政府引导产业转型升级的政策支持，是激发企业降耗节能和综合运用主动性参与的有生力量，是政府有效调动市场力量的有形之手。要建立针对造纸产业实施循环经济的技术改造、年度考核评比奖励、清洁生产审核补贴等的专项基金；要加快制定促进节电、节能、节水、可再生资源回收处理的鼓励政策和激励机制；要健全和完善产业、投资、财政政策，要充分运用如全面开征废、污水处理收费办法、庇古税⑵等价格、税收调节手段促进资源节约、环境保护，同时利用补贴等方式激励遵循循环利用资源等造纸企业借以带动更多的企业参与环保建设。

（六）营造氛围，强化生态环境建设认知

造纸产业发展循环经济关系到区域居住人口发展、区域资源环境、企业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的协调发展，且具有较高的社会关注度和深远的影响力，需要企业、政府和公众的长期共同努力。现阶段，通过各种宣传呼唤起全社会对循环经济的关注和参与，使发展循环型经济、建设节约型企业、节约型社区、节约型政府、节约型社会深入人心。要举办围绕工业循环经济为主题的一系列的有关造纸产业循环经济方面的学术研讨、经验交流和推广的活动，引导并增强造纸企业主资源有限和稀缺的忧患意识以及物质循环利用的经济与环保的责任意识。在主要新闻传媒开设造纸业耦合循环经济相关案例的专栏和专题，积极倡导传统制造业的循环生产、绿色营销、生态责任，居民的绿色消费、绿色装修、循环生活的社会氛围，形成全社会支持并踊跃参与环境保护的良好生态文明建设氛围。［4］

由此可见，在产业转型升级时期，对区域内与高污染、高消耗、高投入相伴的传统造纸制造产业或者其他传统制造产业改造最佳的是与循环经济的共生耦合。充分利用科技创新手段对传统制造产业进行技术革新和流程再造，能化解经济增长和资源消耗强度之间的矛盾以实现“创新发展”⑶，贯彻“全面节约和高效利用资源，树立节约集约循环利用的资源观”的思想，有效整合集聚传统产业，促进传统制造产业与循环经济产业生态化耦合的“绿色发展”⑷。［5］［6］

注释：

（1）“3R”原则，即减量化（Reduce）、再利用（Reuse）、再循环（Recycle）原则.

（2）根据污染所造成的危害程度对排污者征税，用税收来弥补排污者生产的私人成本和社会成本之间的差距，使两者相等。由英国经济学家庇古（Pigou，Arthur Cecil，1877-1959）最先提出，这种税被称为“庇古税”.

（3）《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提出，坚持创新发展，必须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等各方面创新，让创新贯穿党和国家一切工作，让创新在全社会蔚然成风。必须把发展基点放在创新上，形成促进创新的体制架构，塑造更多依靠创新驱动、更多发挥先发优势的引领型发展。培育发展新动力，优化劳动力、资本、土地、技术、管理等要素配置，激发创新创业活力，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释放新需求，创造新供给，推动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蓬勃发展.

（4）《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公报》提出，坚持绿色发展，必须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

F205

A

2095-7238（2016）02-0072-07

10.3969/J.ISSN.2095-7238.2016.02.015

2015-07-18

葛彩虹（1978-），女，杭州行政学院经济学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人口、资源、环境与经济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