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一早，我去快餐店吃早餐。排我前边的是一小男孩，十二三岁。他要了一份烤面包片夹火腿。刷完卡，他要打包，让服务员把面包片先放付货口旁边，说还得要一碗粥。服务员把粥给他倒进塑料袋里。这时小男孩的手机响了，他一边大声接电话，一边拎着那袋粥出了门。服务员喊他，他没听见。我也帮着喊了几声。男孩接电话太专注，没任何反应。

我坐下来慢条斯理吃早点。没多大工夫，就听门外有人扯着嗓子叫：还带这么干的，欺负孩子小哇！门被撞开了，杀进一个中年妇女，后面跟着一个小男孩，就是刚才把面包片落在店里的那个孩子，他手里还拎着那袋粥。中年妇女冲到付货口，指着服务员大喊：你们到底想干啥？我儿子买了一碗粥，一份烤面包片，可你们只给了粥，面包片呢？服务员态度还行，说：我给他拿面包片了，这不，还放在这儿呢，是他自己忘了，没拿走。

中年妇女瞥了一眼面包片，像是理亏，嘴上却不服软，继续喊：别来这套，我看你们就是想挣昧心钱。那个男孩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见中年妇女不依不饶，我插话道：这位，您别着急，我作证，不怨服务员，是这孩子忘记拿了。中年妇女斜了我一眼，拎起面包片，扯着孩子走了，边走边训孩子：熊蛋包，你就不会跟他们干啊，平时那能耐呢？

我和服务员对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