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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新小说的人性书写论隅

2016-03-06关峰

关键词:周大新阴谋女性

关峰

(长安大学 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4)



文学艺术研究

周大新小说的人性书写论隅

关峰

(长安大学 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64)

摘要:周大新“创造出的那个世界”之所以吸引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写活了人心和人性,具体表现在对阴谋的揭示和开掘上。周大新搁置善与美的理想,审视丑恶的合法性,建构人类生存的诗意空间,其“慧眼”不仅在于反省了盲目的进化乐观,而且还深入到个人生命的丰富体验之中,直面人本性的挣扎与失落。

关键词:周大新;阴谋;丑恶;女性

在周大新看来,作家成功的标准是“创造了一个和现实世界不同的世界,而他创造出的那个世界又因充满魅力不断吸引着人们去游览”[1]1。按照这个标准,不妨说,作家周大新成功了。

一、阴谋书写

周大新“创造出的那个世界”之所以吸引人,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写活了人心和人性,尤其表现在他对阴谋的展示和发掘上。从社会学角度看,阴谋是权力制衡和利益博弈的产物。周大新的思考表现在,相对正义和友善,阴谋既制造了社会罪恶和现实苦难,显示了本能的局限,同时也是文明和历史的同谋,显露了民族文化心理的一角,融汇在现代性谱系之中。周大新的阴谋书写取得了日常生活审美的合法性。阴谋塑造了人物,也整合了故事,甚至就是日常生活本身。从某种意义上说,阴谋为周大新提供了反思的视角,是他直面困境的问道之径。长篇小说《走出盆地》“二步”中的女主人公邹艾之所以能够掌握军区高干家庭女主人的权力,主要就在于她很有些比竞争对手金慧珍高明的手段和老到的阴谋,在于她明察事理、把控自我及操纵别人的能力。为拉拢和摆平丈夫巩厚的家人们,尤其是精明挑剔的婆婆,邹艾瞒天过海,最终既伤人又伤己。为了让丈夫和婆婆相信自己是处女,邹艾割破了脚脖,假装贞洁。为使婆婆尽早消除和自己的隔阂,在了解到婆婆有摸黑上卫生间的习惯后,邹艾便故意将刷痰盂的刷子杆横放在卫生间门里,取得了自己想要的婆婆扭脚的效果,尔后再假意殷勤侍奉和按摩,不由婆婆不说出她自己所想听的话来:“过去我对你不了解,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从今以后,我算是放心了。”[2]94为惩罚保姆对老家来的亲娘的不敬和怠慢,邹艾百般刁难,恶意报复,如在做好的羹汤里再度放盐,在家人吃惯的素菜里添放猪油,等等,迫使公婆下决心撵走已跟随巩家将近十年的老人。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工于心计的邹艾还未耍尽手腕,又恩威并施,反让老保姆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离去。借由邹艾,周大新犀利而深刻地揭示了阴谋的本相与生活的真相,消解了“好人一生平安”的处世之道。就时相冲突的人际关系而言,生活就是角逐,就是失败与成功的戏剧轮回。在追名逐利者看来,人生未必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不断进化的历程,公平和正义也并不一定就是真理。相反,却充斥着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就像占有邹艾身体的大队主任秦一可所说的那样,不外是“策划好的阴谋”[2]166。

阴谋和欲望不分,没有欲望也就无所谓阴谋。对芸芸众生来说,欲望最难节制,最猛烈也最可怕,很多时候甚至逾越法律和道德的界限,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与欲望相比,阴谋多受支配和驾驭,没有欲望的泛滥和放纵。《牺牲》提供的悲剧文本即便放在最优秀的现当代中国悲剧作品中也不逊色。四川姑娘韩秀妮为给丈夫和婆婆治病,决定将二人带在身边远嫁河南。生活的艰难使她不得不做出牺牲。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基于传统的牺牲却做了传统的牺牲。善心使得韩秀妮不忍抛开婆婆不管,而私心却让丈夫文道端起了卫道者的架子,执意要和秀妮离婚。秀妮的聪慧和善良给走投无路的家庭带来了希望。不幸的是,好日子到来后,秀妮等来的却是更大的打击,更深的伤害。沈从文的《丈夫》、许杰的《赌徒吉顺》、柔石的《为奴隶的母亲》及罗淑《生人妻》的典妻悲剧再度上演。是个人、家庭还是社会的阴谋?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阴谋和理性相连,却不是理性的必然产物,倒与情感密不可分。如果说理性表达了社会与人性的遇合的话,那么情感则更多是强烈个性的表征。理性不必是善的,情感却容易陷入困境。《浪进船舱》中的师长就是情感的俘虏,不仅没能抵挡住名利的诱惑,而且在走下神坛的同时差点儿走上祭坛。师长利用儿媳闵茗暗送大礼,阴谋背后伏着个大大的个人情感的魔鬼:当上军参谋长,衣锦荣归。富有意味的是,作为旅美华侨的后裔,闵茗皈依基督教,完全是西方文明的文化背景。小说结尾,闵茗的身体主动好像是作者的希望,孕育出中西结合的宁馨儿,就像闻一多所说的那样;又好像是《老残游记》中驶出梦魇奋勇前行的中国巨轮。在回归传统的大背景下,周大新的立场和姿态尤为可贵,值得尊重和张扬。

历史上,阴谋可谓权力战场的游戏。官本位是专制社会利益纠葛的根本,阴谋则是伴生的利器,彼此交融互渗,不一而足。流传至今的“铡美案”“窦娥冤”“狸猫换太子”等传说故事,差不多都替阴谋作了注脚。值得注意的是,周大新认识到了阴谋的破坏力和原动力,不无戒惧,也不乏反思。短篇小说《暮霭》在作家所熟悉的城镇旧家庭题材基础上展开,将阴谋演绎得淋漓尽致。与“写得一手好字”的梁炯、“会打羽毛球”的尤涛相比,粗鲁的武夫刘参谋在漂亮傲气的姑姑面前几乎谈不到什么优势。然而,不可想象的是,现实却像戏剧一样大开玩笑。先是梁炯淹死在宛河里,后是尤涛烧死在宿舍里,不值一提的刘参谋却如愿以偿,迎娶了姑姑。小说结尾,临终前的姑父终于良心发现,于不经意间透露了一大秘密:梁炯和尤涛的死直至姑姑的婚姻全都是阴谋的结果。颇具讽刺意味的是,作为阴谋制造者的刘参谋(姑父)却逍遥法外,并在姑姑的精心照顾下安然辞世。人世难道就该如此颠倒和不公吗?正义和天道就该如此被践踏吗?事实本身也许变得无足轻重,倒是其中的民间智慧发人深省,耐人寻味。姑父“神色不安”的表情和异常的举动早在新婚洞房里就已显露。可以想像,是证明了还是处女的姑姑瞬间击中了姑父的要害。不管怎样,阴谋究竟是人不共戴天的仇敌。实际上,姑父的罪行终于无法清算,毕竟施暴者和受害者都已融进不能分开的关联之中。每个人都和阴谋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像晨雾和暮霭,迷蒙混沌,几乎侵入了每一个人的精神和物质生活。到了“文革”,阴谋更是滋生蔓延,与不正常的年代共舞。《蝴蝶镇纪事》中的“我”不就在操控阴谋吗?结果是女孩豆苓承担了这一切。豆苓与“我”相好,为此,她独自承受了所有的苦难。为不连累“我”,怀孕后的豆苓违心地嫁给了自己十分讨厌的三豁子,避免了重蹈紧跟形势的一班长因亲属的不法婚姻而酿成悲剧的覆辙,也圆了延续生命的好梦。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阴谋书写本身就意味着“文革”的荒谬和癫狂。

二、丑恶书写

中国当代文学从一开始就建立起了反压迫求解放的正义伦理和“农民—革命—胜利”的叙事框架。“文革”加以利用,更推向了极端化。只是到了20世纪80年代,现代化(现代性)的话语范式才弱化了决定论的思维模式。随着新写实主义“忠于地”(尼采语)的日常生活诗学的兴起,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才真正确立了“一地鸡毛”与“底层文学”的审美范式。莫言、贾平凹、刘震云、王朔等作家及20世纪90年代初“土匪文学”的出现,为市场经济时代文学的反抗与重建打下了基础。在此语境中,周大新的小说也设立了新的路标。

与阴谋相同,丑恶普遍存在,也几乎就是现实生活本身。因为性质的歧异,丑恶很难区分。周大新的小说之所以引人入胜,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其对丑恶的书写。悬置真善美的理想,直面丑恶根性,周大新意在建构人的生命和生活的诗意空间。中篇小说《新市民》的“现代和进化”取材显然带有普遍性。“文革”结束后,现代化的呼声以波澜壮阔之势轰动一时。周大新的“慧眼”不仅反省了盲目的进化乐观,而且还深入到个人生命的丰富体验之中,见证人性的挣扎与堕落。山村夫妇沫沫与坂子进城,已没有了陈奂生上城的传奇,也没有追梦城市的高加林的曲折。像很多农民工一样,夫妇俩渐渐融入都市的日常生活之中。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在金钱的诱惑下,坂子开始不安分起来,暴富的渴望蛊惑他投身股市。随着经商的成功,坂子的本能欲望也迸发出来。对朴实强壮的山野汉子的最好补偿或许就是女人,终于,坂子有了叫景玫的情人。在与沫沫的冲突中,坂子辩解道:“我和她只是情人关系,一点也不妨碍咱俩的婚姻。”[3]221他还劝慰说:“如今,这种事在城市里可是很多,不少女人对丈夫找情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我希望你也有这个肚量。”[3]221并开导沫沫:“现在在城市里,男人有情人也不是啥不得了的事,让外人知道了他还会得到别人的高看。”[3]222坂子的理论也许是巨变中的城乡碰撞和交融的结晶。不论怎样,在现时社会道德和法律框架下,婚外关系不仅不受保护,还被视为丑行而大受挞伐。事实上,小说写尽了情人关系的脆弱和虚伪。坂子最终因此走投无路,自杀谢世。同样,身为女人的沫沫也无力抵抗情感来袭。不过,朴素纯洁的山里女人显然更多背负了传统文化的重担,象征着济世救赎的力量。小说结尾,月光与沫沫手中掉落的栗子交相辉映,迷离惝恍。作者物象化的处理看似怪异,不过,如从丑恶人性的视角看,则又合情合理了。

文学史的经验一再表明,好的作品大都富于人性的动力和张力,与生活的密度相谐和。莎士比亚的福斯塔夫式背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抹布性格、波德莱尔的恶之赞美都是其中的典范。周大新也许不能比肩,为时代留取纪念和记忆,但在阴谋和丑恶的方向上却显然深入到国人内心生活的底部。《旧道》在此意义上显然有着代表性。纪怀欲替破产自杀的父母报仇,不惜一切代价进入挤垮他家的郑三桐的公司做事,目的就在破坏和陷害。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精明的郑三桐早就识破并预作防范,逼得纪怀自掘陷阱,锒铛入狱。实际上,郑三桐收容纪怀同样出于报仇。“文革”中,郑三桐父母和妻子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最终不堪受辱,服毒自尽。首当其冲的元凶就是纪怀的父亲。如果没有十年浩劫,也许就没有了心狠手辣的报仇。“文革”对民族心理的影响怎么估价都不过分,有识之士都不免不寒而栗。

和传播时空大声的《第二十幕》相比,同样关注历史与命运的小说《世事》已经超越了丑恶的界限,仿佛一溪明净的活水。命运体现了人的思想之社会化。表面上看,是现实环境决定了人的行止。不过,还是人赋予了命运个性化的色彩。面对命运,人不论一味抱怨还是盲目相争都是愚蠢的。惟一的明智之举在于悠然心境与率真情怀的保持。《世事》的价值就在于诠释了这一命运的真理。莜儿本来可以与男友任浩北上郑州完婚,然而,时局却和她开了个玩笑。在舅舅山义的劝说下,莜儿留在了南阳,与绥靖区司令部参谋郑怀祖周旋,并最终说服郑,为我军赢得了解放南阳的最后胜利。同样是命运,莜儿成为了四婶。不论她怎样抗争,都不能免于失败的命运。命运的力量是巨大的,但莜儿的善良与正义还是使她最终成为命运的主宰。假如历史可以重来,莜儿真的成为任浩的妻子,不也会同钱凤玲一样喝药自杀吗?人有这样那样的生活方式,风光富贵与卑微贫穷实际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重要的恐怕还在于直面现实的勇气与平和达观的心气。经历了“文革”的四婶不再要求命运重来,也不再处处与四叔作对,而是“对四叔变得越发亲近起来”[4]397,随遇而安。后来,她还重新经营起以前刻字店的生意。乖违与承顺某种程度上是恶与善的分野。抗争命运无疑是自堕恶地,反倒不如冷然隅坐,默想一番,如鲁迅所说,选定一段尘路,即便默于一时又有何妨?即如四婶,不也很有转圜的可能吗?

三、人性和女性书写

从某种意义上说,生活最重要的特性是其日常性。不幸的是,个人常常迷失其中。无论生命多么伟大辉煌,恐怕总难摆脱。文学与生活相去辽远,它不尚平静,却惟波澜和铅华是求,尤其是人的沧桑流转,最富于文学意境。周大新的作品放逐抒情的平和,较多表现为当下文学所缺失的倔强和进取的精神,高远和坚执都是他的品格。

周大新把他小说中的人物放在无奈而又凄凉的心境砧板上加以捶打,以便释放出人性深处的能量。如邹艾在丈夫巩厚自杀、公公退休后的巨大失落下,逐渐彻悟了生活的辩证法(《走出盆地》);师长权高位重后的欲望陷阱,也活画了人性的枷锁(《浪进船舱》);短篇小说《哼个小曲你听听》温润淡远,仿佛如歌的行板,呈现出乡村中国古朴幽远的情致。小说中的哼小曲是地道的中原农村男人的日常之乐。如文中所说:“即使一字不识的人,有时也能哼出很婉转动听的调儿,能编出很有味的甚至识字人都难想出的词儿。哼小曲多是一种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的举动,目的也是自娱。”[5]406像乡间原野上蜿蜒辽远的小路,哼小曲蒸腾着醉人的草木气息,抚慰着动荡的人心。主人公五爷家境贫寒,却也顽强地生存下来,如他所唱:“人生就像杂烩汤,贫贱富贵一锅装,等闲是非别在心,遇事咱先笑一场。”[5]407-408苦中作乐,表现了中华儿女的生存智慧。不幸的是,此后,人生苦难屡屡纠缠于他。先是妻子紫燕难产大出血,撒手人寰。尔后,儿子金金也在“文革”械斗中被乱枪击中,死在了校园里。不过,灾难并没有击垮五爷。他重新振作起来,像当年教育儿子金金那样,又担当起孙子埂埂的养育责任,最终把年仅17岁的埂埂送进了清华大学。他乐观地哼着小曲:“只要人心不变老,阎王勾命不提早,身子轻易不会倒,就敢同运气……赌一遭……”[5]422五爷的品质正体现了我们民族最可宝贵的坚忍情怀和苦难精神。

周大新善于从异性视角下笔,书写生活的脉动,又不失婉转,有时意在菲勒斯中心主义,凸显男权压制的流弊,这最显明地表现在《蝴蝶镇纪事》中。魏排长驻守蝴蝶镇,与镇上最漂亮的姑娘豆苓相爱。豆苓怀上魏排长的孩子后嫁给了臭名昭著的三豁子,自己却在孩子出生后服毒药自尽。作家的本意或许只在歌颂女性真挚炽热的情爱,如同与长工包拴相爱不成疯了的荷叶一样,而实际上却不很容易摆脱男权中心的焦虑。如“我”听到豆苓改嫁后,“当最初那一阵愤怒过去之后,我又猛然感到了一种轻松,一种卸了包袱之后的轻松,一种隐约的庆幸,一种得以解脱的高兴”[6]284。实际上,“我”是把同豆苓结婚当作一个不能甩掉的包袱看待的。建国后,提高妇女地位成为女性解放的新声,不过,积重难返,男权积弊并没有得以实质性的彻底清算。从20世纪50年代末的《李双双小传》,到80年代工农业题材的电影,再到最近几年的春晚小品,女性“半边天”的神圣地位大多建立在虚构化和谐谑化的基础之上,充满了广场狂欢的喧哗,到头来却虎头蛇尾,女性的命运终究逃不脱男人的束缚。周大新的《新市民》固然大写了沫沫的抗争,而一旦男人走入绝境,她仍然无法接受和评价自己的抗争,终将回到丈夫坂子身边。客观讲,周大新善于揭橥生活真相,正视植根于社会的偏见与歧视。《走出盆地》就是一则诉状。不过,邹艾的奋争毕竟是个人的,她没能站在女性的总体上,与金惠珍的争斗即是一例,故而不妨称之为女性的躯壳、男性的灵魂。《牺牲》则要深刻得多。中国古代文学多写繁华过后的凄凉,《牺牲》也足以副之。二嫂为养婆母与丈夫,不惜自嫁,本来是道义,然而,历经患难,却难偿痴情,丈夫道奇再也不愿和她相守,离她远去。女人即便做了牺牲,也难脱离“永劫的苦境”[7]535。二嫂的悲剧既是“文革”苦难的记忆,又是女性苦难的寓言。小说结尾,二嫂常常在晚饭后,“静静望着昼光渐失星星显露的天空……”[8]327,显然是在沉思,沉思生活和女性的永恒话题。

作为领一时风气的前南阳作家群的代表性作家,周大新坚持朴淡和厚重的小说叙事风格,再加上视野开阔、韵致悠长的用笔,使得他的小说仿佛浑融阔大的北方交响,回荡于时代文学的广场。事实上,《湖光山色》荣获“茅奖”和《安魂》的不凡影响正是他长久沉思和不断探索的结果,也是时代和社会选择与回报的最好见证。

参考文献:

[1] 周大新. 《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自序[M]//周大新. 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

[2] 周大新.走出盆地[M]//周大新.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

[3] 周大新.新市民[M]//周大新.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

[4] 周大新.世事[M]//周大新.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2.

[5] 周大新.哼个小曲你听听[M]//周大新.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2.

[6] 周大新.蝴蝶镇纪事[M]//周大新.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2.

[7] 周作人.女人的命运[M]//钟叔河.周作人散文全集:第7卷.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9.

[8] 周大新.牺牲[M]//周大新. 走向诺贝尔:周大新卷.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2002.

(责任编辑:王菊芹)

收稿日期:2016-04-21

基金项目:陕西省社会科学艺术学项目“和谐社会下的陕西艺术价值体系及其战略建构研究”(201028);长安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作为大众文化的电视解说的意识形态效果研究”(0929)

作者简介:关峰(1971—),男,河南夏邑人,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博士后,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44(2016)04—0124—04

On the Humanity Writings in Zhou Daxin’s Fictions

GUAN Feng

(School of Literary Arts and Communication, Chang’an University, Xi’an 710064, China)

Abstract:The attraction of Zhou Daxin’s fictional world lies in his writings of humanity, which embodied in the reading of conspiracy. Zhou aims at constructing romance space to display the beauty of life and examine destructive side of human nature. What make him different are that he reflects on blind optimism of revolution, confronts the struggle and loss of human nature.

Key words:Zhou Daxin; conspiracy; evil; fem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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