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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村民主体分析与对策

2016-02-14田亚平刘沛林郑文武何清华李伯华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6期
关键词:梯田遗产文化遗产

田亚平,刘沛林,郑文武,何清华,李伯华,胡 最

(1. 古村古镇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承湖南省协同创新中心,湖南 衡阳 421002;2.衡阳师范学院 城市与旅游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

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村民主体分析与对策

田亚平1,2,刘沛林1,2,郑文武1,2,何清华1,2,李伯华1,2,胡 最1,2

(1. 古村古镇文化遗产数字化传承湖南省协同创新中心,湖南 衡阳 421002;2.衡阳师范学院 城市与旅游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2)

紫鹊界梯田区的农业文化保护的系统要素包括其体现人地协同进化的传统可持续农耕思想与农耕技术、农耕习俗与农业制度以及传统民居与聚落系统。实地调查与分析结果显示,当地村民对紫鹊界梯田遗产的物质性文化认知程度较高,对非物质性文化认知程度较低;传承度年龄差异明显,传承现状令人堪忧;影响文化传承的主要因素是年轻人大量外出与现代农业的冲击;村民的保护主体态度积极,影响农户行为的主要因素是政府的宣传与政策。建议强化梯田区社区化管理、建立村民与相关企业之间的惠益共享和产业反哺机制、编制文化手册、开办文化传习班等,以提高村民对传统农业文化保护传承自觉性与参与度。

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景观;遗产;保护

紫鹊界梯田位于湖南省娄底市新化县西部雪峰山区,以紫鹊界梯田为中心,共有梯田56 000多亩,其中集中连片的梯田在2万亩以上,从海拔500米到1100米之间,共400余级。紫鹊界梯田是我国古代多民族劳动人民千百年以来共同创造的农业文化遗产,蕴含着人地协同进化的先进理念、丰富多样的文化形态和维系梯田景观及其系统发展的社会功能。作为活态的文化景观遗产,其村民既是其遗产文化要素,也是其遗产保护的主体。只有村民自觉地认识到“什么是遗产?”、“哪些遗产值得保护”、“哪些遗产正在消亡?”等关键性问题,才会形成参与遗产保护的主体意识和有效行为。分析以村民为主体的紫鹊界梯田区农业文化保护现状,探讨其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的有效保护途径,是紫鹊界梯田区传统农业文化与景观保护的关键任务。

1 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要素

农业文化指的是农业物质文化与农业精神文化在人们日常的农业生产活动中所叠加起来的集合体[1]。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要素既包括物质文化形态要素,也包括非物质文化形态要素,两类文化要素在特定自然与社会条件下长期相互作用,才形成具有特定文化传承价值的活态性景观类农业文化遗产。其核心文化要素可以归纳为以下三个维度:

1.1 传统农业思想与农业技术

传统农业文化是产生在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基础上的观念体系。紫鹊界人民在长期的生息发展中,凭借独特的自然条件和勤劳智慧,创造了人地协同进化、经济与生态价值高度统一的梯田农业生产系统,是农业生产与水土保持有机结合的典范,同时其稻作梯田耕作中沤肥—修田塍—育秧—栽秧—护水—收割等传统方式及其田间管理和病虫害防治等技术,无不体现了先民顺应自然、趋时避害、人地协调、变废为宝的思想观,蕴含着深厚的生态哲学理念、丰富的农业智慧与强大的精神力量,是确保紫鹊界梯田区千百年来人地和谐、民族交融、安居乐业的文化动因与精神保障,其中的思想原则和技术取向,充分体现了现代农业的可持续理念[2](表1)。

表1 紫鹊界梯田区传统农业习俗与农业制度要素

1.2 传统农业习俗与农业制度

传统农业文化包括为了企盼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而进行的各种祭祀、崇拜的传统仪式和在此基础上形成的习俗、禁忌等,以及固化为典章制度的农业规定[1]。由于地处雪峰山区和古梅山文化的核心地域,紫鹊界梯田传统文化深受具有多民族交融、稻作文化与渔猎文化结合的梅山传统文化影响,具有特定的山区型文化特征。传承至今的傩戏、傩舞、傩狮、山歌等传统民俗娱乐活动和很多节庆习俗、祭祀、禁忌等都体现了具有渔猎文化特色的古老“巫傩”文化的影响;以紫米、苡米、糁子、酣荞、鱼香叶、浅水田鱼等本地山区物产为主要食材、以山胡椒和鱼香叶为主要调料的酸香型口味饮食文化和以战神蚩尤为膜拜、以铁尺、长板凳、锄头等生产生活用具为主要器械、体现抗争外侵、战胜自然的顽强精神的武术之风,具有浓厚的地方民俗特色;具有特色的“换工”、“还工”、“斢工”、“打会工”、“帮工”等传统劳动合作方式,反映出人们解决山地梯田区突出劳工矛盾的适应性选择。此外,宗族祠堂是乡村制度文化的重要载体,明、清以来,紫鹊界及周边地区的名门望族罗、邹、杨、刘等姓氏都先后修建祠堂几十处。至今保存完好的有杨氏宗祠、罗氏的“华仲公祠堂”和“玺公祠”,对于维持有关互助、配水、护林等乡规民约,实现人地和谐与社区秩序等均发挥了重要作用(表2)。

1.3 传统乡村民居与聚落景观

传统民居是有一定历史年限的民间房屋建筑群及其周围建筑环境的总合,它承载着一个地区独特的地域文化和民俗文化。民居文化的范畴包括与人们的居住活动有关的村落选址,住宅营建,居住行为习惯以及与之相关的行为方式,价值观念及约定俗成的礼仪等,是当地社会经济,文化和民族心态的综合反映[3]。紫鹊界梯田区村落形成与梯田形成及演变密切相关。分散的民居体现了利于就近耕作和方便生活用水的因地制宜、依山傍水的聚落思想,现在紫鹊界梯田区居民仍在很大程度上保留着先人的聚落选址与房屋建造原则。建筑以简洁、实用、方便为主,体现为适于山区的木结构干栏式风格,部分民居有翘角、门雕、石雕、窗花,绘画等,保留着苗瑶遗风。目前古民居保存较好且集中连片的以楼下村和正龙村为主,以老屋院、月形院、新庄院、杨氏宗祠等民居为典型,具有很高的建筑、美术、民俗及历史方面的价值。结构简洁的梯田民居板房,与大气磅礴的梯田景观互相映衬,涂成白色的正方块窗格与梯田自然田园色彩相得益彰,具有传统风情的干栏式民居依山而建、错落有致,与风水林木一道点缀在层层叠叠的梯田之间,构成了紫鹊界梯田人地和谐的立体性自然与人文景观(表3)。

表2 紫鹊界梯田区传统农业习俗与农业制度要素

表3 紫鹊界梯田区传统农业习俗与农业制度要素

2 紫鹊界梯田文化遗产保护的村民主体参与现状

为了通过农户感知了解紫鹊界梯田区农业文化与景观保护的现状,我们在2014年12月26~28日对紫鹊界梯田核心区石丰村、金龙村、正龙村和龙普村4个村落的30户农户进行了入户调查,问卷调查的内容包括被调查对象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及其家庭情况等基本信息和有关村民对农业文化遗产的认知、态度与参与情况等15个问题。问卷现场填写、现场回收,并向居民进行现场访谈。通过对调查结果进行整理、统计和分析,总结紫鹊界农户对其农业文化与景观的保护与传承情况如下:

2.1 对物质性文化认知程度较高,对非物质性文化认知程度较低

调查显示,村民紫鹊界梯田系统的整体价值认知程度普遍较高。笔者以村民问卷答题的正确率作为认知度指标,在回答与紫鹊界梯田的系统特征与功能价值有关问题时,村民的平均综合认知度达到91 %,尤其是关于“紫鹊界梯田的全自流灌溉系统是本地梯田的最大特色”的认知度达到100 %(表4)。但从各农业文化要素来看,对物质性文化要素认知相对较高,对非物质文化要素认知相对较低。如对于“人们对梯田精耕细作促进了对灌溉水源的"开源"与"节流”的认知度为79 %,在回答“您认为以下哪些是应该保护或世代相传的”问题时,村民对“景观”和“物产”等物质性要素的认知程度平均高达96 %,而对“知识”、“技术”、“制度”与“习俗”等非物质性要素认知度为平均87 %,尤其是“制度”与“习俗”的认知度均只有82 %(图1)。

图1 村民对农业文化与景观认知度的要素比

紫鹊界梯田系统体现了植被、土、水和气候要素的最佳组合紫鹊界梯田的全自流灌溉系统是本地梯田的最大特色人们对梯田精耕细作促进了对灌溉水源的"开源"与"节流紫鹊界梯田农业生态系统是人地和谐发展的典型案例认知度96%100%79%89%91%

2.2 传承度年龄差异明显,传承现状令人堪忧

认知是传承的基础,笔者根据对村民进行有关紫鹊界梯田各遗产文化要素的“熟悉或掌握”程度现状调查,并以其各遗产要素全面掌握的比率代表传承度,发现目前紫鹊界梯田各遗产文化要素的传承度明显低于其“认知度”,而且,村民对物质性文化的传承度同样高于对非物质性文化的传承度(图2),平均分别为86 %和73 %,其中非物质文化要素中传承最差的又是农耕制度与乡规民约,平均传承度只有61 %。通过按年龄、性别、文化程度、经济条件和身份角色等进行分群比较,发现紫鹊界梯田区村民在其对待梯田遗产的认知水平和传承态度方面均以年龄差异为主。以40岁和60岁为界,将年龄群分为青年、中年和老年群体,无论是对其梯田遗产的文化特征、文化要素的认知度还是其传承度年青人都明显较低,分别为86 %、85 %和64 %,目前其梯田遗产传承的主体是40-60的年龄阶段,其文化特征、文化要素的认知度均为96 %,其文化传承度为94 %。调查中的60岁以上老人100 %的认为农耕制度、乡规与习俗是应该保留传承的遗产要素,但年轻人的现实传承度只有33 %,尤其是经常在外的兼职农民和回乡大学生的传承度均只有25 %(图3)。在各类民俗中,40岁以下的年轻人对饮食文化和武术的传承度相对较高,均在70 %左右,但对于地方山歌,除了在景区从事旅游工作、并接受了山歌培训之外,年轻人基本都不会唱,呈现出濒危态势。

图2 村民对农业文化与景观要素感知分类比较

图3 村民对农业文化与景观认知度的年龄比较

2.3 影响文化传承的主要因素是年轻人大量外出与现代农业的冲击

关于“你认为影响本地梯田农业文化传承的主要因素是什么”的调查显示,影响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传承的主要因素是年轻人大量外出与现代农业的冲击,无论哪类人群中选择“年轻人外出,劳动力不足”的比率都最高,平均比率为86 %,其次是“现代农业的冲击”,平均比率为61 %,选择率最低的是“老人不愿传授”和“旅游业的发展”,分别为11 %和18 %(图4)。调查还显示,现代农业对当地传统梯田农耕方式冲击最大的是“过度施用化肥农药”(图5),而且,表现出年龄越长、文化越低、越是传统的农民,对其认知意识越强烈的特点。

图4 影响传承的主要因素

图5 现代农业要素的主要冲击

2.4 农户的主体态度积极,影响农户行为的主要因素是政府的宣传与政策

调查显示,紫鹊界梯田区村民对本地梯田农业文化保护与传承普遍持支持态度,选择“愿意保持传统的农耕方式”、“愿意参与各种传统文化习俗”和“愿意遵守乡规民约和参与互助”的比率分别达93 %、86 %和96 %,表示“无所谓,看情况定”的只占4 %,无人表示“不愿意”(图6);认为旅游开发对当地的影响是“增加收入”、“促进对外交流”和“促进地方发展”的比例分别为96 %、86 %和93 %;认为会“破坏传统文化”和“干扰生活”的只分别占7 %和4 %;96 %的被调查者表示“全力支持”当地发展旅游。关于“当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面临的主要问题”调查中发现,政府保护宣传和经费投入不够、民众保护意识不强、缺乏保护有效激励机制和农业经营制度局限等问题都有不同程度存在,其中“政府保护宣传和经费投入不够”和“缺乏有效的保护激励机制”两选项的选择率相对较高,均占54 %(图7),说明影响紫鹊界村民实际参与其遗产文化保护积极性的主要因素来自政府的宣传与政策。

图6 村民传承态度

图7 遗产保护的主要因素

3 紫鹊界梯田遗产保护的关键问题与对策

紫鹊界梯田2006年入选首批国家自然与文化双遗产,2013年入选第一批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2014年列入首批世界灌溉工程遗产名录。政府在制定保护政策、项目争取、经费投入、人员组织、产业引导等方面均发挥了较好的主体作用[4]。但根据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真实性与完整性”原则和农业文化的活态性、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及其综合价值功能的持续性等遗产保护目标,还存在着许多现实矛盾,造成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力度不够、效果不佳及其破坏现象尚存,某些农业文化遗产资源呈现濒危状态等,其中的关键问题是对保护客体的系统性认识不足、保护主体的结构性整体功能发挥不够以及保护管理体制机制不完善等,建议采取以下对策:

3.1 强化对保护客体的系统性认识,重视活动性农耕文化的传承

对农业文化遗产的深刻理解及其系统价值的全面认识是确保其有效保护的关键之一。梯田遗产的核心文化价值体现了天人合一的可持续发展理念,梯田因人的农耕活动而成为“活田”,人与梯田共同构成和谐景观,保护梯田景观,必须连同与梯田密切相关的“人”及其生活方式一起保护[5];虽然当地政府对紫鹊界梯田遗产保护及其旅游开发取得了不断发展,但在现实的保护过程中,往往比较重视梯田表面形态的保护,而忽视其内在功能的保护;比较重视单一梯田景观的保护,而忽视林—田—水—人—屋等整体景观的保护;比较重视物质性景观的保护,而忽视活动性农耕文化保护,以致出现只见梯田不见农耕、文化底蕴深而资源开发单一等现象;景区内农民任意修建违章建筑,不同程度地破坏了景观的和谐性。除了梯田,这里富有特色的古风民俗保持不多,游客除了观光,缺乏对传统农业智慧及其先进理念和丰富民间文化的深刻体验,具有文化多样性保护价值的当地傩头狮子舞和高腔山歌,已经濒临灭绝。因此,要大力加强对梯田遗产保护客体的系统价值研究与宣传,打造提升遗产地多功能农耕文化体验馆,创建其数字化传承展呈系统,强化梯田农耕文化保护意识,推动活动性农耕文化传承,实现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的整体性保护。

3.2 强化保护主体的结构性整体功能,提高村民的保护自觉能力

农业文化与景观保护的主体包括政府、社会组织和梯田区村民等三个方面[6],除了政府的主导作用和社会的推动作用之外,村民作为梯田景观的活态因子和农耕文化的传承人,是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承的重要主体。只有构建起以政府为主导,社会和村民共同参与的保护共同体,才能实现其系统的有效保护。虽然当地政府的保护意识很强,但目前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共同体尚未形成,尤其是村民的保护主体作用远没能被充分调动与发挥。调查显示目前村民对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积极性虽然普遍较高,但由于大量年轻劳动力外出,留守的老人妇女儿童即使愿意也难以担负起保护的重任,传统农业技术、精耕细作方式、乡规民约和传统民俗逐渐谈化,极大地危及到其农业文化传承的持续性。因此,需要三方保护主体相互协同,将政府的作用和社会的力量有效地转化为梯田区村民保护其农业文化遗产的文化自觉能力,发挥保护主体的结构性整体功能,通过政府的作用和社会的影响及其系统开展的文化培训和技术传习,将新一代农民留在乡土中和田野里,成为农耕文化传承的主力军,充分发挥村民的参与性保护作用。

3.3 完善政府保护管理体制机制,调动村民参与保护的积极性

政府在制定保护政策、经费投入、人员组织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7]。作为一种综合性、活态化的农业文化遗产,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和管理涉及的主体职能管理部门很多,只有管理系统的完整性,才能确保可持续的有效保护[8-11]。但目前对其梯田遗产负有直接保护管理职能的紫鹊界景区管理中心,因缺乏足够的决策权、协调力和经费保障,常常在协调保护与发展关系和不同利益主体矛盾方面显得无能无力,加上政府还没有形成系统的生态补偿机制、村民参与机制和利益分享机制等政策体系,往往影响保护性监管的有效性,在其主体利益驱动下难以形成持续的村民保护积极性和参与性。如《湖南省紫鹊界梯田梅山龙宫风景名胜区保护条例》颁布施行多年,景区内违法砍伐、烧荒、失火和林地改造等事件仍时有发生;虽政府出台了《水车镇及紫鹊界梯田风景名胜区建房联审规定》,政府对农民房屋改建装修、生产生活方式改变进行了一些限制,但缺乏相应的补偿机制和奖励制度,景区内擅自建房,破坏景观和谐的事件仍有存在。因此,需要一个协调和执行力强的专门管理机构和具有统一目标与行为约束力的总体保护规划以及一系列能协调各保护主体利益、调动各方保护力量的保护性政策,包括建立遗产地稻田专项生态补偿机制,设立梯田专项保护资金;建立鼓励传统稻作梯田生产的奖励制度,科学制定奖励标准和实施范围;完善遗产地土地流转制度,建立传统民居保护的专项资金等,完善其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利益协调与保障机制,以持续调动村民参与保护的积极性。

3.4 强化梯田区农业文化集体记忆,构建动态保护的社区管理模式

农业文化遗产是特定农业社区与农业生产和生活一脉相承的集体记忆的传承载体。鉴于目前紫鹊界梯田区传统农业文化受到现代化与城市化的冲击,大批青年劳动力的流失及其所造成的文化传承断代危机,构建梯田区新型社区化管理模式,强化其农业文化集体记忆,是实现紫鹊界梯田农业文化遗产动态保护的有效路径[11-12]。建议利用广播、电视、集会、宣传册等形式,强化村民对村规民约的认识和行为规范的约束;开办社区成人学校,组织开展传统农村文化培训与农业技术传习,提高青年村民的梯田农业文化传承意识和传承能力;组织传承当地宗族文化,通过节庆中的纪念仪式和体验参与,强化农业文化的集体记忆和文化认同;恢复传统农业制度和科学管水用水系统,恢复传统的看水员制度;组织落实政府农业文化遗产保护政策,合理使用公共资源与惠农资金;科学制定社区参与机制,有效组织村民参与“公司+社区+村民”的产业联盟,建立惠益共享和产业反哺机制,确保农民收益,提高其参与保护传承的积极性;充分利用紫鹊界梯田遗产生态与文化资源,发展传统有机农业生产和家庭式生态旅游,实现其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的内涵式持续发展。

[1] 庄亚界.休闲农业视野下传统农业文化之当代价值建构[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3(12):96-98.

[2] 朱启臻.传统农业文化与现代农业发展[J].中国农村科技,2013(2):20-20.

[3] 潘冬梅.传统民居文化在新农村建设中的保护与应用[J].北方园艺,2011(13):211-212.

[4] 中国文物学会世界遗产研究委员会,湖南省新化县人民政府.世界遗产在中国——紫鹊界专辑[G].北京:五洲传媒出版社,2013.1.

[5] 紫鹊界景区管理办公室.关于紫鹊界梯田忧思录的答复[EB/OL].[2011-09-22].http://www.hnloudi.gov.cn/Item/70247.aspx.

[6] 李明,王思明.农业文化遗产保护面临的困境与对策[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2012,29(3):25-33.

[7] 郭琪,陈柳,冯威.农业文化遗产保护主体、客体及相互关系研究——以兴化垛田为例[J].中国农业信息,2014(9):211-212.

[8] 闵庆文,孙业红.农业文化遗产的概念、特点与保护要求[J].资源科学,2009,31(6):914-918.

[9] 李文华,刘某承,闵庆文.农业文化遗产保护:生态农业发展的新契机[J].中国生态农业学报,2012,20(6):663-667.

[10] 闵庆文,张丹,何露,等.中国农业文化遗产研究与保护实践的主要进展[J].资源科学,2011,33(6):1018-1024.

[11] 崔峰,李明,王思明.农业文化遗产保护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关系研究——以江苏兴化垛田为例[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3,23(12):156-164.

[12] 孙庆忠,关瑶.中国农业文化遗产保护:实践路径与研究进展[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9(3):34-43.

(编校 郑文武 实习生 郭齐旗)

On Status Analysis and Countermeasures Study of the Agri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Based on Villagers Main Body of Ziquejie Terrace Field

TIANYa-ping1,2,LIUPei-lin1,2,ZHENGWen-wu1,2,HEQing-hua1,2,LIBo-hua1,2,HUZui1,2

(1.Cooperative Innovation Center for Digitization of Cultural Heritage in Ancient Villages and Towns,Hengyang Hunan 421002,China;2.College of City and Tourism,Hengyang Normal University,Hengyang Hunan 421002,China)

The cultural elements of the Ziquejie terrace field heritage system include its traditional farming technologies,traditional farming practices and agricultural systems and traditional houses and settlement systems containing the traditional sustainable farming idea of man-land co-evolution.Fieldwork and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villager's awareness of the material culture was higher than non-material cultural awareness.Age difference of the inheritance was obvious and the heritage status is worrying.The main factors of affecting the cultural heritage was a large number of young people going out and the impact of modern agriculture.The main body attitude of villager's protection was active and the major factor affecting propagating behavior of villagers lied in the government's propagating and policy.Accordingly,and finally,the author has put forward a series of countermeasures.

Ziquejie terrace field; agricultural culture; landscape; heritage; protection

2016-10-1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41571161,41271167);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5YBA047)资助

田亚平(1958-),女,河北卢龙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综合自然地理学与资源环境管理研究。

K928.70

A

1673-0313(2016)06-00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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