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方莎莎

药香沁人

文/东方莎莎

东方莎莎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粤海散文》常务副主编，著有散文集《闻香识花妖》、长篇小说《谁也不知道，爱情和明天哪个先到》等多部，获得首届中国徐霞客游记文学奖、广东首届散文奖等各种文学奖项数十次，作品收入各种典籍。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结尾，贾宝玉曰：“药气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药烧药，再者高人逸士采药治药，最妙的一件东西。这屋里我正想各色都齐了，就只少药香，如今恰好全了。”

曹雪芹借宝玉说出的这番话，我深以为然。我收藏香水几十年，懂得了其实每一款香水中的经典香气，尤其是尾调（也说基调、后调）中固香的大都是药香，比如沉香、檀香、麝香、苏合香、广藿香、安息香、龙涎香、没药等等。但同时我也必须补正其说，因为很多的花与果皆可入药，比如香水中的常用花种玫瑰与茉莉，珍贵花种鸢尾与铃兰，还有果子如青苹果、番茄、覆盆子和佛手柑等等，有了它们，才构成药香入世的丰润与馥郁，和离尘的清雅与淡泊。

追根溯源，我的父辈祖上是做中医中药的，不过我爷爷、老爹、兄长都没有做成家族本行，要讲因由这又是另外几段令人嘘唏的故事。但大伯和几个叔叔是真正继承了家族衣钵。

大伯是我老爹的堂兄，从小浸淫在家族的草药香里，受长辈的指点多，16岁就坐堂诊病。新中国成立后，他又考入医学院学西医，自然比一般的大学生医药实践知识丰富。毕业留校，大伯就成了系里的骨干教师。1957年的政治运动，伯父被打成右派发配到一个非常闭塞和偏远的山区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监督。说是监督，其实没有人监督，因为那个自然村涵盖了几匹山，村里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各山腰和山脚。他的到来，村支书是召集了村民们来传达上面精神的，也算是在那个很少有外人来的小村子里引起了关注。尤其是他随身背的药箱，成了缺医少药的乡民们的仰望之物。吃五谷杂粮的人，谁能不生个病？上面竟然派个现成的郎中来，村民们心中暗暗欢喜。

村支书和几个壮劳力在一块巨石旁边稍微平整的地上，为大伯搭起了一个茅草屋，大伯就有了新家。平时，大伯也和村民们一起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但谁家有病人，大伯就去医治，陆陆续续救治了哮喘严重的周大爷、闭经的冯家媳妇、慢性肠炎的白家奶奶等等。而他用的大都是易得的既是食物又是中草药的方子。比如给周大爷治疗折磨他几十年的哮喘，大伯主要用的是外敷法：用白胡椒、桃子仁、杏仁各6克，生糯米10粒，研成细末用生鸡蛋一个调匀敷手脚心，直到把周大爷从半卧不起调理到可以下地干活。33岁就闭经的冯家媳妇，之前生的一个娃在4岁上坠崖摔死了，她很想再怀孩子，可是伤心过度竟然闭经了。大伯给她号脉之后，问清楚她以前来例假也会痛经，认为她是属于癥瘕积聚，就是血液瘀滞在子宫里形成了瘤体。大伯就让她每天抓两把山楂熬水加红糖服用，两个月之后，冯家媳妇的月经通了，还排出许多瘀血块来。众人齐齐称赞。大伯说，这也不是他的发明，在前人张锡纯所著的《医学衷中参西录》里，就有这样的记载：“山楂，若以甘药佐之，化瘀血而不伤新血，开郁气而不伤正气，其性尤和平也。”大伯发现冯家媳妇还是属于气血不足一类，有些贫血的征兆，于是又给她开了黄芪和当归，每天30克与6克的比例熬水喝。四个月后，冯家媳妇终于怀上了娃。大伯被村民们称为“送子观音”。 白家奶奶常年被慢性肠炎折腾，一天要拉肚子六七遍，老人家有时动作慢一点，就拉裤裆里了，直接影响到生活和家人的相处，家人都说她臭，气味难闻。大伯就用干燥的玫瑰花水煎服给白奶奶喝，喝了四五日，白奶奶就减少到一天只拉两三遍。继续坚持喝了近一个月，白奶奶多年的肠炎痢疾就彻底痊愈了。大伯说，在《本草纲目拾遗》中，就记载了玫瑰花煎汤可驱逐肠道中的污秽气血。这一点并不是很多人知道。

1962年是三年困难时期的最高峰，为了减少敌对，大多数右派的帽子被摘掉，上面规定这些“摘帽右派”，可以根据其能力担当一些非关键部门的技术工作。大伯就正式被委以赤脚医生，走村串户给村民们看病。大伯如鱼得水，利用当地的植物资源，用草药动物药建起了一个小小中医诊所，就是在他原来住的茅草房外又搭起了两间土坯加青砖房，外间大的青砖房当诊所，里间小的土坯房就是大伯的卧室。这个诊所慢慢在那几个乡都很出名，后来县市的人包括那些监督他的官们也进山来找他看病，病急乱投医嘛，这时就暂时不讲阶级斗争了。当然这也得益于大伯对传统医学的钻研以及深厚的家学渊源。

大伯对那一片土地上中草药的发现和搜集整理很有心得，在三年灾荒年辰，大家都饿着肚皮，面黄肌瘦，大伯所在的那个村子几乎没有饿死人，这多亏了大伯的指导，由于他丰富的植物学知识，他知道山中哪里该有什么可以吃的植物叶植物根，什么植物附近该有什么小动物。在加上当地几个山民大爷也有很宝贵的山林经验，这样他们一起带领壮劳力去山里寻找到这些植物的根叶，用来充当粮食。还捕捉树林里的各种小动物和能吃的虫子，虫子拿回来扔进柴火灶里烧着吃，是难得的蛋白质补充。

大伯和大伯母被发配到东西两地，大伯母是去一个劳改农场，到场医院当医生。农场的劳动强度很大，知识分子们几乎都受不了。凡是来找大伯母开病假条的，大伯母都报以同情开了。这事被一个想巴结上司的护士告了密，大伯母也被下到劳动队去强制劳动，孩子怀到7个月早产，死了，是个卷卷头发的女孩。大伯母的身体和精神也严重受创。之后又红崩下血，农场医院也没什么药可以治疗。好在大伯母自己是学医的，她劳动之余，在田埂边采集大蓟，连根挖来放在口袋里，晚上和艾叶等草药一起用酒煮了吃，这样才慢慢好起来。唐代道医、药王孙思邈就把大蓟的这一用法收入到他著的《备急千金要方》，简称《千金要方》或《千金方》中。后来的中医们也才更坚定地用这个方子来为女性解除病痛。

农场本来是允许家属来探望的，但右派不允许离开发配之地，所以大伯和大伯母就没法见面，只有托家里其他亲戚去看望来传递消息。孩子早产丧命，大伯暗自伤心落泪，但他忍着悲伤，用大山里特有的一些中草药配制丸药，辗转托人给大伯母带去，让大伯母孤寂的心得到一些安慰。

大伯母在三年大饥荒和文革中受到的伤害比大伯要深得多，尤其文革时右腿被造反派打断，接骨接得不好，之后虽还能走路，但一遇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好在祖国传统医学精妙绝伦，她用中草药自救也救人，大伯也用干燥的月季花研磨成粉，分成1至1.5克的小包，托人给她带去，让她疼起来就晚上用酒吞服花粉后卧床发汗。大伯母一试，果然有效。这样撑到1976年底打倒四人帮后，她才得以来到大伯所在的村子里探亲。此时两个人已经分别17年了，17年飘在思念里、牵挂中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这个村子在大伯母看来简直是桃花源，她爱上了这片山林，和大伯商量一辈子不离开此地。以至于后来他们双双获得平反，恢复工作后不久，大伯母也把户口迁到了那个市，她因为身体不好提前办了病退，后来又享受了离休待遇。大伯是真的退了休，他俩在山里做起了闲云野鹤，也依旧为慕名前来看病的人奉献医术。

大伯母在大伯的精心调理下，竟然在48岁高龄生下一对龙凤胎。当然，双胞胎是无法通过药物调理得到的，这是有一定的基因和遗传关系，大伯母家里就有几个女性生的是双胞胎。但经过那么多磨难还能高龄产子，这里有大伯的诸多功劳。如今这对双胞胎在他们的培养下，都成为中医队伍的一员，一个研究中药，一个当医生。

大伯今年已经93岁，除了文革被造反派打掉两颗下牙床的大牙，没有条件即时安上假牙，引起下牙彻底松动，下牙全部换成假牙外，其他均好，尤其还能健步如飞。大伯母比大伯小8岁，身体差一些，主要是妇科和腿骨断掉的旧伤有些问题。但大伯每天都用自泡的药酒给她按摩，所以也能安然度过晚年。

问起他们的长寿秘方，大伯给我12个字：“笑哈哈，八段锦，常打坐，吃得杂。”是啊，民间俗语都有“笑一笑十年少”之说，乐观的心态是一切疾病的防护门，有些病会因为心情好而自动痊愈。人体有自我修复功能，而这种功能一定是在心情舒畅的时候，才开启修复键的。好多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吓死的、愁死的、气死的。所以，我们要每天主动寻找快乐。

所谓八段锦，是我国古老的健身方法，不管是武当道人还是少林和尚，都用它来健身。八段锦有坐八段、立八段、北八段、南八段，文八段与武八段，太极八段、少林八段之分。其实，动作的标准是其次，主要心要静，筋要拉。八个不同动作为了一个目的，把我们僵硬的筋拉长拉柔软。俗语道：筋长一寸，命长十年。在做八段锦的过程中，气息也随着动作的变化而平稳起伏，吸纳新鲜空气，吐出胸中浊气。在这种静态运动中，气息和身体在自然中得到调节。我就曾多次上武当，清晨四点和道人们一起在鸟语声中吐故纳新。但做八段锦是不需要什么地理条件的，可以随时分解做其中的一两个动作，哪怕是你坐在办公台前做，也不会惊扰到别人。

常打坐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静心。它用的则是心理暗示的方法。心理暗示从古到今都是一种治疗方式，打坐就是静下心来，用心理暗示的方法告诉自己，自己现在吸收着宇宙间的正气，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平衡的状态。至于是双盘还是单盘，那都不重要，如果有朝一日你能双盘打坐，说明你的筋已经练得很柔软了，也是好事。

关于打坐，我自己有一次神奇的体验。话说某一年我在医院陪生病的老妈，一天超过八小时陪护在她的病床边，虽然有保姆，但我的心情还是高度紧张。夜里，我失眠了，数羊儿兔子都不管用，于是我起来打坐，万事开头难，起先觉得是在熬着时间，心里也总往难过的事情上想。慢慢地我调整思绪，心情也放松了，脑子里尽量去回忆我躺在草原的花海中、走在绿色的林荫中、浮游在蓝色的海面上……的情景。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过去了，当我睁开眼睛，我觉得自己是在上述的情景里呆了一天，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神清气爽。于是，此后但凡有一点时间，我就打坐，不需要很久，随时随地，哪怕只有5分钟，放空自己一下，轻松不请自到。

而这吃得杂，就是说每天摄入的东西种类要多一点，分量要少一点。比如炒菜或者煮菜，大伯就建议用各种颜色的杂菜来搭配。荤素也要结合，身强力壮的年代，荤素各一半，年幼和老年时，荤占20%，素可占80%，因为这两个时期的消化力都不是很好。关于主食，大伯也推荐杂粮蒸饭、杂粮粥或者杂粮营养粉。后来我也把杂粮营养粉的配方给了许多朋友分享，它们的基础是糙米、茯苓、红豆、薏米仁、芡实、淮山、黑芝麻、玉米碎、小米、黑米。这十种基本老少皆宜。如果是成年人，可以再加燕麦、荞麦等高寒农作物，但分量要减半。如果纯粹是男士们吃，可以再加南瓜子，因为它对前列腺非常好。而我家的铁盘杂粮蒸饭早已经名扬朋友圈，比如大米玉米碎枸杞龙眼蒸饭、比如糙米小米红豆葡萄干蒸饭、比如燕麦荞麦高粱红枣蒸饭等等。

人们都喜欢花，尤其是女性，我自然也不例外。而出身中医世家的我，尤其是大伯家那些药匣子在童年中留下的药香气息，让我更注重花儿们神秘的另外一面。

比如说玫瑰花，我喜欢玫瑰花的盛放之态，更喜欢玫瑰花幼嫩的花骨朵，如果作为保健和药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比香气四散的繁花效果更好。我自己是长期熬夜写作或读书的，一年365天，估计有350天都在熬夜，但我既没有黑眼圈，也基本没有长斑，脸色还算是白里透红，这与我坚持经常喝玫瑰花茶有一定关系。我知道我的弱项，所以尽量找攻克弱项的方法。当然，我不希望大家也熬夜，能顺着大自然的时间作息更好。

《本草正义》有曰：“玫瑰花，清而不浊，和而不猛，柔肝醒胃，疏气活血，宣通窒滞而绝无辛温刚燥之弊，断推气分药之中，最有捷效而最驯良，芳香诸品，殆无其匹。”也就是说，玫瑰花是行气活血、疏肝解郁的佳品。选未开过的玫瑰花骨朵，阴干，经常泡水当茶饮，不但可以减少得忧郁症的机率，连面貌也焕然一新。这可真是越喝越美丽、越喝越健康的花茶了。

好友甲在一个季度里先是父亲瘫痪，后是母亲病亡，工作上又有小人捣乱，天天生气天天忙碌，经常没胃口，胸肋胀痛。她说做了各种检查，西医说，没病。我觉得她是肝气郁结，就让她坚持喝玫瑰花茶，两个月后，她笑嘻嘻地到我这里来，还给我送了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她说，你的方法真管用，我现在好多了。

好友乙听我说玫瑰花有疏肝解郁的功能，而且还美白红润肌肤，也想喝，她说她夫妻感情不和，孩子也不争气，她也郁闷得不行。但我听说她经常便秘，就说你改成喝月季花茶吧。月季和玫瑰虽然属于同类，也能疏肝解郁，但其它功效有所不同。等你喝一段时间月季花，便秘问题改善了，再回来喝玫瑰花。不过夫妻感情和孩子的问题，花儿们能否帮忙就不知道了，我笑着补充一句。

好友乙照我所说，坚持喝月季花茶，半年后她告诉我，便秘问题得到改善，脾气也变得好些了，心境也平和多了，丈夫发火她也能忍住不对骂，丈夫找不到骂人的对手，自己也偃旗息鼓了，夫妻感情也不那么剑拔弩张了，偶尔还能打情骂俏一下。对待孩子，她也不再强求一定要照她的方向努力，母子关系也得到一定改善。看，精神的变化带来身体的变化，还直接影响感情的变化，更熏染到周围环境。

夏天到了，家家户户的冰箱里都制作有冰块，在大家的眼中，它们就是盛夏拿来放到饮料中喝或者冰镇食品用的，而在我眼中，它既是药也是美容品。我会把一些花草如矢车菊或玫瑰花稍微煮一下，待水凉了之后，把它们倒进冰盒冻成冰块，经常拿来冰敷脸部，盛夏不仅醒神，还帮助血液循环，使肌肤看起来白里透红。论年纪，我也该算是有一大把了，但皱纹一直较少，长期熬夜也没有什么眼袋和黑眼圈，常年戴近视眼镜，但看起来根本不像近视眼，眼睛还蛮有神。这些是不是和经常坚持冰敷有关呢？答案是肯定的。我已经二十年不去美容院了。

广州是个花城，一年四季开满悦目的鲜花，它不仅是个大花园，也是个天然的药草园。

三角梅，一年大部分季节都开满高架桥、过街天桥和院落里，把叶子捣烂外敷，能散淤消肿；花儿水煎服，能活血调经，化湿止带。

如果我面前开着一株金盏菊，我赞美它鹅黄如小绒鸭般可爱，但我更知道用它的叶子榨汁，可以滴耳治疗中耳炎；用9克全草煎服，可以治疗女子月经不调；而用它的鲜根120克（干品30至60克）水煎服，可以治疗胃寒疼痛和氙气。

大丽花，广东人过年会买，根可以治疗腮腺炎、龋齿肿痛、跌打损伤和无名肿毒。

有一种紫色的花开了，朋友说：看，薰衣草！我说，这不是薰衣草，是醉鱼草，鱼儿吃了会醉。用它的茎叶15至30克熬水服，可以治疗流行性感冒。

红山茶热情似火，将它的花朵阴干研末冲服，可治疗痔疮出血。

四五月迎春花展露芳容了，用15克花儿水煎服，可以治疗发热头痛。

五色梅在广州也很常见，鲜叶捣烂外敷可以治疗无名肿毒、跌打损伤；鲜枝叶煎水外洗，可以治疗皮炎、湿疹和瘙痒。

七八月份开得清清爽爽的玉簪花，用花朵3克，加板蓝根、玄参15克，水煎服，可治疗咽喉肿痛；玉簪花朵3克、萹蓄12克、野菊花、车前草各30克，水煎服，可治疗尿路感染。

九十月盛开的长春花，全草捣烂外敷，可以治疗烫伤烧伤；15克长春花全草水煎服，还可以治疗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散发着类似麝香味的黄葵，花期在6至11月，全株捣烂外敷，可治疗痈疮疔毒；用麻油浸泡7天，取油搽患处，能治疗火伤烫伤。

木槿花在秋天开得好灿烂，我知道它的茎皮根皮干品可以治疗脚癣和男子阴囊湿疹，前者用木槿皮60克泡在75%的60毫升乙醇里，两天后搽患处；后者用木槿皮和蛇床子各60克，水煎熏洗患处，都有好的疗效。

白花红蕊的九龙吐珠，大家都赞美它的清雅别致，我却想：用叶子十二三片，加糖冬瓜，水煎服，连服三四日，可以治疗慢性中耳炎。

广东最常见的痒痒树紫薇花，在5至8月采花晒干，谁家小儿胎毒、惊风，可以15克熬水服用；谁得了荨麻疹，可用30克花煮醪糟内服。

因为我平时比较注重食疗养生，也经常在朋友圈里发些应季的养生方子，所以朋友们常把我当成健康顾问。

朋友的十岁小孩，不但肥胖，几乎每个月都要感冒发烧咳嗽，体质很弱。检查又说没问题，西医说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我就问你们家给孩子做什么早餐吃呢？他们答：牛奶面包燕麦片，要不就是肉包子。我说：错错错。燕麦属于较为寒凉的食品，适合吃牛羊肉的高寒地区的人，对于南方地区的人，尤其是小孩子，根本不适合，何况你们是天天吃顿顿吃。肉属火，火生痰，导致孩子痰多口臭，过于肥胖。饮食不合理，更是直接导致人的体质下降的原因之一。

我让朋友给孩子早上煎个鸡蛋，注意，是煎，而不是煮。早上需要热气，煮鸡蛋比较寒凉，煎鸡蛋正好。再是各种杂粮粥换着吃，比如大米玉米渣粥、红豆薏米粥、大米腐竹粥、莲子百合糯米粥、菜心大米粥、芝麻核桃大米粥、红薯大米粥，等等，但南瓜小米粥请留在晚上吃，因为小米这好东西有安神催眠的作用，别把孩子一早就吃进梦乡里去了。有条件再炒个杂菜，就是五六种颜色的菜合炒，用点猪油炒菜，不仅香，还能润滑血管，更能吸收多种营养。

孩子的零食也从油炸薯条改成陈皮丹、山楂丸。在唐代食物疗法《食医心鉴》中，就指出陈皮是消食化痰的一味食品和药物。

这样过了大半年时间，孩子母亲告诉我：小宝贝身体明显好了，也瘦了七八斤，前段班里有几个孩子都患流行性感冒，她居然没被传染上。

和一帮闺蜜聚会，个个都说最近乳房有增生，有硬块，有的十分害怕癌变，想去医院做手术切掉。我说大家不用害怕，如果不是迅速增大那种，就不用去手术。赶紧买青色橘子去，然后用青橘子皮熬水喝，但只能喝一周，再自己检查，看增生和肿块是大了还是小了。当然我告诫闺蜜们，少生气，少忧愁，郁闷时，可以打坐排除浊气。

过了些日子，几个闺蜜告诉我，两个人的包块消失了，一个的变得很小了，问还能不能继续吃青色橘子皮熬水，我说不用了，青色橘子皮最能破除肝气郁结，但多了会破真气。接着再用玫瑰花或者月季花调理吧。

有一天，朋友带了一对金童玉女给我认识，说这是她的女儿和准女婿，女孩漂亮，男孩帅气，可是男孩子一脸的赘生物，大小有的如芝麻，有的如红豆。我问这脸上是怎么搞的，男孩子一拍桌子说：广州这水土，真的是气死人，以前在北方，从来不长这些东西，这是到了广州才长的。医生说是寻常疣，激光烧过，可烧了又长。

我以前看过大伯治疗这个疣，他说是因为内部肝火旺盛，冲出来又遭遇邪风关闭毛窍，就结成这样的疣体。我对男孩说，你去中药房买30克三七，叫他们给磨成粉，分成20份，每天早晚各吃一小包，温水送服，吃完给我汇报情况吧。另外洗脸的时候，用热气熏蒸一下脸部，让血液更加循环来配合三七的治疗。

半个月后，朋友欢天喜地告诉我，女儿和准女婿要请我吃饭，说疣体全部脱落消失了。朋友说这三七太神了，我说三七的神奇之处还有很多，能治疗疣体，主要是因为它能让气血对流，百毒就不清自解了。中老年人按照每天2克的量当保健品吃，还可以疏通血管、减少和延缓得脑梗、心梗的机率。

还有岭南佳果黄皮，用它的叶子15克水煎服可以治疗流感；用30克鲜叶、15克红糖水煎服，可治疗疟疾；而60克鲜叶熬水服，可治疗痰湿喘咳；叶子煎水洗，可去热散毒。

好多人家里种得有芦荟，取一片榨汁涂脸可以治疗老年斑、青年痤疮，使皮肤白皙、柔软；芦荟煮水饮用，还可治疗便秘，当然，不能长期服用。

不过，由于我到底不是医生，也没有处方权，我上面说的这些不赞成有朋友擅自弄来治病。每个人体质不同，医生必须望闻问切才能开处方。上面那些只作为一种信息提供给大家了解。

最后，再贡献几个我自己特别喜欢的食疗方子。

冬瓜汤，利水减肥降脂，由于冬瓜较为寒凉，所以煮汤时加姜丝和红枣综合；虾皮炒冬瓜，更是最好的补钙食品。冬瓜皮和冬瓜子，别扔掉，晒干备用，当暑热口渴、小便不利、全身水肿、肺部不爽、尿路感染等，可以熬水服用。

麻油煎鸡蛋，睡觉前吃一个，治疗干咳，减轻喉部病灶，提高肺功能的弹性；西红柿炒鸡蛋，炒的时候既放糖也放盐，才不会太酸，这道菜帮助析出番茄红素，达到防癌和其他养生防病的效果。

（责编：欧阳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