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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化视角下知识女性成长解析

2015-07-29吴小芳

黑龙江教育·理论与实践 2015年6期
关键词:个体化个体家庭

吴小芳

(南京理工大学,江苏南京210038)

1 导语

2012年6月份的某一天,我应朋友之邀和她一起参加了一期女性成长小组活动。当时去纯粹是一种好奇,所以想去看看这个女性成长小组活动到底怎么开展的,那天一共有21位女性(妈妈)到场。大家围坐一个大圈。第一轮一夫老师让我们大家先自我介绍(姓名,职业等内容)。第二轮一夫老师让我们谈谈自己的现状。关于这个问题,一圈下来我所听到的基本上都是在谈论自己的烦恼和困惑的,而且都期待一夫老师能给点意见和建议。后来又做了两人一组的倾听活动。最后一夫老师做了一些总结和点评,还留了作业,阅读《不抱怨的世界》,并按照上面的步骤自己每天实践。这次的活动给我促动很大,也正是这次活动使我对现代女性的生存状态和内心渴求发生了兴趣。她们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和目的来参加这样的活动的?她们通过这个仅两个半小时的活动收获了什么呢?她们身上有着怎样的压力?她们的内心需要什么?她们又想改变什么?很多的思索在我脑中片段的浮现,真要问我自己这些问题,我想我的回答也是不确定的。

2 理论视角:个体化

在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中,一个重要的转变发生了,这种转变即一种新社会性的出现,这种“新社会性”是指作为个体的——而不是作为家庭或者其他社会群体代表——个体间互动。而在现代性的讨论中,女性的个体化是其中一个绕不过的话题。

在我们的现代化生活中,很多女性常常会提到或在内心惊醒到“要为自己而活”,但是很多情况下又会产生一些“模糊和不确定”。她们一方面急迫地想要“脱离传统”,另一方面很可能又在传统中寻找认同。这些女性在处理家庭关系方面,在子女的教养问题方面,在单位体制的种种约束方面,在追求“为自己而活的”人生途径等方面困惑和不确定,甚至迷茫。

关于个体化议题,笔者的理解是,首先,并非传统已不存在,而是正如贝克、鲍曼都谈到的是关于一种结构,而传统这样一种结构已经开始或者说绝大部分的瓦解了,这类似于吉登斯所讲的解放,个体化作为一种新的结构在慢慢地渗入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而传统把原来人们必须遵循的结构体系变成了一种资源,现代意识本身就包含了如何利用传统。其次,在第一波现代性时,人们从农业社会的结构和意识形态中脱嵌出来,再嵌入到了工业社会这个系统中来;而在第二波现代性时,没有一个结构性的,大家都认可的系统可以脱嵌,每个个体必须通过自己的决定,“过自己的生活”(Beck&Beck-Gernsheim,2001,2001);再次,这给他选择“自己的生活”并不是完全自愿的,而是存在某些制度性的变迁在强迫个体作出这样的选择,包括教育、工作、劳动力市场等。第四,在个体化进程中,每个个体努力证明“自己的生活”是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通过控制来塑造“个人自己的生活”,也就是说对选择、自由和个性的推崇,并不一定会使得每个人具有个体独特性,相反,因为决定的作出是有赖于当代的社会机制,因此当代人并不能自由的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甚至有可能失去个性。最后,“选择”“自由”成了个体化过程中的关键词,但是,本来设定为自给自足的个体却在这一过程中,“自我”开始变得不确定,出现了西方学者争论正胜的“空虚时代”。

3 女性个体化成长解析

伊丽莎白·贝克-格恩斯海姆的《从“为他人而活”到“为自己而活:个体化与妇女”》(1983)开启了我们理解女性在“个体化过程”的新篇章。艾布纳-埃森巴赫用“女性的问题始于女性识字之时。”这样一句口号来解释女性代际间的变化。或者也可稍微随意一点解释他这句话:在过去几十年里,赋予妇女运动以动力,并在社会中引发了人所共见的变化的,并不是什么主要的系统性变化,权力斗争或是革命这些历史和社会学长期关注的问题,而是在教育、工作和家庭等方面出现的许多细微的变化,女性的生活的环境发生了快速的变化。这些变化发生的方式不是连续的、线性的,而是一种特殊的波浪式方式,包含了前进和倒退。然而,运动的大致线索很好辨明:从“为他人而活”迈向“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生活”。

3.1 女性教育,工作需求的变迁

教育机会的改善导致女性知识的增长。也是女性在劳动力市场上打破原先的不平等,教育规模和就业系统和职业等级的变化使女性在政治上产生了影响。女性不再无条件地把结婚当作要尽快完成的目标。她们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份让她们满意的工作,挣一份可观的薪水支持生活。教育的机会让很大一部分女性走出家庭。许多证据显示,这样一种情况一直在延续,其原因之一就在于教育机会的增多,能力越高,工作动力越大。还有一方面就是“自由选择”的结果。主妇化和脱主妇化都是女性个体选择的结果。在个体化的视角下,传统家庭关系开始瓦解,家庭由一种“需要的共同体”正在变成一种“选择性关系”,变成一种“个体的联合”。女性在19世纪局限于家庭内部生活的形式,而到了20世纪末21世纪初,女性都倾向于从事较长的有偿工作,在女性的生活中,有偿工作获得了极为重要的意义。

越来越多的女性能够自己挣钱。工作不仅让年轻女性挣得更多的钱,也让她们有了更多自己选择的可能。这样一来,她们的人生轨迹就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比起依靠家庭和丈夫来说,女性有了钱,就可获得比以往更多的自主性,正是钱让她们明白了这一点。钱也能客观衡量一个人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钱让女性更容易从父母的争端和失败的婚姻中抽身。这些都说明女性自己挣来的钱,破除了传统依赖的束缚,更能让她们坚持自己的要求和权利。

3.2 女性家庭,母职角色需求的变迁

从生活的一个领域到其他领域,从工作到家庭的转变过程中,经验的隔阂最终形成。一方面,妇女无法与家庭成员分享在外面世界的经验;另一方面,妇女和外面世界的人也找不到家庭经验的共同点。这是伴随着职业的份化和专业化而出现的。向妇女开放的职业越多,专业化的新工作也多,相同背景的妇女就必须面对各种不同的要求和经验。她们就会经历不同的失望、满足、困惑等。她们的机会变得不确定,她们开始要面对职业中出现的障碍、竞争、甚至是淘汰。她们的期待和计划因此而变得不同。这些意味着离开熟悉的环境,走向新的世界,在新的世界里有着不一样的经验和习惯,不一样的信仰,规则和规范,比如可以直接感受到的那些细节、穿着、食物、抚养孩子和闲暇消遣。由于女性长期工作这一模式变得越来也普遍,老一代和新一代女性之间产生了差距——说是鸿沟也不为过。母亲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如生活规划和相关联的期待和态度,对女儿而言已经成为问题。不夸张地说,这是“没有榜样的一代”,没有支持性的力量可供参考或指引方向。

“为他人而活”到“多多少少为自己而活”是个体进程特征之一,也是女性个体化的核心。然而这一进程中也是充满着各种冲突、妥协,以及女性自我认同和发展的挣扎,这一点在母职的转变上更为明显。任何一种社会文化中,都有对于母亲应扮演角色和职责的期望和规范。而“自我牺牲”,把家庭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等等在传统观念中母职的基本特征即是如此。那么,为自己而活的个体化进程中,女性的权益和母亲的职责之间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关于这个问题,笔者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思考个体化议题中的“脱离传统”到底指的是什么?如果指代的就是与传统的文化,传统的社会认同完全脱离或者说完全的否定,那么确实有很多方面我们都是讲不通的。

4 结束语

在个体化的进程中,我们看到了传统与现代的博弈,博弈的结果是各有输赢,传统并没有完全处于下风,甚至我们发现,有些传统式如此“顽固”,它不仅没有消失,而是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个体化的过程中,传统依然在对个体产生影响,传统变成一种资源,个体可根据自己的立场来取舍。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女性的“成长”和“生成”,被更加狭隘地制约到社会与历史宏阔轨迹之外的逼仄空间中。即便如此,女性的人生轨迹中出现了个人设计的逻辑,她们的人生轨迹经历了一次“个体化的激增”,女性也越来越希望摆脱家庭绑定的传统,从“为他人而活”到要求一点“属于自己的生活”,或多或少“为自己而活”。

[1]阎云翔著.中国社会的个体化[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14-15.

[2]乌尔里希.贝克,伊丽莎白.贝克—格恩斯海姆著.个体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30-31.

[3]齐格蒙特.鲍曼.流动的时代[M].江苏人民出版社,2013.

[4]贺美德·鲁纳编“.自我”中国——现代中国社会中个体的崛起[M].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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