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东

海豚口哨有讲究

苏格兰的研究人员发现，聪明的海豚相遇时能用它们独特的口哨声相互呼叫（图1）。他们猜测，就像人类使用自己的名字一样，海豚用各自独特的口哨声作为自己的“名字”。

研究人员将一群宽吻海豚作为研究对象，记录下它们的生活，捕获并且录下了每一只海豚标志性的“独特叫声”，然后再用水下扬声器回放给海豚听，与此同时也播放其他动物群体的叫声。这时候有趣的情况出现了，只见每只海豚只会对它自己“名字”的呼叫有反应，用同样的叫声回应（图2）。这是第一次在海洋动物中观察到这种现象 。

研究人员认为，海豚之所以发展出如此高超的技巧，主要原因很可能是为了能在广阔的海洋中同自己的群体保持联络（图3）。

因为经常强调自己的名字，小海豚极易记住母亲的名字，不会将自己的妈妈和别的海豚弄混。海豚出生几个月后，也会像母亲一样发出一段独特的哨声，早早地把自己的名字起好，而且一直沿用下去，几十年不改。值得注意的是，野生海豚发出叫声，可以“喊”别的海豚的名字，但一般都是叫自己的名字，以便宣布身份，与同伴保持联系。

在苏格兰海岸进行实验的时候，研究人员发现，海豚互相之间即使远隔千米之外也“交谈”得津津有味，甚至可以在20千米远的地方互相“喊话”，以便让同伴或者小海豚能够听到。当两只海豚在谈论第三只海豚的时候，它们都用了第三只海豚的名字来完成对话。

“海豚大多数时间无法彼此看见，无法在水下闻味道。因为没有巢穴或者洞穴，它们也不会在一个地点游荡。”研究人员说，“正是周围的环境帮助海豚衍生了这种技能，发展了自己和周围环境以及同伴交流的能力，帮助这些‘流浪汉在广阔的水下栖息地中能够保持联络。”

野狼嗥叫不一般

英国的研究人员发现，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歌声”。其中狼群发出的嗥叫阴森可怕，心肠再硬的人也会毛骨悚然，全身颤抖（图4）。由于每只狼的叫声都不一样，具有高度个性化的特点，使得它们通过语音识别对方成为可能，因此能从“合唱”的声音中识别出对方。

生物学家经过研究发现，狼的嗥叫声是狼与狼之间互相联系的一种方式。狼嗥声调较低，但穿透力极强，可以传至很远的地方，而且持续时间很长。即使相互之间距离很远，也可以通过嗥叫与同伴联系，将其召集在一起 （图5）。当然，野狼要小心地选择好时间和地点后才会嗥叫，因为乱嗥乱叫可能会招来附近其他的狼群，引来杀身之祸。

特别是在与群体走散时，迷失的狼可用嗥叫帮助自己找回所属的狼群。但这种吼声实际上并不是歇斯底里大发作，而是对失踪同类的真情流露。当家族中有亲密的成员走失时，这种行为更有可能发生。

奥地利沃尔夫科学中心养着来自两个狼群的9只狼。每天，研究人员会用皮带把狼拴好，然后牵出来长时间地散步，每次只领一只。只要有一只离开，狼群就会开始吼叫。

为了研究狼嗥行为背后的原因，研究团队开始收集用于测量激素水平的血液样本和有关狼群关系的信息。他们记录狼群产生的反应，了解哪些狼吼得最响。

“研究表明，如果与其亲近的同伴离去，它们会嗥叫不止（图6）。这是与对方沟通的一种形式，正在说着我们听不懂的‘知心话。”主持研究的兰格博士指出，“最为关键的还是友谊。我们无法肯定狼是否在说‘我很想你或者‘我在这里，你回来吧，但很有可能是这种意思，因为强有力的社会联系无法割断。”

除了联络以外，群狼的嗥叫还有一番深意      传递众志成城的决心和意志。

在群体受到威胁的时候，勇猛嗥叫的那只狼是领头的公狼（图7）。

狼群不喜欢统一的嗥叫声，往往由一只狼先叫，第二只狼在一两秒钟之后嗥叫起来，接着又有一两只狼跟着叫，最后才是所有的狼开始嗥叫。每只狼都不会去模仿其他狼的声音，结果形成一种尊重其他狼群成员的独特音调。加上周围树木、悬崖和山谷的反射，狼嗥叫的声音变得很复杂。科学家指出，在邻近的其他狼群听来，不和谐的“歌声”往往会产生一种“势众”之感，听而生畏。而事实上，一个狼群常常只不过有5～8只狼。

狼的嗥叫声可以传至8千米以外，用来向对手发出警告，保卫自己的领地，还可以和同一家族的伙伴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