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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之龙》中的家庭本位研究

2015-04-14王芳李新德

焦作大学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华工移民小说

王芳 李新德

(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温州 325000)

《丝之龙》中的家庭本位研究

王芳 李新德

(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温州 325000)

作为著名的美国当代华裔作家,叶祥添(Laurence Yep)一生作品无数,尤以儿童文学作品而闻名遐迩。其金山系列小说中最新一部作品《丝之龙》(D ragons of Silk,2011)主要讲述了一户广东客家人的五代人的生活经历。笔者以该小说为史料来探寻其中暗含的家庭本位观。作者以新历史主义为理论基础,以比较文学形象学为研究方法,将小说中五代人的人物关系串联起来组成一张家族图谱来解析这个历经170多年风雨、横跨大洋两岸家族的每一代成员的生活经历,从而揭示这个家族是一直秉承着“家庭本位”的中国传统,通过这样的揭示来点明:作为一名土生第三代美籍华裔,叶祥添对“自我”文化的否定和对“他者”文化的亲善态度。

叶祥添;丝之龙;家庭本位;新历史主义;比较文学形象学

叶祥添是一位著名的美国当代华裔作家,1948年出生于美国旧金山华埠,祖籍中国广东台山,高中毕业后入读于马凯特大学新闻系,后转至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1975年获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城分校英国文学博士学位。此后从事写作,他曾创作过写实小说、科幻小说、民间故事等多种题材的作品,以其对儿童文学的贡献而知名。叶祥添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是金山系列小说,它由11部小说组成,讲述了1835到2011杨氏家族从中国广东到美国的经历,其中的很多作品都获得大奖。本文取材叶祥添最新一部小说《丝之龙》,通过选取其中五代人的生活经历:生活在中国广东的客家母女三人——燕子(Swallow)的母亲、燕子和妹妹丽丽(Lily);因战乱而出国的小燕子(Little Swallow)——丽丽的大外孙女;唐人街的小小燕子(Young Swallow/ Lillian)——小燕子的外孙女;新时代的美籍华人罗西(Rosie)——小小燕子的女儿,并依托新历史主义批评方法对小说进行实证性解读,将文本切入历史语境,令小说中的情节与历史事实相流通①,来解析这个绵延五代的古老家族,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国,都始终秉承着“家庭本位”的优良传统,从而折射出叶祥添作为一名普通华裔的内心诉求:渴望保持中国的古老传统。本文作者试图将小说中所跨时间段(1835-2011)按照美国对华移民政策的演变分为三个时期:故园的守望者(1835-1881)、宗族的开拓者(1882-1943)、彼岸的传承者(1965-2011)来具体阐述这个家族的“家庭本位”思想。

1. 故园的守望者

19世纪初,英国已经成为最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并把许多国家沦为它的殖民地,中国成为它的下一个侵略目标,毒品鸦片则是英国侵略中国的特殊武器。由于鸦片的大量输入,中英之间的贸易逐渐发生变化,英国由入超变为出超,而白银的大量外流,造成了银贵钱贱,严重损害了清朝财政,也使广大人民深受其害。为了阻止大英帝国向中国贩卖鸦片,清政府在各地颁布禁令,而英国人把中国人的禁烟行动看成侵犯私人财产,觉得不可容忍,促成了第一次鸦片战争的爆发。但由于贫穷落后,中国战败了,并被迫割让香港岛。而更糟的是,战争引起了中国南方的多次内讧,客家地区的生存斗争就异常激烈,这种斗争并不仅仅是客家与土著的斗争,更多的则是客家人与客家人内部之争,多以宗族械斗的形式为表征。这些斗争主要围绕水源、土地、屋场等基本的生产、生活资料而展开,为此时常发生矛盾、打斗、诉讼,甚至是我姓与他姓之间、此村与彼村之间的武装械斗②。而除此之外,自然灾害像洪水、干旱又让人们的生活雪上加霜。1849年,随着传闻加利佛尼亚州发现了金子,大批的中国南方人,尤其是广东客家人开始冒着生命危险,漂洋过海来到旧金山加入淘金的庞大队伍。

有趣的是,在《丝之龙》的第一部分中,叶祥添将“海外淘金”变成了“败家而逃”:燕子的父亲在她还很小的时候染上了鸦片瘾,败光家中钱财之后就一走了之,从那以后,燕子、丽丽便与母亲相依为命。故园的守望者原本指的是那些因丈夫在海外挣钱而留下来照顾家庭的妇女们,虽然燕子的父亲不是去挣钱养家,但留下来的燕子母亲的生活却也跟其他女性一样:一方面,她要守护好这个家,养大两个女儿;另一方面,她也是在等着丈夫的归来。中国传统文化认为,只要家不散,人就有盼头。所以燕子母亲也属于故园守望者中的一员,或者说,她就是一名典型的故园守望者。

作品中的燕子母亲勤劳勇敢、心灵手巧,例如为了增加经济来源,她将典型的桑基鱼塘农业模式应用于家庭生产中,“把种桑、饲蚕、养鱼三者有机地结合起来:基上种桑,桑叶喂蚕,蚕沙(蚕粪)喂鱼,鱼粪肥塘,塘泥养基,构成一种良性循环生态农业,有效地利用各种农业资源,使养殖业互相促进。”③除此之外,母亲也是温柔顺从的。对于父亲的突然归来,母亲没有太多的怨恨,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父亲的痛改前非,但还是接受了他。当燕子问母亲为什么让父亲回来时,她答道:“因为他是我的老公,我孩子们的爹。”④母亲之所以会这样想,与她从小所受的儒家思想教育有关,因为在客家的家庭生活中,一个家的主人永远是男性,即使他们远在他乡,妻子对于丈夫也是绝对的顺从⑤。其次,母亲对于女儿们的爱是无私的、博大的。例如,就算是再辛苦,母亲每天晚上也总是会抽出时间给丽丽读一章故事书;对于燕子的恋爱,母亲也没有多加干涉,只是在简单的询问后表达了自己的期待:“我猜想,屋头的燕子肯定在筑巢了,当有一天,鸟巢筑好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家将有一位女儿要出嫁了。”⑥

在叶祥添的《丝之龙》中,祖辈母亲们的形象占据了情感的中心。这样的安排源于作者的文化身份。作为第三代华裔移民,他生于美国,长于美国,甚至不会说一句中文,故乡对他来说,只是大洋彼岸一个遥远的国度,从小便认为自己是一位美国公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黑头发、黄皮肤与别人的不同,直到后来每周一次去唐人街看望祖母,作者才开始了解到有关自己的另一种文化,而这在某些时候也是年少的作者极力想要忽视的。为了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在唐人街的宴席上,作者坚持用刀叉代替筷子吃饭,且只喝可乐不喝茶⑦;因为在家中从不讲中文,所以在中文课上作者连老师的基本要求也听不懂,进而也就开始讨厌这门课程,甚至认为中文老师是喜欢打小孩的巫婆。对于传统的春节,不同于祖父母的欢喜,作者所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吃饭、玩炮竹、拿红包和说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⑧。直到后来,祖母接受手术康复后搬来与作者一家住,通过祖母在日常生活中的种种表现,作者才开始了解中国文化。在作者的眼中,祖母身上的特性就代表了中国的特点,通过祖母,他开始了解故乡中国。在这里,作者把祖辈的母亲们认为是联系历史与现在的惟一桥梁,只有通过母亲,后人们才可能去跨越民族和家庭历史的断层,弥补自己内心深处的深刻的历史失落感⑨。所以一方面,这里的母亲是中国文化的传承者,下一辈的人们通过她们了解故乡,了解故乡的文化;另一方面,叶祥添笔下的母亲也是中国形象的代表,母亲身上的特点就是中国文化的特点。

2. 宗族的开拓者

1882年,美国国会通过了《排华法案》,规定10年内禁止华工入境,且华侨不得加入美国籍,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以种族和国籍为理由禁止外来移民入境的联邦法案。1892年,国会又将该法案延长十年,到1902年进而无限期延长⑩。从此后,华工在美国的日子每况愈下。

早期华人移民大部分文化程度不高,缺乏资金和技术,又受到种族歧视的压迫,所以一般多从事廉价的体力劳动和服务业,如修铁路、挖煤矿、洗衣物,以及后来出现的血汗工厂等等。这些人为了家族的繁荣来到旧金山,几乎在美国西部所有的矿山、森林、牧场和工地里,都有他们在工作。因为华工普遍比本地劳工更便宜,且更为得力,所以在修筑美国第一条横贯大陆的中央太平洋铁路时,为了达到利益的最大化,承包美国西部地区铁路工程的资本家争相雇用中国劳工。尽管美国人开出的报酬低廉,条件苛刻,但对于中国的穷苦农民来说仍不失为一条出路。“一般华工一天要在工地上干12个小时,与白人劳工相比,他们的工资要低得多,而且伙食还得自理。在开凿长达1600英尺的唐纳隧道(Donna tunnel)时,连续两年遇上美国历史上罕见的严冬,很多从中国南方来的从未见过冰雪的华工被活活冻死在帐蓬里。再者,华工全部没有人身保险,公司还不承担对工人家属的任何义务。”(11)华工为修筑铁路付出了很多,但在萨克拉门托(Sacramento)举行的庆祝大会上,华工代表没有被邀请参加,大多数会上发言的代表亦不提华工,但有一个名叫E.D.克罗克(E.D.Croker)的法官仍为华工说了公道话:“我要提醒诸位,这条铁路之所以能早日建成,大部分应归功于那些贫苦而被人蔑视的中国工人,他们忠诚勤奋,表现卓越。”(12)

小说中的福伯(Cousin Fortune)便是其中一员,他曾经是一名山村教师,后来迫于经济压力,远赴海外谋生了。福伯在旧金山做工的时候,目睹了一场大屠杀,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1885年的怀俄明州石泉市的大屠杀(The Chinese Massacre at Rock Spring)。“1885年9月2日,由于华人矿工不愿参与白人矿工策划的加薪罢工,导致一群白人煤矿工残暴地攻击中国同僚。华工因毫无准备,惨遭杀戮,计死亡28人,重伤15人,其余华工被迫逃入山中。白人暴徒趁机抢劫华侨财产,全部损失达14万多美元。同年10月24日夜,西雅图(Seattle)附近华人矿工的房舍全部为白人暴徒纵火焚烧,事后白人暴徒召开排华大会,决定限令所有华侨于11月1日前一律离境。”(13)在排华政策的影响下,美国各州迫害华侨的方式也变本加厉,这使得在美华工的生活苦不堪言。

奔波海外的客家宗族开拓者们崇尚儒家思想。祟先敬祖的客家人,不管到任何地方也不忘记自己的故国和故乡,十分关心国家的事业和祖居地的建设,所以,大部分客家人靠自己的能力在海外艰苦打拼,建立起一定的事业之后,都会选择回家乡投资。小说中的福伯也是如此,攒够钱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办起了纺织厂。福伯的工厂造福了全村人,不但青年们都有了工作,而且福伯还资助宗族的老人和寡妇,除此之外,他还赞助很多公益活动,像修路、组建民兵团等等。等到后来的织民暴乱,福伯还带领全村人浴血奋战击退了敌人,保卫了家园,保卫了工厂。

3. 彼岸的传承者

1965年12月1日,美国政府颁布了新移民法,取消了已经实行40多年的民族来源限额体制,并允诺每年可以有20000名华人移民美国。这使得华裔在美国的处境渐渐有了好转。

但随着生活的越来越富裕,新的问题也产生了,华裔第二代移民开始忘掉自己的中国传统,盲目地追求美国上层社会浮华的生活。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小说中莉莲(Lillian)母亲的所作所为。莉莲的母亲从小养尊处优,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会,每天只知道逛街、买漂亮衣服、喝咖啡和打扮。家道中落之后,她不但没积极地担起生活的重担,反而把一家人买米的钱买了时尚周刊,万般无奈之下,莉莲妹妹去隔壁借米,其母亲却让她借点咖啡。不但是生活上,思想上莉莲的母亲甚至还是一个骄纵的孩子,在祖母让她忘记她的咖啡时,她竟然不高兴地说,祖父在世不会对她如此吝啬。当祖母让她用碎布为孩子们缝几件衣服时,她怎么也做不好,只好躺在床上流眼泪,抱怨这样的日子,责怪连自己的孩子也瞧不起她(14)。这就是中国在海外的第二代移民,脆弱、自私、异想天开、贪图享乐、遇事担不起责任。

相比第二代移民的不负责任,第三代移民开始察觉出自己的中国身份,他们想要找回有关中国的记忆。例如故事中莉莲耐心地跟着祖母学习如何识别丝绸以及缝纫丝绸。众所周知,丝绸是中国形象的代表,这里叶祥添借莉莲学习丝绸知识,象征了第三代移民在努力通过各种方式寻回自己的根。小说中的每一代人都秉承着家庭本位的思想,不论是在大洋彼岸,还是在祖国,为了家人的安全而牺牲一切是义不容辞的。但在小说的第四个部分,叶祥添突破了这个看似千古不变的传统,以大女儿罗西(Rosie)对母亲安排工作的不满让莉莲开始反思的形式表现出来。故事中,从第一代燕子母亲开始,这个家族的每一代都会有人为了家族牺牲,虽然保全了大家,但几乎没有人是快乐的。每当困难来临,人们只是被动地承受。但作者想说:现在不同了,时代不同了,生活环境也不同了,人们可以试着与命运抗争了,在保护好大家的前提下,新一代的后人们可以向第二个目标迈进——让家人快乐,让大家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最终罗西在母亲的帮助下,成为了一名非常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创立了自己的品牌“燕子”,将这个承载了四代人的名字记录在了人们的生活中,让后代子孙都不能忘记。

通过以上对比莉莲母亲和莉莲的日常行为,突出了华裔第二代移民和第三代移民的本质区别。华裔第三代移民传承了先辈们的优良传统:吃苦耐劳,勤劳勇敢,为了让家人幸福安康,可以做任何事,甚至包括牺牲自我。其实第二代移民和第三代移民的差别也是由当时特定的社会环境决定的。相对于第一代移民(虽然移居到国外,但是同家乡之间永远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方面,第二代移民从小就生长在美国社会群体中,必然会受到美国社会主流文化的直接渲染和熏陶;另一方面,为了融入美国主流社会,第二代移民也极力忽视自己身上的不同,所以他们想要忘掉不熟悉的中国特性,做一个真正的美国人。而第三代移民虽然也是生长在美国社会,但他们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察觉到自己与众不同的黄皮肤、黑头发,特别是当周围的人们开始问起他们的祖国时,他们就会突然变得很迷惑,不知道自己是谁?究竟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为了找出答案,他们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寻根之旅。小说作者叶祥添就属于这样的一类人,多少年来,他不断地穿行于各大图书馆,徘徊在唐人街的老建筑群中,听了多少祖辈们口传的故事,查阅了多少史料图片,就是想要找到自己的身份属性,而这也正是他的小说的着笔点。

4. 结语

至此,我们可以看到,在创作《丝之龙》的过程中,叶祥添做了大量的中国近现代史和美国移民史的研究,他将史实与小说结合起来,展现给读者一张记载了170多年、五代人印记的恢弘画卷。全小说虽然分为五个部分,时代不同,地理环境不同,但每一部分的开头都会提到活在血液里的蚕丝,一方面,它是一根明线,紧紧地将这个家族的后人们串在一起,从当初的养蚕、缫丝、纺线、织布到做成衣服,再到现在的设计衣服,丝绸活在这个家族每一代成员的心里,它是美丽的,但同时也是坚韧的,因为它承载了几代人的生活;另一方面,它也指代了一个亘古不变的家族古老传统,不论这些后人在哪儿,生活得怎么样,她们都不曾忘记:一切要以家庭为重,为了让家人平安幸福,她们可以付出一切。这就是叶祥添在小说中极力强调的家庭本位观。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美籍第三代华裔,中国文化之于他就是“他者”,在小说中对他者文化“家庭本位”观的褒扬,也正说明了他对于美国社会盛行的个人中心主义、个人利益至上性的价值观这一“自我”的否定和抵制,从而说明:作为一名华裔,叶祥添对于想要保持中国传统美德和华裔身份的热切渴望。

注释:

①李荣庆.新历史主义批评:“外婆的日用家当”研究[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

②周大鸣.“动荡中的客家族群与族群意识——粤东地区潮客村落的比较研究”[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5,(5):18-19.

③方志钦,蒋祖缘.广东通史:古代下册[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876.

④Laurence Yep,Dragons of Silk(New York: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2011),44.

⑤古玮玮.“客家妇女本质探源”[J].哲学史学研究,2009,(2):79.

⑥Laurence Yep,Dragons of Silk(New York: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2011),23.

⑦Laurence Yep,The Lost Garden(New York:Simon&Schuster, 1991),51.

⑧Laurence Yep,The Lost Garden(New York:Simon&Schuster, 1991),58.

⑨程爱民.“论谭恩美小说中的母亲形象及母女关系的文化内涵”[J].南京师大学报,2001,(4):108.

⑩刘绪贻,杨生茂.美国通史(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2:165.

(11)陆国俊.美国华侨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9.

(12)陆国俊.美国华侨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9.

(13)刘绪贻,杨生茂.美国通史(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179.

(14)Laurence Yep,Dragons of Silk(New York: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2011),260-262.

[1]Yep,Laurence.Dragons of Silk[M].New York:HarperCollins Publishers,2011:44,260-262.

[2]Yep,Laurence.The Lost Garden[M].New York:Simon&Schuster,1991:51-58.

[3]程爱民.论谭恩美小说中的母亲形象及母女关系的文化内涵[J].南京师大学报,2001,(4):108.

[4]方志钦,蒋祖缘.广东通史:古代下册[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876.

[5]古玮玮.客家妇女本质探源[J].哲学史学研究,2009,(2):79.

[6]刘绪贻,杨生茂.美国通史: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165-179.

[7]陆国俊.美国华侨史话[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9.

[8]李荣庆.新历史主义批评:“外婆的日用家当”研究[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29.

[9]周大鸣.动荡中的客家族群与族群意识——粤东地区潮客村落的比较研究[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2005,(5):18-19.

(责任编辑 孔占奎)

“Family Orientation”in Dragons of Silk

W ANG Fang L I Xinde
(S 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Wenzhou University,Wenzhou 325005,China)

As a prolific contemporary Chinese-American writer,Laurence Yep is best known for children’s books.The writer chooses Dragons of Silk,the latest novel from Laurence Yep’s Golden Mountain Chronicles,as the object to explore“family orientation”implied in it.The novel mainly describes the life of a Hakka family living in Guangdong Province.It consists of five parts while each of them depicts the life and experiences of a generation.Based on New Historicism and Imagology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the author attempts to build connections among the characters of the novel and makes up a family tree whose history is over 170 years to analyze the daily life of every member at home and abroad.All the attempts are made to reveal that“family orientation,”the ancient Chinese tradition,has always been inherited by members of each generation of the family.In this way,it lets people know Laurence Yep,a native third-generation Chinese-American,maintains a negative attitude about“the self”and a positive attitude about“the other.”

Laurence Yep;Dragons of Silk;family orientation;New Historicism;Imagology of Comparative Literature

I 106.4

A

1008-7257(2015)01-0047-04

2014-07-24

王芳(1988-),女,安徽安庆人,温州大学外国语学院研究生,文学方向:英语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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