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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特工队》父亲写给女儿的情书

2015-04-09编译贾玉蕾

电影 2015年9期
关键词:塞特格特艾丽

编译/贾玉蕾



《头脑特工队》父亲写给女儿的情书

编译/贾玉蕾

2012年7月,当皮克斯首席创意官约翰·拉塞特(John Lasseter)走进皮克斯总部一间灯光昏暗的放映室里,打算评估一下制作中的新片《头脑特工队》(Inside Out)的时候,影片导演彼得·道格特(Pete Docter)居然对他说“不”。尽管那时候的道格特已经有了《飞屋环游记》(Up)的一座小金人傍身,尽管这部电影当时已经耗费三年多时间在制作上,但如此直截了当地拒绝,仍旧需要胆量和充分的理由。

道格特继续说:“我们不打算让你看片子,因为这部电影讲不通。”

《头脑特工队》讲述的是“喜悦”(Joy)、“恐惧”(Fear)、“厌恶”(Disgust)、“愤怒”(Anger)和“悲伤”(Sadness)五个小人,他们在大脑内部的控制中心掌控着一个叫做莱莉(Riley)的小女孩。因为父亲工作变动,莱莉一家搬到了新的城市,“悲伤”和“喜悦”在莱莉头脑最深处的角落迷路了。那是一个叫做“心境”的世界,里面住着会跳舞的纸杯蛋糕们,有着一片炸薯条森林,还有一个已经失宠、想象出来的棉花糖人朋友。这对迷路的小伙伴穿过“长期记忆”、“抽象思维”这些地区,希望重新回到控制中心的时候,“恐惧”、“厌恶”和“愤怒”在主持大局——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任性、即将进入青春期的莱莉。

故事最主要的场景都集中在一个11岁小女孩的头脑内部。这个小女孩,其实就是道格特自己的女儿,艾丽。

让我们回到最初,2009年,道格特刚完成《飞屋环游记》——

9岁大的时候,艾丽在父亲导演的动画片《飞屋环游记》中为年幼时期的艾丽(影片女主人公)配音。当她大了一些,差不多11岁的时候,道格特发现女儿似乎变了一个人!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内向。这种情况在一个父亲心中引起了极大恐惧和不安,同时,还有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样的时刻,我们脑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绪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这就是影片最初的灵感。

道格特的烦恼是很多为人父母们亲身经历的。影片的制片人乔纳斯·里维拉(Jonas Rivera)、第二导演罗尼·德尔·卡门(Ronnie del Carmen)都已为人父,当道格特向里维拉抱怨艾丽的变化,并发出了全世界父母都会提出的疑问:“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们会变?”这位制片人觉得,道格特的想法会有真实的共鸣。每个人都会有孩子,或者曾经也是孩子,如果能给出观众一个可信的理由,他们是乐意跟着你的想象去解答这个问题的——为什么孩子长大后就像变了一个人?父母们多希望孩子永远像小时候那样!当皮克斯智囊团(Pixar Brain Trust)(其组成包括道格特,约翰·拉塞特、安德鲁·斯坦顿(Andrew Stanton)和布莱德·伯德(Brad Bird))第一次对这个点子投票的时候,每个人都说,“这很棒!”但在很长时间内,没有人会真的认为它能拍成一部电影。即使是后来对影片帮助很大的布莱德·伯德,当时也仅仅说了一句:“这是个很棒的想法……祝你们好运!”

影片试图将一个女孩的心理分解成五种不同的组成部分,探讨他们各自发挥的作用。虽然皮克斯出品的都是动画电影,但依然希望符合基本的科学常识。比如,科学家们相信,短期记忆会在睡眠期间转移到长期记忆的区间,影片中当莱莉上床睡觉的时候,她的记忆(每一段记忆都用一个小珠子来代表)就滚过一系列的斜槽和斜坡,获得处理加工。

同时真实也意味着责任。乔纳斯·里维拉、罗尼·德尔·卡门还有道格特开始研究大脑的运转方式。还与以研究情感闻名的心理学家保罗·艾克曼(Paul Ekman)以及伯克利加利福尼亚大学(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的心理学教授达契尔·克特纳(Dacher Keltner)一起讨论过一段时间。

影片的主角是“喜悦”,她就像每一个孩子的父母。父母希望孩子快乐,这是天性,但并不总能如愿。很大程度上,这才是道格特想在这部电影中寻找的主题。他们最开始的考虑是,让莱莉陷入一种深度抑郁。但很快就都意识到,这会让这部电影遭到厌弃。结构故事的时候,“喜悦”和“恐惧”是被安排在一起走失的那一对,因为这会让冒险看起来最有趣,但这种组合总有什么地方让人觉得不对劲儿。

从有想法到着手制作,三年半的时间进展不大,道格特几乎以为这部电影已经胎死腹中了:“我开始思考是不是要被解雇了,尽管我们从来没有把这部片以任何形式给任何人放映过。当我在周末散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好吧,这只不过是份工作。过了一会,我又想,如果我退出,我会想念我的朋友,我也会想念跟我工作的伙伴们。我冲他们发过火,但也与他们分享过很多快乐时光,甚至是一起悲伤。这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在生活中,我们和其他的人的关系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顿悟让我决定为电影做出一个重大的改变。”

时间再度跳转到2012年那个7月,当拉塞特听到道格特说“不”——

道格特对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约翰·拉塞特详细讲述了自己这次散步中的顿悟:“‘悲伤’才是关键。理解‘悲伤’在我们生活中的意义非常重要。‘悲伤’往往被认为是消极的——甚至不惜用药物避免这种情绪。当你遭遇挫折,慢下来重新评估你的生活非常重要。‘悲伤’同时也意味着你需要帮助,这些都应该被放在电影中。过去我们一直在努力把‘悲伤’推到一边。但她才是需要继续那段旅程的那一个。‘喜悦’需要明白,时不时让‘悲伤’待在控制室里没什么问题。恰恰是所有这些情感之间的相互作用和那种复杂性,才带来了人与人之间真正的联系。”

皮克斯所有出品都离不开“家庭”这个母题——如果说《飞屋环游记》是写给祖父母的情书,那么《头脑特工队》就是写给孩子们的情书。

影片完成的时候,道格特的女儿艾丽16岁,看过了未完成的最终版后,道格特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艾丽漫不经心地回答:“嗯……电影不错,爸爸。”

“我想她并不知道,她对这部电影的影响有多大,但或许这样最好。”道格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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