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光勇

（1.上海财经大学 国际工商管理学院，上海200433；2.上海商学院 旅游与酒店管理系，上海201400）

问题的提出

未来30年，全球化进程将进一步深化，而全球化深化的过程将表现为“区域化”与“平衡化”这两大新趋势，并以区域化为主要特征［1］。我国区域发展重点和区域协调发展机制的研究已被列为“十三五”规划前期研究的25个重大课题之一。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也提出要建立完善跨区域城市发展协调机制，重点探索建立城市群管理协调模式①。就旅游业来讲，国家已经明确提出将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近几年国家出台的25项重大区域战略中，旅游业已成为推进战略举措的重要内容②，促进区域旅游协调发展也是今后发展旅游业的主要任务之一③。

然而，不顾全球趋势、国家重视及区域旅游合作迅速发展的实际情况，我国区域旅游合作实践趋于冷静，尤其自2006年之后，区域旅游合作仍一直处于缺乏法律效率的松散型的务虚阶段，地方政府各自为政、共赢观念不足、协议可操作性不强、企业层面的合作欠缺。而同时旅游合作行动和理论研究的关联和演化还没有形成良性循环，理论研究的深度挖掘不够［2－3］。笔者曾应用流通理论来分析区域旅游合作存在的障碍，并提出就旅游业本身来看，要实现区域旅游一体化，关键是要解决区域旅游流通障碍④问题［4］，并指出区域旅游流通障碍视角的研究对于市场经济有待完善的中国和政府主导的中国旅游业来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5］。但接下来的问题是：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为什么这么难以消除？区域旅游流通障碍的大小或边界条件又在哪里？区域政策改进的可能性在哪？带着上述问题及基本判断，本文在已有研究基础上，试图建立完全完美信息动态博弈理论模型来研究现行区域旅游流通障碍⑤下的各区域旅游地福利、障碍程度及政府协调机制，以便进一步完善区域旅游合作的理论系统。本文的主要贡献在于明确了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两个关键影响因素，从而进一步解释了区域旅游合作为何难以推进这一事实，并基于此提出了政策建议。

本研究接下来的安排是：首先对国内外区域旅游合作的政府协调机制进行文献述评，然后研究区域旅游流通障碍的成因及影响因素，接着是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下的政府协调机制探讨，最后是进一步讨论。

一、文献述评

（一）区域旅游合作研究总体述评

区域旅游在发展中国家获得了显著重视，但与此同时，克里希纳（Krishna）［6］和罗格森（Rogerson）［7］认为区域旅游研究在社会科学研究和旅游规划方面被学者们忽视了，近几年来则有增加的趋势。总体来说国际上近几十年来的研究成果并不多，主要在以下4个方面：区域旅游设施研究、区域旅游经济影响研究、区域旅游营销研究、区域旅游规划及评估研究。

和国外学者忽视区域旅游的研究相反，我国的区域旅游合作自10多年前至今一直是学界的研究热点。近些年来，学界也已有不少成果出版。如从中国期刊网的“题名”中输入“区域旅游”，可以搜索到论文1 000多篇；也出版了不少著作，分别使用定性判断、案例分析、博弈论等方法，从年度报告、旅游资源、旅游市场、旅游线路、区域旅游合作的成因、区域旅游经济影响、区域旅游规划方法等角度进行研究。其中不少具备了较高的研究水平，而且在研究主题多样化的同时，有些问题已经有了共同的结论。

（二）区域旅游合作障碍及成因研究

区域旅游合作障碍是指居于核心能力基础之上，阻碍核心能力向竞争优势转化的制约因素，也即通常所指的区域旅游合作存在的问题。区域旅游合作显然在不断取得新进展，但同时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又显现出一些问题，区域旅游合作障碍及其成因研究也一直是区域旅游合作相关研究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从现有文献来看，国内外都有不少人士对区域旅游问题进行了分析。比如在欧盟（EU）区域合作不断取得新进展，但同时也存在项目的决定、实施权过于集中，地方政府、企业、投资者的自主性相对不高等问题［8］；而在东盟（ASEAN），虽然建立了旅游业一体化发展蓝图，但一些计划已经过期或者没有实施（Emma et al.，2011），主要原因则在于目标和措施含糊，缺乏相应实施细节［9］。而在我国，不少学者均指出区域旅游合作问题在于地方市场分割、各自为政、区域内部发展不平衡等⑥。

就国内来看，区域旅游合作障碍及成因方面的研究主要以长三角、珠三角或京津等具体区域旅游的案例研究为主。如陈剩勇、马斌总结了长三角、珠三角在内的经济区域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各自为政、地方市场分割和地方保护主义［10］；陈爱宣提出长三角的区域旅游合作主要障碍有：行政区经济的制约、地方保护主义严重、规制权利的分割、非旅游行业协调困难［11］；张晨认为长三角的区域旅游合作存在的不足有：协调能力不强、合作共识缺乏法律效率、合作缺乏统筹规划、合作协议的可操作能力不强、合作内容没有涉及协调利益机制、缺乏信息互动平台［12］；金媛媛认为京津的区域旅游合作制约因素有：条块分割、各自为政、政府间合作不够紧密、连锁企业和旅游集团非常欠缺、共赢观念没有形成［13］；张补宏、徐施认为长三角的区域旅游合作主要问题有：缺乏整体旅游规划、区域内部发展不平衡、旅游合作缺乏利益补偿机制［14］；张和清也从博弈论的角度提出“泛珠三角”区域旅游协作问题等［15］。此外，葛立成、邹益民、聂献忠认为中国区域旅游合作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有：合作偏重于务虚、合作偏重于政府、合作受制于现行体制和地方保护主义、合作缺乏有效的推进机制等［16］；易志斌指出区域旅游合作框架协议不具有指导性和约束性、对区域旅游合作中的纠纷，解决的方式主要以行政协调手段为主等［17］；陶春峰等指出我国区域旅游合作主要问题在于供需矛盾，而造成供需矛盾的两个主要因素是旅游信息和利益分配［18］；李艺玲认为海西经济区旅游合作问题在于“行政本位”、跨区域合作制度缺失、区域内产业发展水平差异大等［19］。

总的来说，有较多学者对区域旅游合作障碍进行过分析和总结，这为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基础。但同时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研究还缺乏理论基础，当然也就没有形成共同研究基准，并且对于“问题”与“导致问题的原因”之间的区分也不十分清晰，尤其对区域旅游合作问题的成因研究虽然有所涉猎，但缺乏深入研究。笔者曾指出可以应用流通理论分析区域旅游合作的问题，并认为这个角度的分析更容易指出区域旅游合作的问题实质，并通过对长三角的定性和定量研究后综合判断指出，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关键在于旅游产品和旅游资本流通障碍，而旅游人才流通、旅游企业交易费用和旅游流通时间在统计上不显著。但对于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为什么会存在这一问题，当时以及前人均缺乏严谨的解释。

（三）区域旅游合作的政府协调机制

尽管旅游业没有政府的干预也能存在和增长，但难以沿着最适合的路径发展［20］，大体上来说，现有文献普遍认为，制度（institution）是变革进程中的基础性力量，因此有必要通过制度创新来有效地引导系统沿着恰当的轨道发展［21］。结构（structure）的改变对各旅游地的发展起着最大的影响［22］，而且制度的改良和计划干预措施可能比其他方法或措施更易发挥效果［23］，所以地方和区域政府应该在旅游业的发展中自我管理，并且发挥更大作用［24］，而旅游制度与其他产业制度又有很大的差异性［25］，现有旅游制度方面的研究涵盖了区域旅游可接受的改变性程度规划（LAC）、营销联盟与区域旅游委员会资金管理机制等方面。国外发达地区具有发达的市场经济，营销、规划与资金管理等方面的制度确实可以给我国带来很大的启示。

而在中国，区域旅游合作实际上是制度变迁的结果［26］，政府的协调对于区域旅游的发展起着关键作用，相关研究的主要观点有：行政组织一体化、政府力量积极主导的区域联合，多种机制综合协调，市场导向模式，突破地方保护的限制、推进合作中的制度变迁等。

总之，区域旅游合作障碍既是一个现实问题又是一个理论问题，相关研究成果已渐趋丰富。但同时它的理论性方面还没有引起学者足够重视，而对于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成因则更缺乏深层次的研究与阐释。显然，从相关研究成果来看，制度应该是主要问题，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缓解也应该主要从政府协调机制这一方面来入手。

二、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成因及影响因素

简单来说，区域旅游合作障碍是阻碍区域旅游核心能力转化为竞争优势的制约因素，也即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从实际情况来看，它应该主要包括区域旅游资本流通障碍和区域旅游产品流通障碍两个方面［5］。西方经济学认为解决外部问题有两种方式：一是签订契约，各成员方达成一致约定；二是直接内部化。理论上可以证明，追求各自利润最大化下的契约式合作（而非行政组织一体化）是区域旅游合作的最佳方式［2］。那么，在各自追求利润最大化的情况下，做出以下假设：

（1）假设区域旅游地总共只有两个成员，分别为：i，j；

（2）每个旅游地的市场需求为：pi＝a－bQi＝a－b（oi＋nj），a为需求曲线与价格轴的截距，相当于旅游地的知名度；b为需求曲线的斜率，相当于游客价格倾向，b越大，则表示游客对价格越不敏感；

（3）各旅游地的流通障碍为bi；

（4）旅游机构（tourism establishment）⑦：提供旅游产品供给本地oi和外地ni，旅游产品提供成本为C＝c（oi＋nj）。

在这两个旅游地之间，各地旅游机构要获取最大利润，各地旅游政府也要获取最大化福利，那么博弈的时间顺序为：首先政府制定流通障碍，旅游机构观察流通障碍，选择旅游产品提供数量⑧。详见图1：

图1 区域旅游地与旅游机构市场关系图

那么，旅游机构收益为利润：

政府收益则为本地总福利：

这是完全完美信息的动态博弈，求子博弈精炼解。

第1步：第2阶段两个旅游机构的纳什均衡，在得知各地的流通障碍bi，bj后，地区i的旅游机构选择为（oi，ni），求maxπi（bi，bj，oi，ni，oj，nj），根据一阶条件：πi′（oi）＝a－2boi－bnj－c＝0；πi′（ni）＝a－2bni－boj－c－bj＝0，则：

那么：

第2步：第1阶段两个旅游地政府的收益，它的目标为追求当地社会福利最大化，那么，这即：

根据一阶均衡条件：

如上所述，b为游客价格倾向，它等于需求函数中的需求量变化与价格变化之比的绝对值，这即是说，如果需求变化对价格变化越不敏感，那么b的值越高，反之则越低。a为截距项，它其实反映了旅游地的知名度，如果知名度越高，那么a值越大。

从上述结论来看，各区域旅游地是否设置流通障碍，这取决于游客价格倾向b，如果b较大（大于1／3），那么各区域旅游地为了追求各地的社会福利最大化，它就会选择设置流通障碍。

另外，区域旅游流通障碍随着价格倾向系数b及截距项a的增加而增加，这表明区域旅游地的知名度越高，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会越高；区域旅游地的需求量对价格的变化越不敏感，区域旅游地的流通障碍也会越高。

从上述模型来看，只要区域旅游地的知名度高、需求量对价格变化相对不敏感，它就会设置更高的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以提升自己地区的社会福利。对于区域旅游地的知名度来讲，由于区域旅游资源的固定性，虽然政府通过举办节事活动、针对性营销等可以使其知名度得以提升，但总体上还是具有相对稳定性的特点。而游客价格倾向则主要取决于游客对于旅游地的可选择性、旅游成本高低以及客源地与目的地间的距离，而这些因素往往也较稳定。总之，从各区域旅游合作实践来看，虽然政府层面的区域合作越来越多，但只要各地方政府存在激烈竞争的机制设计不变，那么传统的区域旅游合作协议以及目标含糊、操作不具体的区域规划就难以有效解决目前存在的区域旅游合作障碍这一问题。

三、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下的政府协调机制

在现行体制下，要降低区域旅游流通障碍程度，我们有以下4条对策建议：（1）加强区域旅游关系的立法与执法建设，通过法律手段来深化市场的资源配置作用；（2）加强区域旅游协会的培育，重视区域旅游协会的监督约束作用；（3）大力推进区域旅游基础配套设施网络的统一建设；（4）出台政府扶持落后地区的旅游业发展。

对策之一：重视市场的资源配置，深化市场取向的改革，要健全法律法规，约束地方政府力量。旅游业的政府主导有其必要性和重要性，但同时也要注意打通市场通道的改革，我国的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主要就是体制性障碍，可以加强立法与执法，以削弱地方政府的自我保护主义，提升区域乃至整个国家的负责任旅游形象。目前来看，行政性条例或者行政性区域规划的力量是不够的，完全可以在《旅游法》的基础上增加区域旅游关系条例，尤其要加强区域旅游产品流通与区域旅游资本流通等方面的制度建设，以规范区际关系，同时要加强执法队伍建设。欧盟InterregⅢ计划和Centrope在这方面的做法值得我们借鉴，Interreg实质上是将跨境援助权委托给特定的跨境共同体（如Centrope），从而创建名副其实的跨境合作机构来负责规划的制定和实施，通过立法和行政领域的合作，减少阻碍人员、产品或服务自由流动的行政和制度的因素，真正实现“无边界的欧洲”的愿望，促进统一大市场的有效运行。

对策之二：重视区域旅游协会组织的培育，有效发挥和规范区域旅游协会的作用。加勒比海地区在这方面可以值得我们借鉴，早在20世纪末，加勒比海地区的协会组织就有加勒比旅游组织（CTO）、加勒比宾馆协会（CHA）、加勒比可持续性旅游联盟（CAST）、加勒比国家联合会（ACS）以及加勒比自然资源学会（CANARI）等，加勒比环境规划署曾评估了大加勒比的生态旅游竞争形势，研究结果显示：虽然本地区国家拥护生态旅游，但在程度上千差万别，为此加勒比已经着手制定地区可持续性发展方针，并且所有的这些区域旅游协会等利益相关者都在发挥作用［27］。我国的区域旅游合作需要推动协会发展，并以此推动旅游企业间合作与联盟、共同基金的设立以及文化交流及诚信建设等。

对策之三：大力推进区域旅游基础配套设施网络的统一建设，尤其是大区交通网络建设、资本流通制度建设和环境保护建设等基础设施网络建设。比如就大区交通网络建设方面可以借鉴加拿大安大略省。安大略省大约有25 000个湖泊以及全长超过10万km的河流，他们非常重视交通基础设施的投资，如和交通部共同工作，将旅游进入性作为基础设施评估的一个组成部分；支持环境友好型的交通规模扩张与旅游目的地互联；与联邦政府谈判，要求其支持港口基础设施和海洋边境口岸；在和市政领导人一同合作优先解决那些支持旅游产品发展的关键旅游通道基础设施；主动建立和发展更多样化的交通选择等［28］。设立地方发展协调机构，完善区域投融资体系，通过以铁路运输为主体，拓展公路网络建设，平衡客流矛盾，落实道路交通管理法规的实施，畅通旅游产品流通渠道；在资本流通制度建设方面，以旅游业为先导，先行先试，取消异地间的资本流通手续费及异地设立分支机构的差异等，畅通区域旅游资本流通制度；在环境保护建设方面，以协会为主导，来缓和相关利益者的矛盾，推动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

对策之四：出台政策扶持落后地区的旅游业发展，从而平衡不同地区的旅游需求量，降低地区间的旅游发展差异，如旅游从业人员的补助性教育、旅游项目建设的补助性拨款、所得税抵免以及旅游收入再分配制度改革等方式。在欧盟InterregⅢ计划中，不同的地区给予的政策不一样，如在结构性基金划定的优先地区（objective 1area），可获得最大限额为项目总投资额75%的资金；而对于非优先地区（objective 1area and others），则只能获得最大限额为项目总投资额50%的资金……而且不同于行政命令为主的硬性框架，这一引导框架更多应用的是经济调节手段，是建立在合作伙伴关系之上的。总之，在区域旅游内的不同目的地之间往往经济水平、文化，甚至政策做法等都有较大差异，这些差异需要不同的政策措施加以克服。

四、进一步讨论

上述分析不难发现，区域旅游合作障碍的主要成因可以理解为先天性障碍下的区域旅游发展差异。基于此本文重点提出了4点对策建议，当然它们又可以根据推行的重点及时间作出进一步分类。首先，最为重要的应该是从国家层面来加强区域旅游的立法和执法建设，这应该是区域旅游真正能破除流通障碍的第一步。其次，最为直接的应该是国家通过各种方式加大对落后地区的补助，从而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再次，各区域旅游合作地的政府间出于利益的考虑，完全可以在国家规划的大力主导下，各地旅游部门主动与交通等部门合作、共同推进区域旅游基础配套设施网络的统一建设，通过大交通网、大枢纽建设、大交通平台运输体系的发展和完善，带动交通网络的通畅与完善以及政府对交通收费理念的转变，旅游产品流通障碍自然而然会降低。最后，要尽快培育和科学规范区域旅游协会组织，重视市场的资源配置，重视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协调，从而真正推动区域旅游合作的向前发展，推动城市群的建设。

注释

①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详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网站http：／／www.sdpc.gov.cn／fzgggz／fzgh／ghwb／gjjh／

②节选自国家十二五旅游规划

③节选自《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

④亚当·斯密、斯塔恩、马克思等人提出和逐渐完善了流通及流通理论。在我国，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不少流通经济学方面的教材相继出现，并将流通方面的研究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这期间出现了流通决定论，即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流通决定一切，或市场需求决定一切。在旅游学界，旅游流通理论则是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笔者结合流通经济学的相关理论，梳理旅游流通中涉及的各大环节，构建了旅游资本流通、旅游产品流通、旅游劳动力流通、旅游流通时间以及旅游企业交易费用等五大旅游流通因子，并且对长三角区域的实证分析得出区域旅游流通障碍为旅游资本流通和旅游产品流通，其他因子统计学意义均不显著。

⑤详见Guangyong Zou.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problems relating to regional tourism cooperation based on the theory of circulation［J］.Applied Social Science.Volume IV，2011（3）：270－275.

⑥详见邹光勇.产业链整合下的我国区域旅游合作发展战略［M］.北京：中国人事出版社，2012.12：17－20.

⑦旅游机构（tourism establishment）是指旅游企业或旅游企业的一部分，经常用于旅游统计的产品或生产过程分析。它坐落在单一的位置，实施单一的生产活动，并且主要的生产活动占了价值增值的主要部分。详见Unitied nations.International recommendations for tourism statistics 2008［B］.United nations publication，2010：49－50.

⑧此博弈根据关税和不完全国际竞争模型改变而成。原模型来源于：Robert－Gibbons.Game theory for applied economists［M］.New Jersey：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93：7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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