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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曶鼎铭文“匹马束丝”的纺织度量考辨

2015-03-24李建强

丝绸 2015年4期
关键词:匹马丝织品蚕丝

李 强, 李 斌, 李建强

(武汉纺织大学a.《服饰导刊》编辑部;b.服装学院;c.现代纺织学院,武汉 430073)

历史与文化

基于曶鼎铭文“匹马束丝”的纺织度量考辨

李 强a, 李 斌b, 李建强c

(武汉纺织大学a.《服饰导刊》编辑部;b.服装学院;c.现代纺织学院,武汉 430073)

对于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之“束”的解读,考古学界很少关注,导致出现了一些错误的观点,皆因中国古代纺织度量系统研究缺席所致。基于对中国古代纺织度量的系统研究和分析,文章认为: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的“束”乃织物规格的度量,1束=5匹,非传统历史学界认为的捆扎容积单位;南唐徐锴的蚕丝度量是有问题的,他把认识问题说成了工艺问题;1两=1匹=2端=4丈=5寻=40尺、1束=5匹、1纯=2两或5两;文学作品中“九张机”“百张机”“四张机”中的“张”并非织物规格单位而是操作织机的意思。此外,对古代织物精密程度单位“升”进行现代性解读,以期更好地弘扬中国古代纺织文化。

曶鼎铭文; “匹马束丝”; 纺织; 度量

曶鼎乃西周中期青铜重器,清代乾隆时期流传于世,后下落不明,现仅存几张铭文拓片和《金石萃编》《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等金石专著中关于其形制的片言只语。即便如此,曶鼎铭文拓片的内容也成为研究西周中期社会政治、经济状况不可或缺的宝贵资料。曶鼎铭文记述三件事,其中“匹马束丝换五夫”(很多观点认为“夫”是指奴隶)的铭文成为中国从基础教育到高等教育证明奴隶社会主要劳动力——奴隶不值钱的“铁证”,说明奴隶生活悲惨的依据。甚至一些教育图本中以图片形式(图1)将这一铁证展现出来,让受教育者(包括曾经的笔者)深信不已。此外,网络上这一观点也是大行其道,似乎成为不刊之论。基于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之“束”的丝织品度量考核和相关铭文的合理解读,本文对“匹马束丝换五个奴隶”证据的使用提出疑问,并得出中国奴隶社会丝织品之昂贵和劳动力价格更贵的结论。同时,笔者认为中国纺织度量系统研究的缺失是导致“匹马束丝”传统观点误判的一个重要原因,有必要对中国古代纺织的度量进行一个系统的梳理。

图1 相关历史教科书中关于“匹马束丝换五夫”的图片形象Fig.1 The picture image of “Pi Ma Shu Si Huan Wu Fu” in some relative history textbooks

1 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之“束”“丝”的新解

从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的“匹马”与“束丝”的并列结构来看,“束”指度量单位,与匹对应;“丝”指物品,与马对应。据此,传统历史学界认为其铭文中“束”“丝”分别为“一束”“蚕丝”的意思,否则不会以图1表示。但笔者认为这一观点是有疑问的,其理由有三:

1)传统历史学界的观点有物品与度量单位不匹配的问题。传统历史学界认为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的“丝”指蚕丝,这也是东汉成书的《说文解字》中的解释,而此处的“束”则被传统观点认为是捆扎容积单位,一束之内是弹性很大的容积单位,因为这有一个压缩蚕丝的强度问题,有很大的人为因素,二束以上则是一个捆扎和容积并存的问题。试问此处蚕丝如何用容积单位来度量?自中国文献有相关记载以来,关于蚕茧、生丝、熟丝的计量都采用重量单位,因为容积单位由于压缩力大小不同而存在很大的差异。西周时期用蚕丝与其他物品进行物物交换时,如果采用蚕丝的容积单位计量,会受到很多人为因素影响,为避免纠纷,应该不会采用。笔者查阅中国度量史发现,先秦时期的容积单位有“溢”“掬”“庾”“升”“豆”“区”“釜”“钟”“鼓”“盆”等,其重量单位有“石”“钧”“铢”“镒”“两”“黍”“累”等,两种度量单位都未发现有“束”这一度量单位[1]。

2)考察中国古籍,“束”是指纺织品度量单位,五匹为一束,它与“丝”的本意“蚕丝”是不能搭配的,“束”的后面只能搭配纺织品,如《穆天子传》中出现“束帛”的文字表达[2],帛的单位是匹,而束则是将五匹帛捆扎在一起。那么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的“丝”应该是指丝织品,这种用法可从成书于南朝的《玉台新咏》中载东汉末年事《古诗为焦仲卿妻作》(又名《孔雀东南飞》)中“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一句可见。但又有一个问题,“束丝”其搭配在其他西周铭文和相关文献中没有看到,这让笔者曾经怀疑“束丝”这一搭配是否合理,继而怀疑曶鼎铭文乃至曶鼎的真实性。但1976年在陕西扶风县云塘发现了曶尊、效卣等青铜器[3],“曶”“效”都是曶鼎铭文中所载的人物,另外关于曶鼎铭文的记载和拓片早在清代乾隆时期已存在,由此可见,曶鼎铭文拓片不可能是造假的,继而证明曶鼎的真实性。既然曶鼎铭文表达可信,但其“束丝”表达与成书于战国时期的载西周事的《穆天子传》中的“束帛”有异,笔者认为,“束丝”(五匹丝织品)的称呼较“束帛”(五匹帛)的称呼要早。其原因有二:①《穆天子传》是战国人撰写西周事,其不可避免带些“以今观古”的辉格史观,“束帛”多半为战国时期人的称法,而将此称法强加给西周人。②“束丝”“束帛”称呼使用的先后顺序表明战国时期较西周丝织品的品种增加不少,因为帛只是丝织品中的一种,而丝则是泛指丝织物。

由以上三点可见,图1表达的信息有误,应该是一匹马加五匹丝织品等于五个甿。

2 中国古代纺织度量献疑和补充

2.1 对南唐徐锴关于蚕丝度量的献疑

南唐文字训诂学家徐锴(公元920—974年)关于“一蚕所吐为忽,十忽为丝,糸,五忽也”的度量观点,笔者认为是有问题的:①成书于南北朝时期的数术专著《孙子算经》中有最早关于度量“忽”相关的记载“蚕吐丝为忽,十忽为一秒,十秒为一毫,十毫为一厘,十厘为一分”,并没有“十忽为丝,糸,五忽”的表达。但徐锴之后南宋成书的《五灯会元》卷十四有“木人密运化机,丝毫不爽。石女全提空印,文彩未彰”,明显将一根蚕丝的直径作为长度的度量单位。笔者认为《五灯会元》有可能受徐锴论述的影响,乃至成语“丝毫不差”“丝毫不爽”都是受徐锴训诂的影响。②比徐锴所处时代要早成书的《说文解字》对“丝”“糸”的解释为“丝,蚕所吐丝也”“糸,细丝也”,这似乎并没有徐锴所言的论述。笔者在此认为,徐锴只是根据自己的认识进行补充和解释。南唐在五代十国时期相对于其他地区较为安定和经济繁荣,丝织业空前发达,可想而知徐锴一定看到过南缫车缫丝,缫过的丝正是多根茧丝并股加捻,徐锴可能错误地把认识问题说成了工艺问题。但徐锴这句话有其意义,它可以成为证明五代十国时期已有南缫车的一个间接证据。③考证甲骨文“丝”“糸”的图像信息发现,“丝”“糸”可能分别是茧丝、蚕丝单纤维的象形表达,因为一根茧丝由两根蚕丝单纤维构成,这是很容易发现的,只要将茧丝放在水中充分浸泡后就可以发现,不然甲骨文为何不以三根或四根蚕丝单纤维图像构成一根茧丝的文字图像呢[7]。

2.2 对织物度量的补充和再考

织物的度量即规格,统一的规格便于征税和商品贸易,从成书于春秋时期的《诗经》中“抱布贸丝”即可见以布交换丝的物物交换,但这一交换物各自肯定是有一定的规格,不然这一交换是不可能顺利进行的。同时期成书的《左传》亦有“夫布帛之有幅焉,为之制度”,故才有“吴起使其妻织组,而幅狭于度,出其妻”一说。织物的规格常用“匹”,但匹在不同历史时期略有变化,如表1[8]所示。之所以特别在明清时期发生较大的门幅变化,主要在于织机的进步,甚至出现二人共织的织机。同时明清时期织物度量单位“匹”的长度也发生变化,笔者认为可能有两方面原因:①随着封建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已出现很多强大的纺织区域经济,如江浙和四川等地,但在不同纺织经济区内其匹的长宽各有不同,这可能与各地的生产习惯、市场消费习惯有关。②匹的长度也有可能与明清时期运输的商业化有关,纺织品运输的体积与其费用密切相关,假设按五代后周规定匹的规制,则一匹丝织品的体积明显小于一匹麻织物、棉织物的体积,但这三者都有相同的匹心(使纺织品围绕在其周围的木板),从经济学角度来看,显然丝织品运输成本要高些。为了运输中节省费用,古代商号可使一匹丝织品的长度略长于一匹棉纺织品或麻织物的长度,使丝、棉、麻三者一匹的体积相同,这样丝织品在大宗运输中会节省很多费用,同时明清时期匹长不等可能与不同商号的经营有关。

确定“匹”的织物度量后,大家基于匹来看其他织物度量单位就有一个非常具体的概念。但是非常遗憾,中国古代典籍中关于纺织度量的注释说法不一,导致其十分混乱。但笔者认为可以根据已被考古发现证明的相关匹的度量(表1)和各学者注释相同的度量入手,进行正证和反证即可。另外需要明确一点,下文中两、尺、寻、丈、端都是面积单位,以幅宽一致,长度表示面积。

表1 中国古代各时期“匹”的度量变化Tab.1 The transformation of measurement unit “Pi” in each period of ancient China

1)首先,确定定理性的结论:①各方赞同1两=40尺=5寻;②度量制度确定1丈=10尺;③1匹有4丈说和8丈说,笔者根据②的等式,以汉魏时期1尺=23 cm为依据(相关纺织度量的典籍多以先秦文献为主,而先秦文献又多以汉代人整理,故取汉魏时期的度量为妥),得到1匹=9.2 m(4丈说)或18.4 m(8丈说),因为表1中的相关数据得到赵丰先生的考古证明,故本文认为1匹=4丈=9.2 m为可信的;④ 1束=5匹。

2)其次,笔者通过反证法,否定一些纺织度量的说法。

①相关文献有1端=2丈或6丈或1丈8尺的结论。

假设1端=2丈正确,由已知1匹=4丈得1匹=2端(即1束=10端),古人在换算方面,只可能是整数,不然会增加很多麻烦。所以有可能1端=2丈。

假设1端=6丈正确,由已知1匹=4丈得1匹=2/3端,因为这个换算为非整数,故假设不成立。

假设1端=1丈8尺正确,由已知1匹=4丈得1匹=20/9端,因为这个换算也是非整数,故假设不成立。

综上所述,必须要有一个换算,故1端=2丈正确。

②相关文献有1匹=2两或1两的结论。

假设1匹=2两正确,由已知1两=40尺、1丈=10尺得1匹=8丈,前面已证明1匹=8丈错误,故1匹=2两不正确。

假设1匹=1两正确,由已知1两=40尺、1丈=10尺得1匹=4丈,前面已证明1匹=4丈正确,故1匹=1两正确。

综上所述,1匹=1两正确。

3)由以上1两=40尺、1端=2丈、1丈=10尺得1两=2端。

4)再做一个说明和两个反证。相关文献有1纯=2.2尺或5匹或4端。

一个说明:1纯=2.2尺源于《周礼·天官·内宰》“出其度量淳制”。郑玄注:“故书淳为敦,杜子春读敦为纯。纯谓幅广,制谓匹长。”笔者在此要反问,如果纯为幅广,那2纯3纯……又用在哪里呢?难道西周时期有很多幅宽形制的机型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郑玄解释有误。

两个反证:①假设1纯=5匹成立,由1匹=1两=4丈=40尺得1纯=5两,换算为整数,可能正确。②假设1纯=4端成立,由1两=2端得,1纯=2两,换算也为整数,可能也正确。

综上所述,笔者可以推出织物度量:1两=1匹=2端=4丈=5寻=40尺、1束=5匹、1纯=2两或5两。

此外,魏唐之际曾一度出现“张”的规格,据吐鲁番文书中的记载,一张规格约长八尺至一丈、宽四尺至五尺,相当于今之长2 m、宽1 m上下,是一种流行于中亚地区的规格。后在内地亦有使用[8]。笔者在此有一点需要澄清,宋代词《九张机》中的“张”不是织物的规格,原因有二:①“张”的度量用法是在魏唐之际流行,而非宋际流行。②如果文中“张”是度量单位,那能织出九张织物的织机该有多大?甚至其后创作词《百张机》,那整个织机都比金字塔还大。显然词中“张”不是织物度量单位。③词中“张”应该指操作的意思,而“机”是指织机的意思。所谓几张机是指操作织机几次。

2.3 对织物古代精密程度表述的现代表征

对于《仪礼·丧服》中“升”,郑玄解释为“一升为八十缕”,其实升是古代表示经密的单位,一升指织物幅宽上有80根经纱。假设以汉幅50.60 cm为例,1升=1.58根/cm,那么15升布的经密就是1.58×15=23.70根/cm,30升布的经密=1.58×30=47.40根/cm,可见30升布已经非常精细了。笔者对《仪礼·丧服》各丧服的精密程度换算,见表2。

表2 《仪礼·丧服》中各丧服的哀悼对象、升数、经密情况Tab.2 Mourning objects, quantum of “Sheng” and warp density of all kinds of mourning apparel in “Etiquette·Mourning Apparel”

3 结 语

通过对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的全方位考证和对中国古代纺织度量的系统整理和分析认为:

1)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的“束”乃织物规格的度量,1束=5匹,非传统历史学界认为的捆扎容积单位。

2)传统观点“匹马束丝”作为中国奴隶社会时奴隶生活悲惨的所谓“铁证”是错误的,“匹马束丝换五夫”相反证明丝织品的珍贵和劳动力——甿在当时社会中的重要性和价值。

3)南唐徐锴的蚕丝度量是有问题的,他把认识问题说成了工艺问题,其相关论断不可信。

4)分别对中国古代纺织度量进行正、反证推理,得出1两=1匹=2端=4丈=5寻=40尺、1束=5匹、1纯=2两或5两的结论。

5)文学作品中“九张机”“百张机”“四张机”的“张”并非织物规格单位而是操作织机的意思。

6)对古代织物精密程度单位“升”进行现代性解读,以期更好地弘扬中国古代纺织文化,同时“升”也是反映古代纺织品质量的一个重要标志。曶鼎铭文中“匹马束丝”中只有织物数量的度量信息,而缺少精密程度的度量信息,这也是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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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Measurement of Textile Based on Inscriptions of Hu Ding

LI Qianga, LI Binb, LI Jianqiangc

(a.Editorial Department ofFashionGuide; b.School of Fashion; c.College of Advanced Textiles,Wuhan Textile University, Wuhan 430073, China)

The archaeological circle pays little attention to the interpretation of “shu” of “Pi Ma Shu Si” in inscriptions of Hu Ding, causing the emergence of some wrong opinions. All this is caused by the lack of studies on textile measurement system in ancient China. Based on the study and analysis on textile measurement system in ancient China, this paper considers that “shu” of “Pi Ma Shu Si” in inscriptions of Hu Ding is a measuring unit of fabric specification and 1 Shu = 5 Pi, i.e. unit of banding volume considered by non-traditional history circle; silk measurement of XU Kai in Southern Tang University is problematic and he identified ideological problems as technical problems; 1 Liang = 2 Pi = 2 Duan = 4 Zhang = 5 Xun = 40 Chi, 1 Shu = 5 Pi and 1 Chun = 2 Liang or 5 Liang; “Zhang” in “Jiu Zhang Ji”, “Bai Zhang Ji” and “Si Zhang Ji” in literary works is not a unit of textile specification, but means “operating weaving machine”. In addition, this paper makes modern interpretations on “Sheng”, a unit of measurement of precision of textiles in ancient China so as to promote ancient Chinese textile culture better.

inscriptions of Hu Ding; “Pi Ma Shu Si”; textile; measurement

doi.org/10.3969/j.issn.1001-7003.2015.04.012

2014-09-06;

2014-11-21

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鄂教财[2013]6号)

李强(1980-),男,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国古代纺织工程。

TS101;K875.7

B

1001-7003(2015)04-0058-05 引用页码: 04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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