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晚唐“三十六体”辨析

2015-03-20韩雪晴

关键词:骈文温庭筠诗话

韩雪晴

(内蒙古财经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一种文体、文风的价值和影响往往在当时不容易显现出来,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会逐渐显露。三十六体也是如此,其形成于晚唐,但有唐一代对其评价十分稀少,现存唐代文献中迄今未发现有关的记载和评说。直到五代及宋以后,关于三十六体的记载才逐渐增多,相关论述也随之渐次弘衍。新、旧《唐书》之后,历朝历代对三十六体的理解和阐释聚讼纷纭,莫衷一是。纵观诸家之言,主要有三十六体是指骈文、诗或西昆三十六等几种说法。现就几种主要观点作一辨析。

一、三十六体是骈文体派

《旧唐书·文苑下·李商隐传》:“商隐能为古文,不喜偶对。从事令狐楚幕,楚能章奏,遂以其道授商隐,自是始为今体章奏。博学强记,下笔不能自休,尤善为诔奠之辞。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齐名,时号‘三十六’。”[1]这里所说的今体章奏、诔奠之辞都是指骈文。六朝以来,骈文一直被称作“今体”或“今文”,是相对于先秦古文而言。《梁书》卷三十《裴子野传》云:“子野为文典而速,不尚丽靡之词,其制作多法古,与今文体异。”[2]萧纲《与湘东王书》更明确的把今文和今体与古文对举:“若以今文为是,则古文为非;若昔贤可称,则今体宜弃。”[3]这里把当时盛行的骈文称作“今文”或“今体”。初唐骈文盛行,承袭六朝余风,因而沿用了六朝的说法。在唐代,官府的应用文字及祭文、墓志多为骈体。中唐时期,由于古文运动的极力抨击,骈文缩小了阵地,仅流行于奏议诏诰等官府应用文之中,而书信、碑传、吊祭等著述,则多用散体。随着古文运动的衰微,骈文开始复兴,但这些应用文体仍然是骈文的主要阵地。因此这里的“三十六”非常明确是由于其共同的骈文风格而形成的三人合称。

《新唐书·文艺下·李商隐传》:“商隐初为文瑰迈奇古,及在令狐楚府,楚本工章奏,因授其学。商隐俪偶长短,而繁缛过之。时温庭筠、段成式俱用是相夸,号‘三十六体’。”[4]这里,“俪”与“丽”通,《说文解字注·鹿部》:“丽,耦也。礼之俪皮,左传之伉俪,说文之骊驾皆其义也。两相附则为丽。”[5]P470“骈”,《说文解字注·马部》:“驾二马也。并马谓之俪驾。亦谓之骈。并骈皆从并,谓并二马也。王肃云。夏后氏驾两为之丽。骈之引伸,凡二物并曰骈。”[5]P465“偶”即“耦”,《说文解字注·耒部》:“耕广五寸为伐。二伐为耦。注:古者耜一金两人并发之。……长沮、桀溺耦而耕。此两人并发之证。引伸为凡人耦之称,俗借偶。”[5]P184俪偶正符合骈文的主要特征,也是骈文与散文的显著区别。至于文中所谈到的“繁缛”,显然也是就骈文而言的。晁公武在《郡斋读书志》中就指出:“今樊南甲乙集,皆四六,自为序,即所谓繁缛者。”[6]因此,《新唐书》的这段评述应该是指李商隐的骈文。

《唐才子传》“李商隐”条云:“商隐工诗,为文瑰迈奇古,辞难事隐。及从楚学,俪偶长短,而繁缛过之。每属缀多检阅书册,左右鳞次,号‘獭祭鱼’。而旨能感人,人谓其横绝前后。时温庭筠、段成式各以秾致相夸,号‘三十六体’。后评者谓其诗如百宝流苏,千丝铁网,绮密瑰妍,要非适用之具。”[7]这段话兼论商隐的文和诗。有人认为,其中诗文概念所指不清。但细绎文意,除顺序有些许混乱外,其含义还是明确的。如果诗文所指相同,则两者不可能在一段话里同时交替使用。仔细品读,不难看出,从“为文瑰迈奇古”到“号‘三十六体’”,是就李商隐的文而言的。令狐楚的今体章奏在当时颇负盛名,很受皇帝赏识;而李商隐从令狐楚所学正是其章奏之文,而非诗,“属缀”自然也指作骈文而言。

明朝方以智在《通雅·释诂·缀集》中云:“二十四名,诗之流也;十二体,博学宏辞之科也;赋二十体,《赋林衡鉴》所析也;三十六体,俪偶之体也。元稹《乐府古题序》:‘诗之流为二十四名,曰赋,曰颂……’;博学宏辞十二体,曰制,曰诰……;范文正公《赋林衡鉴》析二十门,分其体势如叙事、纪功……;《唐书》用俪偶相夸号三十六体,以李商隐、温庭筠、段成式三人皆行第十六。”[8]在此,他解释了元稹《乐府古题序》所言之诗二十四名,博学宏辞之十二体,《赋林衡鉴》之赋二十体及三十六体。其中,言“三十六体,俪偶之体也”,明确指出三十六体是三人的俪偶之体即骈文,把它与诗、赋及博学宏辞所设的制、诰等区别开来。《通雅》之考证训释向以博洽、准确见称,《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一九)评价说:“惟以智崛起崇祯中,考据精核,迥出其上,风气既开。……穷源遡委,词必有征,在明代考证家中,可谓卓然独立矣。”[9]P1028因此,其关于三十六体的考证应该是可信的。

骈文在元明两代趋于衰微,到了清代,却再度复兴,出现了一批骈文大家。于是,关于三十六体的评说也骤然增多,出现了许多不同的观点。其中,不少人认为,三十六体是指三人的骈文。

清代朱鹤龄《李义山诗集笺注》卷首云:“吾故曰:义山之诗,乃风人之绪音,屈宋之遗响,盖得子美之深而变出之也。岂徒以征事奥博,撷采妍华,与飞卿、柯古争霸一时哉!”[10]朱鹤龄认为,李商隐不光骈文能与飞卿、柯古齐名,并行于世;其诗远绍风雅,深得杜诗之旨,尤非飞卿、柯古二人可比。

清人张金镛《读三李诗集各书一首·义山》云:“郁抑《离骚》心,婉娈《国风》旨。白傅爱君诗,至欲为君子。君诗丽万有,颠倒随所使。自定《甲乙编》,人诧卅六体。……”[11]从诗中可看出,三十六体是与《甲乙编》有关的。李商隐著有《樊南四六》甲乙集,共四十卷,所收均为骈体章奏、书启等应用文。在《樊南甲集序》中,李商隐云:“大中元年,被奏入岭当表记,所为亦多。……因削笔衡山,洗砚湘江,以类相等色,得四百三十三件,作二十卷,唤曰《樊南四六》。”[12]其在《樊南乙集序》中又云:“弘农杨本胜始来军中,本胜贤而文,尤乐收聚笺刺,因恳索其素所有,会前四六置京师不可取者,乃强联桂林至是所可取者,以时以类,亦为二十编,名之曰《四六乙》。”由是观之,三十六体当是指其三人的骈文。

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九七)中明确指出:“李商隐等三十六体,《唐书》本传明云以表启而名。”[9]1802他的观点与《唐书》是一致的,认为三十六体是指骈文而言。

近现代学者中,也有很多人持此观点。刘麟生先生认为:“唐代骈文,至李商隐始集大成。商隐与温庭筠、段成式三人,号三十六体,盖三人皆行十六也。四六之名,实始于商隐。”[13]再如,袁行霈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学史》第二卷指出:“晚唐令狐楚、李商隐、温庭筠、段成式等人都擅长骈体文,其中李、温、段三人齐名,时号‘三十六体’。”[14]

从上述分析中可以看出,三十六体是骈文的观点,言之有据,是客观可信的。

二、三十六体是诗歌流派

三十六体本指李、温、段的骈文。然而,自宋代以后,渐渐开始用它来指代三人的诗。并且这种说法一直延续至今,以至于有些人认为本来就是指诗,还有人认为它既是指骈文,又指诗。

三十六体是诗体的说法,最早见于宋代晁公武的《郡斋读书志》:“(李商隐)诗五卷,清新纤艳,故旧史称其与温庭筠、段成式齐名,时号三十六体云。”[6]很明显,他认为李商隐之所以与温、段齐名,是由于李的诗清新纤艳。因而,这里所说的三十六体当是指三人的诗。此书是南宋著名的一部私家提要书目,历来被作为研究古代文学的重要参考文献,观点被很多人所采纳。此后,代代相因,遂成一说。

明代胡震亨在《唐音癸签》卷八中指出:“段成式诗与温、李同号‘三十六体’,思庞而貌瘠,故厥声不扬。”[15]P75明确指出,三十六体是三人的诗风。

清代乔亿在《剑溪说诗》卷下云:“迨唐末三十六体并作,语多秽亵,其宫体之职志,诗人轻薄之号,有由然矣。”[16]P1100“语多秽亵”、“宫体”显然是指三人的艳情、戏谑之诗,他把这类诗作归为三十六体。

余成教在《石园诗话·卷二》中讲:“唐诗人以体名者:中宗时,上官仪工诗,效之者称‘上官体’;宪宗时,元稹、白居易号‘元和体’;李商隐、温飞卿、段成式以俪偶相夸,号‘三十六体’。”[16]P1785上官体和元和体都是诗体,显然,他认为三十六体是诗体。

现代有一些学者也持如是观点。如王国安在《温飞卿诗集笺注》前言中讲到:“当时,有人称李商隐、段成式和温庭筠的诗体为‘三十六体’,这主要是指他们‘以秾致相夸’的一部分作品。”[18]另外,还有一些学者则认为三十六体既指诗又指骈文。元锋和烟照在《段成式诗文辑注》的前言中就明确指出:“段成式与李商隐、温庭筠被并称为‘三十六体’,应并指其骈文与诗歌两者而言。”[19]

从现存作品看,段成式诗多戏谑之作,艺术价值也不高,确如胡震亨所说“思庞而貌瘠”,无法与温李诗相媲美。温李之诗则以清丽纤艳、繁缛秾密著称,在晚唐自成一派。温李并称屡见于典籍,是文学史上通认的看法。皮日休《松陵集序》中说:“……有进士陆龟蒙字鲁望者,以其业见造,凡数编,其才之变,真天地之气也。近代称温飞卿李义山为之最,俾生参之,未知其孰为之后先也。”[20]皮序以温李并称,当然是就二人的诗歌成就而言的。裴廷裕《东观奏记》下卷说:“(温庭筠)词赋诗篇冠绝一时,与李商隐齐名,时号‘温李’。”[21]宋代刘克庄亦云:“温庭筠与李商隐同时齐名,时号温李。二人记览精博,才思横逸,其艳丽者类徐、庾,其切近者类姚、贾。”[22]明代胡震亨指出:“唐人一时齐名者,……其专以诗称有沈、宋,钱、郎,又钱、郎、刘、李,元、白,刘、白,温、李,……。至李、杜,王、孟,高、岑,韦、孟,王、韦,韦、柳诸合称,则出自后人,非当日所定。”《唐音癸签》(卷二十八)[15]P288胡震亨关于有唐一代以诗齐名者,罗列详尽,辨析精微。如果三十六体是指温、李、段三人的诗,那么《唐音癸签》定会有温、李、段之称。而事实上,这里只将“温李”合称。可见,三十六体在晚唐不是指诗而言。胡震亨之所以认为“段成式诗与温、李同号‘三十六体’”,是由于后人对三十六体的认识发生了转变,即三十六体本来是指骈文,随着时间的推移,受各种因素的影响,人们渐渐用其来指代温、李、段的诗歌。胡震亨的这两段话恰好证实了这一转变过程。此外,纪昀在《李义山诗集三卷·内府藏本》(《四库全书总目》卷一五一)提要中说:“商隐诗与温庭筠齐名,词皆缛丽。然庭筠多绮罗脂粉之词,而商隐感时伤事,尚颇得风人之旨。”[9]P1297余成教在《石园诗话》中亦云:“飞卿才思艳丽,韵格清拔,随题措辞,无不工致,……温、李齐名,良有以也。”[16]P1772

纵观历代以并称、齐名论诗人者,只有“温李”之号,并无“三十六”之称。可见,“三十六”并非以诗名合称。纪昀在《删正二冯评阅才调集》说得很明确:“《唐书》所云三十六体,乃指章表诔奠之辞,亦不指诗。”[11]P666

综上所述,三十六体最初不是指诗。随着骈文的演进与发展,加之多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三十六体的内涵发生了衍变,遂有以三十六体指称三人诗歌的认识。

三、三十六体即西昆体,或曰西昆三十六体

这是在“三十六体是指诗”基础上的一种误说。最早见于宋惠洪的《冷斋夜话》卷四:“诗到李义山,谓之文章一厄。以其用事僻涩,时称西昆体。”[24]他把西昆体效李义山,演绎为宋人称李义山的诗为西昆体。此或许是其语言表达产生了歧义,抑或是其对西昆体的理解有误,我们不得而知,然此说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接着,严羽《沧浪诗话·诗体》云:“西昆体,即李商隐体,然兼温庭筠及本朝杨刘诸公而名之也。”[23]P690《沧浪诗话》是宋代影响最大的一部诗话,在诗歌理论史上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其论诗观点自然也容易为后世所承续。明代高棅的《唐诗品汇》即继承了严羽的观点:“唐史本传云:李为文章,瑰迈奇古,长于律诗,尤精咏史。与温庭筠辈号三十六体,自称玉溪子云。亦曰西昆体。”[26]在严羽的基础上,高棅的论述中出现了“三十六体”的字眼,并把三十六体与西昆体联系在了一起。他所说的“亦曰西昆体”是指李商隐体还是指三十六体,并不是很清楚,这容易产生歧义,甚至给后人以理解上的误导。清代冯武把这种误解更推进一步,他在《重刻西昆酬唱集序》中云:“元和、太和之代,李义山杰起中原,与太原温庭筠、南郡段成式,皆以格韵清拔,才藻优裕,为西昆三十六,以三人俱行十六也。西昆者取玉山策府之意云尔。赵宋之钱、杨、刘诸君子竞效其体,互相酬唱,悉反江西之旧。”[27]P342冯武的论述把西昆体与三十六体彻底合而为一。

从上引资料中我们可以明显看出一条传讹的轨迹。其实,对于这一谬误,清人早有辨析。如,纪昀在《删正二冯评阅才调集》中批其凡例云:“《唐书》但云三十六体,无西昆字。杨大年《西昆唱酬集》曰:取玉山册(与“策”同,笔者注)府之义,名曰《西昆唱酬集》。则西昆之名实始于宋。”[23]冯班在《钝吟杂录》中也纠正了严羽的谬误:“《西昆酬唱集》是杨、刘、钱三君唱和之作,和之者数人,其体法温、李,一时慕效,号为西昆体,其不在此集者尚多。至欧公始变,江西以后绝矣。及元人为绮丽之文,亦皆附昆体。李义山在唐,与温飞卿、段少卿号三十六体,三人皆行第十六也。于时无西昆之名,按此则沧浪未见《西昆集叙》也。”[28]钱曾对此也加以质疑:“《沧浪吟卷》曰:‘西昆体,即李商隐体。然兼温庭筠及本朝杨刘诸公而名之者。’按西昆之名,始自杨、刘诸君,及吾远祖思公,大年序之甚明。其诗皆宗商隐,故宋初内宴,优人有挦撦义山之谑。今云即商隐体而兼庭筠,是统温、李先西昆之矣。且‘及’之云者,杨、刘反似西昆继起之人。疑误后学,似是实非,积学君子,排斥严羽、高棅,不少宽假者,岂好辨哉?今世奉《吟卷》为金科玉条,何也?”[29]。其实对于西昆体的来历,宋欧阳修在《六一诗话》中已经叙述的很清楚:“盖自杨刘唱和,西昆集行,后进学者争效之,风雅一变,谓‘西昆体’。”[23]P266北宋初年,杨亿、刘筠、钱惟演等人奉命修撰大型类书《册府元龟》,册府相传是古代藏书之所;闲暇时他们互相唱和,并将这些唱和诗编为《西昆酬唱集》。关于“西昆”之称,杨亿在序中言“取玉山策府之名”[27]P3,《山海经·西山经》中说玉山在昆仑山之西,是西王母居住之地。《穆天子传》中也说到群玉之山,它是先王所谓的策府。杨亿等在秘阁修书,秘阁是帝王藏书册的地方,如同西昆仑的玉山策府,因此,《西昆集》之名盖由“玉山策府”而得之。集中之诗大多宗尚李商隐、温庭筠,文辞绮丽,典事繁密,后学者争相效之,因而把这一诗歌体派称为西昆体。值得一提的是,西昆体是宋初形成的一个诗派,唐代并无此名。正如翁方纲《石州诗话》卷七所言:“宋初杨大年、钱惟演诸人馆阁之作,曰西昆酬唱集,其诗效温、李体,故曰西昆。西昆者,宋初翰苑也。是宋初馆阁效温、李体,乃有西昆之目,而晚唐温、李时,初无西昆之目也。”[23]P1498虽然,西昆派作家如杨亿、刘筠等也善作骈文,且其骈文也学习三十六体的风格,但就西昆体而言,它是一种诗体,并不包括骈文。晚唐三十六体与西昆体是两个不同的文学体派,不能混为一谈。

综上所论,三十六体最初是指“三十六”的骈文的风格,而以三十六体指代诗则是后来在流变过程中发生的一种衍变。因而三十六体首先应是骈文。三十六体的本来面貌,即李、温、段三人创作的包括祭文、表、状、书、启等在内的骈体应用文。

[1][后晋]刘 昫等撰.旧唐书(卷一九〇)[M].北京:中华书局,1975.5078.

[2][唐]姚思廉撰.梁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443.

[3][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M]北京:中华书局,1985.3011.

[4][宋]欧阳修 宋祁撰.新唐书·卷二〇三[M].北京:中华书局,1975.5793.

[5][汉]许慎撰.[清]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6][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卷十八)[M].清光绪甲申年.

[7]傅璇琮主编.唐才子传校笺[M].北京:中华书局,1990.277.

[8][明]方以智.通雅·释诂·缀集[M].四库全书本.

[9][清]永 瑢等撰.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10][清]朱鹤龄.愚菴小集·卷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11][清]张金镛.躬厚堂集·卷四[A].李商隐资料汇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1.818.

[12]刘学锴、余恕诚.李商隐文编年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2.以下所引李商隐文皆据此本.

[13]刘麟生.中国骈文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83.

[14]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第二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384.

[15][明]胡震亨.唐音癸签[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6]郭绍虞编选、富寿荪校点.清诗话续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17][唐]温庭筠著、[清]曾益等笺注、王国安标点.温飞卿诗集笺注·前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4.

[18]元 锋,烟照编著.段成式诗文辑注·前言[M].济南:济南出版社,1995.5.

[19]全唐文·卷七九六[M].第8352页.

[20][唐]郑处诲 裴庭裕.明皇杂录东观奏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4.133.

[21][宋]刘克庄撰、王秀梅点校.后村诗话·新集·卷四[M].北京:中华书局,1983.208.

[22][宋]惠 洪.冷斋夜话[M].(丛书集成新编本第78 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出版,19 8 4年,第386页.

[23]严 羽.沧浪诗话[A].[清]何文焕辑.历代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1.

[24][明]高棅编选.唐诗品汇·卷二十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243.

[25][宋]杨亿等著、王仲犖注.西崑酬唱集注[M].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

[26]冯 班著,何焯评.钝吟杂录·卷五[M].(丛书集成新编本第8册).第715页.

[27]钱 曾.读书敏求记·卷四[M].(丛书集成新编本第2 册).第566页.

猜你喜欢

骈文温庭筠诗话
北魏新贵族的形成与骈文的新变
毕沅幕府与清中叶骈文复兴
论明清之际骈文的经典化
诗的倒装(外一篇)——温庭筠的《碧涧驿晓思》
闲吟居诗话(五则)
诗话
诗的舞蹈(外一则)——温庭筠《商山早行》
启事一则
新诗话
考场上的免费『枪手』温庭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