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姚永娜

无主句之“是”字句结构分析

文/姚永娜

本文以“是政府帮助了我”为例，从“是”字句的判定、“是”的词性、句中动词配价问题以及此类句子的句式对现代汉语无主句中“是”字句进行句法结构的分析。

无主句；“是”；句法结构

在现代汉语中出现了不少这样的句子：是他们帮助我的；是他们帮助的我；是他们帮助了我；他们帮助了我。

以上四个句子，都在我们的语言生活中出现，但是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差别。其实它们蕴含的信息所差无几。显然，最后一句我们使用的更为频繁，它满足一个标准句子所需要的最起码的要素：主语、谓语、宾语。

一、无主句“是”字句的判定

无主句，顾名思义就是缺省主语的句子，但它不是主语的简单省略，而是本身根本没有主语。此类句子与空主语的句子不同之处在于，它们的主语永远无法补出。

王力《中国现代语法》：有时候，主语非但不是显然可知的，而且恰恰相反，它是不可知的。高名凯《汉语语法论》：汉语却有一部分句子并不是把主语省掉，而是根本上没有或不需要主语的，这种句子我们叫做绝对句。例如：①下雨了！②请按顺序入场。③纪念伟大的革命先行者孙中山！

“是政府帮助了我们”就是无主句的一种。与它同类的句子还有如：④是我的一句话，惹出了麻烦。⑤是风吹开了门。

作为无主句的一种类型，这类“是”字句理所应当就具有了无主句的所有特点。以上④⑤句话都不能补出主语，是独立的一句话，没有上下文语境的情况下依然成立。但诸如：⑥是我吃的。⑦是你告诉了我。

⑥⑦句若不放到具体的语境中，我们就不能从这句话中接受到具体明了的信息(比如“什么”是我吃的，我们并不清楚。)，所以如果要成为独立存在的句子，⑥⑦句就必须把主语补出来。由此观之，如⑥⑦句之类的句子不能算作我们要讨论的无主句中的“是”字句，虽然它们形式上与①②句一般无二。

但如“几年以后，不又是一片绿茵茵的小树林。”一句，虽然也属于非主谓句，但它也并不属于无主是字句。

二、无主句之“是”字句的“是”的词性判定

“是”字句如何进行句法分析，这是个让语言工作者颇感头疼的问题。怎样分析，不仅受制于“是”字词性的定位，而且也涉及到整个汉语语法体系的相关问题。不知道“是”的词性，就无法指出“是”在句子中的语法功能，也就无法对句式进行判定，那么句子的结构分析就无从下手。所以有必要先对“是”进行词性判定。

由于受到西方语言学的影响，有人将“是”归入系词类。在我国较早使用“系词”这一叫法的是金兆梓的《国文法之研究))(1922)。后来王力、高名凯也都使用“系词”这一名称，并主张把“系词”立为虚词里一个独立的词类。黎锦熙(2000)、王力(2000)、朱德熙(1978)、小野秀树(1999)等都主张将“是……的”中的“是”看作是系动词或者判断动词。

“是”的前面空空，它联系什么呢？不如根据“是”在句中的最基本作用即判断作用，把它叫作“判断动词”更为合适。

“是政府帮助了我”这类“是”字句中的“是”有人认为属于表强调的副词，如宋玉柱(1978)、张静(1963)、黄伯荣、廖序东(1991)等。有人认为属于表判断的动词。本文倾向于后一种观点，认为这里的“是”表判断，有解释意味：⑩是伟大的党在关键时刻挽救了中国革命。是我没说清楚，不是你没听清楚。是你误会我了。

持这种观点的有邓守信(1979)、张伯江、方梅(1996)、徐杰(2001)、袁毓林(2003)等也持有另一种观点，他们从语用学的角度出发，认为“是”是一个焦点标记。

三、无主句是字句的层次分析

前面我们已经将“是”判定为动词，那么以“是政府帮助了我”为代表的句子的词类序列就应该是：是+名词[施事]+动词+了+名词[受事]。其实这种句式王力先生把它归为兼语句。句式中的施事名词既是“是”的宾语，同时也是后跟动词的主语。这样一来此类是字句的层次分析就迎刃而解了。仍以“是政府帮助了我”为例。

另外，“是风把门吹开了”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无论是什么样的无主是字句，都满足这样的条件：层次分析中，第一层必是动宾、第二层必有主谓。

以上三句“是”字句都是无主句，“是”的性质也是动词性的，即动词性非主谓句。其中是兼语式非主谓句，是兼语连动式非主谓句。

[1]《现代汉语》，黄伯荣、廖序东，[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6

[2]《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教程》，陆俭明，[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3]《聚焦式“是”字句的句法、语义特点》，张和友，[J]《语言教学与研究》，2006年第1期

[4]《空主语参数和汉语的无主句》，许敏，[J]《江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年6月第3卷第3期

姚永娜(1990-)，女，汉族，河南省平顶山人，2012级在读研究生，牡丹江师范学院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研究方向：理论语言学。

牡丹江师范学院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