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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知识链的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

2014-12-28胡凤华袁继军

档案与建设 2014年2期
关键词:编研服务体系档案馆

胡凤华 袁继军

(上海交通大学档案馆,上海,200030)

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成为财富之源”。数字档案馆传统的信息服务已不能满足社会的知识需求,知识服务将成为数字档案馆服务创新趋势与核心竞争力。目前,档案知识服务研究受到了国内学者越来越多的关注,但研究的重点侧重于档案知识服务的内涵、特征、必要性、可行性等基本理论层面,缺乏从实现视角出发对档案知识服务整体性、系统性的应用研究。本文借鉴国内外企业界知识链理论,围绕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业务流程,建立了以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为核心的服务体系框架,希望对知识服务的实践活动起到参考作用。

1.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

知识链概念最初由美国哈佛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Michael E·Porter)提出,他从供应链的角度出发,“认为知识链是形成一个知识组织创新周期的一系列互动过程”。这一过程包含四部分,即内部意识、内部反应、外部反应、外部意识。美国学者C.W.Hollsopple和M.Singh从组织内的知识核心竞争力的关系角度出发,提出了更系统的知识链模型。该模型由知识获取、知识选择、知识生成、知识内化、知识外化等5个主要活动和领导、合作、控制、测量等4个支持性的活动组成。随着知识经济逐渐主导经济社会发展,知识链这一概念引起了国内外管理学家密切关注和跨国公司的广泛应用。

知识链理论揭示了企业的经营活动不再是以物流活动为中心,而是以知识流、价值流的活动为中心,围绕知识的创新而展开[1]。企业通过对知识链活动进行管理,可充分发挥企业整体优势,实现产品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最大化,促进企业知识的创新发展。

图1 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

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是以满足用户(广义和狭义)多元化、个性化、集成化、知识化的需求为目标,围绕知识获取、知识选择、知识整理、知识增值、知识存储、知识共享、知识创新等无限循环的过程。其本质是以档案知识流、价值流为核心,实现档案知识的增值创新,提高数字档案馆的核心竞争力。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的业务流程与理念跟企业知识链管理极具相似性,笔者由此引进知识链管理理论,尝试建立了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如图1所示。在这个模型中,人(用户、档案人员或服务团队)、资源、知识、管理、技术等以知识链为核心有机集成,形成了一个既相互联系、相互影响而又不断循环的知识服务网络。

图1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的应用主要分为七个阶段。知识获取,就是从数字档案馆馆内外获取相关信息知识资源;知识选择,就是根据服务主题需求,对获取的信息知识资源价值进行评估;知识整理,就是对知识信息资源按照知识的内在逻辑联系,运用分类组织方式、工具和标准[2],规范知识资源管理;知识增值是知识服务人员在知识整理的基础上,运用自身的知识、智力和创新能力,形成新的知识产品,该产品不仅仅是对历史事实的重新客观描述,还反映了档案人员在进行知识服务时的思维过程和专业意见;[3]知识存储,就是通过适当、有效的方式将知识服务成果存储起来;知识共享,就是通过网络通信技术、组织协作与交流环境,将知识服务成果提供给用户;知识创新,就是用户将知识服务成果应用在其职能活动中,实现工作上的创新发展。知识链模型中的知识并非必须沿着单一顺序流动,各个环节之间均可有知识的传递与互通。例如知识信息资源库中一些整理有序的知识或知识产品可直接应用到知识服务中,解决用户的知识需求。

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的提出,有助于规范档案信息资源向知识转化的过程管理,提高档案知识服务的质量和水平。由图1分析可知,一是体现了人在数字档案馆知识链管理中的主体作用。从数字档案馆知识链管理的各个环节来看,人的作用不可或缺。知识的增值、创新主要依赖于知识服务人员的知识结构、智力水平和综合创新能力。二是体现了“系统优化”思想。在知识的传播过程中,可以对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进行全流程、动态的跟踪与协调,运用数字档案馆的信息资源和人才资源等要素,来规范档案知识服务的过程管理,优化资源配置,增强档案知识服务效能。三是体现了档案信息资源集成创新的循环性。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有助于档案信息资源的增值,当用户利用档案知识服务成果并同自身隐性知识进行集成应用时,新的知识就被创造了。这些新的知识资源返回到数字档案馆知识库,实现了档案知识信息资源的增值。

2.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

图2 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

根据系统论的观点,体系是“由若干事物或某些意识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影响而构成的具有特殊功能的一个整体”。构建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重在从整体上、系统上规划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过程的实施,既要包括档案知识资源的管理及服务,还要统筹考虑实施知识服务过程的众多影响因素。上文构建的数字档案馆知识链模型,通过知识在链条上的流动把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所涉及的众多要素集成起来,形成一个有机的管理体系,优势互补、协调发展。由此,笔者创建了一个以知识链模型为核心、知识服务战略规划为导向、知识服务技术模块为支撑、知识服务组织管理模块为保障、知识服务科学评价模块为监督,具有内在联系、相互影响、动态发展、开放包容的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见图2。

知识服务战略管理模块:知识服务战略决定着数字档案馆建设的功能定位与科学发展,也影响着档案馆自身的建设与发展。战略规划的制定有助于对知识服务的开展进行宏观上的指导。数字档案馆要聚焦档案服务利用体系建设这一重要命题的实践探索,结合馆藏实际,从宏观上把握服务需求,着力于把档案库打造成信息库、知识库、思想库,实现我国由档案大国走向档案强国的根本转变。

知识服务组织管理模块:该模块是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有效运行的基本保障。数字档案馆的组织管理机制应围绕知识链这个核心进行变革和创新,形成动态的组织管理模式和行之有效的服务机制。通过数字档案馆组织管理的程序化、规范化、制度化,将数字档案馆的知识链各要素有机融入知识服务实践活动之中,最终向用户(广义与狭义)提供个性化、专业化、多元化、系统化的知识服务,实现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的战略目标。数字档案馆的组织管理模块包括以知识为基础的团队组织结构,营造以知识为导向的组织文化,建立以知识服务、知识创新为目标的科学管理制度。

知识服务技术支撑模块:该模块是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有效运转的有力支撑,也是数字档案馆知识链各个环节管理的主要工具。主要由以人的智能为主导,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手段的、人机结合的各类管理系统组成。通过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知识链管理各环节,能够迅速提高档案信息向档案知识转化的速度,有助于隐性知识更加显性化,促进档案知识的传递与共享,推动档案知识应用和知识创新。

知识服务科学评价模块:该模块是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有效运作的监控机制,其重点是知识链各个环节运行质量的评价。它主要由方案评价、过程评价、成果评价、效益评价等组成。方案评价重在对用户需求、服务用户需求与人才资源配置方案的评估论证;过程评价重在对知识链的“知识整理”、“知识增值”二个环节质量的评估;成果评价重在对知识链“知识共享”即服务成果这一环节进行质量和水平的评估;效益评价重在用户方与服务方通过实践来检验服务成果的效益。通过对评价结果进行纵向或横向地分析,了解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效果,总结档案知识服务实践过程中的经验和教训,适时调整,制定新的策略,形成新的服务模式。

通过对图2的分析表明,知识链是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的内在动力。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中“链”与“模块”之间互为支撑,又互为影响。失去知识“链”这个核心要素,数字档案馆的知识服务将失去系统性和连续性,成为毫无目标与关联的分散活动。数字档案馆的知识服务体系框架也将成为毫无根基的“空中楼阁”。只有把握知识链这个核心要素,以战略规划为指导,统筹协调好内外环境因素,坚持以用户需求为宗旨,强化全程监管工作,着力知识创新,才能不断开拓适应知识经济社会客观需求的档案知识服务工作新局面。

3.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体系框架的初步实践

近些年来,在国家信息化战略的引导下,我国数字档案馆建设在全国各地得到了快速发展,与实体档案馆并举已成为我国档案事业发展的主流态势。数字档案馆的建设,形成了内容丰富,存量浩大的档案信息资源库。然而“信息超载”,“知识贫瘠”,如何“激活”这些档案信息资源,增强档案知识服务能力,成了数字档案馆建设亟待破解的瓶颈。档案知识编研工作不仅是破解这一瓶颈的现实选择,又是档案知识服务的基本形式。国内一些数字档案馆、数字图书馆建设以档案知识编研管理工作平台为抓手,应用上文构建的体系框架,初步实现了数字档案馆从信息服务向知识服务模式的转型,取得了积极的成效。

3.1档案知识编研管理工作平台流程与知识链管理过程的有机结合。分为:一、知识获取,资源获取的来源主要有五种:(1)馆藏数字化资源;(2)年度增量电子文件归档所形成的知识信息资源;(3)具有归档价值的网络信息资源;(4)基于元数据规范等共建共享标准的馆际资源;(5)档案部门与其他部门的信息资源整合。通过对这几类信息的加工、整合形成基础知识资源体系存储于知识资源库。二、知识选择,根据编研服务主题的需求,对知识资源库信息进行筛选,分类形成编研素材库。三、知识整理,采用主题、专题、专项等层次结构概念来组织各知识之间的关系。主题下可分若干专题,同一专题可从属于不同的主题;每个专题又由若干专项组成,同一专项又可从属于不同的专题。可按照编研的实际要求进行动态的组织与调整。主题、专项、专题之间的关系通过该层次结构串联起来,可实现各知识之间的链接与导航,构成知识网络。四是知识增值,“编研的过程是集体智慧进行知识创新的过程”。档案知识编研管理工作平台采用开放式、全方位的工作模式,吸纳档案知识服务人员及社会各界力量共同参与档案编研工作,经过知识内化、知识外化形成深层次的知识加工精品[4]。五是知识共享。编研成果通过知识导航系统(专题导航、索引导航等)、网站地图等方式在数字档案馆门户网站上发布共享。六是知识的存储,知识的积累是档案知识服务的源泉活水。编研成果存入特色专题档案知识库,可促进档案信息的开发和再生[4],以不断丰富知识信息资源库的建设。

图3 数字档案馆档案知识编研管理工作平台主要实施技术

3.2档案知识服务体系框架的技术支撑模块、组织管理模块和评价模块服务于编研工作平台知识链的各环节。技术支撑模块着重对知识获取技术、知识整理技术、知识共享、知识存储等技术的应用创新,见图3。组织管理模块主要是结合档案馆实际情况,构建跨部门、专兼职结合、动态管理的档案知识服务团队资源库。根据服务任务需求将具有不同知识结构和专长的档案人员配置在一起共同进行编研选题、加工等。评价模块主要举措是拟定相应的评估指标体系,按照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方法通过网络调查法、随机抽样法和定向发放法,向用户发放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评价问卷来获得对知识服务成果的反馈意见。

4.结束语

面对知识经济时代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升华数字档案馆管理与服务的定位,转变服务意识,增强档案服务能力,以满足用户的知识需求和知识创新为目标的知识服务,是数字档案馆顺应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也是知识经济的客观要求。然而,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的实施是一项长期的系统工程,目前,它的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一个良好的体系框架能更好的引导我们开展数字档案馆知识服务的实践活动,而知识链先进的理念为我们提供了构建和完善知识服务体系框架的有效路线图。

[1]陈志祥,陈荣秋,马士华.论知识链与知识管理[J].科研管理,2000(1).

[2]孟文博.基于业务流程的图书馆知识链管理[J].合作经济与科技,2011(7).

[3]徐欣娅.档案知识服务与档案信息资源开发辨析[J].机电兵船档案,2002(5).

[4]袁继军,胡凤华.浅论数字档案馆的知识服务[J].兰台世界,2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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