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强　姜海宁

摘 要：分析浙江省FDI投资区位差异，探寻导致FDI差异的因素，对于缩小区域FDI差异，协调区域经济发展，具有积极意义。运用标准差、变异系数、Theil指数定量分析2001年～2012年浙江省11个地级市实际利用FDI在时间尺度上地带间、地带内及市际差异变化状况。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总差异呈现U型变化趋势，2001年～2006年区域总差异逐渐缩小，2007年～2012年呈现扩大的趋势，其中地带间差异大于地带内差异，地带间差异是构成总差异的主要因素；地带间的离散系数呈现逐渐增大的变化规律；然后分析影响浙江省FDI区域差异及其变化的主要因素，最后为浙江省缩小FDI区域差异提出了相关政策和建议。

关键词：FDI；区域差异；Theil指数；浙江省

中图分类号：F276.7 文献标识码：A

1 引言

FDI（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外商直接投资，是投资国将资本用于东道国的生产和经营，并掌握一定经营控制权的投资行为，是现代资本国际化的主要形式之一。浙江省作为我国经济最发达的省份之一，改革开放以来，以民营经济为主要驱动力的“温州模式”取得了显著成绩，但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深化，外商直接投资在全球范围内得到空前发展，其以内源性民间投资驱动及封闭性工业发展模式的弱点显现出来，造成经济发展后劲不足；浙江经济的持续发展需要通过引进外资等措施来促进经济增长方式的升级和优化。为了摆脱内源性资本和封闭的工业发展模式，浙江省大力开展吸引外资，2012年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金额达131亿美元，占全国实际利用外资总额11.7%，紧随江苏、广东和上海，全国排名第四位。但是由于受到区域政策、地理区位以及经济基础等因素的影响，浙江省FDI区域分布极不平衡。

FDI区域投资差异已经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共同关注，他们尝试从不同角度分析FDI投资区位变化的原因和影响因素。国外学者主要从企业发展及区位选择方面对FDI展开研究。Dunning从企业自身方面分析了企业是如何选择对外直接投资的，他认为只有当企业同时具备了所有权、内部化及区域优势才选择对外直接投资[1]；Yavan通过实证分析，论证了产业集群和信息花费是影响FDI的最重要的两个因素，而区域内的成熟市场、高素质劳动力、便利交通条件也是影响FDI进行区位选择的因素[2]。此外，Coughin通过空间经济计量分析了中国1983年～1997年FDI区域分布状况，认为经济规模、劳动生产力和薪水水平对FDI区域分布影响较大[3]；Fung和Siu通过对比分析中国的软、硬件基础设施分别对美国、日本、韩国、中国香港和台湾地区的FDI投资区域的选择差异，得出不同来源的FDI对两者的反应各不相同[4]。

国内学者对FDI区域差异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我国三大地带间及省域内的差异。贺灿飞等分析了1986年～1994年我国投资区域差异的变化，指出我国FDI投资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区[5]。刘荣添等通过1986年～2003年各省区的面板数据分析了我国三大地带FDI投资差异的影响因素，认为集聚效应、劳动力成本、产业基础设施等因素是影响不同时期和地区FDI的主要因素[6]。陈相森等运用面板数据模型考察我国FDI区域差异，认为我国FDI区域差异主要由三大地带间的差异引起的，同时指出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基础设施建设、FDI集聚效应等对FDI区位分布有显著影响[7]。刘涛在2007年对山东省FDI区域差异进行了分析，认为山东省FDI主要分布在沿海地区，并指出区域市场容量现有FDI规模是影响FDI分布的主要因素[8]。姜海宁采用ESDA和ArcGIS技术方法对江苏省FDI区域差异进行分级优化分析，认为苏南地区和苏北地区FDI的分布两级分化现象明显[9]。钟业喜等借助AreGIS和GeoData软件分析了浙江省在1997年～2007年期间FDI空间格局的演变，得出浙江省FDI投资空间格局表现出南北差异扩大的结果[10]。此外，仲鑫从数量和质量两方面分析了我国各地级市间FDI差异，得出我国城市FDI数量和质量在1993年～2008年间得到大幅提升[11]。

以上文献主要从国家和省域层面对FDI区域差异进行研究，分析了影响FDI差异的因素，但是并没有指出区域差异是由地带间差异还是地带内差异引起。部分学者对浙江省FDI的研究主要集中在FDI的空间变化格局，并没有分析造成FDI区域差异的原因[12-13]。基于此，本文运用Theil指数、标准差、变异系数和区域分离系数来研究浙江省2001年～2012年FDI区位演变状况，并分析其原因，从而为浙江省FDI空间分布格局的优化以及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提供科学的依据。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研究单元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择以浙江省11个地级市作为研究的基本单元，按传统地理分区方法，将浙江省划分为浙东北（杭州、宁波、嘉兴、湖州、绍兴、舟山）和浙西南（温州、金华、台州、衢州、丽水）两大区域，分析其FDI空间差异和演变趋势。由于资料原因及丽水于2000年才设为地级市，因此在时序段上选择2001年～2012年连续时间序列。所有数据均来源于2002年～2012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浙江统计年鉴》以及各地级市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公报。

2.2 研究方法

本文研究分析浙江省FDI区位演变及布局特征，将采用标准差来反映浙江省FDI的绝对差异，变异系数来表达相对差异；标准差越大表明区域之间绝大差异愈大，变异系数愈小，代表区域相对差异愈小。通过Theil指数和区域分离系数考察浙江省实际利用FDI的空间格局及区位演变；Theil指数测算差异的最大优点是具有可加分解性，可以将一个国家（地区）的FDI差异分解为该国家（地区）内不同地带内差异和不同地带间的差异，即总体差异（市际差异）等于地带内差异和地带间差异之和，Theil指数值愈大，表明所研究范围内差异也愈大。区域分离系数（Separation index）是由Theil指数中地带间差异和地带内差异进一步组合形成的一个反映区域之间相对分离程度的量[14]，通过相同基本单元分类的区域分离系数值大小的比较，能够揭示区域系统内经济差异的空间变化特征[15-16]。浙江省FDI区域差异Theil指数依次分解为：

（1）地带内市域间FDI区域差异程度Theil指数

Tpi=ln （1）

式中：Yij和Nij分别为i地带j市域FDI额和GDP，Yi和Ni分别为i地带FDI总额和GDP。

（2）根据Theil指数的可加分解性，以各地级市域为单元的浙江FDI区域总差异程度

Theil指数可分解为地带内（Twr）和地带间（Tbr）差异之和：

Tp=ln=Tpi+ln=Twr+Tbr （2）

（3）区域分离系数（Separation index），其计算公式：

SEP=Tbr/ln（P/Pk）*（Pk）/Twr （3）

式中：SEP为区域分离系数，Tbr、Twr分别代表地带间差异和地带内差异，P代表所有地带的GDP总额，Pk表示所有地带中GDP最小地带的GDP量。

3 浙江省区域FDI差异测度分析

3.1 浙江省FDI差异总体概况

浙江省在2001年～2012年实际利用外资增长迅速，但是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均很显著（图1）。从各市域的绝对差异来看，浙江省各地级市FDI的绝对差异整体呈现上升趋势，标准差从2001年的25785上升到2012年的144175，年均增长率15.3%，表明浙江省区域FDI投资分布绝对差异在扩大。相对差异总体呈现U型变化趋势，具体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在2001年～2006年期间，变异系数在不断缩小；在2007年～2012年期间，变异系数不断增大，表明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的相对差异在经过一段时期的缩小后，又出现扩大的趋势。

根据浙江省FDI总体相对差异变化的两个不同阶段，选取2001、2007、2012年三个不同的节点，通过Jenks最佳自然断裂法对三个节点的各地级市实际利用FDI统计量从高到低分成4类，从而生成空间分布热点区演化图（图2），可以看出，2001年实际利用FDI热点区和次热点区主要集中在浙东北，其中宁波和杭州为热点区，由于舟山属于旅游城市，FDI投资较少，为冷点区；浙西南全部为冷点区，表明浙东北与浙西南实际利用FDI区域差异大。2007年实际利用FDI的热点区和次热点区还是集中在浙东北，但是浙西南部分城市像金华、温州和台州上升为次热点区，表明浙西南与浙东北实际利用FDI区域差异在缩小。2012年各地级市实际利用FDI情况与2001年大致相同，浙西南依旧是冷点区，浙东北为热点区和次热点主要集中区域，说明浙西南与浙东北实际利用FDI区域差异相较于2007年在不断扩大。如果用平滑曲线来表示2001年、2007年和2012年实际利用FDI区域差异状况，大致呈U型曲线分布，与上述结论一致。

3.2 浙江省FDI区域差异的Theil指数分析

绝对差异和相对差异的分析只是表明了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的大致情况，根据Theil指数的可加分解性质，对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区域差异按地带内差异和地带间差异进行分解。然后通过不同地区对区域总差异的贡献率和影响来测算区域差异。

浙江省FDI区域总体差异呈现U型变化趋势，与变异系数变化趋势基本一致（图3）。Theil值从2001年0.3168降低到2006年0.1334；从2007年开始反弹，并出现逐步扩大的趋势，Theil值从2006年的0.1334上升到2011年的0.2991，2012年又开始回落。2001年加入WTO后，我国吸引外资进入全新发展阶段，而浙江地处我国改革开放前沿，外资吸引也得到快速发展，特别是浙西南地区，由于劳动力成本低及华侨回乡投资，外资利用发展迅速，与浙东北间的差异开始缩小。2007年国际金融危机席卷全球，浙江由于外向型经济高度发达，外贸依存度高，当年高达71.1%，受到金融危机冲击较为严重，在2007年浙江省实际利用外资金额出现首次降低；一方面，浙西南相对于浙东北产业结构等级较低，对金融危机抵抗力较弱，加上外资企业以出口外向型为主，对海外市场依赖程度较高，抗风险能力低，金融危机对其影响较大；另一方面，浙东北市场经济较成熟，外资企业主要以资金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为主，受金融危机冲击较小，因此浙江省FDI区域总体差异扩大，不过随着经济的逐渐恢复，2012年出现了缩小的趋势。浙江省FDI地带间差异大致也呈U型变化趋势，在2001年～2006年期间呈现单调减小的变化趋势，2007年～2012年期间呈现单调递增的变化趋势；地带内差异虽然在2001年～2012年期间小有波动，但是总体上呈现缓慢缩小的趋势，地带间差异变化幅度要大于地带内的变化幅度。

通过Theil指数的分解结果可以看出，在2001年～2012年期间，浙江省FDI总体差异的变动主要是由两大地带间的差异引起，两大地带间的差异对Theil指数的平均贡献率一直保持在60%以上且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在2012年达到83.8%，平均贡献率为71.4%，即地带间差异对市际差异的贡献率一直占据主导地位，而地带内差异则处于次要地位（表1）。在两大地带内部差异方面，浙东北的内部差异贡献率较大，在2001年～2012年期间浙东北平均贡献率为20.8%，而浙西南内部差异的贡献率相对较小，在2001年～2012年期间的平均贡献率为7.8%，说明浙江省FDI地带间差异水平是总体差异变化的主要来源。浙江省FDI区域差异主要是由地带间差异引起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浙江省FDI区域总差异与地带间差异水平变化趋势大致相似的原因（图3），而且可以推测浙江省FDI地带间差异在未来一个时期仍将是浙江省FDI总差异的最主要来源。

3.3 区域分离系数分析

区域分离系数表示FDI区域空间相互分离状况的大小，反映了浙江省FDI区域差异空间结构的变化趋势。在公式（3）中，我们以GDP最小的浙西南地区作为参照区域，计算浙东北与浙西南两大地带间的区域分离系数。在2001年～2012年期间浙江省实际利用FDI区域分离系数变化情况以2008年为分水岭分为两个阶段：在2001年～2008年期间，区域分离系数呈波浪状缓慢上升，表明在此期间浙东北与浙西南地带间的分离程度逐渐扩大，相应的差异也在不断扩大，呈现趋异趋势；在2008年～2012年期间，浙东北与浙西南两大地带间的FDI区域分离系数逐渐回落并在2011年出现反弹并开始增大，表明两大地带间的FDI区域差异在出现缩小的趋势后，又逐渐扩大，差距越来越大，空间极化愈来愈强（图4）。这种变化趋势恰恰与地带间差异水平对总差异贡献率的变化是基本一致的。

4 浙江省FDI区域差异影响因素分析

在综合考虑各种经济区位理论和国内外文献的基础上，FDI区域差异的影响因素大致分为三类，即：（1）传统因素类。包括市场容量、土地产出率等；（2）集聚因素类。包括FDI流入量、经济水平、基础设施等；（3）风险因素类。包括开放程度、区域政策、地缘因素、技术创新等[17]。本文将主要从经济发展水平、集聚效应、基础设施、外开放水平和区域政策等5个方面对浙江省FDI区域差异进行分析。

4.1 经济发展水平

一般情况下，区域经济发展水平与FDI存在显著的正向相关，已有文献对经济发展与FDI的研究结果显示，一个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潜在市场容量就越大，该地区对市场寻求型外资企业的吸引力也就越大[15]。随着国内经济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外资从效率寻求转向市场寻求，以获取更广阔的市场。2012年浙东北占浙江省总市场容量的67.8%，吸收浙江90%的外资。长期以来，浙东北经济在浙江始终保持着较高发展水平，其成为吸引外资在浙东北聚集的重要因素，大量的FDI在浙东北集聚使其内部FDI差异逐渐缩小；浙西南地区由于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和较低的消费水平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市场规模的扩大，自然就难以吸引市场导向型的FDI，造成当地外资企业主要以外向型为主，且发展水平较低，区域内差异较小，同时也使地带间FDI差异不断扩大。但是随着近两年浙江省内对浙西南经济政策的倾斜，两地带间的FDI差异有缩小的趋势。

4.2 集聚效应

现有FDI规模对后续FDI投资具有明显的集聚效应，集聚效应又强化了FDI区域分布不平衡的格局，FDI的集聚效应主要体现在规模经济和外部性上。如果一个地区能够成功吸引一些大型的跨国集团的投资，那其将会吸引大批相关企业的进入，从而形成完整的产业链。浙东北作为浙江经济的极化中心，每年吸引的FDI总额占到全省的85%以上，截止到2012年，浙东北实际利用外资总额占浙江省外资总额的89%，FDI集聚作用显著；比如，地处浙东北的宁波，凭借港口优势，成功吸引埃克森美孚、英国石油、美国道化学能国际化工巨头的进入，而这些巨头的入驻将给宁波带来世界级别的上下游配套厂商，充分显示了FDI强大的集聚效应。浙西南现有FDI规模较小，FDI难以形成集聚效应，是造成浙江省两大区域间FDI差异扩大的主要原因。

4.3 基础设施

FDI作为一种直接生产活动，由利润机制和市场机制驱动，需要社会间接资本交通、通讯等基础配套设施的投入，基础设施越完善，对FDI的吸引力越大。基础设施对FDI的影响主要体现在高水平的基础设施可以降低企业交通运输和通讯成本，提高企业的经营效率，增加投资收益。如果在其他条件基本相同的情况下，外资更倾向于向基础设施完善的地区进行投资。改革开放以来，地处杭嘉湖平原的浙东北经济发展迅速，交通运输、通讯设施及金融服务等基础设施日臻完善，为大量吸引外资奠定了良好的基础。相比之下，浙西南地处山地丘陵地带，市场相对封闭，基础设施落后，特别是交通运输成本高，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浙西南外资的引进。

4.4 对外开放水平

对外开放水平是FDI投资进行区位选择的基本因素，一般情况下，对外开放水平越高，国际市场辐射能力越强，越有利于外资吸引。对外资企业来说，开放水平高的地区风险较低，更容易获取投资信息。通常情况下，可以通过计算一个地区的对外贸易依存度来测算该地区对外开放总体水平。笔者通过计算浙江两大地带的对外开放依存度得出，在2001年～2012年期间，浙东北与浙西南对外开放依存度年均为60%和38%，前者开放水平明显高于后者。在2001年～2012年期间，浙东北吸引外资比重占到全省的90%，其中杭州和宁波为浙江省对外开放程度最高的两个城市，同期吸引外资比重占到全省的50%，最高年份达到61%。浙东北较高开放度，及便利进出口贸易使其成为FDI投资的首选区位，浙西南由于对外开放依存度低，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对外资的吸引度。

4.5 区域政策

一般来说，实行更为优惠的外资政策是影响投资环境的重要因素，对吸引外资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相对来说，大型跨国公司更注重对市场的占领及公司的长远发展，因此，其对优惠政策的敏感度弱于中小投资者。部分浙西南城市的对外政策还仅仅停留在财政税收、土地等较低层面；浙东北实行的对外政策更深入，涉及面更广泛，除了在以上方面进行优惠外，还在金融、外汇及外籍人士在杭的生活、学习和工作方面推行便利的政策，还涉及到子女读书问题、医疗问题及配偶就业等问题。因此浙东北对FDI吸引力更强。区域对于吸引外资政策广度和深度的不同是影响浙江省FDI区域差异的重要因素。

5 结论与启示

随着全球化的不断深入，FDI对浙江省经济发展的影响越来越大，但是由于地方政策以及区域经济发展等条件的限制，造成浙江省FDI区域空间分布不平衡。本文通过Theil指数来测算浙江省FDI区域差异，结果表明：在2001年～2006年期间，浙江省FDI区域差异逐渐缩小，在2007年～2012年期间，由于受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FDI区域差异逐步扩大；造成FDI区域差异的主导因素是浙江省两大地带间的差异，并且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其仍然是FDI产生区域差异的主要原因。在此基础上，本文主要从经济发展水平、FDI集聚效应、基础设施、对外开放水平和区域政策等5个方面对其原因进行解释分析，其中对外开放水平是影响FDI区域差异的基本因素，经济发展水平和FDI集聚效应是导致FDI区域差异扩大的主要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对区域FDI差异扩大的作用将越来越强，基础设施和区域政策是影响FDI区域差异的重要因素，但是区域政策的影响将会逐渐减弱。

浙江FDI区域差异是空间经济发展不平衡规律的体现，必须充分认识浙江省FDI区域差异的必然性和合理性。FDI的区域性自我积累机制使得浙江省FDI空间分布在短期内不会有本质上的改观，决策者不要过分强求FDI的空间均衡，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产业引导。浙西南应加强经济发展，完善基础设施，加强自身竞争优势，克服因区位因素引起的比较劣势，为区域吸引FDI创造条件；经济基础好，科技水平较高的浙东北，要发挥FDI集聚效应，在吸引FDI方面，着重引进资本、技术密集型的高新技术产业，以优化产业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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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Regional Disparity and Influential

Factors of FDI in Zhejiang Province

GUO Fang-qiang1，2， JIANG Hai-ning1

（1.College of Geography&Environment Science，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China； 2.Wenzhou High School，Wenzhou 325014， China）

Abstract： Analyzing the regional difference of FDI in Zhejiang province， exploring the factors leading to regional difference of FDI has a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narrowing the difference of regional FDI and coordinating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his paper makes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measuring temporal changes of inter-urban， inter-regional and infra-regional diversity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 of Zhejiang province during 2001- 2012 with Theil Index. The results can be summarized as follows：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of Zhejiang attracting FDI presents a U change trend， it is narrowing from 2001 to 2006 and is expanding from 2007 to 2012； the inter-regional diversity is greater than infra-regional diversity， and the inter-regional diversity plays a major role affecting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which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Chinas accession to the WTO in 2001 and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 in 2007. And then the rule of separation of convergence between northeast and southwest of Zhejiang is compared quantitatively in Separation Factor Method. Moreover， fiv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of Zhejiangs FDI are analyzed. Finally， put forward some policies and proposals for narrowing regional differences of FDI.

Key words： FDI； regional diversity； Theil index； Zhejiang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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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Regional Disparity and Influential

Factors of FDI in Zhejiang Province

GUO Fang-qiang1，2， JIANG Hai-ni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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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nalyzing the regional difference of FDI in Zhejiang province， exploring the factors leading to regional difference of FDI has a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narrowing the difference of regional FDI and coordinating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his paper makes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measuring temporal changes of inter-urban， inter-regional and infra-regional diversity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 of Zhejiang province during 2001- 2012 with Theil Index. The results can be summarized as follows：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of Zhejiang attracting FDI presents a U change trend， it is narrowing from 2001 to 2006 and is expanding from 2007 to 2012； the inter-regional diversity is greater than infra-regional diversity， and the inter-regional diversity plays a major role affecting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which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Chinas accession to the WTO in 2001 and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 in 2007. And then the rule of separation of convergence between northeast and southwest of Zhejiang is compared quantitatively in Separation Factor Method. Moreover， fiv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of Zhejiangs FDI are analyzed. Finally， put forward some policies and proposals for narrowing regional differences of FDI.

Key words： FDI； regional diversity； Theil index； Zhejiang Prov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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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Regional Disparity and Influential

Factors of FDI in Zhejiang Province

GUO Fang-qiang1，2， JIANG Hai-ning1

（1.College of Geography&Environment Science，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321004， China； 2.Wenzhou High School，Wenzhou 325014， China）

Abstract： Analyzing the regional difference of FDI in Zhejiang province， exploring the factors leading to regional difference of FDI has a positive significance for narrowing the difference of regional FDI and coordinating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his paper makes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measuring temporal changes of inter-urban， inter-regional and infra-regional diversity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FDI） of Zhejiang province during 2001- 2012 with Theil Index. The results can be summarized as follows：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of Zhejiang attracting FDI presents a U change trend， it is narrowing from 2001 to 2006 and is expanding from 2007 to 2012； the inter-regional diversity is greater than infra-regional diversity， and the inter-regional diversity plays a major role affecting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which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Chinas accession to the WTO in 2001 and 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crisis in 2007. And then the rule of separation of convergence between northeast and southwest of Zhejiang is compared quantitatively in Separation Factor Method. Moreover， fiv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inter-urban diversity of Zhejiangs FDI are analyzed. Finally， put forward some policies and proposals for narrowing regional differences of FDI.

Key words： FDI； regional diversity； Theil index； Zhejiang Prov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