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并购的生产模式选择以及对工会的福利效应
2014-11-19关涛陶静
关涛 陶静
摘 要：以博弈论为主要的分析方法，以国与国之间进行商品贸易的交易成本（非关税成本和关税成本）为主要的参量，通过一个三方寡占模型对跨国并购和工会力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在交易成本较低的时候，跨国并购通过生产模式的重新安排，将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强有力的钳制作用，从而限制工会获得高于劳动市场均衡水平的工资；而在交易成本比较高的情况下，跨国并购并不能构成对工会力量的有效制约，工会依然可以获得高额福利。
关键词：跨国并购；福利效应；交易成本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76X（2014）06-0106-06
一、问题提出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全球兴起了的第五次并购浪潮。在这次浪潮中，跨国并购发展之迅速备受瞩目，并构成了这次浪潮的主要特征。根据UNCTAD（2000）的统计数据，在1980—1999年期间，全世界跨国并购的交易额平均每年增长42%，占世界GDP的比例从1980年的0.3%增加到1999年的8%。2000年，跨国并购的总值更是突破10 000亿美元大关，高达11 438亿美元。随后几年间，伴随着FDI总值的下降，跨国并购的总值也有所下降，但是占FDI总值的比例却逐渐在提高（2005年已达到80%，远远超出绿地投资）。到2012年，跨国并购的总值达到16 920亿美元， 占FDI总值的比高达89%。
2000年以来，中国工业品的出口越来越遭到西方国家政府、行业和工会的强烈抵制。关于工会抵制的典型案例就是西班牙2004年烧毁中国鞋事件。实际上，近几年来欧洲对中国商品的强烈抵制大都与工会有着密切的关系。与此同时，中国企业进行海外并购的速度在不断加快。《2012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显示，从2002—2012年，中国的海外并购净额从14亿美元增加到652亿美元，每年平均增加146.83%。中国企业海外并购的加速和国外工会对中国产品的抵制之间有没有一定的关系？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本文的研究可以为这一问题的解决提供思路。实际上，本文的研究不仅可以揭示在不同的交易成本下（而贸易自由化影响着交易成本），跨国并购将如何安排他们的生产地点和生产模式，还可以揭示跨国并购对于工会力量和工会福利的影响。
一、文献综述
在这一背景下，关于跨国并购的研究日益增多。研究内容涉及到并购的动因、进入模式以及通过跨国并购实现的股东财富创造。近来，人们更多地关注于收购后的阶段，包括并购后的整合过程、共享知识的重建过程。以交易成本经济学TCE和邓宁的三优势理论OLI为代表的经济学观点，是传统上研究跨国并购的主要理论基础。最新研究则倾向于从资源基础观RBV和组织学习OLP两个视角对跨国并购的价值拓展进行深入考察。
在研究的热潮中，跨国并购的动因（以及与此相联系的并购模式和福利效应）一直是研究者关注的重点，因为它是揭开并购秘密的钥匙，关系到并购的其它方面研究的进展。传统上，“关税规避”、“跨国内部化”、“比较优势”构成了解释跨国并购动因和模式的三大核心理论。但是，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的加速、WTO规则的日益完善和效力的不断提高，使得“关税跳脱”的收益不再明显；而各国对跨国企业内部转移定价等作法的监督和惩罚力度的不大加大，使“跨国内部化”的收益也在下降。“比较优势”迄今为止最具说服力。效率理论、战略理论和技术国际差异理论都属于此列。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由于比较优势的含义比较宽泛，因此与其说是“比较优势”的学说更具生命力，倒不如说关于并购动因的挖掘处于不断创新的进程中。
工会的视角就可以视为这个挖掘过程的收获之一。相关的经验材料已经表明：强硬的职工工会可能是跨国并购发生的原因之一，与之相对应，工会对跨国并购的抵制也是影响跨国并购决策的重要因素。Lommerud等[1]指出，跨国并购能够对工会工资的需求产生潜在的强有力的规范效用。如果国际性并购的企业能够无成本地在不同市场地工厂之间转移生产，那么工会就愿意降低对工资的需求，以保护自己不被转移到国外去。严格地说，这是迄今为止探讨工会在跨国并购中作用的唯一的一篇文献。但是该研究并没有走向深入，因为它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变量——交易成本，从而也没有建立起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论模型，来清晰地阐明在不同交易成本的条件下，企业之间的并购博弈过程以及由此对工会产生的福利效应。
幸运的是，关于贸易自由化和工会福利关系的讨论可以为如上问题提供支撑。这方面存在不少文献，如Driffill和van der Ploeg[2]，Danthine和Hunt[3]，Naylor[4]，Lommerud等[5]以及Straume[6]。其中Naylor的论文非常重要，他在国际性的两头垄断背景下分析了贸易自由化的效应。Naylor发现，站在行业交易的角度，交易成本的降低将抬高工会工资，这个发现违反了我们的直觉，表明贸易自由化并不必然代表者对工会劳力的威胁。然而，尽管如此，Naylor假设企业只能通过出口商品来进入外国市场，这个假设的限制性明显太高[4]。Lommerud等在一个不对称的国际两头垄断模型中，将绿地投资作为含有工会组织的企业进入外国市场的一种选择方式。这样就表明贸易自由化的确能够严重损害工会劳力，这种论断可能更符合我们的直觉[5]。
二、研究方法
我们选择了一个三国家、三企业的古诺竞争模型作为分析国际并购的构架，其中企业都生产同质的产品，并且处于分割的市场之中。这个模型同Fisher和Wright[7]的模型非常类似，并且基本上是Brander[8]与Brander和Krugman[9]引入的倾销与反倾销模型的直接拓展。同时，我们还用到了由Horn和Persson[10]发展出来的内生并购形成方法，这个方法的基础为合作博弈理论。在均衡的交易成本结构中，运用模型往往能够得出某种类型的并购作为均衡结果。我们假设在这三个国家中，有一个国家存在着工会（设为国家1）。于是，涉及到该国家的跨国并购活动必然涉及到工会的作用。endprint
考虑一个国际性的寡头垄断行业，其中包括三个企业，每个企业位于不同的国家。这些企业生产同质的产品X，企业i的边际成本是工资wi。从企业i到企业j运送一个单位的X的交易成本可以定义为tij，且假设tij。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里的交易成本不仅仅包括非关税成本（主要是指运输成本），还包括关税成本，且关税占据交易成本的绝大部分，并造成了不同国家之间交易成本的差异。
四、结论与现实意义
从以上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在交易成本比较低的情况下，包含工会企业在内的跨国并购，可以通过生产模式的转变（生产的空间安排的转变）而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强有力的制约作用，从而降低工会的福利。
第二，在交易成本比较高的情况下，包含工会企业在内的跨国并购，其生产模式并不能进行巨大的调整，从而也不能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巨大的钳制作用，进而不能有效改变工会享有超额福利的状况。
第三，发生在不含工会的企业之间的并购，会使市场的竞争程度下降，从而会提高含有工会的企业的市场权力，并进一步提高工会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交易成本比较高，工会依然可以通过工资率的降低来激励所在的进行企业进行出口，并从出口扩大带来的就业量增加中获利（因为工会既重视工资率，也重视就业量）。
第四，然而，由于含有工会的企业所在的市场通常有着较高的产品价格，这使得这个市场往往成为跨国并购的首选对象。于是，包含工会企业的跨国并购往往更容易发生。这使得我们的第一个和第二个结论尤其重要，更值得我们重视。
长时间以来，贸易自由和跨国并购之间的关系的探讨是被严重忽视的，因为产品的跨国流动和生产的跨国安排（跨国并购）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两种不同方式，似乎是不相关的。然而，本文的分析表明，贸易的自由化会通过关税的降低和非关税壁垒的减少，大大降低产品在国际之间流动的成本即交易成本。而交易的降低，将会使得跨国并购对于工会力量产生强有力地钳制作用，从而降低工会的福利，并进一步提高了国内的劳动力市场的充分竞争程度和产品市场的充分竞争程度。除了上述结论所带来的针对具体问题的理论创新之外，这是本文在国际贸易和跨国并购的一般理论层面的所带来的创新。
本文的现实意义也是明显的。贸易自由化的推进就意味着交易成本的降低，参照如上结论，含有工会企业的跨国并购就会从根本上降低工会的福利。所以，贸易的自由化不仅仅通过产品的直接流动加大了对工会组织的威胁，而且，还会通过产品的间接流动——跨国并购——增大消解工会的力量。但是，尽管贸易自由化发挥作用的后一种路径和前一种路径有着相同的后果，后一种路径却较少地受到工会的抵制。所以，在贸易自由化加深的过程中，如果贸易受到了进口国家工会的抵制，跨国并购将是一个既能实现产品的流动、又较少遇到工会抵制的一个很好的替代形式。我国加入WTO以后，伴随着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的扫除，我国的对外出口进一步强劲，与此同时受到的阻力业也越来越强，而其中相当一部分阻力来自工会。在这种条件下，以上结论就为我国企业积极进行海外并购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参考文献：
[1] Lommerud， K.E.， Straume， O.R.， Srgard， L. Merger Profitability in Unionized Oligopoly[R].Centre for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Discussion Paper No. 2738， 2001.
[2] Driffill， J.， van der Ploeg， F. Monopoly Unions and the Liberalisation of International Trade[J]. The Economic Journal， 1993，103（417）：379-385.
[3] Danthine， J.P.， Hunt， J. Wage Bargaining Structure， Employment and Economic Integration[J].The Economic Journal，1994，104（424）：528-541.
[4] Naylor， R.A.International Trade and Economic Integration when Labour Markets Are Generally Unionized[J].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8，42（7）：1251-1267.
[5] Lommerud， K.E.， Meland， F.， Srgard， L. Unionized Oligopoly， Trade Liberalization and Location Choice[R]. Working Papers in Economics 17/ 01， University of Bergen，2001.
[6] Straume， O.R. Union Collusion and Intra-Industry Trade[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2002，20（5）：631-652.
[7] Fisher， C.G.， Wright， D. Unionized Oligopoly and Trade Liberalization[J].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1999，32（2）：799-816.
[8] Brander， J.A. Intra-Industry Trade in Identical Commoditie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1，（11）：1-14.
[9] Brander， J.A.， Krugman， P.R.A Reciprocal Dumping Model of International Trade[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3，15（3-4）： 313-321.
[10] Horn， H.， Persson， L. Endogenous Mergers in Concentrated Market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dustrial Organisation ，2001，19（8）：1213-1244.
（责任编辑：徐雅雯）endprint
考虑一个国际性的寡头垄断行业，其中包括三个企业，每个企业位于不同的国家。这些企业生产同质的产品X，企业i的边际成本是工资wi。从企业i到企业j运送一个单位的X的交易成本可以定义为tij，且假设tij。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里的交易成本不仅仅包括非关税成本（主要是指运输成本），还包括关税成本，且关税占据交易成本的绝大部分，并造成了不同国家之间交易成本的差异。
四、结论与现实意义
从以上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在交易成本比较低的情况下，包含工会企业在内的跨国并购，可以通过生产模式的转变（生产的空间安排的转变）而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强有力的制约作用，从而降低工会的福利。
第二，在交易成本比较高的情况下，包含工会企业在内的跨国并购，其生产模式并不能进行巨大的调整，从而也不能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巨大的钳制作用，进而不能有效改变工会享有超额福利的状况。
第三，发生在不含工会的企业之间的并购，会使市场的竞争程度下降，从而会提高含有工会的企业的市场权力，并进一步提高工会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交易成本比较高，工会依然可以通过工资率的降低来激励所在的进行企业进行出口，并从出口扩大带来的就业量增加中获利（因为工会既重视工资率，也重视就业量）。
第四，然而，由于含有工会的企业所在的市场通常有着较高的产品价格，这使得这个市场往往成为跨国并购的首选对象。于是，包含工会企业的跨国并购往往更容易发生。这使得我们的第一个和第二个结论尤其重要，更值得我们重视。
长时间以来，贸易自由和跨国并购之间的关系的探讨是被严重忽视的，因为产品的跨国流动和生产的跨国安排（跨国并购）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两种不同方式，似乎是不相关的。然而，本文的分析表明，贸易的自由化会通过关税的降低和非关税壁垒的减少，大大降低产品在国际之间流动的成本即交易成本。而交易的降低，将会使得跨国并购对于工会力量产生强有力地钳制作用，从而降低工会的福利，并进一步提高了国内的劳动力市场的充分竞争程度和产品市场的充分竞争程度。除了上述结论所带来的针对具体问题的理论创新之外，这是本文在国际贸易和跨国并购的一般理论层面的所带来的创新。
本文的现实意义也是明显的。贸易自由化的推进就意味着交易成本的降低，参照如上结论，含有工会企业的跨国并购就会从根本上降低工会的福利。所以，贸易的自由化不仅仅通过产品的直接流动加大了对工会组织的威胁，而且，还会通过产品的间接流动——跨国并购——增大消解工会的力量。但是，尽管贸易自由化发挥作用的后一种路径和前一种路径有着相同的后果，后一种路径却较少地受到工会的抵制。所以，在贸易自由化加深的过程中，如果贸易受到了进口国家工会的抵制，跨国并购将是一个既能实现产品的流动、又较少遇到工会抵制的一个很好的替代形式。我国加入WTO以后，伴随着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的扫除，我国的对外出口进一步强劲，与此同时受到的阻力业也越来越强，而其中相当一部分阻力来自工会。在这种条件下，以上结论就为我国企业积极进行海外并购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参考文献：
[1] Lommerud， K.E.， Straume， O.R.， Srgard， L. Merger Profitability in Unionized Oligopoly[R].Centre for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Discussion Paper No. 2738， 2001.
[2] Driffill， J.， van der Ploeg， F. Monopoly Unions and the Liberalisation of International Trade[J]. The Economic Journal， 1993，103（417）：379-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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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aylor， R.A.International Trade and Economic Integration when Labour Markets Are Generally Unionized[J].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8，42（7）：1251-1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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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Brander， J.A. Intra-Industry Trade in Identical Commoditie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1，（11）：1-14.
[9] Brander， J.A.， Krugman， P.R.A Reciprocal Dumping Model of International Trade[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3，15（3-4）： 313-321.
[10] Horn， H.， Persson， L. Endogenous Mergers in Concentrated Market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dustrial Organisation ，2001，19（8）：1213-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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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一个国际性的寡头垄断行业，其中包括三个企业，每个企业位于不同的国家。这些企业生产同质的产品X，企业i的边际成本是工资wi。从企业i到企业j运送一个单位的X的交易成本可以定义为tij，且假设tij。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里的交易成本不仅仅包括非关税成本（主要是指运输成本），还包括关税成本，且关税占据交易成本的绝大部分，并造成了不同国家之间交易成本的差异。
四、结论与现实意义
从以上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在交易成本比较低的情况下，包含工会企业在内的跨国并购，可以通过生产模式的转变（生产的空间安排的转变）而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强有力的制约作用，从而降低工会的福利。
第二，在交易成本比较高的情况下，包含工会企业在内的跨国并购，其生产模式并不能进行巨大的调整，从而也不能对工会的力量起到巨大的钳制作用，进而不能有效改变工会享有超额福利的状况。
第三，发生在不含工会的企业之间的并购，会使市场的竞争程度下降，从而会提高含有工会的企业的市场权力，并进一步提高工会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交易成本比较高，工会依然可以通过工资率的降低来激励所在的进行企业进行出口，并从出口扩大带来的就业量增加中获利（因为工会既重视工资率，也重视就业量）。
第四，然而，由于含有工会的企业所在的市场通常有着较高的产品价格，这使得这个市场往往成为跨国并购的首选对象。于是，包含工会企业的跨国并购往往更容易发生。这使得我们的第一个和第二个结论尤其重要，更值得我们重视。
长时间以来，贸易自由和跨国并购之间的关系的探讨是被严重忽视的，因为产品的跨国流动和生产的跨国安排（跨国并购）作为经济全球化的两种不同方式，似乎是不相关的。然而，本文的分析表明，贸易的自由化会通过关税的降低和非关税壁垒的减少，大大降低产品在国际之间流动的成本即交易成本。而交易的降低，将会使得跨国并购对于工会力量产生强有力地钳制作用，从而降低工会的福利，并进一步提高了国内的劳动力市场的充分竞争程度和产品市场的充分竞争程度。除了上述结论所带来的针对具体问题的理论创新之外，这是本文在国际贸易和跨国并购的一般理论层面的所带来的创新。
本文的现实意义也是明显的。贸易自由化的推进就意味着交易成本的降低，参照如上结论，含有工会企业的跨国并购就会从根本上降低工会的福利。所以，贸易的自由化不仅仅通过产品的直接流动加大了对工会组织的威胁，而且，还会通过产品的间接流动——跨国并购——增大消解工会的力量。但是，尽管贸易自由化发挥作用的后一种路径和前一种路径有着相同的后果，后一种路径却较少地受到工会的抵制。所以，在贸易自由化加深的过程中，如果贸易受到了进口国家工会的抵制，跨国并购将是一个既能实现产品的流动、又较少遇到工会抵制的一个很好的替代形式。我国加入WTO以后，伴随着关税壁垒和非关税壁垒的扫除，我国的对外出口进一步强劲，与此同时受到的阻力业也越来越强，而其中相当一部分阻力来自工会。在这种条件下，以上结论就为我国企业积极进行海外并购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参考文献：
[1] Lommerud， K.E.， Straume， O.R.， Srgard， L. Merger Profitability in Unionized Oligopoly[R].Centre for Economic Policy Research，Discussion Paper No. 2738， 2001.
[2] Driffill， J.， van der Ploeg， F. Monopoly Unions and the Liberalisation of International Trade[J]. The Economic Journal， 1993，103（417）：379-385.
[3] Danthine， J.P.， Hunt， J. Wage Bargaining Structure， Employment and Economic Integration[J].The Economic Journal，1994，104（424）：528-541.
[4] Naylor， R.A.International Trade and Economic Integration when Labour Markets Are Generally Unionized[J]. 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8，42（7）：1251-1267.
[5] Lommerud， K.E.， Meland， F.， Srgard， L. Unionized Oligopoly， Trade Liberalization and Location Choice[R]. Working Papers in Economics 17/ 01， University of Bergen，2001.
[6] Straume， O.R. Union Collusion and Intra-Industry Trade[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dustrial Organization ，2002，20（5）：631-652.
[7] Fisher， C.G.， Wright， D. Unionized Oligopoly and Trade Liberalization[J].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1999，32（2）：799-816.
[8] Brander， J.A. Intra-Industry Trade in Identical Commodities[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1，（11）：1-14.
[9] Brander， J.A.， Krugman， P.R.A Reciprocal Dumping Model of International Trade[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1983，15（3-4）： 313-321.
[10] Horn， H.， Persson， L. Endogenous Mergers in Concentrated Market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dustrial Organisation ，2001，19（8）：1213-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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