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邓肯与香奈儿:爱情的荒诞是人类活着的滋养

2014-08-11靳雯

齐鲁周刊 2014年29期
关键词:叶赛宁安德烈亚杜拉斯

靳雯

邓肯:男人里流浪出来的舞蹈大师

1921年11月7日,苏联“十月革命”四周年纪念日,莫斯科大剧院里,穿着红衣红帽红鞋子的舞蹈家伊莎多拉·邓肯,迷花了抒情诗人叶赛宁的眼。

这位世界级的舞蹈大师,此时已经四十三岁,对爱情秉持着“让人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就好像让人一辈子只喜欢听一个音乐家的作品一样”的观点,有情人无数,就连已经去世的三个孩子,他们的父亲也各不相同。

她从未有过婚姻,在与琴师、医生、百万富翁等人消磨的绯艳时光中,她将所有的艳遇当做“天才的致命吸引”,“每一次新爱向我走来时,不论是以魔鬼的身份,天使的身份,还是以常人的身份出现,我都相信那是我等待已久,即将复活我生命的唯一的爱。”

这样的邓肯,成熟而又纯真,缭绕而又芬芳,处处诱惑着不过二十六岁的叶赛宁。他在诗歌《黑衣男人》中写道,“有一个女子,四十多一点,他曾叫她最最亲爱和坏女孩。”

纵然邓肯曾经宣称,“任何聪明的女人婚约之后,还要签订婚约,一切苦果皆是自取。”但在相识半年后,邓肯依旧与叶赛宁步入婚姻。两人将蜜月旅行定为“欧美一年游”,从德国、意大利、法国、比利时直至美国的旅途中,巨大的文化差异让两人在旅行之中充满争吵,等到1922年5月,当他们再次回到莫斯科时,婚姻解体。而在此之后,邓肯写出了自传《我的生平》与《论舞蹈艺术》。

有人曾问邓肯爱情和艺术哪个放在第一位,她的回答是她根本无法将两者分开,因为唯有艺术家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情人,只有他们才能看到纯粹的美。事实是,“一个男人的爱不同与另一个男人的爱”,每一段感情都曾带给了她永不枯竭的勇气和激情,而她凭借此在艺术上达到另一个巅峰。

香奈儿:

偷情而来的香奈儿5号

25岁那年,私生女加布里埃·香奈儿遇见了他第一位情人——巴桑,这成为她命运的转折点。

在此之前,她的母亲因病去世,父亲抛下他们兄妹五个不知去向,香奈儿在修道院的收容所里,度过了暗淡的少女岁月。18岁独立后,她在不同的歌厅和酒吧卖唱为生,那时她的艺名叫做可可。

彼时法国贵族与平民甚少结合,出身贵族的巴桑没能给香奈儿一纸婚书,作为补偿,他将香奈儿带入了上流社会,并将Arthur Capel介绍给了她。作为情妇之子,已是《凡尔塞条约》政治秘书的Capel,深谙强强联合之道,他与一名爵士的千金成婚,作为对爱人香奈儿的歉疚,1910年,Capel出资让她在巴黎开了一间女帽店millinery shop,这成为夏奈儿事业的起点。

站在这个平台上,香奈儿凭借着一句呼喊:“戴巨大帽子还能活动吗?”成为潮流尖端。从针织水手裙、黑色迷你裙、樽领套衣,到短厚呢大衣、喇叭裤,她的设计中高雅、简洁、精美,为现代时装史带来重大革命。

事实上,从贵族到军官,从抽象画派大师毕加索到法国诗人导演尚·高克多,创业于法国时装和艺术发展的黄金时期的香奈儿,其灵感多数来源于男性。其与西敏公爵同游,设计出来的第一款斜纹软呢料套装,坊间甚至传言,至今保持着每30秒出售一瓶的香奈儿5号,则是源自与著名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偷情得来的灵感。

对于一生未婚的香奈儿来说,她追求自由但是眷恋男人,强悍独立但是却有十足的女人味,这是她从裁缝女工逆袭为流行女王的关键,也成为香奈儿的品牌内涵。

杜拉斯:

欲望是写作的氨基酸

1980年,杜拉斯对扬·安德烈亚勾了勾手指头,“你来吧,带一瓶红酒来。”

彼时杜拉斯已经66岁,扬·安德烈亚不过27岁。在七年前,在小城读哲学的他拜读了杜拉斯的《塔吉尼亚的小马》后,对她迷恋不已,开始给居住于圣伯努瓦街5号的杜拉斯写信。可以预见的是,抱着红酒而来的安德烈亚,很快成了杜拉斯的情人。

此时,杜拉斯已经离过婚,生过子,有过无数的情人,认为爱情并不存在,男女之间有的只是激情,在爱情中寻找安逸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是可怜的。

即便如此,杜拉斯还是为两人的爱情,写了本书《80年夏》,并带着安德烈亚招摇过市,有记者提问:“这总是您最后 一次爱情了吧?”她笑着回答:“我怎么知道呢?”

杜拉斯说“每当我有了欲望,就有了爱情”。但于她的作品而言,爱情才是一切灵感的源头。70岁那年,杜拉斯在安德烈亚的照顾下,动笔写下了传世之作《情人》,在她激情的笔触中,幼时在印度支那度过生命最初十八年的时光,湄公河的渡船上与中国情人李云泰相识相爱的经历,成为主题。

她在《情人》中描写数十年后两人的一次通话:“他给她打了电话。她回答:是我。你好。他的声音也突然颤抖起来,他说他仍然爱她,至死不渝。”这与杜拉斯曾说过的“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种不死的欲望”合在一起,成为杜拉斯人生爱情的望断。endprint

猜你喜欢

叶赛宁安德烈亚杜拉斯
安格列捷尔酒店5号客房
摄影 【瑞典】安德烈亚斯·哈格维斯特
人间无地著相思
至死不负
从精神分析学角度解读杜拉斯作品中的眼睛意象
《上邪》:一首关于诗人的诗——陈希我小说研究之三
杜拉斯小说中的“诗”与象征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