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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精片爆米花

2014-06-26金瑜婷

检察风云 2014年2期
关键词:糖精炒米砂糖

摘/金瑜婷

糖精片爆米花

摘/金瑜婷

这是一本记述弄堂生活的怀旧散文集,所写大多都是作者儿时的弄堂生活亲历记。在他的笔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一些弄堂生活,似乎得到了还原,也唤醒了大家的点滴记忆……

自从网络媒体盛行以来,“爆炒”一事已成寻常。所谓“爆炒”,即是将原先并不太大的东西,经过快速升温,从而使其达到扩大膨胀之目的。这时我倒想起儿时所吃的爆米花,一把米进去,一大桶炒米花出来,还伴着那句非常耳熟的吆喝声:“爆——炒米花”啦!

这些年来,上海人从弄堂搬进了新村,从平房住进了高楼,从寻常的市井巷陌转变为幽雅的花园小区,环境是舒适齐整了,生活是大大改善了,然而那种老上海独有的城市风味却缺失了许多。譬如,以前总有不少小贩穿街走巷,一声声的吆喝声各具特色,最有代表性的莫过于那句“栀子花——白兰花”,又糯又纯的老上海口音,闻之仿佛香味已至。除此之外,还有诸如“阿有坏额棕绷修?阿有坏额藤绷修——”“削刀磨剪刀”“鸡肫皮——甲鱼壳”……如今这些叫卖声都已久违了,就连我们现在小区里收废品的,宁愿坐在台阶上晒太阳,也懒得吆喝,只是于电梯楼下贴张白纸,上书“上门收废旧报纸,手机133********”而已。

在所有的吆喝声中,小时候的我们大概对“爆米花”最为期待与向往。那时的小孩实在没啥零食可吃的,这“一把米”能换一袋爆米花的交易还是相当诱人的,而且加工费也很低廉,仅八分钱一次,所以每当一声“爆——炒米花啦”传来,孩子们就闻声而动。通常要不了多时,爆米花的小车前就排起了长队。只见那辆爆米花的小板车黑黝黝,车上有只红泥小火炉,旁有装煤的家什以及助燃的风箱,小炉上平躺着一只爆米花的小型锅炉,再于一端拖着一只大口袋,以便开炉时随着“轰隆”一响,将膨化的米花先装入口摇袋,再倒进我们的容器中。

那时,除了爆米花外,还可“爆炒”的有年糕片、玉米粒、山芋干、蚕豆、大西米等等,只要家中能拿得出的干货,基本都可一“爆”。譬如说年糕片,先要将买来的年糕切成片,当然是切得越薄越好,然后再晒干,爆出的年糕片有点像现在饭店餐桌上的龙虾片,尽管味道比较寡淡,远不如龙虾片那样鲜美,但在那时,能吃上也是一种享受。另外,我小时比较喜欢吃的还有一种是爆蚕豆,那时的孩子们还给了它一个不雅的诨名,叫“拆屁豆”。不过,蚕豆爆得好时,里面的豆板非常松脆,也比较酥,类似现在的开花豆,味道特别的赞!爆炒时为了保证带点香甜味,还须加一勺菜油和糖。由于当时的糖油比较紧张,都要凭票限量供应,于是就加一种叫“糖精片”的替代品,一般放两粒为宜。说起糖精片来,也是当年的一种特定产物,它是将糖精和砂糖粉压制成药片状,据说一粒糖精片可抵半两砂糖的甜度,而其成本则远低于砂糖。然而糖精片虽有甜度但却无实际营养,且不能多放,多食的话不仅发苦而且对人体有害。所以,上海人常常有一句话叫做“侬勒了请我吃糖精片嘛! ”意思是给我空欢喜而实际没有真正的优惠之意。

20世纪90年代后,沪上曾一度风行“哈里克”的小食,深受女孩的青睐。淮海路的街头,电影院的雅座,都能闻到那一阵阵的奶油浓香。我有个小侄女,闻香识“米花”,每每总嚷着要吃。有一次老母亲一看:咦,这不就是爆玉米么?怎么换了个洋名就突然变得吃香了呢?

栏目主持人:黄灵 yeshzhwu@fox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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