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敏 刘璐

美国中小学生“学习投入”测量之研究及启示

蔡敏 刘璐

“学习投入”与学生的学业成就有着密切的关系，对学生“学习投入”程度进行测量可以有效地监测教育质量，促进学校的教育教学改革。美国研究者从行为、动机和认知三个方面界定了“学习投入”。他们实施“学习投入”测量的方法主要包括学生自我报告、教师报告和课堂观察。教育教学实施者可根据不同的应用目的，选择不同的测量工具。同时，为了获得学生“学习投入”的可靠信息，美国研究者还保证了这些测量工具的信度和效度。我国中小学生评价应借鉴美国的有益经验，把“学习投入”作为学业评价的重点，加大对学生“学习投入”的研究力度，构建“过程与结果并重”的学生评价体系，开发多种“学习投入”测量工具，发挥测量结果对于教学改革的作用。

美国；中小学生；学习投入

如何提高学生的学业成就水平，一直是美国教育界最为关心的问题。一些美国研究者们发现，除了教育政策的落实情况、教师队伍的实力和家庭的协助状况，学生的“学习投入”程度也是一个对于学业成就有着重要影响的因素。在学习上积极投入的学生，更可能获得较高的分数与更好的表现；[1]相反，长期在学习中处于低投入程度的学生，极大可能辍学而离开学校。[2]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学生“学习投入”的程度和学业成就，美国教师和研究者们不但开展了有效的教学改革，促进学生积极、有效地学习，而且还在测量和诊断学生“学习投入”方面开展了大量卓有成效的研究。

一、“学习投入”概念的界定

20世纪80年代初期，美国学者们就开始了对于“学习投入”的研究。30多年以来，他们在这个方面的研究热情一直是十分高涨的。起初的研究将“学习投入”定义为“学生在学习任务中的参与程度与参与时间”[3]，后来，研究者们将“动机”与“情感”两个方面也加入到“学习投入”的概念之中，如学生的学习兴趣、面临挑战的毅力等。[4]最新的研究又增加了“认知方面的投入”，如深入学习策略的运用和自我调节能力的提高等。[5]纵观“学习投入”概念的发展，迄今为止，美国学者从以下三个维度界定了“学习投入”。

1.行为投入

行为投入是一种参与学习活动的概念，包括学业、同伴交往和课外学业活动的参与行为。美国研究者们认为，这类投入在获得积极的学习成果和有效防止辍学方面是极其重要的。[6]行为投入主要体现在：准时上课、按时完成作业、服从学校和班级规则、积极参加社会活动等。

2.动机投入

动机投入主要指学生对待教师、同学、学业和学校的情感反应。通过创设合理的教育环境，教师可以影响学生的动机投入，提升学生积极学习的意愿。[7]具体来讲，动机投入主要包括价值感、归属感、精神投入和对待挑战的态度等。

3.认知投入

认知投入被定义为学生在学习中的思维投入，在完成学习任务时有目的并且努力地去理解复杂的观点和技巧。[8]这类投入包含自我调节、初级认知策略的使用、高级认知策略的使用、制定学习计划、学习任务的合理分配、未来愿望和目标的设定等。

二、“学习投入”测量的方法及工具

美国学者在对“学习投入”的长期研究中，一直注重对其测量的研究，并探索出以下三类方法。[9]而且，在运用每一类方法进行测量时，都有多种测量工具与之匹配。

1.学生自我报告（StudentSelf-reports）

学生自我报告是指学生运用选择性的作答形式，如“非常同意”、“非常不同意”、“非常确定”、“非常不确定”等，来回答关于“学习投入”的指定项目。这类方法所使用的工具最多，主要有以下六种。

（1）学业投入调查问卷（AcademicEngagementScale）

该问卷是由芝加哥学校调查团（theConsortium on Chicago School Research Biennial Survey，CCSRBS）开发的，已经有超过10万名在芝加哥公立学校的中小学生接受了调查。此调查表主要通过学生自我报告来测量学生的“学习投入”。问卷使用英语、波兰语和西班牙语三种语言，主要调查学生的动机投入，如，问卷中有“我非常喜欢学习而且我不想停下来”等项目。

（2）学习投入与学习不满调查表（EngagementVersusDisaffectionwithLearning）

这个工具既用于学生自我报告，也用于教师报告。它是由波特兰州立大学的EllenSkinner博士研究和编制的。调查包括了郊区和农村学校的3到6年级的1018名学生，也包括城市中的白种人、低收入人群和少数民族的子女。该调查还对大量的学生开展了观察。学生自我报告包含四个方面：行为投入（努力、注意、持续参与），如“当我上课时，我认真听讲”；行为不满（缺乏努力并从学习活动中逃脱），如“当我在课上学习时，就像在做一项枯燥的工作”；动机投入（在学习活动中有积极参与的动机），如“我喜欢在课上学习新知识”；动机不满（在学习时表现想要逃避的动机），如“当我在课上学习时，我感到气馁”。

（3）高中学生投入调查问卷（HighSchoolSurveyofStudentEngagement）

这一调查工具是由印第安纳大学“评价与教育政策中心”（the Center for Evaluation and Education Policy，CEEP）研发的，Ethan Yazzie-Mintz博士是这一项目的主管。该中心在2003年对四所中学的7200名学生进行了调查，之后又修订了测量工具，调查研究了更多的中学生。在2006年，有超过10万名学生参加了该项调查。从2007年到2009年期间，有超过20万来自农村、城市和郊区学校的学生接受了这一测量。问卷主要包含三个维度：认知投入，评估学生对于学习策略的看法；行为投入，了解学生在课外和非学业活动中的行为，还包括与其他学生的相处；动机投入，调查学生对学校的态度，包括对教师及工作人员的工作方式的感受。

（4）学习动机策略调查问卷（MotivatedStrategiesforLearningQuestionnaire）

此问卷是由密歇根大学学校教育部的Paul Pintrich博士和ElisabethDeGroot博士研发的，它最初成功地被运用于大学生调查研究中，后来，又被用于中学生的调查研究。中学和大学版本都被用在英语和非英语国家，问卷被译成汉语、波斯语等9种语言。在美国，这个工具首先被白人和工人的子女使用，随后使用的样本开始多样化。问卷包含两个“学习投入”的维度：认知策略，如“我总结书中的章节来帮助自己学习”；自我调节，如“我进行自我提问，确保自己已经掌握了学过的知识”。

（5）学校投入问卷（School Engagement Questionnaire）

该问卷是由斯坦福大学社会学系Sanford Dornbusch教授和寺院大学心理系 Laurence Steinberg教授共同研发的。它最初被用于一个三年的研究，调查了12000名来自威斯康星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9年级学生。这些学生有着不同的社会经济地位、种族背景和生活环境。这一问卷后来被用于研究美国东北部和中东部城市和农村的不同种族的中学生。问卷包含四个维度：家庭作业，如“你每周花多长时间做作业”；课堂出席，如“在这些课中你缺席多少次”；课堂注意力，如“在这些课中你会集中注意力多久”；课堂专心程度，如“在这些课中你多久会走神一次”。

（6）学生学校投入测量（Student School EngagementSurvey）

此项调查表是由国家学校投入研究中心（the National Center for School Engagement，NCSE）研发和实施的。该机构主动与家庭和孩子合作，首次评价学校干预学生学习结果的策略。研究者们在不同种族和低收入的学生中进行了测量。问卷使用英语，包含三个维度：动机投入，如“在学校我感到很开心”；认知投入，如“我想要检查我的作业是否出现错误”；行为投入，如“我想呆在家并远离学校”。

2.教师报告（TeacherReports）

尽管测量“学习投入”主要以学生自我报告为主，但教师与学生接触最多，是最了解学生的人，所以，教师的报告也是不容忽视的。所谓教师报告，是指教师通过特定的答案来回答有关学生“学习投入”的问题，教师报告主要有三种工具。

（1）学习投入与学习不满调查表（EngagementVersusDisaffectionwithLearning）

这一工具已在前面的学生自我报告部分介绍过，教师报告也有四个维度：行为投入，如“在我的课上，学生完成了超过教学要求的内容”；行为不满，如“在我的课上，学生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动机投入，如“在我的课上，学生表现得很开心”；动机不满，如“在我的课上，学生表现得很焦虑”。

（2）学校评定调查表（Research Assessment PackageforSchools）

该调查表是由Jamesconnell博士提出，基于纽约州的罗切斯特大学使用很久的工具发展而成的。它通过教师的回答来评价学校改革后学生“学习投入”的效果。问卷主要调查学生的行为投入，如“在我的课上，学生的学习状态很好；学生准备很充分；学生完成的比要求的多”等。

（3）阅读投入指标（ReadingEngagement Index）

这一测量工具是由马里兰大学的AllanWigfield博士和JohnGuthrie博士研发的。它已经被用于测量大西洋中部学校的523名四年级学生。在这些学生中，有60%～70%的白人、20%～28%的黑人和5%～7%的西班牙人。问卷使用英语，通过教师的回答来测量学生的阅读投入情况。问卷反映学生在阅读方面的行为投入、动机投入和认知投入，共包含八个项目。它们分别是：学生自主阅读、挑选喜欢的主题与喜爱作者的作品进行阅读、在自选阅读时是否分心、阅读很认真、有阅读的自信、使用综合阅读策略、认真思考阅读内容和阅读时喜欢与同伴探讨。

3.课堂观察（Classroom Observational Measures）

除了学生与教师的报告，测量学生“学习投入”还有一种观察的方法。该测量方法包括随机观察学生个体或观察指定的学生和班级，通过使用预先设定的指标来记录观察结果，是一项系统的观察策略。观察时，经过培训的观察者要收集准确的数据，通常使用如下四种观察方式。

（1）学生行为观察（BehavioralObservationof StudentsinSchools）

该方法是由心理学家Edward Shapiro教授、美国教育部和理海大学的研究人员共同开发的。该工具用于学龄前到12年级的学生，用来研究不同种族的有代表性并且有特殊需求的人群。它对个体学生使用系统的直接观察，每隔15秒记录一次。指标内容分为五类，两类投入指标与三类非投入指标。投入类包括：主动投入，指被观察的学生在分配的任务中积极地投入，如“大声地阅读”；被动投入，指被观察的学生在分配的任务中被动地参与，如“不加思考地听课”。非投入类包括：非允许的行为，如“在座位下走动”；非允许的语言，如“做一些不当的评论”；非允许的动作，如“凝视窗外”。

（2）班级管理观察（ClassroomAIMS）

该观察方式是由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教育学院的AlysiaRoehrig博士研发的。它已经被使用于具有不同教学经验的小学教师群体。开发者将它用于中产阶级的公立和私立学校的小学教师，也用于经济萧条的公立学校和中产阶级、农村公立中小学。测量使用教室观察法，包含三个方面的教室情况（氛围、容量和管理）与一个方面的学生“学习投入”。测量“学习投入”方面的项目主要有：完成任务（至少有80%的学生坚持完成任务，并积极参与活动，学生保持自律）、参与课堂（学生课上积极举手发言）和表现兴奋（学生呼喊并对学习活动的内容很兴奋）。

（3）教学结构与学生学业行为观察（Codefor Instructional Structure and Student Academic Response-MainstreamVersion）

此观察方式是由堪萨斯大学的 Charles Greenwood博士和他的同事研发的。它已经被用在中小学生中，直接观察学生行为、教师行为和教学生态环境。学生行为观察主要记录学生“学习投入”积极、自然与消极的结果，如学业表现类（积极的投入行为）、学生对任务的投入类（写作、进行学习游戏、问答学业问题、阅读）、任务管理类（举手求助或查找资料）、不当/抵触行为类（破坏性行为、不当的说话和不集中注意力）。

（4）教学实践记录（Instructional Practices Inventory）

这一工具是由密苏里大学中层领导中心主任JerryValentine博士研发的，于1996年首次被用于8所小学、8所初中和8所高中，后来又被用于幼儿园、职业技术学校。记录内容包括：学生体验的学习方式，如计划学习、合作学习、小组讨论和全班深入思考和讨论等。

三、学生“学习投入”测量工具的应用目的

虽然上述学生“学习投入”的测量工具有着多样的用途，但没有一种工具能够涵盖所有的功能、达成所有的目的，这就需要使用者根据不同的应用目的，选择最适合的测量工具。归纳起来，美国目前流行的“学习投入”测量工具主要有五个应用目的。

1.调查学生的学习动机与认知水平

有两种工具用于测量学生的学习动机和认知水平。一是“学习投入与学习不满调查表”，它通过使用动机理论来分析环境与学生行为模式的关系，如学生从教师那里获得的归属感与学生投入的关系。二是“学习动机策略调查问卷”，它被用来调查学生的自主学习、认知策略的使用与学习成果的关系。这些工具通过测量认知投入程度与自我管理水平来判断学生“学习投入”的程度。

2.诊断低投入的学习行为

有些测量工具的功能是确定和评估学生是否处于“不投入”的“风险”中。“学习投入与学习不满调查表”可以测量学生的投入状态，判断他们是否积极投入学习。工具的使用者给学生一份项目清单，让学生自己完成，并将结果进行判断，进而检测学生是否处于“低投入”水平。对于低投入的学习行为，有两种观察测量工具，即“学生行为观察”和“教学结构与学生学业行为观察”。学校心理工作者和其他教师在需要对学生行为与成果进行观察时，便可以使用这些工具，特别是对于那些处于学业失败危险的学生，这些工具更能起判断作用。

3.预测学生的辍学率

有研究表明，学生长时间不投入学习很可能是辍学的前兆。[10]在学校投入多的学生较大可能获得测验的高分、完成升学，并且较少辍学；相反，低水平投入的学生会有多种问题的风险，如课堂破坏行为、缺席、辍学等。有一些工具用于调查学生辍学的可能性，“学校投入问卷”就是其中一种，它被用来评价有多少学生在学校处于不投入状态。学校获得测评结果之后，基于“学生不投入学习会导致辍学”的假设，将采取预防辍学的措施。还有一些用来诊断低投入行为的工具，通过检测学生是否处于低投入的状态，进而判断他们是否有辍学的可能性。

4.促进学校的教学改革

一些测量工具通过把“学习投入”作为一项重要的教学质量指标，来引导地方教育管理部门、学校和教师实施教育改革的方向。学生“学习投入”测量能够为学校提供有价值的反馈，学校便可将其作为改革或者制定学习标准的重要依据。芝加哥学校调查团使用了“学业投入调查问卷”，经过对测量结果的科学分析，将被调查的学生分为四类：非投入、低投入、中度投入和高度投入。他们将每一类学生的百分比与其他区域学校学生的情况进行对比，来衡量地区的教育水平，并积极促进教学改革。一些参与“高中学生投入调查问卷”的学校通过审视测量结果，可以了解学生对自己学习经历的感受，以及对学校生活和学业的参与情况，并可及时根据调查结果改善学校的教学环境，进而改善学生的学习表现。“班级管理观察”也会将教师运用的教学方法与学生学习投入的状况反馈给教师，使全体教师积累了大量关于学生“学习投入”程度方面的形成性评价数据，从而促使教师们为自身的教学改进制定有针对性的实施方案。

5.评价“学习投入”干预的效果

在美国，有些学校为了增加学生投入或是减少不投入行为（辍学、逃学），采取了一定的干预措施，与之相适应的是，评价者可以使用很多测量工具来检查这些措施或学校改革的影响结果。美国学者认为，学校改革的第一件事情应该是评估一所学校为了增加学生学习投入采用的改革模式，然后再判定其改革是否有效。“学生学校投入测量”就是评价那些为了减少逃学率的干预措施是否取得了成效。“学校评定调查表”也可以评价为了提高学生行为投入与动机投入而采用的教学改革模式，从而判断改革的效果。

四、“学习投入”测量工具的质量指标

在学生“学习投入”的测量方面，每一种工具都有其具体的应用方法与功能，评价者要选择能够最准确地达到测量目的的工具。美国学者提出用信度与效度来衡量测量工具的可靠性与有效性。信度指测量结果的稳定程度，只有信度高，才能说明测量工具是可靠的。美国研究者使用克隆巴赫系数进行“学习投入”测量工具的检验，所有被使用的工具已经被证明是可靠的。然而，信度还不能代表效度，正如可靠的头部测量对于确定脑袋的大小是可信的，但用来衡量智力则是无效度的。对“学习投入”测量工具进行效度检验是十分有必要的，正如Stanley和Hopkins所说，如果测量缺失效度，那么测量的信息是无用的。[11]效度是指一个测验能够测出它想要测量的内容的程度。只有效度高，我们才可以认为测量是有意义的。对于“学习投入”测量工具的效度，美国学者做了大量研究，由此获得了既可靠又有效的测量工具。高质量的测量工具在不同的目的下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而对于那些信度与效度不明确或没有达标的测量工具，研究人员会坚持认真检验或拒绝使用的态度。

五、启示

1.加大对学生“学习投入”的研究力度

从目前状况来看，美国对于中小学生“学习投入”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而我国在这一方面的研究还十分缺乏。国外的大量研究结果表明，学生的“学习投入”与他们的学业成就和学习情感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因此，要想真正提高学生的学业水平，培养良好的学习行为，学校应当从“学习投入”抓起，高度关注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参与程度。对于“学习投入”的研究，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一是从理论概念上界定“学习投入”的内涵，二是制定适合我国中小学生的“学习投入”行为指标；三是在教学过程中用其指标监控和测评学生的“学习投入”。要完成好这三项任务，需要教育理论工作者、学校教育管理者和一线教师的共同努力。

2.构建“过程与结果并重”的学生评价体系

我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纲要》指出：“评价不仅要关注学生的学业成绩，而且要发现和发展学生多方面的潜能，了解学生发展中的需求，帮助学生认识自我，建立自信。”这一要求的实质就是要重视对学生学习过程的评价，通过对学生“学习投入”的客观分析，来确定学生的学习状况和综合发展水平，以便帮助学生更好地成长。然而，我国现有的中小学生评价体系仍然多以学习结果即考试分数为主，很少涉及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多方面的具体表现。这对于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培养其终身学习的能力是极为不利的。因此，我国中小学校应借鉴美国的先进经验，将学生的“学习投入”作为学业考核的重要内容，并且详细地记入学生档案，使学生的评价系统不仅包含学科成绩，而且还有学生学习表现的全面描述。只有这样，才真正落实了“评价应关注学生学习过程”的教学改革理念。

3.开发多种“学习投入”测量工具

美国学者已经研制了许多测量中小学生“学习投入”的工具，并且对每一种工具都进行了严格的质量检验，使其能准确而有效地考察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参与情况。我国教育教学研究者也应努力开发“学习投入”测量工具，并且要在设计测量工具时，明确每种工具的功能，以便能够有针对性地对学生的学习行为进行监控。目前，有些学校在对学生“学习参与”进行考察时，往往随意找到一个缺乏科学验证的工具就盲目地使用，这种做法不但不能达到测量的目的，还会产生不准确的评价信息，给学生带来不利的影响。为了准确检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表现，研究者和教师可以根据学科和年级的不同，来开发“学习投入”测量工具，从而保证其评价的针对性和适宜性。

4.发挥测量结果对于教学改革的作用

美国中小学校对学生“学习投入”进行测量之后，非常注重评价结果的反馈和有效利用。学校和教师通过分析“学习投入”的测量结果，了解学生的学习行为，并及时向学生及家长反馈。与此同时，教师也从学生的参与现状中找到自身教学的缺陷，及时而准确地调整教学策略，从而更好地帮助学生转变学习态度，掌握学习方法，提高主动学习的积极性。我国中小学教师也应充分利用“学习投入”测量的结果，全面分析学生的学习表现和学习情感，从中发现教学的不足或弊端，进行有目的的教学改革。只有当测评结果被有效运用于教学设计和课堂实践的时候，对于学生“学习投入”的评价才能产生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最大的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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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Connell，J.P..Context Self and Action：a Motivational and Analysis of Self-system Processes across the Lifespan［M］//In D.Cicchetti（Ed.）.The Self in Transition：Infancy toChild-hood.Chicago：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90.

［9］Fredricks J.，McColskey W.，Meli J.，Mordica J.，MontrosseB.andMooneyK..MeasuringStudentEngagementin Upper Elementary through High School：a Description of 21 Instruments.Issues&Answers Report，2011-No.098［EB/OL］. http：//ies.ed.gov/ncee/edlabs，2013-11-02.

［10］Appleton J.J.，Christenson S.L.and Furlong M.J.. Student Engagement with School：Critical Conceptual and Methodological Issues of the Construct［J］.Psychology in the Schools，2008（5）：69～86.

［11］Hopkins K.D.，Stanley J.C.and Hopkins B.R..Educational and Psychological Measurement and Evaluation（7th Ed.）［M］.EnglewoodCliffs，NJ：PrenticeHall，1990.

责任编辑/林 洁

G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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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536（2014）10-0016-06

蔡 敏/辽宁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美国纽约州立大学教育学博士，主要从事教育教学评价与心理测量研究。（大连 116029）

刘 璐/辽宁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课程与教学论专业硕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