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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故乡的思念与重返故园忧伤中的生命呼唤
——D.H.劳伦斯《还乡》中的“乡情”解读与反思

2014-04-10张秀芝

关键词:特伍德劳伦斯故乡

张秀芝

(西安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心灵故乡的思念与重返故园忧伤中的生命呼唤
——D.H.劳伦斯《还乡》中的“乡情”解读与反思

张秀芝

(西安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D.H.劳伦斯是20世纪杰出的英国小说家、诗人、戏剧家以及画家。他的《还乡》是一篇具有浓烈怀乡之情的散文。文中劳伦斯流露出了他回乡时的迫切心情及对心灵故乡的惦念,同时又道出了他重返故园的忧伤。故乡的自然风貌与人性变迁让他感到陌生与忧伤,促使他对人生进行思考,从而唤醒人类健康的生命意识。

D.H.劳伦斯;《还乡》;心灵故乡;思念与忧伤;生命呼唤

“乡情”顾名思义就是离开故乡并经过时空的隔离后而对其产生的思念之情。思乡之情在古今中外的作品中是一个不间断在主题。中国南宋时期的叶适在《除淮西提举谢表》中就言:“臣暂领蘄阳,未彰善効,弗諳淮土,早动乡情。”清朝的曹寅有诗:“雨色南园柳,乡情白下船。”近代的鲁迅、沈从文等无不表达了中国古代文人墨客的思乡之情。而国外的哈代笔下的维塞克斯(Wessex)、D.H.劳伦斯笔下的伊斯特伍德区(Eastwood)等无不显出了他们对于家乡的热爱与思念。由此可见,思乡之情,人皆有之,无论东方西方,都概莫能外。这些在中外文学艺术作品中几乎全部得到了印证。

D.H.劳伦斯是二十世纪杰出的英国小说家、诗人、戏剧家和画家,被称为“英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他出生于英国中部城市诺丁汉郡(Nottinghamshire)附近的一个矿区小镇伊斯特伍德(Eastwood),父亲是一位煤矿工人,母亲则是来自小中产家庭的小姐,曾受过良好的教育且为人谦和、温文尔雅。因而,父母方方面面的差异所导致的矛盾对幼小的劳伦斯心里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中学毕业后,做过职员,当过教师,后进入诺丁汉大学学院接受师范专科训练。一战后,他先后到意大利、德国、澳大利亚、美国、墨西哥等地漂泊,企图找到一处世外桃源。虽然现实生活中的劳伦斯选择了背井离乡,然而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在自己的小说中描写了伊斯特伍德——这个生他养他又总是让他梦魂牵绕的地方。伊斯特伍德位于诺丁汉郡与德比郡的交界处,俯视着一望无际的厄雷沃什山谷。这里在开采以前,是美丽的山乡,丘陵绵延。春天森林葱绿,野花飘香,鸟语怡人,秋天河水清澈宁静,鱼儿欢快,月亮也像新婚的新娘,美丽动人,处处是怡人的田园景象。但到了17世纪中叶,煤矿在此区大量开采,改变了这里旧式英格兰的状况,山谷中建立了几座煤矿,山谷南面坡上建立了矿区小镇,几乎所有的矿工和其家眷都住在这里。这一改变打破了早期的牧歌式的生活方式,使得曾经良田一片的地方、水库、森林、池塘、农场遭到了破坏,从此,人们的心境也大大改变了。所以,伊斯特伍德小镇成了劳伦斯心灵深处的灰色记忆。然而,即就是这样,也没能改变劳伦斯对故乡的热爱。他声称:“每一个大陆都有它自己伟大的地之灵,每一个人都被极化在某个特定的地点——这就是家、故乡[1]17。”由此可见,故乡在劳伦斯的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分量。故而,劳伦斯的著名作品包括《儿子与情人》(1913)、《虹》(1915)、《恋爱中的女人》(1920)和《查泰莱夫人的情人》(1928)以及一些中短篇小说中的故事发生地几乎全在其故乡诺丁汉郡的伊斯特伍德镇,一个他小时自由玩耍的风光旖旎之地,后又被破坏的矿区。

一、心灵深处的故乡

故乡情怀一直是一个充满怅惘和愁思的主题。大多数人都有乡情的情结,即故乡情结。故乡情结的形成和存在是经历了离别与多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后而产生的,不离开故乡的人是没有“故乡”概念的。只有在时空上的隔绝,“离”与“回”的经历才使那个曾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唤起那沧桑人事中藏匿的个体经验和记忆,从而使人在更高层面上化作对人生的感性体验与理性反思。这种体验与记忆是漂泊中的怀乡梦,同时又是对现实故乡的差异与异质性的厌恶,是一种超越故乡情怀的对人的生存意义的思考。劳伦斯在外漂泊了数十年之后,用《还乡》来叙说他的还乡之梦及对人的生命意识的呼唤。

《还乡》算是劳伦斯的一篇散文,讲的是主人公“我”怀着迫切的思念心情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看到故乡的外貌变化和人们心态的改变而深有感触。那些曾经体面且有教养的人看上去已经失去了自我教养,喜欢大吵大嚷并以上法庭为荣。这时的作者才感到自己“心灵中的故乡”——“我却对此是如此的陌生”。通过深刻的反思,“我”终于意识到了人们失去了自我,没有了精神寄托。所以“我”反思要注重人的重塑,注重生活的质量,并用着一颗积极的心态促使人们去改变现有的不足。

首先作者描写了他在流浪了近二十年后,于九月底回到中原老家待了几天。But in Nottingham Road,Bestwood,I feel at once a devouring nostalgia and an infinite repulsion[2]223.(可是在伊斯特伍德的诺丁汉街,我既感到归乡的迫切,又感到十足的厌恶。)这就道出了已是不惑之年的劳伦斯归乡时的复杂心情,既有思念中的迫切又怀有厌恶。对于他归乡的迫切,是因为在他的心灵深处一直埋藏着那难以忘怀的田园乡间气息。在故乡面前,他的异地感受与心灵上的故乡经验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完整的时空感,心绪就自然转回到了先前对故乡的认识。他急切地想知道他心目中的故乡是否同他儿时记忆中的一样。他记得那时的合作社,还有它对面的一道小篱笆,他和他的玩伴常常在那上面摘绿绿的花骨朵儿,并把那叫“奶酪面包”。他还记得盖布斯街以及沃尔克街,那里的外貌变化并不太大。“放眼眺望那圆形的山凹,我仍然觉得那景色很美,尽管山坡上又添了几片红砖房屋,看似补丁一样,还有一片烟熏过的痕迹。克里奇仍然处在西天天际之下,安斯利森里在北面,康尼格雷农场依然如故。这里的乡村仍富有魅力。”“大路与小路之间的田野和森里依然像在梦中慵懒地沉睡者”[2]224。在这里,家乡依稀是原始的模样。然而在劳伦斯的心里,他的家乡是一个差异迥殊的地方。那里,夏天树叶茂密,荫翳周袤,可挡住机械与交通的嘈杂声。虽然有煤灰与硫磺的味道,但还是自然的芳香洋溢怡人。如果从伊斯特伍德漫步进入海洛斯农场,就如同进入到另一个田园世界,来到了曾经的森林和农业的英格兰。他曾在1926年写给罗尔夫·加德纳的信中提到:“去沃克大街,站在第三座房子前面,隔街远望左面的克利契,前面的安德伍德,右面的海尔狩猎园森里和安尼斯利,我从6岁到18岁就住在这所房子里,我对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了解,也无过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了解得情谊深厚[3]9-10”。这是他心中的故乡之图,是他永远的期盼与怀念。

劳伦斯用他那狂热而坦诚的态度道出了他心中的故乡与他的思念之情。故而,故乡的花草树木和人事,在他成年的世界里作为童年、少年的经验出现时,就自然而然地触动了他心灵深处对儿童时代的怀念和憧憬。经过这样一种成人生活环境或状态的压抑,故乡作为一种曾经忘怀而疏生的记忆重新出现于成人经验中时,两个不同时间维度上的生活经验的差异性、异质性就在意识层面冲突起来,从而产生了成人经验对故乡的想象、欲望和相思,那些经过童年的游戏、活动,形象化了的花草鱼虫便渲染了故乡的绚丽色彩。这就是“故乡”作为人文概念进入了现代人的情感生活,进入文学命题的发生学机制,而《还乡》无疑道出了这一层面的心理动因。

二、陌生与人性变迁中的故乡

《还乡》是一部具有浓郁的怀乡之情与民族文化传统的抒情写意,它意在表现作者的心灵感受。它展现了强烈的生活气息、田园风光和人物的性格变化,从而使作品具有强烈的逼真感和感染力。在异乡时,劳伦斯因思念家乡而痛苦,返乡时却发现“她”成了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物。他觉察到了故乡的变迁并在此给读者描述了梦寐以求的故乡让他感到陌生与颓废,因而悲凉成了《还乡》的情感基调。

首先是自然外貌的被迫改变让他感到陌生与悲凉。就像劳伦斯所言:It always depresses me to come to my native district.(重返故园总是让我黯然神伤。)此时的劳伦斯已年过四十,在外颠沛流离了几乎二十年,离”与“回”的经历才使他回想起了沧桑人事中藏匿起来的那些曾经的记忆。现在他觉得甚是黯然伤神,I feel more alien,perhaps,in my home place than anywhere else in the world[4]28.(我或许在故乡比在世上任何其他地方更觉得陌生。)他觉得故乡完全不是他心中的模样,所以他比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更觉得不自在。

因为由巴特利、阿尔弗里顿、第伯谢尔夫这些属于哈德威克地区所组成的现在的诺丁汉-德比煤矿区,此时到处是矿井,给人以满目疮痍的景象。从前古老的村庄被掩埋在一排排矿工的住房之中。田间的小路被践踏得不像样子,脏乱不堪。所以,劳伦斯说:“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会感到人类的肮脏[2]224。”当时虽然天气温暖,空气柔和,但没有阳光的天空,是一片雾霾,令人昏然。“这种似有似无的阳光天气下的中原特别让我感到害怕[2]224”。还有,现在姐姐已住进了带有花园的新宅子,非常漂亮。但“花园的尽头被风摧残的幼树那边,青石板屋顶依旧如故,厚厚的青石板下依旧是发黑的砖房子,燃烧的矿井出车台依旧散发出那种硫磺味。煤灰在白色的堇菜植物上飘舞着。机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2]230”。这种对于自然的摧残,成了劳伦斯的忧伤与愁苦,使他没有了儿时那种自然风光带给他的愉悦;而且“十分奇怪的是,路上越是横冲直撞着汽车、电车和公共汽车,乡村就越是与世隔绝,变得神秘、难以接触。”这是他十分神伤的地方。“人们在路上狂奔,乘车兜风,郊游,但他们似乎从未接触到乡村的真实。人比以前多了许多,又新添了许多机械文明[2]224”。所有这一切让劳伦斯觉得有点人满为患的感觉。在此,作者首先给读者展现了乡村到处是人满拥挤、尘土飞扬,但对他来说却并没有真实的感触,似乎乡村远离尘世,难以接近,如沉睡了一般。到处的人患与摧残后田野的脏乱让劳伦斯感到十足的厌恶。站在故乡面前,“心灵的回乡”与“现实的回乡”让他的理想彻底破灭了,他那故乡的美梦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然而,更让他感到悲凉与陌生的另一个现象是镇上人性的变化。在伊斯特伍德,他只看到背叛了人类最基本的两种天性,即:对美的天性和利害相通的天性。他小时候矿工捡黑莓子这种最下贱、难以启齿的事,现在人们到处在做。“矿上的大罢工仍在继续。一家又一家,人们靠面包、人造黄油和土豆生活着。矿工们天不亮就起身,走进乡村最后的隐蔽地带,遍寻黑莓子,那样子像遇上了一场饥荒[2]225”。他们起早贪黑只不过是为了一磅可以赚四个便士。如今,their pride is in the pocket,and the pocket has a hole in it.(他们没了自尊,他们的自尊无处寄放。)这是男人的变化。现如今的女人似乎也变了。They have no respect for anything.(她们对一切都没了敬意。)作者用福顿太太与罗利太太以侮辱警察与妨碍警务罪被带上了法庭为例。这两个体面的女人在过去这样做会感到羞愧难当,但现在却无所谓。还有“一群体面的女人挥舞着小红旗、沙哑着嗓子为两个上法庭的女人欢呼加油[2]226”。这就是人性的变化。人类的道德文明早已被她们抛到了脑后,劳伦斯说这绝不是他母亲所希望看到的。因而,他感慨“我亲爱善良的母亲,看看我们继承下来的消化不良的毛病吧……我们患有道德和社会的消化不良症,它会为上千出悲剧筹措资金并摇旗呐喊[2]227……”这真是人性的悲剧,社会发展的不良因素,也是人类发展的悲哀。所以,他说“我几乎不再认识我出生地的那些乡亲们”。他们变了,我大概也变了,但他们和我一样,都有一种潜在的痛苦。

更可悲的是,现在已经没有煤了,矿井不开了。正向他所描述的The special depression this time is the great coal strike,still going on.(这次特别让我颓丧的是,矿上的大罢工仍在继续。)矿工们无所事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异常冷漠。公园里的水潭旁,我们看到矿工们闲逛、钓鱼、偷猎,对那些告示毫不在意。“矿区田野中延伸出的小路口上、公路旁,蹲着矿工们,他们蹲在路旁的草地上,沉默不语但神情专注。他们的脸干净、白皙,几个月的罢工令他们面无血色。……他们沉默地蹲着,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像是在地狱里高处的走廊中一样。陌生的警察们凑成一群站在阶梯旁。双方都佯装不在乎对方的存在[2]231”。他们已迷失了自我,对周围的一切麻木不仁。文章中,劳伦斯把中止罢工又回去干活的人称为“脏货”,把陌生的警察称为“蓝瓶子”,而把那些罢工仍在罢工的人称为“干净人”。而这三拨人每一拨都默默地、恶狠狠地注视着另外两拨。这几拨人之间已完全处于对立状态。这绝非是作者小时记忆中矿工们回家的情景。那时“脚步的响声,一张张红润的嘴唇,机敏地跳动着眼白,晃动着的井下水壶,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们前后招呼着,那奇特的叫声在我听来洪亮而欢快,是矿工们获得赦免般的欢快叫声[2]232”。而现在,这一切都离我远去了。这就是大战之后(1920年),矿工们沉默了,以前他们身上所孕育的活力野性与冲动都消失殆尽,就连他们去看足球比赛时,一个个都死气沉沉,像个幽灵。他们去福利俱乐部,在绝望中喝闷酒。这就表现出了人性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陌生与隔阂。这就是在唯工业发展观的支配下,人们没有了精神生命,他们的主体意识消失了,丧失了独立人格,也就失去了人的生命力。因此,劳伦斯说他感到他几乎不再了解他出生地的人们了。这是他重返故园的最大忧伤之处。可见,劳伦斯对于人性的睿智远识,对消除社会弊病一直持有一种积极的态度。

三、人的生命呼唤

劳伦斯是一位具有怀旧价值观的作家。故乡的自然生态风景让他时刻难以忘怀,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依然惦念着自己的心灵故乡。“它是一个山区小镇,向西可见克里奇和16英里外的麦特洛克,而向东则是曼斯菲尔德和谢伍德森林区。过去它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其美丽的故乡,现在依然如故[5]133”。在劳伦斯的心里,故乡永远是美丽的,给他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

然而,怀着喜悦的心情与故乡重逢,他感到自己同故乡人们的命运息息相关。甚至他认为在某些特殊的地方,故乡的人们是他的思乡之本,他远离他们,但在心中则油然而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怀乡之情。可事实上回到故乡,映入眼帘的是凄凉的人生,因为“还乡”后的故乡让劳伦斯内心多了一份浓浓的乡愁。他感到内心伤痛与沉重。故乡的人性变化令他深深感到不安,时至今日,他感到好像是故乡一直笼罩在一种混乱与失败的阴影里,人们的心头充满着迷惘与失望,而这样的失败与失望的状况让人发疯。所以,每到一处,他的心头立刻侵袭着这种阴影,一股莫名而失望的惆怅紧锁着他的心田。这种失败的惆怅把他带入到了广阔的人生的思考之中。于是,他希望回归人的本性,强调健康的生命观,那就是对人的生命的呼唤。他呐喊到:“人被迫回头去搜索自己的灵魂,寻找一条新的命运之路。”那就是“同固执与腐朽作斗争[2]233”,目的是为了得到生命,为了将来更多的生命。他认为人必须用他的灵魂寻找生命力的源泉。因为人们需要的是生命。所以他说:I know we must take up th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future,now.(我知道,我们现在必须负起对未来的责任。)这是一个斗士的人生格言。劳伦斯对于人的生命呼唤,是他对于人类及民族的担忧。劳伦斯认为,无计划的大肆发展是民族振兴的歧路,现代化是人类退缩的根源。所以他提出:“只要我们愿意,一点一滴地把英国建成一个真正的民主国家:我们可以将土地、工业和交通运输国有化,让一切都比现在运行得好上加好,只要我们愿意[2]234。”可见,劳伦斯并不反对发展,他只是不想要盲目的私自发展。这完全体现了一个作家通过他的作品来表示对国家的热爱,对未来发展的期待,对生命的尊重。

劳伦斯认为,生命是最为重要的,对于生命的理解,那就是活着。人必须用自己的灵魂寻找生命力的源泉,因为只要有了生命,就有本质美。充满灵魂的真美昭示生命。所以他说:We must look after the quality of life,not the quantity.(劳伦斯关心的是生命的质量,而不是数量。)他认为出生率应当受到控制。人们急需要认识到:“我们需要的是变化后认识世界的眼光要有点亮色,否则我们将要遭遇一场崩溃[2]235。”所以,劳伦斯对于工业文明的发展有一定的遇见性。于是他说:What we should live for is life and the beauty of aliveness,imagination,awareness,and contact.To be perfectly alive is to be immortal.(我们应该为生命和生的美、想象力的美、意识的美和接触的美而活着。活得完美就能不朽。)由此可见,劳伦斯所关心、呼唤的是身心健康的生命形式。

[1]D.H.Lawrence.Studies in Classic American Literatur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3:17.

[2]D.H.Lawrence.劳伦斯散文[M].毕冰宾、姚暨荣,译.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1:[2]223,[2]224,[2]230,[2]225,[2]226,[2]227,[2]231,[2]232,[2]233,[2]234,[2]235.

[3]基斯.萨嘉.被禁止的作家——D.H.劳伦斯传[M].王增澄,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9-10.

[4]D.H.Lawrence.劳伦斯文论精选[M].朱通伯选编.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28.

[5]D.H.Lawrence.Phoenix:The Posthumous Papers of D.H.Lawrence,ed Edward D.McDonald,London:Heinemann,1936:123.

A Longing for Hometown in the Soul and the Call of Life in Sadness after Returning to his Hometown——An Interpretation and Reflection of D.H.Lawrence's Nostalgia in Return to Bestood

ZHANG Xiu-zh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Literature,Xi'an University of Arts and Sciences,Xi'an 710065,China)

D.H Lawrence is an outstanding British novelist,poet,playwright and painter in the 20th century.His Return to Bestwood is a prose with a strong nostalgia.In it Lawrence shows his eagerness to return home and his longing for his hometown,at the same time,he voices his grief of returning home.He feels unfamiliar and sad because of the changes of natural landscape and human nature in his hometown,which urges him to meditate on the meaning of life so that an awareness of healthy life can be wakened.

D.H Lawrence;Return to Bestwood;hometown in the soul;nostalgia in grief;the call of life

I01

A

1672-9617(2014)03-0376-04

(责任编辑 伯灵 校对 伊人凤)

2014-01-30

陕西省教育厅专项科研计划项目(13JK0296)

张秀芝(1963-),女,陕西渭南人,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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