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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超常”谐音形式单位的建构机制及其规范化

2014-04-10尹铂淳颜曾艳

三明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杯具谐音网民

尹铂淳,颜曾艳

(湖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网络“超常”谐音形式单位的建构机制及其规范化

尹铂淳,颜曾艳

(湖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随着网络的普及,网络形式单位系统也变得愈发丰富,一些“超常”形式单位频繁地出现在网络,如“糕富帅”“屌丝”等。网络“超常”形式单位的建构机制可初步划分为:借用机制,缩略机制以及重解机制。利用机制建构出的网络谐音形式单位,其在线意义建构过程是一个概念整合的过程,应通过制定网络语言的规范制度,加强网络监管的技术投入,编著网络语言词典,惩治别有用心的网络语言创造者等举措对网络“超常”形式单位进行规范。

网络语言;网络“超常”形式单位;概念整合;建构机制

网络语言是网民在互联网上进行信息交流时所使用的交际符号[1](P21),其精炼的形式表征,多变的语义内涵,深得广大网民喜爱。网络语言一般以书面形式出现,中间夹杂着口语的特点[2](P3),这表明网络语言的意义建构方式灵活多变。为了实现表达的经济性和传播的快捷性,网民创造了大量形式单位,如用“鸭梨”表达“压力”,“3X”指代“thanks”等。随着网络的普及力度逐年加大,网络形式单位系统也变得愈发丰富,一些“超常”形式单位频繁地出现在网络。笔者将网络“超常”形式单位的建构机制初步划分为:借用机制,缩略机制以及重解机制。借用机制指的是网民会“借用”其他领域中与欲表达概念相似的经验进行形式单位的建构,通过此种机制建构出的形式单位有“接盘侠”、“节操碎一地”等;缩略机制指的是网民为了追求形式单位的经济性会将较为繁琐的形式单位进行部分“截取”,且概念不变,通过此种机制建构出的形式单位有“醒工砖”、“不明觉厉”等;重解机制指的是网民会将某些形式单位进行重新解读,沿用旧的形式,载入全新的概念,通过此种机制建构出的形式单位如“囧”等。回顾过去,国内学者对谐音的研究颇多,成果颇丰,但多集中于修辞学领域[3-5],社会文化领域[6-7],以及语用学领域[8-9],认知领域的相关研究不多。本文拟在前贤研究之基础上,将通过借用机制建构出的网络谐音形式单位作为研究对象,于认知语言学视域下,欲对网络谐音形式单位的在线意义建构过程进行详细解析,并尝试对网络“超常”形式单位的规范化提出几点建议。

一、概念整合理论

1985年,美国加州大学认知语言学家Fauconnier提出了Mental Space(心智空间),并将其描述为“小概念包”。在此基础上,Fauconnier 于1994年正式提出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概念整合理论),强调“整体大于部分之和(1+ 1>2)”,批判了传统的语义组合观,是认知语言学研究的重要领域之一。[10](P248)概念整合理论中涉及一个重要的术语“框架(Frame)”。“框架”由概念组成,并长期储存于记忆之中,是被经验化和图示化的结果,即知识结构。[11](P5)人的心智空间并不是完全孤立的,心智空间与心智空间之间是相互连通的,彼此连通的心智空间最终构成概念整合网络。[12](P40-48)参与整合的概念经过“组合(composition)”、“完善(completion)”与“精制(elaboration)”三个程序的加工后,最终得到“新创结构(Emergent Structure)”。[13](P133-187)

沈家煊将概念整合分为“糅合”与“截搭”两种类型,并指出,“糅合型整合”如同将两根绳子各抽取一股重新拧成一根,而 “截搭型整合”则如同将两根绳子各截取一段重新接成一根。概念整合的类型取决于参与整合的两个概念是相似还是相关。[14](P5-12)例如,“墙脚”是由“墙底”同“人底(脚)”整合而成的,又因为参与整合的两个概念“墙底”同“人底”具有相似性而不一定具有相关性,故“墙脚”的整合方式为糅合型整合;“归侨”是由“回归祖国(归国)”与“旅居国外的中国人(华侨)”整合而成的,又由于参与整合的两个概念具有相关性而不一定具有相似性,故“归侨”可以看成是由“回归祖国(归国)”同“旅居国外的中国人(华侨)”截搭而成的。

二、网络谐音形式单位在线意义建构解析

因本文涉及的谐音形式单位多被应用于网络,且在日常网络交际中,以打字为主、语音为辅的现状突显了谐音形式单位的“形式”和“意义”,故笔者只考虑网络谐音形式单位 “形”和“义”这两方面。该程序因被默认化,往往被忽略。个体能够获取形式单位的意义,并不能说明他通晓了意义建构的繁琐程序,本文将网络谐音形式单位划分为两大类——语言谐音形式单位和数字、字母谐音形式单位。

(一)语言谐音形式单位在线意义建构解析

语言谐音形式单位指的是由单个或多个文字符号组成的谐音形式单位,可将其细分为普通话谐音形式单位、汉语方言谐音形式单位和外语谐音形式单位。

1.普通话谐音形式单位在线意义建构解析

经过筛选,语言谐音形式单位中隶属于普通话谐音形式单位的有 “王八 (网吧)”“果酱 (过奖)”“鸭梨(压力)”“杯具(悲剧)”“洗具(喜剧)”等。经分析可得,普通话谐音形式单位的意义建构分为两类:

其一是一个概念整合的过程,且参与整合的两个意义最终只有一个被投射至整合空间。以“杯具(悲剧)”为例做具体分析。“悲剧”的形式表征与其意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看到“悲剧”一词,我们便能在脑中构建出相应的框架。但该词略显普通,难以在网络上传播开来。为了吸引眼球、使其在网上更易传播,网友便造出形式表征与意义反差较大的新词去替代 “悲剧”。在与“悲剧”读音[bēi jù]相似或相同的众多词之中,网民一般会选择“杯具”而不是“被拒”或“北俱”,因为“杯具”一词是实物杯具的汉语词汇表征,且实物杯具是网民生活中体验最多的;接着,将“杯具1”①同“悲剧”进行整合。整合过程中,“杯具1”将其形式、“悲剧”将其意义投射至整合空间中,最终得到如今在网上曝光率颇高的“杯具”一词。

该整合过程总结如下:在与原词读音相似或相同的词范畴中,原型提供形式,意义则沿用原词的意义;最后,将形式同意义融合,获得新词。与之类似的形式单位有:“洗具(喜剧)”“餐具(惨剧)”“茶具(差距)”“油饼(有病)”等。

其二亦是一个概念整合的过程,且参与整合的两个意义最终均被投射至整合空间,继续运作。经过此类意义建构生成的新词有:“研究僧(研究生)”“大铡蟹(大闸蟹)”“药你死(要你死)”“油你去(由你去)”“蒜你狠(算你狠)”“豆你玩(逗你玩)”等。

以“蒜你狠(算你狠)”和“研究僧(研究生)”为例做具体解析。“蒜你狠”一词原于大蒜疯狂涨价事件:由于蔬菜市场上供求关系的失衡,蒜的价格飙升,甚至比猪肉还贵。网民在网上纷纷用“蒜你狠”来调侃本次事件。“蒜你狠”的意义建构过程如下:首先,“蒜”的读音[suàn]激活了相关的词模版,再究其普及程度,那么“算你狠”无疑是最佳选择;接着,将“蒜的价格”同“算你狠”进行整合:蒜的价格+算你狠=蒜你狠,“蒜的价格”是角色元素,“算你狠”提供意义框架。网民通过该词表达了对于大蒜价格飙涨的愤慨和无奈。“研究僧”指读研期间无心于花前月下,倾心于念书著文的研究生。该词的意义建构过程如下:研究生+僧人=研究僧,经过整合,研究生和僧人框架均被投射至整合空间,得到新创结构“研究僧”(具有僧人气质的研究生)。

综上可得,经过该整合方式得到的形式单位,其意义不单为参与整合的某一部分所赋予,参与整合的每一部分都对最后的意义生成产生了直接影响。因此,较前一种整合,通过此类整合得到的形式单位,意义更复杂,新创性更强。

2.汉语方言谐音形式单位在线意义建构解析

中国地域辽阔,不同地域的居民都拥有自己独特的方言,即便是在普通话被广为推崇的今天,方言也无时无刻不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其中一个现象便是,当我们在进行网络交际时,方言谐音词也顺带被创造出来,如受到东北方言影响的 “女纸 (女子)”,受到粤语影响的 “系(是)”“介个(这个)”,受到湖南方言影响的“叉饭(吃饭)”“蓝绿(男女)”“色友(摄友)”“帅锅(帅哥)”,受到闽南方言影响的“酱紫(这样子)”“桑心(伤心)”“灰机(飞机)”“有木有(有没有)”和“肿么了(怎么了)”等。

相对于普通话谐音形式单位的意义建构过程,汉语方言的建构相对透明。以“灰机”为例做相关解析:在闽南语中,[h]和[f]的发音极其相似,很难被区分,于是,在进行网络信息传递时,当地的居民易将“X[fēi]机”误表示为“Y[huī]机”,又由于在读音为[huī]的词范畴中,“灰”尚属原型,于是用“灰机”去表征当地居民心智中的“飞机”。在整合过程中,参与整合的“灰机1”提供了形式框架,“飞机”则提供意义框架。

这一类形式单位之所以会深受广大网民的喜爱,一个重要原因便在于大多数方言谐音词的发音听起来很萌。以“帅锅”、“有木有”二词举例说明:“锅[guō]”中的元音[ɔ:]和“木[mù]”中的元音[u:]均属于圆唇音,发音时嘴唇的形状近似圆形,极其类似于女生撒娇装可爱时的嘴型,故在读音上,“帅锅”、“有木有”较 “帅哥”、“有没有”给人的印象更为可爱,更易受网民追捧。

3.外语谐音形式单位在线意义建构解析

近几十年来,中国同外界的交往日益频繁,大量外语词汇涌入中国,扩大了汉语词汇范畴,丰富了网络聊天词汇。在进行网络交际时,网民使用外语词在汉语中的音译形式单位去指代该外语词,如“沙发(sofa)”“答令(darling)”“萝莉(lolita)”“闹太套(not at all)”“卡哇伊(日语中表可爱之意)”“晒 (share)”“秀 (show)”“博客(blog)”“黑客(hacker)”等。

外语谐音形式单位的意义建构过程相对透明,如“沙发”,它是由“沙发1”和“sofa”整合而成的,前者提供形式框架后者提供意义框架,类似的还有“答令”,“萝莉”,“卡哇伊”等。但并非所有的外语谐音形式单位的意义建构过程皆是此般,白解红指出,汉语复合词“黑客”的意义并未完全源自“hacker”,“黑客1”也参与了最终的意义整合。[15](P25-30)类似的词有“晒”,它由“晒1”和“share”整合而成,毋庸置疑,“share”将意义投射至了整合空间,但在考量“晒1”之本义后(将东西置于阳光下使其干燥),不难发现,在动作上“晒东西”同“发微博”具有较强的相似性(皆是将“容器”内的物体移至外部),故笔者认为,“晒1”同样也参与了意义的整合。

(二)数字、字母谐音形式单位在线意义建构解析

在日常网络交际中,网民经常使用一连串简洁的数字和字母去表征繁琐的意义,如88 (bye-bye)、555(呜呜呜)、CU(see you)、me2(me too)、B4(before)等,此类谐音形式单位具备很强的经济性,因此得以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开来,为广大网友所喜爱。数字谐音形式单位的意义建构过程较为透明,如“555”的意义建构过程:因“5551”同“呜呜呜”在读音上具有相似性,故二者进行的是糅合型整合,接着,“5551”提供形式框架,“呜呜呜”提供意义框架,即新创形式单位“555”将“5551”作为其形式表征,其意义则源于拟声词“呜呜呜”,又因为“呜呜呜”和“伤心”具有相关性即位于同一框架,且哭声(呜呜呜)是被突显的部分,于是用较为突显的部分(呜呜呜)转喻不太突显的部分(伤心)[16](P3-15),故“555”表达的是伤心之意。此类形式单位还有1314(一生一世),520(我爱你),9494(就是就是)等。

字母谐音形式单位意义建构过程是一个概念整合过程,且为截搭型整合,如“CU”。因“C”、“U”分别和“see”、“you”隶属于同一语音框架,故用在经济性方面突显出来的“C”和”U”分别去转喻“see”和“you”,故“CU”的意义建构过程为:see(C)+you(U)=CU,又因“see(C)”和“you (U)”具有相关性而不一定具有相似性,故为一截搭型整合,类似的形式单位还有ICQ(I seek you),HRU(How are you),OIC(Oh,I see)等。

掺杂了数字、字母的谐音形式单位意义建构过程类似于字母谐音形式单位意义建构过程,以“B4”为例进行解析:因“before[bI'fɔ:]”是一个双音节词,故以音节为单位将该词分为两个部分be[bI]和fore[fɔ:],以处于同一语音框架中的字母“B”和数字“4”分别转喻二者,故“B4”的意义建构过程为:be(B)+fore(4)=B4,又因“be (B)”和“fore(4)”相关而不一定相似,故为一截搭型整合,类似的形式单位有 L8(late),F2F (face to face)等。

综上所述,在此类谐音形式单位的意义建构过程中,表达的内容提供意义框架,经济性更强的数字、字母组合不参与意义建构,只提供形式框架。过去,此类谐音形式单位多被应用于网络交际,但如今,在编写手机短信时,为了让表达更为经济,人们便使用谐音形式单位去简化繁琐的短信内容。

三、网络“超常”形式单位规范化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语言逐步进入公众的视野。[17](P65-68)网络形式单位的出现不仅丰富了我们的网络世界,其简洁明了、生动有趣的语言特点也博得了广大年轻网民的好感。但某些“超常”形式单位的一味求新也导致一些形式单位难以达义、表达晦涩,甚至会造成误会。从表达的内容来看,多数网络“超常”形式单位存在着粗俗化的现象,它们传递着一种不良、色情的信息。对于中小学生来说,“超常”形式单位直接影响了他们汉语的习得。故规范网络“超常”形式单位的使用是极有必要的。

(一)制定网络语言的规范制度,加强网络监管的技术投入

网络世界中谩骂成风,语言低俗,政府及有关部门有责任有义务站出来加强网络监管力度。政府及有关部门应制订相应的网络语言管理措施,规范网络语言,引导其正常发展。另外,政府及有关部门可大力研发网络语言监控软件,通过技术手段对粗俗的网络语言进行过滤以及修正,加大对主流网站及论坛的审查力度。

(二)编著网络语言词典

网络语言词典能为网民提供一套网络用语指南以及一套言语参考系统。词典的撰写应保证时效性和鲜活性这两个特点,录入的语言须是网民普遍认同的,且词典的撰写原则应是推动网络语言的发展,而不是阻碍。网络语言词典的撰写,对于网络语言的发展来说,无疑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促进作用。

(三)惩治别有用心的网络语言创造者

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媒体与商人常利用网民浮躁的心理对自己的产品进行语言层面的“包装”,过度求新是其语言的特点,博人眼球是其目的。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极大冲击了现代汉语,尤其对中小学生的负面影响颇大。对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政府以及相关的监管部门应对其进行适当教育和相应警告,情节严重的甚至可对其进行相关法律上的惩治。惩罚不是目的,目的在于我们能拥有更加纯净的网络世界。

随着网络逐步进入我们的生活,网络文化亦影响着我们的语言,网络谐音形式单位便是网络文化的产物之一,其在线意义建构过程异于“常规”,颇具研究价值。网络谐音形式单位具有诙谐幽默、经济性强、视觉性强等特点,网络“超常”形式单位的出现丰富了汉语词汇及句子系统,促进了汉语的进化,但某些“超常”形式单位所表征出的概念直接影响交际的准确性,且过于粗俗,必须将其进行规范。笔者坚信,经过时间的积淀,以及规范化的进一步深入,网络“超常”形式单位必将成为未来语言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

注释:

① 本文将参与整合的“杯具”标记为“杯具1”,以区别作为整合产物的“杯具”。文中类似之处不再加以说明,以此为例。

[1]戚晓杰.谈网络语言的谐音表义[J].修辞学习,2002(3).

[2]于根元.网络语言概说[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1.

[3]郭焰坤.谐音双关的演变[J].修辞学习,1999(5).

[4]王苹.谐音双关的审美意蕴探析[J].修辞学习,2005(5).

[5]赵华伦.论网络语言的修辞现象[J].语言文字应用,2005(S1).

[6]王雪梅.汉语谐音艺术的文化意蕴[J].汉字文化,2007(1).

[7]赵金铭.谐音与文化[J].语言教学与研究,1987(1).

[8]陈向红,王晓静.谐音:网络语言中一种语用策略[J].河南教育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3).

[9]陈煜.谐音文化的语用价值[J].山东社会科学,2005(2).

[10]吴为善.认知语言学与汉语研究[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1.

[11]廖光蓉.文化词概念框架——狗(dog)个案研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1.

[12]Fauconnier,G&Turner,M.The Way We Think[M].New York:Basic Books,2002.

[13]Fauconnier,G.&M.Turner.Conceptual Integration Network[J].Cognitive Science,1998(2).

[14]沈家煊.“糅合”和“截搭”[J].世界汉语教学,2006(4).

[15]白解红,陈敏哲.汉语网络词语的在线意义建构研究——以“X客”为例[J].外语学刊,2010(2).

[16]沈家煊.转指和转喻[J].当代语言学,1999(1).

[17]黄宝玖,黄晓红.微博政治参与问题的思考[J].三明学院学报,2013,30(1).

(责任编辑:刘建朝)

The Forming Mechanism of Internet"Extraordinary"Homophonic Formal Units and Its Regulation

YIN Bo-chun,YAN Zeng-ya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Normal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1,China)

With popularity of the internet increased year by year,the internet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rich in the form of units,and some of the"extraordinary"form units frequently appear in every corner of the internet.The forming mechanism of the internet"extraordinary"form units can be divided into:borrow mechanism,abbreviation mechanism and re-interpretation mechanism.The internet homophonic form units equip with characters of humor,strong economy,and its online meaning construction is a process of conceptual blending;The internet"extraordinary"formal units should be regulated from these following three aspects:developing the managing rules of internet words,strengthening internet supervision by technology; compiling internet language dictionary;punishing the illegal internet language creators with bad motives.

internet words;internet"extraordinary"formal units;conceptual blending theory;the forming mechanism

H102

A< class="emphasis_bold">文章编号:1

1673-4343(2014)01-0048-05

2013-10-21

尹铂淳,男,湖南邵阳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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