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颖, 方 沛, 刘开昌, 陈坚民, 任志洪

(福州大学 a.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b. 教务处， 福建 福州 350108)

0 引 言

我国的文科实践教学一直处于理论教学的附属地位，课堂的理论传授和书本阅读很长时间内是文科专业学生获得知识的最主要途径，而实验与实践教学则被当作理工科学科的专属。这一现状极大地限制了文科人才的培养向实践、创新、综合的方向深化，不能满足当今社会发展的需求。由于人文科学各专业之间天然地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关性强，所以文科学生的学习应该是跨专业的综合，具有批判精神和创新思维，让学生在实践中去整合建构自己的知识体系[1]。

文科综合类实验教学示范中心的建设，正是为了打破文科教学重理论轻实践的局限认识，探索出一套适合于高校的文科实验资源集成、管理与教学的新型体系，培养出能够适应社会的应用型人才。

目前国内已经有十几所高校获批建设了国家级文科综合实验示范教学中心，如北京联合大学应用文科综合实验教学中心、四川大学文科综合实验教学中心、辽宁大学文科综合实验中心、华中师范大学文科综合实验教学示范中心等，伴随着这些高校示范中心的建设，许多国内学者投入到文科综合实验领域的研究中来，相关的核心期刊文献多达50余篇，有的总结示范中心运行的经验，有的提出了不错的设想，大体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方面：①文理科实验教学的比照；②为何要进行跨专业的文科类实验整合；③如何进行融合集成，将具有差异的文科专业整合在一起。其中“如何整合”被学者们讨论得最多，对于示范中心的建设也最为重要，它可以细分为“不同文科专业的结合”、“教学内容体系”、“行政管理体制”、“实验中心的日常管理和开放”以及“实验室硬件建设问题”等5个小点。本文主要按照以上结构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叙述和评论，分析高校文科综合实验室建设的现状。

1 文理科实验教学的比照

1.1 文理科都需要实验

倪丽娟、陈辉认为，文科实验的结果不确定，理工科则具有稳定性，例如经济学与文学实验在不同国家、不同地点、不同时间，同样的实验主体得到的实验结果就不一定相同[2]。理工科的实验对象大多是没有意识的、变化较少的客观物体，实验活动更多是验证性的。而在人文学科中，①其研究对象扎根于由无数有意识的个体组成的开放性社会，如在社会学、经济学、心理学等学科内部运用不同的视角和原理能够给出不同的解释，影响一个事件的因素不计其数，这些解释只有对应于特定的情境才具有效力；②文科要更多地涉及本土化，脱离了特定国情和社会实践的文科知识过于浅显简单而无法解答社会问题。因此文理科都需要实验，只是它们的实验教学特点不同，文科实验教学更贴近社会，理工科则模拟操作性会更强些。

所以，实验应该成为文科日常教学的主体。实验室的建立，有助于提高学生实训的机会。如姚玲提到，对于财经类实践性很强的专业，由于银行、 企业因涉及到商业秘密等原因，一般不愿接受学生到单位实习，所以很难找到实习单位，专业实验室采用模拟仿真实验教学则解决了这一问题[3]。类似地，心理学需要观察测量的实验空间、外语专业需要用于训练的多媒体互动软件等等。

1.2 文科对理工科实验建设的借鉴

“理工科实验室经过长期的积累和发展，对教学、科研培养的思路比较清晰，它的功能也有比较明确的定位。而文科实验课是个新事物, 目前国内尚无成熟的经验可借鉴”[4]。虽然文科对实验的需求巨大，但是由于我国的文科教学基础薄弱，不同文科专业实验需求和实践教学发展水平参差不齐，目前的现状是文科实验教学普遍缺乏一体现文科专业特色要求，和理工科不一样的实验实践教学管理体系。文科实验室建设思路和管理体制更多地是借鉴理工科的做法，我国现在的文科实验教学过度借鉴理工科的层次化、模块化实验教学概念，对实验课程层次的设定以及实验模块的划分将带来一定的盲目性。

学者们普遍认为文科实验教学和实验室建设在发展初期可以也必须从理工科实验建设一些优势的、文理共通的方面入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如杨志安等谈到“建设指标在体制与管理、实验队伍建设、管理规章制度、仪器设备、环境与安全方面与理工科保持一致，但是在实验教学体系、教学内容、教学方法、教学模式、教学改革等方面寻找一条适合于文科实验教学改革和实验室建设方式”[5]。各高校绝不应该长期停留在生搬硬套理工科模式，互相模仿的阶段。

1.3 评 价

国内学者对文理科实验的差异进行了详细的比照，提出了许多建设性的观点，特别是关于“文科同样需要实验”的观点，对于提升文科实验的地位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对于学者们关注的人文科学知识的情境性和实验的特性，需将其总结为文科实验教学的建设存在的两个“本土化”问题：①各文科专业的实验实践教学内容的本土化，应该扎根于社会现实，根据实际情况发展出属于我国国情的一系列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理论等；②在实验室建设上，从理工科的标准到文科标准的本土化，也就是文科实验室的设计、管理体系以及教学理念应该有别于理工科，发展出一套适用于文科的实验标准。目前的文献也只是停留在对文理科实验的差异进行描述的层次上，关于如何发挥文科实验的独特性，做好“本土化”工作的研究还很少，需要学更多深入、具体的调查研究。

2 为何要进行跨专业的文科类实验综合

2.1 综合的概念

张宝秀等认为文科综合的类型有两种，①“同一学科门类的学科专业综合”即纵向的；②“不同学科门类学科专业之间的综合”即横向的，无论哪种综合都不应该是简单的相加、拼凑，而应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6]。这里我们主要关心的是后者，即不同文科专业之间的综合，但是由于我国文科实践教学的薄弱现状，同一学科门类的实验综合工作也需要发展。

2.2 综合的意义

为什么要进行跨专业的文科实验的整合呢？①单一专业分散建设实验室的弊端在实践过程很明显，包括“专业间的壁垒导致实验室资源利用率低,共享受到制约”、“小而全的重复建设致使投资效益低下”、“分散管理造成人力资源浪费”以及“不利于跨学科开展科研活动”等[7]。这些弊端阻碍了高校有限实验资源共享和文科学生知识体系的多方面发展；②高校实验机构“作为国家和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的实验研究平台，无论承担纵向或横向的研究课题，还是为政府或企业进行专题报告研究参与组织和策划各类项目，都需要进行大范围的实验研究，使其更能够解决现实社会发展中的实际问题”[8]，不同文科专业间的知识具有很大的关联性，要很好地服务于社会，文科人才既需要实践，也需要大范围的跨专业知识的综合学习。

2.3 文科实验室发展现状

有学者描述了目前我国文科实验室建设现状，刘二虎等提到“国内文科类实验教学在整个课程教学环节中地位不高，体现在实验课时比重在课程教学中所占比例低，且比例不够明确。很多专业缺少建立文科类实验室的先例和经验”[9]，在考察跨专业文科综合实验中心的建设时，我们要面对原本的各文科专业实验室联系松散，课程设置没有统一的纲领，没有固定大纲和教材等等问题。总体上说文科实验室的发展现状不容乐观，无论是单个文科的实验，还是文科综合的实验，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的建设都处于起步阶段，相对于理工科比较落后。

2.4 评 价

学者们主要是从实验资源的优化配置以及文科综合对社会服务的意义等来谈综合的重要性，从中可以看到“单一”和“综合”两个方面。“单一”即单一文科专业自身实验室和实践教学的建设，我国文科专业发展不平衡，实验教学更是长期不受重视，各个文科专业自身的实验室建设落后的情况会影响到更高层次文科实验整合的实现；“综合”即跨专业有效地整合文科实验资源。综合实验中心的建设必须充分考虑到“单一”和“综合”两方面的发展，既要关注各个专业自身实验教学的提升，同时要兼顾在发展中进行有效综合。①将不同文科专业的实验资源和教学融合集成建立平台的想法，确实为克服单一专业实验室的缺点、优化实验资源配置、促进专业间融合以及提升文科学生实践能力与社会服务质量，提供了一条切实可行的、跨越式(从单一到综合)的道路。②还必须看到从各文科专业“十分薄弱”的现状直接到“大规模的融合集成”是一个跨度非常大的工程，工作任重而道远。

3 如何进行融合集成

正如上述，因为存在专业区割，致使文科实验室布局分散，造成了资源浪费。在这样组织松散的情况下，文科综合优势难以充分发挥。因此，目前国内学者们最关注的还是如何将各个不同文科专业的实验资源和实践教学高效地融合集成在一起，他们所讨论的问题包括中心运行模式、不同文科专业的结合、实践教学内容体系、实验中心教师聘用、实验中心的日常管理和开放以及实验室硬件建设问题等等。

3.1 中心运行模式

中心的运行模式，就是指将各个院系协调起来，整合到一个新的组织框架中。朱科蓉，韩建业将文科综合类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归纳为三种：单独建制、集中管理的运行模式；单独建制、松紧结合的运行模式；以及松散联结、分散管理的运行模式。前两种模式的共同点是中心是由学校管理的实体单位，中心实验室完全独立于其它院系由中心管理，实行中心主任负责制，区别在于第一种模式中心自身拥有一定数量的专职实验师，承担相关院系的实验教学，而第二种模式中心专职教师数量少，实验教学需由原学院的教师承担。在第三种模式下，中心并不是一个实体单位，由一个学校的实验室建设指导委员会指导，实验室的实际运行仍然保留在原院系，组织结构较为松散[10]。

上述三种模式的核心问题是“中心性质认定和组织结构设定”，即中心的定位问题。由于我国独特的高校行政体制，实验和教学资源一般是以院或系为单位保有的，院系对自己的资源具有占有和排他的特性，实验示范中心与学院的行政级别相当，这就造成实验教学工作协调上的困难重重，很容易使中心变成一个名义上的机构，如第三种松散联结、分散管理的运行模式。肖升基于协同理论的视角，提出了三种示范中心组织机构类型：名义型、实质型和兼有型，认为“文科综合实验教学示范中心的机构性质和在高校的角色定位应该是独立的教学单位，其组织构架应该符合教学单位的建制要求”，按照肖升的观点，一个名正言顺，有独立自主性的文科综合实验中心，在建立以后能够促进各个文科专业相互交流融合的“自组织过程”[11]。

示范中心运行模式是文科综合实验工作最关键环节，具有全局性，关系教师、实验资源的调配管理，跨专业课程开设，综合理念的贯彻等工作的顺利进行。

3.2 不同文科专业的结合

学者们主要从文科专业的关联性、科研项目带动学科融合的作用两个方面讨论文科专业间的结合。

3.2.1不同文科专业的关联性

许多学者关注文科之间的关联性和契合点，对于跨专业建设实验教学中心的启示作用。一般高校的各个文科专业具有一定的跨度，比如福州大学拥有的文科专业包括心理学、社会学、中文、音乐、经济类、管理类、外语类、法学、物流等，各专业已经拥有自己的特色和领域，实验资源也各不相同，要是任意地差别很大的专业硬性捆绑在一起,专业之间就无法高效地沟通、对话，在管理上就会出现很大的困难。已建立文科综合实验中心的学校解决这一问题的一种做法是建立分实验中心或分平台，像四川大学文科综合实验教学中心建立了经济与管理，新闻与传播，艺术与媒介，人格与素养四个分中心。即将相关性较大的专业归于同一分中心或平台上，建立相关领域的专业实验室，保证专业间有效交流和资源利用的最大化，再通过通用性的资源和设置如公共的实验室、公共选修课程、跨专业的科研项目将中心的所有专业有机地结合起来。

3.2.2共同参与科研项目带动融合

一些实践活动是各个文科专业的学生都必须参与的，这是实验领域的”通识教育”，应该广泛建立各专业学生组成的科研项目团队,增强专业间的交流性。一个社会取向的项目往往需要不同专业的知识，以项目为纽带，在科研的过程中，能够实现学生对其它文科专业知识的熟悉，在参与学生的知识架构层面达到跨专业整合的目的。但与此同时，有学者对跨专业项目或实践教学的管理表示担忧，如郭嘉仪认为跨专业的实验活动带来了一些管理难题：①跨专业的综合实验中，学生来自不同专业不同班级，原有的“辅导员和班长的管理功能缺失，教学管理的工作量大大增加，跨专业的教学规模受到限制”；②来自不同院系教师的交流、协调能力、激励机制、权责和归属感等问题；③对跨专业学生学习成绩的评价考核问题[12]。

3.3 实践教学内容体系

3.3.1基本构架

在实践教学内容体系的基本构架方面，现有的文科实验示范中心大同小异，如辽宁大学的文科综合实验教学内容体系比较详细，具有代表性：“4个教学层级 (实验、调研、实习、论文)递进拓展，4个实验教学模块(基础实验、专业实验、综合实验、创新实验)交替深化，4类课程设置重点并行突破,两种课程类型)(单元型、综合型)互相补充, 两种教学资源(校内、校外)有机结合”[13]。其他学校的示范中心基本也是按照基础、专业、综合、创新四个层次的递进逻辑来规划文科学生大学四年实验活动的顺序，如北京联合大学的三个层次理念：“基础平台系列实验课程(培养学生基本技能和基本素质)，专业应用系列实验课程(培养学生专业核心应用能力)和创新拓展系列实验课程(培养学生综合实践能力和创新精神)”[14]。

3.3.2实验教学方法

在实验教学方法方面，目前各高校拥有自己的一套教学方法体系，如比较全面而有代表性的是北京联合大学，它们根据不同实验课程的具体情况，采用了多种实验教学方法，“中心建设了基础平台系列实验课程、专业应用系列实验课程、拓展创新系列实验课程三个层次的实验教学体系，并形成了‘五类型’的逐层递进实验教学方法，即，观察体验类演示实验，情景仿真类模拟实验，全真案例类实操实验，专业集成类综合实验，自主研发类创新实验”[15]。许多学校为了更好地进行教学，还组织人力编写实验教材。许多学校为了更好地进行教学，还组织人力编写实验教材如中山大学“将实验课程改革与教材建设相结合，教师根据实际的教学经验及社会需求自编教材，使教材适应专业需要”[16]。此外，现在许多的实验教学的大纲计划、任务布置、实验资源、考核测评也都朝实现网络化和共享化方向发展。

3.4 实验中心教师的聘用

实验中心的教师类型主要有专职实验师、兼职实验师和技术人员等几种，如浙江师范大学的文科综合实验教学中心采用的是“由学术带头人和高水平教授领衔，专职实验教师、兼职实验教师、专职实验技术人员、研究生助教四位一体”[17]的教师构成。

在各种实验教师的种类中，文科综合实验中心最需要的是“双师型教师”，既拥有较高的理论教学水平，又拥有较强的专业实践能力，因为文科的实验室除了少量提供技术支持与保障的实验技术人员外，其他大部分的教师必须同时承担理论教学与实验教学。按照目前高校的文科教学资源情况，该类理论和实践兼修的教师主要来自于原有各个学院的专业教师兼职，这又涉及跨专业教师的责任感、交流协调能力、权责、考核机制等等问题。如何让属于不同文科专业的教师们积极投入到文科综合实验的教学中呢？学者们普遍谈到用激励手段来吸引高水平的教师，在职称评选、职务聘任、工资收入、工作与科研环境以及发展机会等方面给予照顾。在动态的聘用机制上，应采用固定与流动相结合的用人机制，做到公开招聘、竞争上岗；在招聘专职实验员时，要针对本校文科学院专业的特点，选择专业能力强，热爱实验工作的研究生毕业生，保证实验教师队伍的素质水平。

3.5 实验中心的日常管理和开放

3.5.1网络化信息平台

如何做好不同文科专业的教学和实验的日常管理，学者们无一例外地指向运用网络化的信息平台进行管理，如浙江工商大学示范中心“通过整合实验室管理、网上选课、机房管理、网络管理等系统，对中心内的人员、场地、设备以及实验教学进行了全方位信息化管理”[18]。又如，浙江大学的示范中心“建立实验教学资源库， 将所有实验教学资源上网， 实验教学项目设置、安排、作品提交、考评等，实现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管理”[19]王娴等认为“基于网络的实验教学及资源信息化管理平台能够打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使实验教学管理及资源管理具有过程化、规范化、人性化、信息动态实时等特点”[20]，一般的信息管理平台按照用户的权限可以分为“中心主任、教务、实验教师、学生、公共事务、系统管理”六个主要模块，不同权限的用户可以登录系统进行相应的操作，比如教师、实验室管理人员可以通过平台查询到实验室情况、设备状况，分析目前中心教学工作的进展。

3.5.2实验室的开放管理

在实验室的使用方面，有些学者提出对实验中心进行开放式管理，除了日常教学的活动以外，尽可能地开展活动，提高实验室的使用率，广泛地服务有实验需求的学生、老师甚至是社会人士和机构。如罗建林认为大学生创新创业活动的重要载体就是学生社团，应该尝试将符合条件的学生社团请到实验室长期驻扎，创新开放共享机制[21]，又如河北大学文科综合实验教学中心“开放了实验室，并与团委、学生处、学生社团加强协作，组织各种级别与类型的竞赛，提高了学生的参与意识与竞争能力”[22]。同时，为了优秀教师人才的聚集和培养，形成人才的累积效应，文科的综合实验中心应同时以一个强大的科研基地作为努力方向。

关于实验中心的考核的指标体系以及日常管理的规章制度，学者们讨论得较少，基本都是借用理工科的一整套管理和评估方法。

3.6 实验室硬件建设问题

目前，许多学校为文科综合实验中心配备了大规模的空间和硬件设施，如辽宁大学文科综合实训教学中心使用面积达1.46万m2，拥有40个实训室；黑龙江大学文科综合实验教学中心的面积也达1.2万m2。但很多高校只考虑简单的实验室面积的分配，没有考虑到不同文科专业的实验综合以后的特殊情况，而且实验室造价昂贵，如果出现不合理和返工的话就会出现很多麻烦。良好的硬件是软件发挥作用的基础，实验室中心的空间布局、建筑材料等也是不同文科专业能否高效综合的关键一环。因此有学者考虑了硬件建设的开放共享性，比如尹智宏充分研究国外实验室建设如何适应教学与科研的需要后，认为实验室建设的布局应该充分重视交流的需求，“实验室环境建设上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是建立随机的休息空间，会议室，中庭空间，使人们可以在实验室外聚集，相互讨论”；“在楼梯间或中庭小场地，也可以设计成授课课堂，促进灵活而开放的教学和研讨打破和弱化训导式的教学布局”；“相对封闭的实验空间可以借助隔音的玻璃幕墙来建造，透明的隔断不但提供了人员的视觉交流的渠道，也兼顾实验室安全”[23-24]。

另外，也有许多外国学者关注实验室空间的布局，如Henry M. Walker将传统的实验室布置与现代的实验室布置进行了详细的对比，指出现代实验室布置更加重视实验室内部的分割、学生的个人操作空间、场地对于团队活动的便利性、老师对教室的监控性、讲课与实验活动转换的空间条件等因素[25]。国外关于实验室开放性和空间布局方面的研究很多，也相对成熟，值得我们借鉴。

笔者认为用于文科综合的实验室硬件设施在设计之初，就应该充分体现开放、交流、多元的原则，才能保证融合集成的最大化，以免由于硬件问题，制约了软件的发展。

3.7 评 价

学者们就如何有效地进行跨专业的文科实验整合纷纷提出自己的见解，囊括了实验中心建设的多个方面，其中不乏真知灼见，对文科实验综合的工作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比如将中心运行模式这一复杂的问题锁定为“中心的定位”上，充分考虑到了高校行政体制的现状和新生机构对独立性的诉求，为中心运行实践中如何协调各方力量提供强有力的理论支持；又如，对不同文科专业关联性的探讨，让我们意识到文科各专业间的关联性存在强弱程度的差别，对其合理地进行分类组合，才能提高整合的效率，不可以将关联性低的专业生硬地放到一起；此外，对开放共享性实验室建设的关注，指出了从建设不同于理工科实验室的硬件设施入手，文科的综合实验工作可以在具有自身特色的硬件基础上发挥出文科软件的魅力。

然而，学者们的观点大多还是停留在抽象的层次上，缺乏实践经验和操作性，比如谈到中心教师管理方法时，仅仅提及普遍的一些激励方式，并未就这些方式运用的实际效果进行反馈和讨论。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各地的文科综合实验示范中心建立时间较短，还处于探索阶段，相关研究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所以，对于教育管理工作来说，最急需的是富有实践性的个案研究，随着文科综合实验工作的开展，学者和教育工作者们将会在实践中积累越来越多宝贵的资料，这方面将逐渐得到改善。

4 结 语

“文科综合实验中心”概念的提出，是为了改变我国高等文科教育在“实验”和“综合”两个方面的薄弱现状。为此，国内各高校纷纷建立文科综合实验教学示范中心，广大的教育工作者和学者也就该领域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主要是关注文理科实验的差异、为何要进行文科实验综合以及如何综合三个方面，取得一些研究成果，但也存在许多不足，主要表现为该领域实践经验的缺乏。

从事物的发展循序渐进过程的角度，笔者将文科综合实验的建设工作分为以下5个阶段：①理论准备阶段，即概念的提出、可行性考察以及理论的收集。②初步实行阶段，在有充足的理论准备和计划方案后，建立文科综合实验中心的硬件设施，并尝试协调各专业进行文科综合实践教学。在该阶段，工作者们对来自跨专业资源、学生、课程的协调工作以及中心事务的管理还比较生疏，经常会出错，中心的运行模式和管理方案也时常变动调整。③稳定运行阶段，经过前一个时期中心运行的反馈和调整，一套常规的运行模式被固定下来，中心能够实现日常教学管理工作的顺畅运转。④优化提升阶段，该时期中心的教学和科研越来越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人才的累积效应，科研分量和教学质量同时上升。⑤再调整阶段，遇到新的问题或者旧的问题爆发，使得中心的工作再次进入一段调整时期。

现在的文科综合实验工作还处于理论准备阶段与初步实行阶段之间，未来必定会遇到大量的困难，文科实验室的建设者必须保持耐心，扎实做好每一阶段的工作。既要关注眼下的问题，又要看到文科综合实验示范中心的未来。文科综合实验工作的最终目标是在高校建立各方面协调运行，形成具有强大人才累积效应的文科综合实验教学和科研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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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尹智宏.如何设计全新的现代“开放共享”实验室(续)[J].实验室研究与探索,2012,31(7)：176-180.

YIN Zhi-hong.Designing of Innovative Modern“Open&Sharing”Laboratories(Continued)[J].Research and Exploration in Laboratory,2012,31(7)：176-180.

[25] Henry M Walker.Configurations for teaching labs[J].ACM Inroads,2010,11(3)：26-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