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科 陶发祥

(1.玉溪师范学院商学院,云南玉溪 653100;2.玉溪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云南玉溪 653100)

[经济·社会]

云南后发地区的跨越发展及其问题认识

李崇科 陶发祥

(1.玉溪师范学院商学院,云南玉溪 653100;2.玉溪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云南玉溪 653100)

云南;后发地区;跨越发展

近年来,云南后发地区赶超意识进一步增强,追求跨越式发展已成为后发地区的愿望和行动纲领。云南后发地区的跨越发展,一方面面临良好的机遇,另一方面因受许多条件的制约,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因而,需要正确认识后发地区的跨越发展问题。

后发地区是一个相对先发地区或发达地区的概念,比如对于世界上的发达国家而言,发展中国家往往是后发地区;对于中国东部发达地区而言,西部是后发地区;对于东部发达地区的广东省而言,其省内的揭阳市就是一个后发地区;对于处于我国西部地区的云南省而言,相对省内的滇中发达地区,云南边境民族地区、藏区、乌蒙山区等就是后发地区。本文主要研究的是云南省范围之内相对滇中地区而言比较贫穷落后的其他地区跨越式发展的相关问题。

一、云南后发地区提出跨越发展的背景

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在此背景下,作为西部后发地区的发展,越来越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因为这些地区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过程中,面临许多难点、焦点问题。从云南后发地区面临的国内环境来看,确实有许多历史机遇,如:国家逐步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对基础设施、项目等的投资逐步增大;近年来东部和西部经济发展中呈现出“东慢西快”的趋势;东部由于经济结构调整,从而导致其产业向西转移,而西部则日益承接起东部转移的产业。进一步解读十八大报告可以看出,国家加大了对老少边穷地区的支持力度,而云南大部分后发地区都是与“少数民族”、“边境”、“贫困”相连,云南有些后发地区同时也是革命老区,所以得到的“政策资源”应该是非常丰厚的。此外,国内发达地区对欠发达地区进行了对口支援,并以此为契机,推进两地的合作,如:通过发展飞地经济的形式共同建设工业经济园区,上海市对云南部分较为贫困州市的对口帮扶等。

相对来说,云南后发地区的含义有两个,一是就全国范围来看,长期相对东部地区的贫困落后,二是老少边穷地区相对滇中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存在很大差距,所以本文就在这个范畴进行讨论。

二、对云南后发地区跨越发展的反思

反思之一:关于跨越发展的内容 对于后发地区的跨越发展,目前一些地方政府工作报告对其跨越内涵的界定还比较笼统。简言之,就是认为跨越的内容就是“经济社会的发展”,例如,处于后发地区的某县在2012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奋力实现经济社会大跨越大发展”①近年来,云南后发地区的一些县份几乎都提出了宏伟目标,有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为一个共性问题。,虽然决心很大,但似乎还应该再有一些冷思考。即现实的跨越到底要跨越什么?是生产力,还是社会事业?是部分跨越,还是全面跨越?对此,一些地方政府的工作报告雷同之处较多,涉及的几乎都是要实现生产力和社会事业的全面跨越,特色没有突出、内容不是很具体,也很难衡量是发展还是跨越,所以可以尽量明确,例如经济增长方式的跨越、三次产业结构比重的跨越、人口素质提升的跨越等。

反思之二:关于跨越发展与经济增速的关系 云南后发地区的跨越发展是以经济增长作为基础和前提的。那么,是不是经济增长快了就一定能实现跨越,或者经济增长慢了一些就意味着与跨越无缘?判断的标准应该是:如果这种经济增长是可持续的、健康的,实现了“又好又快”增长,那自然增长得越快,越能说明其真的在进行跨越式发展;反之,如果这种经济增长可能是受上级党委政府的压力驱使或受地方党委政府换届的影响(即“政治周期”的影响),所以可能是严重功利化的或短暂的。其结果是:不但不能促进该地区的跨越式发展,而且可能为该地区的跨越式发展付出代价。从跨越发展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看:如果是有质量的增长,两者是高度正相关的;反之,如果增长缺乏质量,那么两者的相关度并不高,甚至从长远来看是负相关。此外,如果在跨越发展中涉及经济转型、结构调整内涵式的发展,那么增长速度在某个时期稍微慢一些也不会影响跨越式发展的总体战略部署。

反思之三:关于跨越发展的规律性 相比全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而言,近年来云南后发地区经济增长速度出现加快势头,经济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为了以后更好地发展,我们认为应反思以下问题:(1)有些所谓的跨越发展是水到渠成还是政治冲动?是客观经济规律使然还是长官意志?(2)跨越发展过程中是否出现拔苗助长、竭泽而渔的现象?(3)一时的跨越发展能否实现长期的可持续、健康发展?(4)跨越是否存在急功近利现象,从而损害了长远利益?等等。

诚然,因为有前车之鉴,后发地区实现跨越发展可以少走一些弯路,但这并不意味着后发地区在跨越发展的过程中可以超越经济发展的规律。对待跨越发展的问题,后发地区除了激情,还应该有平常心,换言之,跨越发展是否是在充分考虑了当地经济社会发展自然路径基础上的创新?还是因为国家短期的大量投入而导致的?或是一种类似过去的刀耕火种的、“换汤不换药”性质的资源粗放型增长,甚至过度开发掠夺型的增长?

因此,跨越发展必须符合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才是可持续性的发展,而不是一头(片面)或短期的跨越。如果再与科学发展观联系起来思考,则应该有这样一个初步结论:科学发展观已包含了跨越发展的内容,主要是看跨越发展的条件是否具备。如果具备,就属于科学发展;如果不具备,就是非科学发展。

反思之四:关于跨越发展的惠民性 跨越发展是为了改善民生、谋求老百姓的福祉,而衡量跨越发展是否成功的标准应该是老百姓得到实惠的大小。在实际中,应该警惕跨越是否有形式主义的成分,而且作为经济发展的过程,它也是一个对经济利益重新分配和调整的过程。因此,在跨越发展的惠民性方面要注意以下问题:(1)跨越是否让老百姓得到了实惠,与民生工程高度一致,还是类似于“大跃进”的跨越?(2)跨越是否是一种数字游戏,对老百姓来说听得见,摸不着?(3)跨越发展的过程中是否损害了部分老百姓的利益?如,城镇化的过程是否让失地农民得到合理补偿?在开发经济资源(如:矿产资源、水力资源)的过程中是否对当地居民的生存环境造成重大影响,在移民过程中有无严重损害移民利益的现象?(4)跨越发展的过程中难免有各方面的利益冲突,由此带来的稳定问题是否得以妥善解决?

反思之五:关于跨越发展的成本 跨越发展必须考虑其成本问题。从效率的角度可以从两方面考察:一是在成本既定时成就最大,二是成就既定时成本最小。其实,这两方面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体现的就是经济学的效率和效益原则。作为云南后发地区,在实现跨越发展的过程中必须算一笔经济社会账:(1)跨越发展过程中资源是否得到优化配置和利用,还是无效率的跨越?(2)跨越是否是以牺牲生态环境为代价?乃至出现类似于我们经常开玩笑说的老百姓可能有钱买车,但必须戴口罩出门的严重环境污染现象?

反思之六:关于跨越发展的难度 对于跨越发展问题,多年来一些地方政府的工作报告里一方面都表明要跨越发展,另一方面又都说到面临着许多困难和问题。这些困难和问题确实存在,它无疑会增加跨越的难度。如,云南后发地区某国家级贫困县在2011年政府工作报告中一方面提出在“十二五”期间要实现经济社会科学发展、和谐发展、跨越发展,同时,也说到了存在的主要困难和问题:发展的外部资源严重不足,资金、人才、信息、技术等占有率较低;经济总量小与经济结构不合理的矛盾并存,经济发展活力不足;各项建设历史欠账较多,在建项目资金配套难,基础设施建设仍然滞后;财政稳健增长和农民持续增收的支柱产业尚未形成,财政收支矛盾突出,扶贫攻坚任务艰巨;社会事业发展相对滞后,社会保障水平低,就业压力大,影响社会稳定的因素依然存在;少数干部工作作风不实、办事效率不高、破解难题的能力不强等问题还不同程度地存在,政府自身改革和建设有待进一步加强。①云南后发地区的一些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中一方面都表现出了跨越发展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概括了存在的困难和问题,这些困难和问题有时还比较严重,这也是这些地方政府工作报告的一个共性,此处也就不注明具体的县份名称。从两者的逻辑关系来看,云南后发地区即使是实现正常的发展都面临很大的挑战与压力,如果要实现跨越发展确实难度很大。当然,反过来说,跨越发展也是要解决这些困难和问题,两者是对立统一的。

三、云南后发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可行性分析

为了更好地从理论的角度研究后发地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问题,学界对后发地区跨越式发展的问题做了有益的研究。相比较云南后发地区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中对跨越发展的全面而又笼统的表达不同,学者对跨越发展的内涵进行了更加简明扼要的概括。以《试论西部后发地区经济跨越式发展的理论基础》一文为例,该文把后发地区经济跨越式发展的内涵包括以下五个方面:一是社会发展形态从传统农牧业社会向生态保护型社会的跨越,跃过消耗大量自然资源和对自然生态环境带来严重破坏的工业化阶段,直接过渡到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阶段。二是经济结构从一二三次产业向三二一次产业结构跨越。三是经济发展能力从外生性增长向内生性增长的转变。四是增长驱动力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跨越。即不一定遵循由要素驱动向投资驱动,由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再由创新驱动向财富驱动转变这样四个循序渐进的阶段,不必经过大规模的工业化投资发展阶段而向更高阶段的创新驱动转变。五是经济发展模式由投资需求为主导向消费需求为主导转变②沈开艳,陈建华.试论西部后发地区经济跨越式发展的理论基础[J].广东社会科学,2012(6):44-52.。由此,我们对云南后发地区实现跨越发展进行分析。

关于第一方面,笔者认为困难是比较大的。因为先发地区已经有了相应的积累,通过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结构转型更容易达到,如英国伦敦泰晤士河的先污染再治理,但云南后发地区的经济发展形态还达不到这样高的水平。在云南后发地区,许多地方政府还未摆脱主要依托自然资源(矿产)发展经济的方式。

关于第二方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云南后发地区落后,关键在于工业发展不足,如果一下子把第三产业比重搞得很高,对于个别后发地区是有可能的(如旅游业特别发达、或者刚好处在重要的边境口岸适合作为物流中心的地区),但对于大部分后发地区还是不现实。并且,云南后发地区经济结构要从一二三次产业向三二一次产业结构转变,主要应是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自然递进,而不是人为的设定。

关于第三方面,笔者认为先发地区、发达地区的内生性增长尚需时日,云南后发地区由外生性增长向内生性增长的转变也是处于渐进式的发展过程之中,如果靠这种方式来实现跨越式发展,只能说跨越的速度太慢,也就不能称其为跨越式发展。

关于第四方面,即增长驱动力由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跨越,笔者认为难度也非常大。从云南后发地区的许多地方的实际来看,其主要的优势还是自然资源禀赋和廉价劳动力。如果抛弃了这些天然优势,突然转为创新驱动为主,因为主客观条件还不够成熟,可能只是一场“过山雨”,虽然解了近渴,但难以解决长远的全面发展问题。

关于第五方面,一方面,虽然云南后发地区近年来因为发展步伐加快,再加上中央政府的财政转移力度加大和各方面力量的帮扶,老百姓的收入有了大幅度提高,但贫穷落后的根本面貌一下子难以彻底改变,人们自身消费能力有限的问题解决还将是一个长期的课题;另一方面,云南后发地区这些年来之所以获得了较快发展,主要还是国家项目的投资,再加上地方政府大力推进招商引资的热情。如果缺少了国家对云南后发地区基础设施和能源(如水力)方面的投入等有关的重大项目投资,招商引资的高潮又难以为继,那么后发地区的经济发展可能会面临严峻考验,甚至难以保持一定的经济增长率。所以,云南后发地区通过经济发展模式由投资需求为主导向消费需求为主导转变就能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可能性并不大。

总之,云南后发地区要真正实现跨越发展的基础还相对薄弱、许多必备条件还参差不齐,确实需要有厚积薄发的长远打算。

四、云南后发地区难以实现跨越发展的具体原因

阻碍云南后发地区实现跨越发展的原因很多,以下我们以云南后发地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云南边境后发地区为例,选择一些制约其跨越发展的典型原因来进行分析。

其一,经济发展的集聚效应难以形成 首先是经济的发展,尤其是现代经济的发展,集聚效应是非常重要的。大城市为什么经济发展水平高,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集聚效应在发挥作用,或者说社会分工的成本相对较低,而越是地广人稀的地方,越难以形成经济的集聚效应。云南边境地区25个边境县(市),国土面积为9.25万平方公里,约占云南省国土面积的四分之一,而人口为586.2万人,约占云南省人口的八分之一,每平方公里的人口数不仅远远低于全国的平均水平,也远远低于全省的平均水平,再加上所处区位过于偏僻、交通不便,经济发展中的集聚效应很难形成。其次是从城镇化的角度分析,现在,世界城镇化水平已超过50%,我国的总体城镇化水平也已超过50%,而云南一些边境民族地区县域的城镇化水平仅为20%左右。云南边境地区县域城镇地广人稀、区位偏僻、交通不便是导致其城镇化率过低的主要原因。城镇化率低导致各种生产要素流动不畅,使得云南边境后发地区在经济发展中的集聚效应很难形成,这是该地区实现跨越发展的一道瓶颈。但城镇化率的提高也不能主要依赖“人为”的做法。在城镇化方面,云南边境地区存在两难:一方面,不提高城镇化率,不利于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又不能人为地强制提高城镇化率,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其二,建立起跨越式发展的激励机制较难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行为受需求影响,但只有当需求未满足时才能影响其行为,已满足的需求不能充当激励工具”①邓晰隆,叶子荣.经济发展本源视角下的经济区运行效率探究[J].江淮论坛,2013(2):24-29,58.。相对来说,云南边境后发地区的一些地方,人们对于物质生活的欲望不是很强烈,其基本温饱问题解决之后,容易产生“已满足的需求不能充当激励工具”的现象,即:要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是大的,但可能要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动力却不是很强,或者说他们对跨越式发展的需要并不强烈。由此,建立起进一步发展的激励机制相对容易,而建立起跨越式发展的激励机制却较难。

其三,资源条件与自然环境承受能力有限 从资源条件与环境承受能力角度来分析,一方面,云南边境后发地区抛开自然资源(包括矿产资源)条件谈跨越式发展是不可能的。以我国县域经济发展为例,截至目前为止,全国百强县无一例外都是工业主导型经济,对于云南边境大部分后发地区而言,要实现跨越发展必须要有一定实力的工业经济作为支撑,那么就肯定摆脱不了对资源的依赖。但另一方面,在云南边境后发地区中,有些区域生态环境相对好一些,而有些区域地质条件差,生态环境问题不容乐观,再加上边境地区由于所处位置特殊,一旦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出现水源污染(如:在开发矿业的过程中出现的矿渣泄露污染水源),则因为边境地区处于三大国际河流——怒江、澜沧江、元江(红河)流域,稍有不慎还会引起周边国家的不满,引起国际争端。这样就带来一个新的问题:云南边境地区本来的比较优势就是丰富的资源条件和自然环境,但这个比较优势的局限性还是明显的,所以,云南边境后发地区在跨越发展的过程中,与其他区域一样,同样要受到资源条件和环境承受能力的制约,不可能忽略和淡化环境成本,某些地方想通过大力开发资源(如矿产资源)快速实现跨越发展的路子还是比较艰难的。

其四,产业发展适应市场需求的能力不强 加快经济发展步伐,已经逐步成为云南边境后发地区人们的共识,也是各级地方党委和政府的核心工作,但近年来反映出来的主要问题是: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如何处理好产业与外界的需要契合,如何发挥好各自的比较优势,如何互相之间避免产业重复建设与恶性竞争,这确实是边境后发地区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容忽视的问题。产业发展是支撑地方经济发展的核心,但生产与需求(或国内外市场)往往有滞后现象(即:在产业培育和建设过程中,国内外市场需求是旺盛的,但一旦产业建起来了,市场需求又会发生变化),或者因为边境许多地区的资源环境条件雷同,产业也比较雷同,所以容易造成供给过剩、经济效益不佳的情况。如,澜沧江流域的边境地区大量地发展茶业,且产品的加工度差不多,产品具有明显的同质性,从长远来看会导致经济效益低下。此外,云南边境后发地区的许多产业属于农产品加工,几乎都面临较大的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问题,如近年来国际蔗糖市场价格低迷,影响了边境地区糖产业的发展,自然也对涉及糖产业地区的跨越发展带来影响。

其五,金融服务的欠缺 金融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和核心,而作为企业性质的金融机构,处于其自身利益(或受企业利润最大化目标的限制)的考虑,特别是基于资金安全问题和经营成本的考虑,所以越是贫困、地广人稀的地区(或需要金融服务的弱势区域和弱势群体)越得不到金融服务。云南边境后发地区的许多群众,在生产经营方面也有自己的许多想法和打算,但苦于没有一定的资本,所以难以有效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许多地方企业也面临同样的难题。这样,金融服务就很难与跨越式发展的需要匹配。

其六,自然灾害频发 云南边境后发地区同时也是自然灾害的频发区,比如泥石流、水灾、地震等易发、多发。20世纪80年代以来,像普洱市的澜沧县、临沧市的耿马县、德宏州的盈江县等都发生过给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等带来严重危害的地震②其实不仅是云南边境后发地区,云南其他后发地区地震现象也时有发生,如2014年8月3日16时30分在昭通市鲁甸县(北纬27.1度,东经103.3度)发生6.5级地震,这是云南省本世纪以来最大的一次地震,除了鲁甸县外,还涉及到巧家县、会泽县、昭阳区、永善县等,这些县区均属于乌蒙山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地区(简称“乌蒙山区”),这次地震给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造成了巨大危害。,像泥石流、水灾、旱灾等更是屡见不鲜。虽然这些灾害也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因为云南边境地区基础设施建设薄弱、农村社会保障制度还不够健全、农民的社会保障整体水平还比较低,所以自然灾害给边境地区跨越发展带来的阻力也不容小觑。

五、结 论

后发地区要赶超发达地区,必须以较快的经济增长为基础。然而,这种增长不能靠以物质资本的投入和对自然资源的无节制掠夺及对人类生存环境的无限制破坏为代价,其生产方式必须由粗放型向集约型转变,由主要依赖物质资本向依赖人力资本转变。而在现代经济增长理论中,人力资本恰恰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决定因素,一方面,人力资本的增加可带动物质资本、资金和技术使用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人力资本的无限增值特性和具有无限使用边界的超“绿色”资本特性,对解决后发地区短缺的物质资料,克服“瓶颈”要素对经济发展的制约无疑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人力资本有望成为后发地区实现经济跨越发展的重要举措和维持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①后发地区经济跨越发展的人力资本障碍分析及对策[EB/OL].http://club.topsage.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 1247562.。

近年来,云南提出了“科学发展,和谐发展,跨越发展”的奋斗目标,全省经济增长较快,超过了全国的平均增长速度,云南后发地区也是历史上面临发展机遇较多、发展得较快的黄金时期,部分各方面条件相对较好的后发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具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实现跨越发展,不是所有后发地区短期就能成为现实的。反过来说,正确认识云南后发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的不易、阻力等重重困难,更能促进这些后发地区的跨越式发展。

[1]刘然.习近平两提“新常态”[EB/OL].人民网,北京,2014年8月8日电.

[2]马进卫.“直过区”的历史跨越[N].云南日报,2009-08-14.

[3]田霖.金融包容:新型危机背景下金融地理学视阈的新拓展[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3(1):69-77.

On the Spanning Development in Underdeveloped Areas in Yunnan Province

LI CHongke1TAO Faxiang2
(1.Schoolof Business,Yuxi Normal University;2.Editorial Department of the Journal of Yuxi Normal University,Yuxi,Yunnan,653100)

Yunnan Province;underdevelopedareas;spanning development

In recent years,the outstrip consideration of underdeveloped areas in Yunnan Province gets stronger and spanning development has been an action agenda in these areas.On one hand,great opportunities lie ahead.And on the other hand,bottleneck restriction still remains.The spanning development can't be achieved in one day.So the reconsideration of the spanning development is needed.

F590

A

1009-9506(2014)12-0001-06

2014年9月5日

李崇科,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陶发祥,高级政工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民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