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Ewen Callaway

你已离去，而我还在追随你的身影

文|Ewen Callaway

在南北卡罗来纳州，松树和橡木丛生的沙山森林里，生活着一种叫做猩红王蛇的无毒蛇。这种蛇在外表上会拟态该地区的一种有毒蛇类——珊瑚蛇。通过这种方法，猩红王蛇可以蒙骗它们的捕食者，比如红尾鹰。猩红王蛇身上的条纹和珊瑚蛇非常相似，人们还特意编了一个顺口溜来区分它们：“红配黑，请放心；红配黄，杀人狂。”

但在20世纪60年代，珊瑚蛇在沙山地区永远地消失了。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教堂山分校的进化生物学家克里斯·阿科利和他的同事大卫·费宁，决定研究珊瑚蛇的消失是否会影响猩红王蛇身上的颜色和图案。他们本以为，在珊瑚蛇消失后，猩红王蛇在外形上会与珊瑚蛇逐渐“分道扬镳”，结果却发现，现在该地区的猩红王蛇在演化上还在追随着珊瑚蛇已经消失的身影。

他们从沙山森林中收集了猩红王蛇，并把它们与佛罗里达州——在那里，我们依然可以见到珊瑚蛇的身影——的猩红王蛇进行了比较。结果令人惊讶的是，沙山森林中的猩红王蛇和40年前相比，越来越像珊瑚蛇了，他们红黑色条纹的粗细越来越接近。但是在佛罗里达州，猩红王蛇在这期间却没有发生这样的改变。

“这样的结果是在情理之中的。”阿科利说，“如果你是一个捕食者，当你在像佛罗里达州这种珊瑚蛇随处可见的地方，你需要避开所有长得像珊瑚蛇的东西；而如果你在北卡罗来纳州，这里珊瑚蛇非常罕见，那么捕食一只看起来像珊瑚蛇的蛇则无需冒什么风险。”阿科利预测沙山森林中的猩红王蛇，最终会停下它追逐珊瑚蛇的脚步。“根据我的推测，总有一天，捕食者们会像这里不曾存在过珊瑚蛇那样，毫无顾忌地开始捕杀猩红王蛇。”

但是，卡尔顿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汤姆·谢拉特则认为，现在还不能确定猩红王蛇的拟态是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模糊。“许多捕食者，特别是鸟类，它们也许曾飞去那些珊瑚蛇未消失的地方捕猎。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猩红王蛇的拟态至今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