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鹏

(福建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1 研究综述

1．1 左右脸偏好

40年前，McManus 和Humphrey(1973)通过检验大容量样本中的人物肖像的姿势方向得出了一个有趣的结论，即相对于人的右脸，人们似乎更希望他们的左脸出现在肖像画中，由此有人就提出了左脸偏好这一现象。随后研究(Mc-Manus ＆ Humphrey，1973;Zaidel ＆ Fitzgerald，1994)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支持了左脸偏好的存在。对此前人作出了不同的假设。有学者认为这是由于作画者大多为右利手出于自身方便绘画的原因选择描绘对象的左脸。但这个解释在之后被推翻，Nicholld 等人(1999)发现无论是左利手或者右利手的艺术家都倾向于描绘对象的左脸。于是有人提出左脸的情绪表达性是人们选择左脸的原因。Sackheim(1978)使用面部合成照片进行研究发现，左左合成照片对比右右合成照片具有更强的情绪表达性。左脸感知偏好，特别是关于情感判断的任务在多种条件下都呈现非常强大的效应。一项为期两年(Wirsen，1990)的研究发现合成照片情感判断任务与感知单侧化分数存在相关(r =．63)。且这种情感判断的偏差具有跨年龄一致性。Nicholls 等(2002)左左合成脸孔比右右合成脸孔具有更强的表达性，即使只是把头部偏转15度，对于情绪的感知也会有巨大的改变。paul Rodway 等(2003)发现对于呈现在左脸的消极情绪，女性有更高的识别性，不过这种现象在男性身上没有体现。Cate(2002)做过研究得出姿势偏好是随着时间而改变的，她的研究发现教授肖像画的右脸频率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下降。我国研究者(徐展等，2014)在研究面孔情绪时发现，对于负性情绪的识别会快于正性情绪，侧面证实了在选择面孔时情绪是作为一个重要变量存在。不仅如此，Jennifer 等(2011)发现即使是物体更多地强调它的左侧(在其左部用光线照射)也会显得更具吸引力。因此研究者对于左右脸的偏好产生兴趣。

然而有人对此提出异议，Nakamura 等(1998)研究表明右脸比起左脸更富有吸引力。而吸引力被认为是更具说服力的特点，所以在广告业中它会比情绪表达能力更具优势(Caballero ＆ Solomon，1984)。近年有研究发现印刷广告中普遍存在右脸偏好(Jennifer，2006)，提示相对于情感表达性，吸引力同样有其作用。不过这也并不能完全说明右脸在选择时更具有优势。我国学者孙宇浩等(2012)研究同样证明了对于右半脸不论呈现在左侧或右侧，对于个体的吸引力总是高于左半脸。

1．2 左右脑的情绪处理

左右脸偏好选择的差异最后经常被归结为左右脑在情绪表达和处理上的差异。即右脑(左脸)在情绪处理中更具优势地位。Nicholls 等(2004)研究发现在肖像中单侧化的面部情绪表达在镜像图片中同样存在。对于右脑情绪处理能力的论断同样在脑损伤病人身上得出。Jamesie Coolica 等(2008)在右半脑受伤的病人群体中的研究发现，右脑受伤的病人对于面部与情感识别的能力受到损伤，提示右脑的情感处理上有其主导性。DIMBERG 等(2000)通过测量32 名被试在呈现高兴和愤怒图片时的肌电水平发现左脸的肌电水平与右脸有显著差异，侧面支持了右脑在情绪表达时拥有更高的识别和处理机能。Kanwisher 等(1997)使用功能成像研究则显示普通的被试在观看消极的图片时比起左脑，右脑有更强烈的活动。

不过也有学者表示，右脑对于处理消极情绪占优势，而左脑则负责处理积极情绪(Silberman ＆ Weingartner，1986;Borod et al．，2001)。另有研究表明左脸具有更高的情感表达性，这只是由于右脑在情绪表达中拥有更高的地位(Heller＆ Levy，1981;Kowner，1995)。而有些研究者认为，左脑和右脑对于积极情绪的处理是共同作用的，但是在处理消极情绪上右脑具有更高的效能(Asthana ＆ Mandal，2001)。另外还有另一种假说则是(Davidson，1984)，右脑在处理情绪感知上是具有主导作用的，无论是积极情绪还是消极情绪，但是在情感体验上，左脑则负责积极情感体验，右脑负责消极情感体验。

1．3 左右视野偏差

大量研究发现右脑与情绪处理是相关的(无论是负责所有情绪或者只是消极情绪)，但这种情绪的发现是由于被观察者左脸上(右脸)呈现出来的或者是由于被观察者左眼(右脑)的观测仍需进行研究。即表达与感知的中介是否也是影响左右脸偏好的关键因素引起了研究者的兴趣。

有研究发现个体的左侧视野对于感知情绪有明显的优势。Alves 等(2009)向被试展现高兴、惊讶、愤怒、悲伤以及中立的脸孔，结果显示对于高兴和害怕的判断呈现在左侧视野时更快地被识别，这表明右脑在感知这些情绪上的优势。正常发育的个体在面部信息的处理上相对于右侧有更多的左侧视野偏好。这种左侧视野偏好在多种合成图片辨认任务中都有出现，例如情绪辨认、性别知觉以及年龄以及吸引力辨认。Butler 等(2005)在判断合成照片以及正常照片时个体在左视野的注视更多。其他人也发现这种偏差在刺激呈现时左侧视野的注视时间上也有体现(Butler and Harvey 2006;Guo et al．2009)。如果正常个体习惯用左侧视野来观察他人，那么在作画时画师是否同样因此采用了左侧脸来描绘，同样是探讨左右脸偏好时值得关注的。

2 传统研究方法

传统的对于左右脸研究的方法是将镜像翻转以及图片合成结合起来。即呈现材料图片的一侧脸并将其镜像翻转后结合成一张脸将其与另一侧脸合成脸比较，或者将一侧富含表情的面孔与正常半脸结合然后再对两种脸孔进行比较。比较的内容大多为判断哪一侧脸具有更丰富的情绪性或者更具吸引力。这类任务无法准确辨别出情绪表达性与吸引力之间何者更具优势，同时采用合成图片生态效度较差。此外，对于左右视野的相关研究视觉材料大都只是呈现在两侧视野内，但是这种做法无法排除另一侧视野对信息的摄入，对结果解释的效力欠缺。

3 问题提出

大量资料显示出了在平面媒体上(如肖像画中)的左脸偏好，研究者将其归因为更富情绪性，所以更为人们偏好。但有研究者认为更富吸引力的右脸才是人们真正偏好。同时，左脸的情绪性又与右脑的情绪处理能力有所关联。但在情绪处理的范围，即其处理范围是所有情绪或者只限于消极情绪上仍没有定论。而在探讨右脑机制的同时前人对右脑控制下左脸和左眼的作用产生了疑惑，即左脸的情绪性是由于其本身的表达或者是因为其被人的左侧视野所发现。为了探讨以上这些问题，研究者决定研究情绪性以及视野偏差对个体左右脸选择偏好的影响。

4 研究假设

(1)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会选择右侧脸作为偏好脸。

(2)视野、情绪、左右脸选择三者的交互作用显著，左视野任何情绪条件下选择左脸的被试会多于选择右脸，右视野任何情绪条件下选择右脸的被试多于选择左脸的。

5 研究方法

5．1 概念定义

真人左右脸的操作定义:材料被试正视前方时从其左右45 度角拍摄的照片。

5．2 被试选择

41 个视力正常或者矫正后正常的大学生被试。

被试的性别组成与年龄的情况表1。

表1 被试年龄情况(岁)

5．3 实验材料

图片共48 对，其中左右脸各半，情绪内容为高兴与悲伤。情绪水平事先由10 名志愿者进行从悲伤到高兴的九点评分，选取评分小于2(悲伤)以及评分大于8(高兴)作为实验材料。由于本文旨在研究印刷媒体的左右脸偏好，因此对于真实个人只使用正常的左右脸，而不采用镜像翻转脸孔。

5．4 实验设计

采用2(视野:左视野、右视野)×2(图片情绪:高兴、悲伤)×2(性别:男、女)三因素混合设计，因变量为左右脸的分数(每种条件下选择一次记一分)。

5．5 实验程序

先让被试戴上眼罩遮住右眼进行练习训练，内容为4 对平衡呈现左右脸图片(分辨率390 ×260)，指导语为“接下来你会看到2 张图片，请你选择更想看到的图片，如果更想选择左边的图片，请按‘f’键，如果更想看到右边的图片，请按‘j’键”(使用“更想看到”、而非“偏爱”作为指导语是为避免被试在选择前产生情绪反应)。当被试反应后记录下反应时并进行反馈。当被试练习的反应超过2 500ms 会被反馈为过慢，鼓励被试进行更快操作。练习要求被试达到3 次以上反应时在2 500ms 以下为合格，进入正式试验。在正式试验时20 对左右半脸在e－prime 上成对随机呈现，左右脸的位置、情绪的内容在呈现时平衡。要求被试在尽可能快的时间内做出偏好选择，记录下反应选择与反应时。然后让被试用眼罩遮住左眼再次施测，材料改变，程序相同。

收集数据:通过edate 进行数据收集，用spss19．0 进行分析。

实验设备:华硕k46c windows7，系统刷新率60HZ，CpU I5—33170

6 结果与讨论

采用2(性别)×2(视野)×2(情绪)×2(左右脸选择的结果，即选择左脸或选择右脸)四因素设计进行统计分析。其中性别为被试间变量，视野、情绪、左右脸为被试内变量，因变量为各条件下左右脸的得分。对应的情况见表2:

表2 各条件下被试得分情况(M±SD)

平均数在表2 上出现了明显的差异，随后方差分析显示，被试在左右脸选择上的得分存在差异，F =7．129，p ＜．05，选择右脸的人显著大于左脸。这与研究假设1 相符，即吸引力在平面媒体偏向的选择上更具有优势。这与外国对印刷广告(Jennifer，2006)及我国学者徐浩宇等人(2012)研究结论是相符的，右脸在平面媒体上呈现时，右脸的吸引力可以忽略位置影响呈现优势。视野、情绪以及性别的主效应不显著，但方差分析结果左右视野、表情以及左右脸选择间存在交互作用F(1，40)=4．642，p ＜．05，显示各变量的确对选择产生了影响。研究者认为主效应不显著的原因是虽然各变量都参与了左右脸偏好选择的过程，但都不是决定性的因素，三者(情绪、视野、左右脸选择)交互作用形成了对左右脸选择的最终结果。研究者随后进行简单效应检验。

简单效应分析发现，在对右侧视野的悲伤表情进行选择时，被试选择右脸的显著大于左脸F(1，40)=21．10，p ＜．000，而在视野与表情其他水平上没有显著差异。这与原先研究假设2 部分相符，该结果提示呈现在右侧视野悲伤的表情对被试而言更有吸引力。根据实际经验，杂志中模特的脸孔大多为非积极情绪脸孔。所以研究者推断并非是悲伤脸孔更为被试所偏爱，而是非积极情绪脸孔更受被试欢迎。而右侧脸本身就具有较高的吸引力(Caballero ＆ Solomon，1984;Nakamura et al，1998)，两者相互作用下，就体现出了选择右脸的优势。此外，对于左脸没有呈现出选择差异的原因，研究者认为情绪在生物进化中具有信号作用，对信号的正确辨识具有生存意义。但是，在平面媒体中，材料情绪并没有社会意义，所以在左视野选择中情绪作用没有得以凸显。由于本研究未设置中性脸孔作为对照，该结论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基于研究者对左右视野对选择的影响感兴趣，于是进行了三者交互作用中左右视野以及表情的简单效应分析。结果发现，当处于消极情绪下，如果被试选择了左脸作为偏好脸，那么这个选择更可能是在图片呈现在左侧视野下做出的，F=(1，40)6．98，p ＜．05;如果被试选择了右脸作为偏好脸，那么这个选择更可能是图片呈现在右侧视野做出的，这与前人研究认为右脑负责处理消极情绪，以及右脸更富有吸引力的观点(Nakamura et al，1998 Silberman ＆ Weingartner，1986;Borod et al．，2001)在一定程度上是相符的，但实验数据只在两个条件下(且都为负性情绪下)显示出差异，所以仍需要进一步的验证。此外，在被试使用右视野观察并在之后选择左脸为其偏好脸时，分数中表情为笑容的分数贡献大于分数中悲伤的贡献率F(1，40)=4．73，p ＜．05。这与先前对于左脑负责处理积极情绪的理论(Silberman ＆ Weingartner，1986;Borod et al，2001)同样是相符的。

7 结论

在平面媒体上，相比与左脸，人们更倾向于选择右脸作为偏好脸，这个选择是右脸更富有吸引力这一点决定的。消极情绪下，被试对呈现在不同视野的图片偏好存在差异，左侧视野条件下更偏好左脸，右侧视野条件下更偏好右脸。

平面媒体宣传时可以考虑通过适当提高右脸展示比例来提高受欢迎程度。同时，由于左脑在处理消极情绪上存在的部分优势，以及右脸吸引力在平面媒体上作为比情绪更高权重的变量的缘故，在设计排版时也应列入考虑范围。在某些情况，如非积极情绪下，被试既可能选择左侧脸孔也可能选择右侧脸孔作为偏好脸，但如果此时在左视野(左侧版面)呈现左侧脸孔，在右视野(右侧版面)呈现右侧脸孔的选择也许是更为合适的。

8 不足与展望

首先，未设置中性脸孔，作为积极情绪与消极情绪之间的过渡，推论只能部分验证。

本研究的目的是推进平面媒体的销售量，但研究中左右侧面孔的角度都为45 度，是否存在最佳拍摄角度，值得后来进一步探讨。

被试年龄为23、24 岁左右，虽然作为目前购买潜力最大的被试其研究意义不容置疑，但不同年龄的被试是否会有一样的偏好同样可以为后来的产品设计所参考。

如果要把结论推广到现实生活中，情绪作为社会意义的信号是否具有更高权重?

［1］Humphrey，N．，＆ McManus，C．Status and the left cheek［J］．New Scientist，1973，(59):437～439．

［2］Nicholls，M．E．R．，Clode，D．，Wood，S．J．，＆ Wood，A．G．Laterality of expression in portraiture:putting your best cheek forward［J］．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1999，(226):1 517～1 522．

［3］Sackeim，H．，Gur，R．C．，＆ Saucy，M．C．Emotions are expressed more intensely on the left side of the face［J］．Science，1978，(202):434～436．

［4］Wirsen，A．，Klinteberg，B．，Levander，S．，＆ Schalling，D．Differences in asymmetric perception of facial expression in freevision chimeric stimuli and reaction time［J］．Brain and Cognition，1990，(12):229～239．

［5］Michael E．R．Nicholls，Bradley J．Wolfgang，Danielle Clode，Annukka K．Lindell．The effect of left and right poses on the expression of facial emotion［J］．Neuropsychologia，2002，(40):1 662～1 665．

［6］paul Rodway，Lynn Wright，and Scott Hardie．The valence－specific laterality effect in free viewing conditions:The influence of sex，handedness，and response bias［J］．Brain and Cognition，2003，(53):452～463．

［7］Nakamura，K．，Kawashima，R．，Nagumo，S．，Ito，K．，Sugiura，M．，Kato，T．，et al．Neuroanatomical correlates of the assessment of facial attractiveness［J］．NeuroReport，1998，(9):753～757．

［8］Caballero，M．J．，＆ Solomon，p．J．Effects of model attractiveness on sales response［J］．Journal of Advertising，1984，13(1):17～23．

［9］Jennifer A．Burkitt，Deborah M．Saucier，Nicole A．Thomas，and Crystal Ehresman．When advertising turns“cheeky”!［J］．LATERALITY，2006，11(3):277～286．

［10］孙浩宇，施慧敏，刘芳，等．左右半脸及其位置对面孔吸引力的影响［J］．应用心理学，2012，18(2):139～145．

［11］ten Cate，C．posing as professor:Laterality in posing orientation for portraits of scientists［J］．Journal of Nonverbal Behavior，2002，26(3):175～192．

［12］Jennifer Hutchison，Nicole A．Thomas，and Lorin Elias．Leftward lighting in advertisements increases advertisement ratings and purchase intention［J］．LATERALITY，2011，16(4):423～432．

［13］徐展，李灿举．情绪面孔搜索不对称性:情绪观与知觉观的争议［J］．心理科学进展，2014，22(2):259～268．

［14］Nicholls，M．E．R．，Ellis，B．E．，Clement，J．G．，＆Yoshino，M．Detecting hemifacial asymmetries in emotional expression with three－dimensional computerized image analysis［J］．Procession of the Royal of London B，2004，(271):663～668．

［15］Jamesie Coolican，Gail A．Eskes，patricia A．McMullen，Erin Lecky．perceptual biases in processing facial identity and emotion［J］．Brain and Cognition，2008，(66):176～187．

［16］ULF DIMBERG and MARIA pETTERSON．Facial reactions to happy and angry facial expressions:Evidence for right hemisphere dominance［J］．Psychophysiology，2000，(37):693～696．

［17］Kanwisher，N．，McDermott，J．，＆ Chun，M．M．The fusiform face area:A module in human extra striate cortex specialized for face perception［J］．Journal of Neuroscience，1997，(17):4 302～4 311．

［18］Silberman，E．K．，＆ Weingartner，H．Hemispheric lateralization of functions related to emotion［J］．Brain and Cognition，1986，(5):322～353．

［19］Borod，J．C．，Zgaljardic，D．，Tabert，M．H．，＆ Koff，E．Asymmetries of emotional perception and expression in normal．adults．In G．Gainotti (Ed．)，Emotional behavior and its disorders［M］．Oxford，UK:Elsevier Science，2001．

［20］Heller，W．，＆ Levy，J．perception and expression of emotion in right handers and left handers［J］．Neuropsychologia，1981，(19):263～272．

［21］Asthana，H．S．，＆ Mandal，M．K．Visual－?eld bias in the judgment of facial expression of emotion［J］．Journal of General psychology，2001，128(1):21～29．

［22］Davidson，R．J．Affect，cognition，and hemispheric specialization．In C．E．Izard，J．Kagan，＆ R．Zajonc(Eds．)，Emotion，cognition，and Behaviour［M］．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4．

［23］N．T．Alves，J．A．Aznar－Casanova，S．S．Fukusima．patterns of brain asymmetry in the perception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facial expressions［J］．LATERALITY，2009，14(3):256～272．

［24］Butler，S．，Gilchrist，I．D．，Burt，D．M．，perrett，D．I．，Jones，E．，＆ Harvey，M．Are the perceptual biases found in chimeric face processing reflected in eye－movement patterns?［J］．Neuropsychologia，2005，(43):52～59．

［25］Butler，S．H．，＆ Harvey，M．perceptual biases in chimeric face processing:Eye－ movement patterns cannot explain it all［J］．Brain research，2006，24(1):96～99．

［26］Guo，K．，Meints，K．，Hall，C．，Hall，S．，＆ Mills，D．Left gaze bias in humans，rhesus monkeys and domestic dogs［J］．Animal Cognition，2009，(12):409～418．

［27］Zaidel，D．W．，＆ Fitzgerald，p．Sex of the face in Western art:Left and right in portraits［J］．Empirical Studies of the Arts，1994，(12):9～18．

［28］Kowner，R．Laterality in facial expressions and its effect on attributions of emotion and personality:A reconsideration［J］．Neuropsychologia，1995，(33):539～5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