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春，杨以文，仲 欣，黄睦涵

(1.南京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流动站，江苏 南京 210093;2.河海大学商学院知识产权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0098;3.鲁东大学，山东 烟台 264025;4.南京财经大学，江苏 南京 210003)

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攀升路径与对策研究

黄永春1，2，杨以文1，仲 欣3，黄睦涵4

(1.南京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后流动站，江苏 南京 210093;2.河海大学商学院知识产权研究所，江苏 南京 210098;3.鲁东大学，山东 烟台 264025;4.南京财经大学，江苏 南京 210003)

本文运用全球价值链 (GVC)理论，构建了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路径的理论框架，揭示了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的制约因素，并探讨了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攀升路径，即渐进式与跨越式攀升路径。指出政府应打破行政垄断、推进生产服务业发展、提升集群创新能力、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加强产业集群品牌塑造，以为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路径的实施保驾护航，从而摆脱跨国企业的“俘获式”治理模式。

全球价值链;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路径;对策研究

1 引言

在跨国企业主导的全球分工体系下，产品的研发、制造、销售等价值环节实现了全球的垂直分离与重构，由此形成了全球价值链 (GVC)。长三角地区凭借政策、资源、地理交通和劳动力优势，在GVC中借助规模优势和成本优势，嵌入GVC的低端制造环节，形成了出口导向的产业群落。然而发达国家位居GVC的高端，获取了高额利润，而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却只能凭借资源和环境的消耗，获得微薄的加工利润。这种嵌入GVC的代工模式，虽有助于长三角地区实现产品升级;但却无法实现功能升级和链升级，出现被跨国企业“俘获”的现象，陷入比较优势的陷阱［1］。近年来受劳动力成本上涨、原材料紧缺、国际市场需求疲软等经济环境的影响，加之环境承载力削弱、区域间恶性竞争加剧，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比较优势逐渐削弱，浙江部分企业甚至因无力偿还外债而潜逃。因此，当前迫切需要推动长三角地区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升级，促进其向GVC高端的攀升。

长三角地区的出口导向产业集群主要承接了欧美发达国家、日本、韩国以及“台湾”等地区的传统制造业，其竞争力主要体现在生产环节，但产品的核心技术和销售渠道仍然受制于跨国企业。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属于购买者驱动型，其不仅对GVC上游的供给终端存在依附，而且对GVC下游的需求终端存在依附。长三角地区的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处于被动等待产品订单的状态，陷入了“俘获型”的GVC治理模式。

2 GVC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路径的理论框架

Humphrey和Schmitz提出对于购买者驱动型GVC来说，其产业升级通常遵循“工艺流程—产品—功能—链条升级”的渐进升级过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属于购买者驱动型，通常其产业集群升级亦遵循该渐进式路径。但是，倘若产业集群取得突破性创新成果，动态能力得以迅速提升时，就能实现跨越式攀升，如图1所示。

图1 GVC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路径的理论框架

2.1 渐进式攀升路径

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属于购买者驱动型，其攀升路径通常应遵循“工艺流程—产品—功能—链条升级”的升级过程。①流程升级，即通过制造环节的重组或采用先进技术提高制造效率，从而提高制造环节的运营效益。②产品升级，即通过自主创新能力的提升，改进已有产品或推出新产品，从而提高企业的产品竞争力。③功能升级，即通过对价值链增值环节的重新组合，获取产业链中更高附加值环节，而将低附加值环节分离外包出去，从而攀升到GVC的高端。④链条升级，即积累较强产业竞争力的企业向其他更高附加值的产业进行转移。上述四个升级环节中工艺流程升级、产品升级依赖于制造环节的创新，其需要集群工艺创新能力和产品制造能力的提升。而功能升级侧重于研发和品牌环节，其需要集群研发设计能力和市场控制能力的升级。链条升级则是从一个产业链移向其他价值链，是集群技术能力、市场能力、产业控制能力等动态竞争能力的综合体现。

2.2 跨越式攀升路径

“跨越式”攀升路径，指产业集群跨越某个升级阶段，而从GVC的低端环节直接嵌入到GVC的高端环节，从而实现攀升目标。跨越式攀升比渐进式攀升的“难度系数”更大，需要集群具有研发创新、市场创新等集成创新能力，必须克服两个攀升阻力:①融入GVC，充分吸收利用GVC的前沿知识，并进行二次创新，甚至突破性创新，以提升集群创新能力，实现技术跨越和市场开拓;②绕开和规避跨国企业的专利封锁、围追堵截和市场控制，以避免跨国企业的纵向压制甚至集体挤压［2］。在跨越实践中，集群应该判断产业核心技术的演化趋势，构建专利预警机制，并选择独特的细分市场，避免与跨国企业的正面竞争和纵向压制。如果集群创新能力与跨国企业的“技术差距”过大，即集群技术追赶潜力较弱，此时即使集群能获取国际前沿知识，也无法吸收利用，更无法完成二次创新甚至突破性创新，以致集群无法实现攀升。

3 GVC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的制约因素

GVC环境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不仅受国际市场环境疲软、“链主”纵向压制等外部环境的制约，而且受集群龙头企业实力薄弱、交易成本高等内部因素的制约。

3.1 集群外部环境制约因素

(1)国际环境动态变化，国际需求疲软。

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具有较高的外源性特征，极易受国际市场环境的影响。长三角代工企业的产品主要销往美、日、欧等市场。然而近些年，美、日、欧地区受经济危机重创，加之汇率上升、国内通货膨胀等因素的影响，海外市场对“中国制造”的需求不断减少。与此同时，全球贸易保护主义态势的上升，也制约了长三角集群企业的产品出口。例如，美国实施了“购买美国货”和“雇用美国人”等保护主义条款;意大利和俄罗斯政府不仅补助本国汽车产业，还制定法律限制外国汽车的进口。此外，代工企业“竞相模仿、品质不高”的产品特征，不仅降低了GVC高端企业的合作愿景，而且使得贸易纠纷频繁发生，并且影响了“中国制造”的声誉。

(2)“链主”实施纵向阻击，压制集群攀升。

GVC“链主”凭借技术与品牌优势牢牢控制微笑曲线的两端，并对代工企业进行控制与阻击，使得长三角产业集群创新乏力、攀升受阻。①技术控制策略。技术优势是跨国公司垄断市场的战略性资产。跨国公司为保持关键领域的技术优势，不仅对核心技术严格监管，以防范技术扩散;而且对代工企业进行技术遏制、封锁和打压。例如，嵌入日本企业主导GVC的浙江模具业，在生产过程中吸收了来自日本企业的技术转移，但是当临海模具业进军高端市场时，遭到日本企业的“围追堵截”，对其进行技术封锁。②品牌控制策略。为控制GVC的终端市场，跨国公司频繁运用品牌兼并、品牌淡化以及品牌本土化等策略，以维护其市场垄断地位。例如，美国凯雷集团以3.75亿美元价格收购了中国最大的工程机械制造企业徐工85%的股权，意图对我国机械行业实施“斩首收购”，旨在控制中国装载机市场。

(3)生产服务业滞后，集群内企业交易成本高。

生产性服务业对工业制造业具有较高的外部性，能促进制造业的分工专业化，将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融入制造业，降低制造企业的生产成本，并能降低制造业内部的交易费用，是推动本土产业攀升GVC的重要力量。然而，长三角地区生产服务业在服务质量、服务成本、服务产品多样化等方面明显滞后。例如，长三角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例仍低于40%，与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的70%生产性服务业占比态势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在生产性服务业内部结构方面，长三角信息传输、金融服务、商务服务、技术服务等现代服务业增速缓慢，无法满足长三角制造业迅猛发展的需求，制约了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攀升。

(4)产业区域化分割，制约集群协同发展。

长三角区域各地区为了争夺“税源经济”，推进区域经济的发展，在招商引资过程中，难以顾及产业集群间的协同发展，以致区域间难以形成产业配套协同效应。部分地区甚至为了发展地方经济，不惜拼资源、拼土地、拼项目，盲目建设各种园区和开发区，造成了资源配置的低效以及生态环境的破坏，使得产业集群难以升级。例如，江、浙、沪两省一市的制造业结构近些年进一步呈现产业趋同趋势:浙江和上海工业部门的产业结构相似系数为0.70，浙江和江苏工业部门的产业结构相似系数为0.91。再如，南京徐庄软件园与江东软件园均为软件基地，但两个园区存在产业同构现象。因此，两园区不仅在招商过程中存在恶性竞争现象，而且在集群攀升过程中难以形成协同效应。

3.2 集群内部能力制约因素

(1)龙头企业实力较弱、企业扎堆现象严重。

长三角地区的出口导向产业集群主要以中小企业为主;集群内关键企业、龙头企业实力较弱，难以形成产业引导效应。与此同时，长三角出口导向型产业集群存在“小、乱、散”现象，企业扎堆比较普遍，使得集群内企业相互竞争，难以形成强势产业链。

(2)集群创新能力薄弱，陷入低价恶性竞争。

长三角地区的代工企业虽能通过模仿学习实现产品更新与技术进步，但长期的模仿学习制约了集群的创新愿景，降低了集群的自主创新能力，使得集群企业产生技术依赖。与此同时，限于创新能力的匮乏，长三角地区企业的产品只能以降低产品品质为代价，使得产品品牌难以得到保障，以致“中国制造”声誉受到巨大冲击。再次，由于集群自主创新能力的薄弱，集群企业会相互模仿，而代工企业模仿生产的产品质量不高，容易出现次品驱逐正品的“柠檬市场”现象。例如，长三角为我国电子产业集群的密集地，但该区域的企业只具有低技术的加工能力，缺乏产品设计和研发优势，在高端计算机网络设备、集成电路、光电子器件等关键产品领域尚无优势，无法形成产业链和产业协同效应，制约了产品竞争力的提升，加剧了集群内的低层次恶性竞争。

(3)缺乏自主品牌，价值分割能力较低

长三角代工企业在嵌入GVC过程中，很多代工企业局限于制造环节的微薄利润维持生存，与此同时受环境和资源要素的制约，众多企业缺少自主品牌创建意识和能力。例如，长三角86%的中小企业未制定品牌规划，69%中小企业未进行品牌定位。鉴于此，价值链中的大部分增值部分被GVC采购商获取，代工企业难以获得高额附加值，这使得集群企业进一步缺失了品牌塑造的资金源泉。长三角出口导向企业由于缺失自主品牌，在国际市场缺少话语权，难以获得品牌溢价效应。

4 GVC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攀升路径

鉴于GVC情形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面临的外部环境和内部能力约束，长三角地区的产业集群应以渐进式攀升路径为主导;但当集群创新能力取得突破情形下，也可以采用跨越式攀升路径 (见图2)。

4.1 渐进式攀升路径

图2 GVC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路径的理论框架

对于外部环境不利、集群创新能力薄弱的产业集群，在嵌入GVC过程中，应首选渐进式攀升路径，即渐进地积累制造能力和市场能力，以实现从工艺升级向产品升级、功能升级和链条升级的跃迁，从而渐进地向GVC高端攀升。

(1)工艺升级阶段。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目前处于“发明创造没有实力，消化吸收己有能力”的阶段，其可通过引入高效生产流程，重新组织生产工艺，以提高集群的工艺创新能力。在攀升过程中，该类企业可从节材、提效、环保等角度实施生产流程的再造和变革，引进符合流程升级所需的技能人才，并进行设备改良、工序优化，以实现产品升级［3］。

(2)产品升级阶段。长三角加工制造贸易比例高达70%～80%，而科技贡献率较低。因此，长三角地区的集群企业应逐步强化产品研发和设计能力，提高产品技术含量，培育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名牌产品［4］。在此过程中，可借鉴日韩模式，即采取逆向工程并进行自主研发和规模化生产，从而增强集群的产品升级能力。

(3)功能升级阶段。长三角制造业的功能升级应基于流程创新，以产品创新为突破口，在GVC中逐渐排挤和取代原有GVC领导者，创建自主品牌，从而摆脱GVC低端的俘获格局。在此过程中，集群内企业应与GVC的龙头企业建立各种合作关系，以获取技术溢出和市场信息，从而攀升到GVC的高端。

(4)链条升级阶段。长三角地区企业经过多年的国际市场竞争、战略调整和技术创新，培育了一批能与GVC高端企业相抗衡的名牌企业。该类企业可以对GVC领导厂商进行战略跟踪和行动接近，即整合国际资源进行新品研发，并借助营销网络进军国际市场。例如，江苏“小天鹅”和浙江“美特斯邦威”借助国际营销网络、自主品牌跻身了国际市场。与此同时，长三角制造企业也可整合区域内科研院所的研发资源，以增强集群的创新能力，助推集群实现产业升级。

4.2 跨越式攀升路径

倘若集群面临有利的外部环境，且集群具有较强的创新潜力和能力，则可以选择跨越式的攀升路径。长三角地区工业基础较健全，科教资源较丰富，且具有外向型优势;因此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在攀升过程中，应构建以长三角地区产业链为基础的NVC，吸纳长三角地区的科教资源，汲取GVC“链主”的技术溢出效应，以快速高效的实现跨越式升级。

其一，培育具有强势技术势力和市场势力的主导企业，进而构建NVC，并与GVC衔接。主导企业对价值链内中小企业能产生竞争效应、示范效应、合作效应，以及技术溢出效应。因此，长三角地区应培养行业主导企业和领军企业，改变“小、散、乱”的扎堆现象，形成主导企业带动下的产业集群效应，进而构建NVC。基于此，鼓励NVC主导企业自创品牌和实施“走出去”战略，逐步在发达国家建立终端销售渠道，以实现NVC与GVC成功的对接。

其二，推进长三角地区的科教优势转化为知识产权竞争优势，提高集群的知识产权创造与运用能力。与集群现有的规模优势和成本优势相比，长三角尚未形成集群的知识产权竞争优势。长三角地区经济发达，且科研院所密集，拥有较丰富的科技资源优势，此为长三角产业集群升级的潜在竞争优势。然而，目前长三角集群企业与科研院所之间仍处于弱相互作用状态。因此，长三角地区集群企业应借助产学研合作机制，将该地区的科教优势转化为集群的知识产权竞争优势，从而创造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名牌产品［5］。

其三，获取和吸收GVC“链主”的前沿知识和技术，紧跟国际前沿技术，提升集群创新能力。波特指出，在全球经济化体制下，持续竞争优势越来越依赖于本土化知识、技术以及内在驱动力。长三角地区的优势企业可以收购境外“受困企业”的研发机构，这样既可以不背上“受困企业”庞大员工的包袱，又可以充实企业技术实力。

5 GVC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GVC高端的对策

为推动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迅捷高效地攀升到GVC高端，政府应基于集群企业攀升GVC的制约因素制定相应的对策，以为集群企业攀升路径的实施保障护航。

5.1 打破集群发展的行政垄断

应打破地区分割和行政垄断，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鼓励要素自由流动，促进各种高级要素的优化配置，引导集群内各层次主体的协同互动，从而推动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到GVC的高端。与此同时，政府应取消不同所有制企业的歧视性政策，实行国内企业和外资企业同等待遇，塑造公平竞争环境。另外，政府应建立地区间产业转移的利益协调和纠纷解决机制。

5.2 推进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

促进产业集群内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有机融合、互动发展，强化金融保险、信息服务、教育培训、知识产权、法律咨询、物流配送、商务服务等服务业的发展，提高生产服务业的服务质量和效率。应发挥城市生产服务业的集聚辐射优势，加强制造行业集群与城市服务功能的衔接，从而将集群产品低成本快捷地推向全球市场。

5.3 提升集群的自主创新能力

以增强集群创新能力为切入点，着力培育知识、科技、教育、人才、企业家等高级要素，推动产业集群由成本驱动型向创新驱动型的转变［6］。与此同时，要增强集群内企业尤其是龙头企业的创新主导作用，提高集群内龙头企业的研发能力;而且要健全产学研合作的利益分配机制，加强政府引导下共性技术、关键技术的研发;积极搭建技术创新平台，建设社会化、网络化的科技中介服务体系，以提高集群的自主创新能力。另外，要把握跨国公司研发体系的分布规律，塑造良好的政治、制度和文化环境，促进跨国公司在集群内设立关键技术的研发机构，以最大程度的获取跨国企业技术外溢效应。

5.4 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

政府应通过政策聚焦、企业改制、兼并重组、资本运营、合资合作、战略联盟等方式，加快形成一批集研究开发、设计、制造于一体，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集群核心企业。以此为契机，提高集群内配套企业的研发、管理能力，推进龙头企业与上下游企业加强协作，从而构建起NVC。与此同时，应鼓励集群内龙头企业“走出去”，设立海外分厂和跨国营销网络，以推进NVC与GVC的衔接。

5.5 加强产业集群品牌的塑造

在以中小企业为主的块状经济区域内，仅靠龙头企业不足以实现整体升级和攀升。集群品牌是加快地区加快经济发展，提高集群企业竞争力的有效途径。针对长三角集群以中小企业为主的特征，政府应进一步加强产业集群品牌的塑造，协调区域品牌和企业品牌塑造的关系，克服集群内企业品牌战略“一哄而上”的困境，引导和整合集群企业品牌战略，从代工产业的整合商品牌构建入手，培养各行业的整合商企业品牌，进而构建模块供应商品牌，从而塑造具有协同效应的产业集群品牌。

6 结论

本文以GVC为理论基础，指出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升级一般遵循“工艺流程—产品—功能—链条升级”的渐进攀升过程，分析了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升级的制约因素，并进一步提出了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的攀升路径及对策，以推进长三角出口导向产业集群攀升GVC的高端，摆脱跨国企业“俘获式”治理模式。

［1］KAPLINSKY R.Globalization and unequalisation:What can be learned from value chain analysis［J］.Journal of Development Studies，2000，(2):13 －21.

［2］吴义爽，蔡宁.我国集群跨越式升级的“跳板”战略研究［J］.中国工业经济，2010，(10):55－65.

［3］沈飞.我国长三角制造业创新升级战略探讨——基于全球价值链分析［J］.对外贸易实务，2011，(05):32－36。

［4］黄永春，郑江淮，潘东.企业自主知识产权名牌的生成机制研究［J］.中国科技论坛，2011，(9):74－81.

［5］黄永春，佘海峰.企业自主知识产权名牌成长能力的构成体系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1，(9):117－123.

［6］刘世锦.中国产业集群发展报告［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胡琼静)

The Upgrade Path and Countermeasure of Export－oriented Industrial Clusters in Yangtze River Area

Huang Yongchun1，2，Yang Yiwen2，Zhong Xin3，Huang Muhan4
(1.Post Doctoral Laboratory of Applied Economic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2.School of Business，Hohai University，Nanjing 210098，China;3.Lu Dong University，Yantan 264025，China;4.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jing 210003，China)

This paper，based on GVC theory，analyzes the upgrade path of Yangtze River Delta's export－oriented industry cluster.It researches the constraints of the upgrade path of Yangtze River Delta's export－oriented industry cluster，and proposes the upgrade path of Yangtze River Delta's export－oriented industry cluster.To promote Yangtze River Delta's export－oriented industrial clusters to rise global value chain，and shake out of“capture type”from multinational companies，it puts forward the government should break the administrative monopoly，promote production services，strengthen the cluster innovation，cultivate internationally competitive enterprises，cultivate clusters brand.

Global value chain;Export－oriented;Industrial clusters;Upgrade path;Countermeasure.

F279

A

教育部社科青年基金“资源与环境双约束下中小企业自主品牌成长机制与路径”(11YJC630073)，中央高校基本科研基金“全球价值链视角下支持我国自主品牌国际化的机制”(2009B22914)，江苏省社科青年基金“加快中小企业自主品牌成长的问题研究” (10GLC014)，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1AZD002)，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10ZD020)，教育部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南京大学长三角基地基金 (10JJD790026)。

2011－09－17

黄永春 (1982—)，男，江苏盱眙人，河海大学商学院讲师，南京大学博士后;研究方向:自主品牌管理、产业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