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和

（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浙江 义乌 322000）

中小企业是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之一，但其往往因人力财力匮乏、研发基础薄弱等原因，存在创新能力不足、缺乏持续发展动力和市场竞争力等问题。而产学研结合模式恰恰弥补了中小企业在科技创新和知识产权方面的不足，为中小企业指出了一条“以创新促发展”的道路，并为其构建了知识产权发展平台。从世界范围来看，美国、德国等国家的产学研合作都取得了很大成功，尤其是在促进本国中小企业发展方面做出巨大贡献。我国各级政府对中小企业的产学研合作给予了很大的支持，但全球化和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起点越来越高，难度越来越大，投入越来越多，风险也越来越大，而学校和研究机构又往往聚集在大中城市，特别是中心城市，这使得小城市势单力薄的中小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在多重压力下，虽然心怀良好的产学研合作创新愿望，却因为种种压力而难以取得较好的结合效果。义乌是一个中小企业，特别是小微企业集中的区域，在产学研合作模式方面进行了大胆创新，通过行业协会来搭建企业和学校、科研机构合作的桥梁，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本文以义乌玩具行业协会为例，探讨行业协会主导下的区域产学研合作模式，以期为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发展提供一定的对策与建议。

1 小城市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存在的问题

在金融危机的巨大冲击下，在原材料成本不断上升，人工费用不断攀升，市场竞争日益加剧的背景下，中小企业已经普遍意识到技术创新对企业生存和发展的至关重要性，他们中多数都在积极寻求与科研院校的产学研合作。但通过对多家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情况的调研发现，中小企业开展产学研合作虽然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还很不理想，究其原因，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1.1 企业主对产学研合作的认识不足

针对政府对产学研合作的各项鼓励政策，一些中小企业主不是从自身转型升级需要的角度去需求产学研合作的路径，而是在一些学校和科研机构的研究人员的鼓动下，通过包装项目来获取政府的补贴，使得产学研合作的效果大打折扣。二是一些企业主对产学研合作缺乏信心，认为自己的小企业，产业比较低端，请不起大的技术人才，搞不搞产学研合作意义不大，产学研只有大企业才能够做得好，从而放弃了很多产学研合作的机会，对各类产学研合作平台也关注不够。

1.2 产学研合作层次偏低

一些中小企业主存在一定的低端市场导向的惯性，对学校和科研机构的科研人员信心不足，依赖于购买现成的技术，或过度依赖亲力亲为的技术创新。这些决定了中小企业在短期内自主参与产学研合作的深度和广度还不够。中小企业因其有限的资源禁锢了与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合作层次和深度，其中90%以上的中小企业只是通过购买某项技术专利或提供资金来委托高校和科研院所解决某个具体的技术难题，这种停留在技术转让和委托开发层面上的产学研合作，没有从根本上发挥产学研合作创新的效用，很难持续有效地提升中小企业的技术竞争力。

1.3 科技人才的缺乏，特别是缺少科技人才团队

受制于义乌特殊的地域条件，各类高层次科技人才很难在义乌落户，一些中小企业也向高校和科研单位聘请科研人员或者退休科研人员兼职，或高薪聘请专职科研人才，来帮助解决企业面临的技术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企业科技力量不足的问题。但是，仅仅依靠一两个科研人才显然是难以满足科技创新的要求的，由于科研人员之间没有形成合理的梯队，兼职或专职的科研人才普遍感觉工作太辛苦，影响了科技创新的积极性，也影响到产学研合作的效果。

1.4 信息不对等、难以找到突破口

有调查显示，中小企业在寻求服务时最大的困难在于，不知道什么样的机构能够提供什么样的服务。目前存在一种现象，就是理论上来讲产学研的需求很大，研究机构有人才，两者之间应该得到很好的结合，但事实上并非如此。一是学校和企业的结合难。院校有少部分领域少部分学科带头人对专业有优势，但他们仅仅是把任务交给学生，而学生对行业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如对玩具，仅是玩具包装领域就非常广，但很多院校并没有在专业的领域钻研得很深，二是科研机构和企业联系虽然非常紧密，但收费太高，很多中小企业无法承受。在观念上，不少高校和研究单位对服务经济建设主战场、推进产学研合作的认识不到位，有的甚至害怕这会冲击教学、科研秩序。另外，中小企业主在市场上跌打滚爬，深谙市场规律，具有较敏锐的市场洞察力，但对设计和技术却很外行；而科研院所具有人才和技术优势，但他们中又很少懂得市场规律。受制于中小企业主的文化层次不高等因素影响，中小企业主很难把对技术的要求向科研院所的专家阐释清楚，而科研院所非常注重研发的整体性和系统性，但中小企业往往只把目标放在短期利益和寻找市场空挡上而不能充分吸收创新技术，更缺乏长久的系统的对技术研发成果的吸收，也就是说，中小企业和科研院所对于产学研合作的利益上存在短期效益和长期效益之间的冲突。

2 国内外探索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平台的经验

2.1 欧美等国家以科技工业园和企业孵化器为载体的产学研对接的模式

从世界范围来看，美国、德国等国家的产学研合作取得了很大成功，尤其是在促进本国中小企业发展方面做出巨大贡献。

2.1.1 美国的科技工业园和企业孵化器

美国是产学研合作的发源地，在发展过程中，其产学研合作出现过多种不同的模式。其中最具代表性、并产生广泛影响的有科技工业园模式、企业孵化器模式、高技术企业、工业-大学合作研究中心等。科技工业园的主要功能是为大学、研究机构和企业之间，建立一个技术转让、技术交流的渠道，从而加快大学高技术成果形成专利并向产品转化。同时也有很多高科技企业，尤其是科技型中小企业会依托科技工业园而成立。事实上，高校正是美国产学研合作模式中的主角，是科技创新的源头，每年产生数以千计的技术专利，诞生了大量的高科技企业。如科技成果颇多的斯坦福大学，仅2003年就提交了300多件专利申请，由斯坦福大学成果转化而诞生的世界知名企业有惠普、雅虎、谷歌等。科技工业园的创立，极大地推动了美国产学研合作的发展，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企业的创立，进一步推动了中小企业的发展。

另一种极具代表性的产学研结合模式就是对象为“具有商业化前景的高新技术成果、新企业和小企业”的企业孵化器模式。该模式向新企业提供便宜且富有灵活性的场地，同时还通过提供各种支持性服务，为企业管理、技术创新、融资援助牵线搭桥，提供与其他专家和企业界的交流机会，从而达到促进企业成长的目的。据美国企业孵化器协会一项研究统计显示，未经孵化器孵化的小企业，有50%在创办前5年内倒闭；而经过孵化器孵化的小企业，有80%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并得以发展。

2.1.2 德国的孵化器和弗朗霍夫联合体模式

德国的孵化器（也称创新中心）是为中小企业量身打造的一种扶植形式，主要目标是培养创新型的、技术密集型的中小企业。德国目前是孵化器最多的欧洲国家，设立孵化器的主要目的是使落在其中的创新型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可以在一定的时间期限内，受益于创新中心高效整合的资源。如通过使用孵化器提供的公共设施和服务，降低企业运营费用，获得专利申请等咨询服务等。目前德国的孵化器已有350多家，形成了一个覆盖全国的巨大网络。

另外，德国特有的弗朗霍夫联合体模式也在德国产学研合作的过程中发挥了独特作用。其服务内容是帮助中小企业和政府部门解决具体问题、对新工艺进行评价和引进。其在管理上的特点是既与大学有密切联系，又依靠合同服务于政府和工业界的用户，充分发挥桥梁作用。

2.1.3 法国的“竞争极”政策

在法国的产学研结构中，极其具有特色且在全球处于领先地位的是“竞争极”政策。从某种意义上说，“竞争极”是孵化器或科技园的“升级版”，是为中小企业提供更加优质的知识产权服务的。与传统的、以市场经济发展为基础而形成的产业集群不同，法国的“竞争极”有着鲜明的公共干预因素，是中央和地方政府共同组织规划下的产物。法国政府选取具有产业集聚优势或潜力的区域，通过出台相关政策、财政扶持等，促进企业、研究机构和培训机构有效合作，从而产生协同效应，使创新成果能够快速的工业化、市场化。

2009年5 月，法国工业产权局（INPI）和工业及服务业总署（DGCIS）签署合作协议，目标是将“竞争极”打造成工业产权实践的重点示范区域。该协议规定法国知识产权部门将向“竞争极”提供人员支持、技术分析、工业产权培训以及中小企业工业产权预诊断等服务。

2.2 我国政府主导的产学研对接平台

我国借鉴国外产学研合作经验，开展多领域、多平台、广泛的产学研合作，近年来取得了可喜的成就。在产学研合作平台建设中，政府主导是一大特色。

2.2.1 政府通过举办各种形式的产学研合作交流会来为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提供交流机会

举办各种形式的产学研合作交流会，在浙江省，由省科技厅推进的各市“百对千”科技对接活动已经进行了好几届，义乌的这项活动不断提升了小商品的科技含量，开发了小商品的新功能，增强了小商品的竞争力。上海在今年2月份由市经信委和市教委牵头举办首场高校与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交流会，旨在增强上海高校与中小企业的合作，提高中小企业核心竞争力和创新创业能力。来自奉贤、金山、松江三区的60多家企业与同济大学、东华大学、华东理工、上海理工等10多所院校，在新能源、纺织、机械制造、电机电器等方面达成40余项技术对接需求。广东省近年来每年组织省市中小企业服务及产学研对接日活动，每年的对节日活动，组织方能够选择一个或多个主题论坛，为中小企业提升产业转型升级的理念，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2.2.2 政府直接搭建中小企业产学研对接促进平台

很多省市政府中小企业发展部门都在搭建或尝试搭建中小企业产学研对接促进平台，特别是网上平台。江苏省中小企业发展中心在2010年筹建的省中小企业产学研对接促进平台，集信息收集、技术咨询、成果转化为一体，定位于为中小企业提供寻求科技发展的服务平台，进一步促进科研机构、院校、民间科研成果、专利技术与中小企业对接转化。这个平台主要由互联网网络平台和网下操作两部分组成。企业只要免费注册成为网站会员，就可以享受在网上发布需求信息、进行科技项目招标、招聘科技人才、与相关科研院所在网上第一时间沟通洽谈、报名参加咨询和培训等服务。届时，通过搜索引擎，中小企业和科研院所都能够简便、快速检索到自己需要的信息，目标明确地展开洽谈合作。为此，发展中心特意开发了先进的检索软件，同时实现精确检索和模糊搜索，以满足不同的用户需要。与之配合，网下，省中小企业发展中心将联合省内各市、县（市）中小企业管理部门、服务（发展）中心，有效收集中小企业科技需求信息。同时，还将举办产学研项目对接促进会、科技创新培训等活动。

3 以协会为载体，搭建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平台

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一切经济行为往往以利润的增长和经济利益的取得为中心，反映在产学研合作方面，则表现为大多数中小企业以解决某一具体问题而立项寻求产学研合作对象，项目开发缺乏长期性和持续性，这样对企业而言虽然降低了自身培养科技人员的成本，但也因此容易使企业忽视科技人员的引进与培养，而且这种导向又将使得整个企业文化和创新理念都难以适合自身科研人员的发展，导致企业科研人员留不住，养不大。而科研院所的人才培养是一项系统性、长期性的活动，在研究方向上需要保持稳定性和持续性，以减少成本的沉淀，维持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效应，这在利益和导向上就与中小企业的产学研合作目标方面产生冲突。

应该说，欧美国家以科技工业园和企业孵化器为载体的产学研对接的模式已经我国政府主导下的中小企业产学研对接促进平台和交流会为中小企业的产学研对接提供了很好的机会，但这种模式，仍然是企业和科研院所之间的直接对接，是具体项目的对接，难以很好地协调企业和学研机构长短期利益和长短期目标之间的矛盾。需要有一种机制，能够兼顾中小企业对短期效益的追求，又能够保持科研院所科技创新长期性和持续性的要求，很多地方为此进行了大胆的尝试。义乌以行业协会为主导，通过成立行业协会研发中心，充分发挥行业协会产学研合作的职能，来搭建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平台，义乌市玩具行业协会成立义乌市玩具产业研究发展中心很好地实现了这种对接，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3.1 义乌玩具行业企业的状况

义乌市玩具行业协会于2002年5月16日正式成立，是玩具中小企业自发组建的民间团体，会员从最初的67家，经过十年的发展，已经到了608家（待核实）。几年来，协会对外广泛开展交流合作，对内大力加强团结、互勉共进，热心公益事业，开展慈善活动，积极配合地方政府各项活动，参与国家有关玩具法规制定，培育地方玩具专业展会等，各项工作均取得了较好的成绩，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

2006年底，协会推动建立了义乌市玩具基地，占地500亩的工业园区能容纳34家企业入驻。玩具基地的建立，集聚了我市玩具行业的基础力量，

2007年，协会针对义乌玩具企业在贸易方面的优势比较明显，但制造处于弱势的状况，将目光投向了玩具产业研究发展中心的建设。2008年协会成立玩具产业研究发展中心。

2009年，协会提出“降低中小企业成本，调整玩具3C认证政策”以及“扶持中国玩具市场，调整玩具出口政策”的提议，被上级部门采纳和实施，为协会赢来了良好的声誉。2010年，协会着手向广州等地引进动漫卡通企业，并完成义乌卡通动画玩具产品产业园的立项工作，为玩具企业拓宽发展路子，为玩具贸易寻找新的市场方向，提升了义乌玩具行业整体层次。

3.2 通过行业协会产学研实现了从点对点合作向线对线合作的提升

通过玩具产业研究发展中心，义乌市玩具行业协会把产学研合作从点对点的合作扩展为线对线的合作，从而实现了企业和学研机构长短期目标融合。

很多学研机构的合作门槛是非常高的，比如说浙江大学产学研合作的进门费就要300万元，大企业实力雄厚，有能力、有资金聘请稳定的学研机构合作开发技术和进行技术创新，但如果是单个中小企业，单个的项目和单个的老师或研究人员点对点合作还是可行的，但这种合作的深度和广度就受到制约，另外，这种合作虽然表面上是企业和学研机构达成协议，但实际上仅仅是企业和教研人员之间的合作，对于企业来讲，风险也是非常大，受制于教研人员的工作状态、身体状况等多种因素。通过行业协会，能够真正形成协会、企业与学研机构间线对线的合作，学研机构是以一个人数众多的团队与协会内企业进行合作，合作较少受制于人为因素，而侧重于完成技术创新事务，并进而把线对线的合作扩展为玩具行业面上的技术创新和整个行业的转型升级。

作为行业，浙江大学产学研合作的门槛迈进去了，目前的合作主要在工业设计与市场开发方面，协会有权力为企业的技术要求解决问题，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浙江大学就会安排教研人员前来义乌。浙江大学等很多学研机构的创意创新要通过协会和企业来从橱窗中转化为生产力。协会将他们的思想具体化和细化后，才能够步入成果转化阶段。在这当中，协会承担着承转的作用和功能：一方面，科研机构的研究成果理论性和学术性很强，一般的中小企业主和中小企业科技人员很难读懂并应用到具体的产品生产中去；另一方面，中小企业对技术需求的表达很难到位，科研机构的人员也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倾听他们的叙述。协会在企业和科研机构中间，承担着翻译和转化的重要职能。众多中小企业的很多共性问题通过协会进行提炼，由学研机构的教研人员系统性地提出解决方案；对于单个企业的技术难题可能是偶然性的，一年内可能只碰到一两个，但把行业内所有企业的问题和难题汇聚起来，那就几乎天天都有产学研合作的内容了，通过协会搭建的平台，既保证了中小企业个性技术创新的实现，也保证了学研机构科研方向的持续性和稳定性，实现了产学研各方利益和目标的统一。

同时，由于聘请教研人员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在没有急待解决的问题时，把他们养在义乌，显然是成本受不了的。而协会汇聚众多中小企业来分担这些成本，每个企业就不会有太大的成本负担。另外，由于是由协会与学研机构达成长期合作关系，通过群体的议价能力所节约的成本能够优惠给行业内中小企业，这样将经济学上的供求平衡线向前推进了一步，使得参与到产学研合作的企业数量得到增加，产学研项目需求得到激励，中小企业产学研合作的深度和广度都得到拓展。

3.3 依托产业基地，产学研合作与工贸联动实现了无缝连接

工贸联动是义乌三十多年发展专业市场，促进产业提升的有效途径，依托义乌市玩具基地，义乌市玩具行业协会把产学研结合和工贸结合融合在一起，孵化科技创新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小商品是义乌产业的特色。小商品，只要有一点点创意，就利于转化。企业主和经营户中不乏创意，而且这些创意直接和市场贴近，具有较强的市场前景，但他们的创意不知道如何通过技术的改进和革新来实现；科研机构，特别是大学生，亦是充满创新和创意，但这种创意能否具有市场前景，他们并不能很敏感地体会到。即使是生产者和经营户，他们对创意的理解也是有偏差的，很多经营户从市场中嗅出创意，但这种创意并不能够很好地表达出来，对这种创意能够体现在产品上，能否生产出来并不自信，而生产者对于市场的敏感度却又弱于经营户。在义乌模式下，说到底，是生产者、经营户和学研机构三者间互动的合作。但这种合作是无法通过他们之间直接的对接完成的，行业协会成了他们之间对接的最重要载体和平台，而义乌市玩具基地则是完成这种对接的现实基础。

也正是有了玩具生产基地，2010年的义乌卡通动画玩具产品产业园的立项工作才能够顺利完成。学研机构所完成的技术创新和和产品创新必须能够通过有效的生产和试制来不断完善和不断成熟，生产基地建设对于产学研合作而言，既是产学研合作需求的生成基地，也是产学研合作成果的转化基地，在产学研合作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4 结论

在义乌玩具行业协会主导下，义乌玩具产业短时期内实现了行业的快速增长，在国内原材料价格上涨、人民币升值、土地资源紧张、人力资源成本上升、国外打压中国玩具出口的情况下，义乌玩具企业扭转了传统的向低价劳动力要利润的模式，积极参与产学研合作，参与制定国家级玩具行业标准，积极应对各种国际贸易争端，跨过了一道道门槛，并谋求新的突破，成功切入了动漫玩具的销售和制造领域。经过20多年的发展，义乌玩具企业生产总值以平均每年超过20%的速度快速增长，目前整个行业共有生产、加工、贸易企业3000家左右，其中生产、加工企业有400余家，产品远销马来西亚、巴西、美国、中东、日本等国，产品设计要精确到每个细节，让世界对义乌玩具刮目相看。

以玩具行业为例，据统计，国内现有玩具制造规模企业近2000家，有5万家大小不等的玩具生产、销售企业，从业人员超过200万人。其中出口型企业占了大多数，约有3万家。在这3万家出口企业中，几乎所有产品都是传统材料、低技术、高劳动密集型。广东是国内最大的玩具出口基地，2011年广东玩具总产值1209.88亿元，其中内销为242亿元，只约占总产值的20%。出口149.83亿美元，占全国玩具出口金额总量的60.45%。2011年中国玩具出口业绩良好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忧患。广东某玩具厂，仅员工就5万多人，能加工出世界顶级品牌的玩具，但却没有自己的品牌，而是安心于做全球玩具商的代工厂。根据世界着名市场调查公司尼尔森集团（NPDG Group）的研究报告显示，2011年世界玩具销售达到840.1亿美元，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玩具生产基地，占全球生产总值的70%，但中国没有拿得出手，叫得响的品牌，其中很重要的因素是技术创新不足，产学研合作的深度和广度不够。要扭转这种状况，搭建以行业协会为主导的产学研合作机制显得尤为重要。

当然，产学研合作是一个系统的有机体，需要社会和各参与者的合作与协调。政府需要继续加大对产学研合作的支持力度，使得全社会产学研合作形成一种健康、良好、高效、节约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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