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绒，庞晓霞

(浙江工业大学经贸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23)

不同创业阶段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模式研究

王飞绒，庞晓霞

(浙江工业大学经贸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23)

创业女性的工作家庭冲突问题正日益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文章通过对20位创业女性的深入访谈记录，运用扎根理论和定量内容分析方法，研究发现创业女性平衡工作家庭冲突的三个维度:情感支持、资源协同和角色管理，提出了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三种模式:基于情感支持的前景展望模式、基于资源协同的利益交换模式和基于角色管理的角色需求模式，这三种模式在创业女性的不同创业阶段会产生动态的变化。根据研究结论提出了对女性创业者的管理建议和对社会系统的建议以及未来的研究展望。

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企业成长阶段;工作家庭平衡模式

女性创业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受到普遍关注只是最近二十几年的事情，但女性创业的发展却十分迅速。无论从企业数量、创造的收入还是雇员人数看，女性创业所带来的贡献在全球范围内变得日益突出，成为全球经济增长的重要驱动力量之一。但不能忽视的问题是几乎所有的创业女性都面临着不同程度的工作家庭冲突问题，而且女性和男性创业者在工作和家庭生活之间的联系和经历完全不同［1］，女性创业者比男性更容易受到家庭因素的影响［2］，这些冲突产生的消极后果，不仅会影响家庭生活，而且会影响工作的绩效和创业的成败。所以如何平衡家庭与工作的关系，日益为社会所关注。但与全球女性创业者数量强劲增长的现象相比，对于创业者及其家庭工作冲突与平衡进行研究仍相对有限［3］。一些研究在涉及工作家庭冲突与平衡时往往集中于某些类型的创业者，对于创业者或女性创业者的工作家庭问题的研究相对较少。另外，人们总是期望女性创业者在工作和家庭角色上相互渗透，而男性创业者却能把他们的工作角色同家庭角色分开［4］。正因为女性创业者的工作和家庭生活完全融合在一起［5］，因此她们比男性创业者更希望有效地平衡工作家庭冲突来促进企业的发展和家庭的和谐。本文希望通过对创业女性的深度访谈，深入研究和分析创业女性工作家庭的平衡维度及其在不同创业阶段的平衡模式，旨对现今女性创业者的发展提供理论性的指导。

一、国内外学者关于工作与家庭之间的关系研究

国内外许多学者对有关工作与家庭之间的关系问题，已经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研究。目前普遍接受的工作与家庭冲突的定义为Greenhaus＆Beutell 1985年提出的“一种角色间冲突的特殊形式，在这种冲突中来自工作领域的角色压力和来自家庭领域的角色压力是不相容的。”工作和家庭两种角色都有自己的需求，这些需求之间存在不可协调性，满足一种角色的需求就会使得另外一种角色的需求很难得到满足。当个人的时间和精力不足以同时满足工作和家庭两个角色的需求时，就会产生冲突。Greenhaus＆Beutell定义了三种形式的工作家庭冲突:基于时间的冲突、基于压力的冲突和基于行为的冲突［6］。Byron等学者的两项元分析结果显示工作家庭冲突存在双向性［7］。Gutek等总结了工作家庭冲突的六个维度［8］。Greenhaus＆Powell发现了工作家庭关系的积极一面，即互相促进，这一过程主要是通过工具性途径和情感性途径发生的［1］。Grzywacz等人从时间上对工作家庭促进过程中各成分及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做了直观上的理解，提出了工作家庭促进的作用机制模型［9］。

在创业女性的工作家庭问题上，也有学者做了一些开创性的研究。Feldman等从创业动机的角度研究发现女性选择创业更多的是为了寻找一种平衡工作和家庭的方式。Ferguson＆Dump研究发现由于创业女性仍然是家庭责任和子女抚养的主要承担者，这使得她们在家庭和工作的不同角色之间相互干扰［10］。Stoner等研究识别了创业女性所经历的工作家庭冲突的程度并确定了影响这种冲突的相关变量。Aldrich＆Cliff讨论了创业与家庭之间积极的影响，家庭在创业过程中为企业的生存提供了不可或缺的资源［11］。Shelton提出创业女性可以通过工作家庭的不同平衡策略来减少两者之间的冲突，而且他还指出把创业作为家庭工作冲突平衡的策略对于决定企业的成长具有重要的潜力，要把这个作为重要因素加以考虑［3］。而Kirkwood＆Tootell通过对新西兰32位女性创业者和26位男性创业者的研究发现，尽管很多女性把创业作为平衡工作和家庭的一种手段，而现实却不太一样。许多女性创业者仍然面临工作家庭冲突，创业并不是平衡工作家庭冲突的灵丹妙药［12］。Powell的研究指出，工作家庭之间的影响并不都是消极的，女性创业者尤其受益于工作家庭的相互促进。

从现有文献看，对于女性创业者会比男性面临更多的工作家庭冲突已经达成共识，但是如何减轻工作家庭冲突的策略研究相对较少。尽管也有许多研究人员提出采用精神途径来应对工作家庭冲突产生的紧张情绪(如Edwards＆Rothbard; Greenhaus＆Parasuraman)，但很少有专门研究策略来结构性地改变工作和家庭角色之间的干扰以避免产生这些情绪(Shelton)［3］，而且针对不同创业阶段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研究更是少见。因此，本文将从工作家庭平衡视角，研究创业女性在不同创业阶段的工作家庭冲突平衡模式，以弥补此理论的不足。

二、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维度

(一)研究方法

为研究总结创业女性在不同创业阶段的工作家庭平衡模式，首先需要系统地识别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静态平衡的策略维度。本研究通过对创业女性的深度访谈，运用扎根理论的分析方法，初步识别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静态平衡策略维度，为后面的研究奠定基础。

扎根理论最早由Galsser和Strauss在1967年提出，是一种通过系统收集和分析资料的研究过程，从资料中衍生出理论的定性研究方法，具体来说，就是在系统收集资料的基础上寻找反映现象的核心概念，然后通过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建构相关理论［13］。扎根理论的核心部分是通过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与选择性编码，挖掘出资料的范畴，识别出范畴的性质以及范畴间错综复杂的本质联系。其中，开放性编码是将数据分解、比较、概念化和范畴化的过程，其目的是从数据中发现概念类属并对其加以命名;主轴编码是发现和建立概念类属之间的各种联系，将所得出的各项范畴联结在一起的过程;选择性编码则是选择核心范畴，把它系统地和其它范畴予以联系，验证其间的关系，并把概念化尚未发展完备的范畴补充整齐的过程。

(二)数据收集

本次访谈的样本选取主要集中在创业活动比较活跃的浙江省，包括杭州、宁波、温州、台州、海宁、金华等地的20位女性创业者。对样本(受访者)的选取依据以下原则:(1)受访者必须参加并推动了组织的创建过程，而且还要实际参与组织的运作、掌握经营管理权力;(2)受访者所创建的组织必须是带有私人性质的商业性组织，股份制企业、个人独资企业、个体工商户均可，但国有企业、社会团体、政府组织及非营利性组织均不包括在本文的研究范围之内。通过对受访者及其企业的问卷调查，我们发现女性创业者的年龄多在30-50岁之间，创业前一般都有一定的工作经验，这个比例约占所有样本的90%以上。这可能是由于女性创业者希望通过几年的社会工作来获得一定的创业资源积累。同时，有92%的女性创业者选择在创业前结婚，且其中86%的已婚创业女性认为自己的婚姻生活非常满意或比较满意，只有3．4%的已婚创业女性不满意现在的婚姻生活。95%的创业女性认为家人的支持和鼓励是她们创业的最大动力，而事业成功是对家人最好的回报，因此，工作和家庭的平衡是创业女性取得事业成功和生活幸福的重要保障。

(三)数据分析

通过开放性编码，即对访谈资料进行逐字、逐行、逐句的阅读和分解，对每个识别的现象加以标签，把相关的概念聚拢成一类(即为范畴)，共获得28个概念、14个范畴。然后运用Strauss和Corbin的编码典型范式对范畴继续归类、抽象，研究得到三个主范畴:情感支持、资源协同和角色管理。通过对访谈资料、概念、范畴，尤其是三个主要范畴及其副范畴之间联系的反复比较，发觉可以用“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策略维度”这一核心范畴来统合其他所有范畴。这一核心范畴的故事线可以概括为:创业女性在工作和家庭角色互动中由于角色期望、时间、精力等多种原因容易产生工作家庭冲突，这严重影响了创业女性的工作绩效和生活满意度。因此，创业女性通过情感支持、资源协同和角色管理三种平衡策略来减弱或消除工作家庭冲突。扎根理论强调研究者要在原始资料、编码结果和已有文献之间进行比较，以达到理论饱和阶段。研究者在运用文献时必须结合原始资料和自己个人判断，对编码结果进行解释。通过编码分析，我们找出了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三个维度:情感支持、资源协同、角色管理。通过对比，发现此次编码的结果与以往文献高度吻合。可见，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策略的维度构思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

综合以上分析，本文摈弃了以往将工作和家庭领域相互对立的角度和构思，融合工作家庭冲突和工作家庭促进两种观点，提出了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基本构思:(1)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是一个工作和家庭交换互动的过程。创业女性不仅仅将工作和家庭看做不同时间和空间的两个物理性场所，更是不同任务、人、关系、事以及相应的特定思考、行为方式相互交叉的体验领域。两个领域间来自工作的需要与回报和来自家庭需要与回报之间的交换反映了工作和家庭冲突的平衡。(2)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是一个多维度的构思。它涵盖了工作家庭冲突和工作家庭促进两种观点的思想。冲突和促进是平衡的两种极端表现，而现实中创业女性的工作和家庭状态更多的是处于冲突和促进共存的平衡状态。(3)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是一个多维的结构，包括情感支持、资源协同、角色管理三个维度。情感支持维度是指女性在创业过程中家庭对其角色期望与其自身的观念相匹配，并在工作与家庭生活中获得家人、亲友、工作伙伴的理解和支持。资源协同维度是指女性在创业过程中协同调配家庭领域的资金、信息、建议、社会资本等资源以促进企业发展，同时为家庭提供满足家庭需求的资源和支持。角色管理是指创业女性在应对创业过程的复杂性和家庭在不同阶段的需求变化时进行的角色需求结构调整、角色行为转换和角色优先级的排序。

三、不同创业阶段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动态平衡模式

(一)不同创业阶段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平衡维度差异

根据已经界定的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三个维度，采用定量内容分析法，对之前的20位受访者的访谈记录进行再次整理，定义了三个维度的编码要素:情感支持(包括创业女性对创业和家庭的角色期望与家庭成员相匹配;家庭对创业事业的认同、理解、关心、肯定、信任等情绪性支持)、资源协同(包括工具类资源的协同，如资金、房产等物质资本、人力和社会关系网络资本等;知识技能类资源的协同，如专业知识和技能、信息、建议、经验传授、性格塑造等)、角色管理(包括对角色时间的管理;对角色或角色任务进行优先级的排序;对角色行为的转换;对角色需求的调整，如少生孩子，控制企业规模等)。

结合企业各阶段的特征及前期对创业女性的访谈，把创业阶段划分为创业初建阶段、成长阶段和成熟阶段，20家企业中处于初建阶段的9家，成长阶段7家，成熟阶段4家。然后，将不同受访者的访谈记录按照事件发生的时间先后做重新整理，以便将其归于不同创业阶段。在对分析单元进行分类时，采用单重归类法，将那些可能具有多重属性的分析单元归入最适合的内容类别当中，即每个单元具有唯一归属。当分析单元的含义不清或难以分类时，则将之删除。最后，经过预编码，105个分析单元中有6个分析单元因为含义属性不清而被删除，剩下的99个分析单元进入正式编码。其中属于企业初建阶段的47个，属于企业成长阶段33个，属于企业成熟阶段19个。

总体来说，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三种方式，在不同的创业阶段都有被提及，即三种方式同时并存，但侧重程度不一样。在初建阶段，情感支持和资源协同被提及的频率较高，而角色管理相对要少得多。在成长阶段，情感支持被提及的频率明显下降，资源协同依然很高，角色管理则出现明显上升。在成熟阶段，情感支持和角色管理被提及的频率相对于资源协同处于更高水平。

(二)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动态模式

根据各自的作用和内涵，我们把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模式对应命名为:前景展望型平衡模式、利益交换型平衡模式和角色需求型平衡模式。前景展望型平衡模式是指创业女性通过与家人在对创业的价值认识上达成一致来消除家人和其自身对工作和家庭角色期望的不同理解，并获得家人在情感上的支持，从而达到工作家庭的有效平衡。利益交换型平衡模式是指创业女性通过对在创业活动和家庭活动中获得的资源进行社会交换，使得工作和家庭领域的成员获得利益收支平衡，从而达到工作家庭的有效平衡。角色需求型平衡模式是指创业女性通过对工作和家庭角色需求的识别判断，对各种角色需求进行优先级排列，调整自己的角色行为，从而达到工作家庭的有效平衡。

在企业初建阶段，女性创业者往往面临资源短缺问题。此时，家庭往往给予强大的资源支持，包括人力、财力、社会网络等多方面。Ardrich等从社会支持网络的角度比较了男女创业者，发现创业女性社会网络中存在过高的亲属比例和同质性。这些都使得创业女性对其家人认同和支持相当重视。Cohen＆Wills研究发现配偶的工具性支持和信息支持可以有效降低工作家庭冲突。因此在初建阶段基于资源协同的利益交换平衡模式至关重要。此外，创业女性在做出创业决定时往往遇到家人是否认同的障碍。因此，在创业初期，家庭是否能在情感上认同女性创业，家庭对创业女性的角色期望与创业女性自身的角色期望是否相同是创业女性平衡工作家庭冲突时需要面对的问题。而且，情感价值认同往往有利于工作和家庭的资源协同，从而促进企业发展和家庭和谐。根据Greenhaus＆Powell的工作家庭促进理论，社会给予创业女性价值认同或家庭及周边关系体给予肯定、关心、理解会转化为积极渗溢，提升创业女性的自我效能感、强化积极情绪下的工作状态、强化创业者对家庭的情感付出，从动机机制方面带来工作家庭的良性互动［1］。

进入成长阶段后，首先，经过初建阶段的磨合和适应，家庭对于女性个体的创业角色接受度明显提高，因此情感支持维度的作用已经减弱。其次，随着业务的扩展，企业需要的资源也越来越多，此时家庭的固有资源已不能满足企业快速发展的需求，创业女性需要更为广泛的资源支持。同时，此阶段家庭开始获得一些回报，资源协同也逐渐从偏重家庭向创业事业方向向双向均衡转移协同转变，创业女性开始利用创业过程获得的资源解决家庭问题。如Wayne，et al．认为创业者会将在工作中获得的金钱、社会关系、知识等资源融进家庭领域，反之亦然［14］。再次，由于初建阶段积累的家庭角色方面的矛盾和企业成长阶段的工作角色需求的加大，创业女性在角色管理方面的要求更大。Ruderman，et al．研究发现随着个体不同角色的累积，随着他们学会容忍不同观点、吸收应付各种情况的知识与技能，他们可能得益于所有这些角色，使自己的个性得以充分的延展和丰富［15］。因此，成长阶段，创业女性主要运用基于资源协同的利益交换平衡模式和基于角色管理的角色需求平衡模式。

最后，在成熟阶段，企业经过成长阶段的发展，各方面已经相当成熟和完善，进入了稳定发展状态。此时，企业的资源问题相对来说已不明显，而家庭也获得了更多的资源满足，两者之间已不存在资源争夺问题。在这一阶段，创业女性需要对事业和家庭的定位做重新思考，由此，家庭的情感支持和价值认同的重要性又重新得以体现，关于工作和家庭角色的调整要求也相应突出。

四、结论与展望

通过研究发现，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的平衡是创业女性在工作和家庭之间进行情感、资源、角色调节，以达到最大满意度的交换互动过程，它是一个多维的结构，包括了情感支持、资源协同、角色管理三个维度，各自对应了三种平衡模式。这三种平衡模式并不是彼此相互独立相互分割的。基于情感支持的前景展望模式是其他两种模式的内在驱动力。创业女性在不同的创业阶段，并不是单一的采取一种平衡模式，而是有主导性的选择其中两种模式来平衡工作家庭冲突。初建阶段主要以基于情感支持的前景展望模式和基于资源协同的利益交换模式为主导;成长阶段主要以基于资源协同的利益交换模式和基于角色管理的角色需求模式为主导;成熟阶段主要以基于情感支持的前景展望模式和基于角色管理的角色需求模式为主导。

创业女性在平衡工作家庭冲突时可以充分考虑情感支持、资源协同和角色管理三个方面的状态和解决途径。在情感支持方面，首先，需要转变自身观念，摆脱传统角色期待带来的压力;其次，需要在创业之初做好自身和家人的角色认同沟通，积极寻求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培育工作-家庭文化。在资源协同方面，要学会利用社会分工的便捷，减少家务劳动带来的压力;要灵活统筹工作和家庭资源，尽量做到公平交换。在角色管理方面，要努力提高自身角色素质，培养时间管理能力，学会角色调节，增强角色驾驭能力。社会也应该为创业女性提供更好的创业氛围。转变传统的性别观念，营造平等的社会性别文化环境，为她们提供更多的情感支持。政府应该给予更多的支持性政策。如制定可执行的相关法律法规，保障女性创业者的合法权益，倡导平等性别观念。另外，建立社会支持系统。如在各地方建立社会支持服务机构，对创业女性进行指导。

从未来研究的展望来看，第一，由于本文采用的扎根理论和定量内容分析方法都是建立在对访谈内容的分析基础上，而这一过程不可避免地存在主观因素的干扰。因此，未来研究可以考虑运用定量研究方法对工作家庭平衡的维度构思进行实证验证，结合工作家庭冲突的前因变量和结果变量，将本文的三个平衡模式作为缓冲变量，具体探讨三种平衡模式在不同创业阶段对创业绩效和个人满意度的影响。第二，本研究的对象是创业女性，这造成了样本选取上一定的困难，同时访谈中也缺乏对不同创业阶段“失败”群体的分析，其实这个群体的分析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更具代表性。访谈的样本来自浙江省内，研究结果可能受地区文化差异影响而不具有普适性。未来研究可扩大样本范围，开展跨文化跨区域的研究。第三，本文虽然尝试从创业阶段讨论创业女性工作家庭冲突平衡的差异性，但由于以往研究中相关的理论较少，对于差异产生的内在原因的解释还需要进一步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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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ance Modes of Work-family Conflict of
Women Entrepreneurs in Different Business Stages

WANG Fei-rong，PANG Xiao-xia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23，China)

Work-family conflict of women entrepreneurs is increasingly becoming the focus of attention in the world．Through the records of in-depth interviews with 20 female entrepreneurs，using roots theory and quantitative content analysis method，the research found out three dimensions of work-family conflict balance:emotion support，resources collaboration and role management．Three balancing modes of work-family conflict were put forward:future prospect mode based on emotion support，interests exchange mode based on resources collaboration，and role demand mode based on role management．In different stages of entrepreneurship of women entrepreneurs，the three modes will vary dynamically．According to the results，suggestions to female entrepreneurs and social system as well as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 were proposed．

women entrepreneurs;work-family conflict;enterprise growth phase;work-family balance mode

book=6,ebook=55

F270

A

1006-4303(2012)02-0180-05

(责任编辑:金一超)

2012-04-09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09YJA630146);浙江工业大学校人文社科研究中心重大项目资助

王飞绒(1974-)，女，浙江舟山人，副教授，博士，从事创业、技术创新与管理、中小企业研究;庞晓霞(1987-)，女，浙江台州人，硕士，从事创业、技术创新与管理、中小企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