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清明了，连日来的雨水，断断续续下个不停。是到怀念汪曾祺和林斤澜二老的季节了。夤夜重读《受戒》《门》等作品，那种震撼力依旧如往常，巧夺天工，叹为观止。這些年来，时常听到身边的人说起汪、林“一僧一道”的逸闻趣事，诙谐而幽默，闻之不免一笑。

二老有着许多的共同点，不仅是一生的挚友，而且都热衷于短篇小说的创作。更重要的是，爱喝酒，好玩，可爱！不失为性情中人。喜欢汪的人，也喜欢林，反之亦然，仿佛两位是连在一起的，密不可分的。

可爱的文章不多，可爱的作家更是少有，如今二老都已驾鹤西去，留给我们的只有那永不磨灭的顽童似的微笑以及他们丰厚的文字结晶。清明时节的空气干净，清澈，微风中回荡着春天独有的气息，读二老的文字，那可爱的面容在眼前隐隐若现，让人亲切又感动。我想这种文本的影响力一定会一代代地传承下去，他们所提倡的真善美，始终是人类心灵的终极追求。在此，也要特别感谢苏北和程绍国、哲贵三位，他们不辞劳苦，作为二老的忠实粉丝和得意门生，帮我费心整理出这个专辑，苏北甚至发来了汪老于一九四一年的一篇佚文《河上》，特此感谢。

——郑小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