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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资本主义亟须自我调整

2012-03-13

环球时报 2012-03-13
关键词:资本主义危机

编者按 近年来,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经济持续低迷、公共债务膨胀、贫富分化加剧、大规模骚乱此起彼伏,让西方专家和媒体人士对资本主义的反思进入制度层面。他们认为,当前西方资本主义面临的不仅是一场经济危机,更是一场深渊的社会危机乃至制度危机。西方资本主义正面临民主和经济的双重转型。

资本主义可能终结

哈罗德·詹姆斯(法国学者):美式市场资本主义已被拉下神坛,欧洲福利资本主义也因债务危机难以为继,人们或多或少承认,当前形式的资本主义模式正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欧美知识界已无人敢像以往那样拿出一个崭新方案,并信誓旦旦地告诉人们这个方案是最佳的。

马丁·雅克(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当中国统治世界》作者):面对危机,大家几乎没有任何新思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原有方式早就被证明无效。西方世界不但在政治和经济上受到打击,在思想上也是如此。西方克服这场危机要花很长时间,需要在政治和思想上进行重大转变。

施瓦布(达沃斯论坛创始人):基于技术和经济发展,全球权力中心已在许多层面发生转移,而西方在全球发生的变化面前固步自封,没有及时制定规则来避免自身制度的腐败变质。

鲁宾斯坦(美国凯雷集团联合创始人):此次衰退持续时间会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长,西方国家还有三到四年的时间来改进自身经济模式,如不尽快采取行动,资本主义模式可能会终结。

阿纳托尔·卡列茨基(英国《泰晤士报》副主编):在亚洲国家看来,这场危机让一种过于简单的观念“灰飞烟灭”,即市场会自动形成最佳结果,社会须全盘接受市场作用的结果。如果西方国家拒绝接受新的经济理念,它们就无法为打造美好的未来提出构想;如果今后亚洲对西方出口的大幅增长不仅包括新产品,还包括新理念,人们不应感到吃惊。

资本主义须加强自我变革和修复

肯尼斯·罗戈夫(哈佛大学教授):必须设法为民众提供充足教育,包括经济和金融知识扫盲。如果选民很无知、容易轻信政客兜售的有欠考虑的短视政策,那么匡正资本主义经济进程的希望就很渺茫。尽管改善教育不会解决当代资本主义的内在问题,却是朝着找到解决方案迈出的重要一步。

施瓦布:今天的挑战只能靠国际社会共同解决,而应对这些挑战需要新的方式。随着全球重心自西向东、自北向南转移,需要引入一种新的管理模式。帮助新兴力量参与决策。同时,需要摒弃“硬实力”“软实力”等概念,代之以合作为中心的“合作实力”。总的来说,要建立一种对各种文化、民族、宗教均能包容的模式,既增强地区和全球合作,又能做到和而不同。

理查德·沃尔夫(美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占领华尔街”是美国历史上的重大历史性事件,是半个世纪以来首次将资本主义整体作为核心批判对象的群众运动。它让统治集团看到,反资本主义立场在美国也可能存在并受到支持。

纪思道(《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占领华尔街”突出了重树问责制等资本主义基本原则的必要性,是“将资本主义从权贵资本家手中拯救出来的一次机会”。

西方资本主义改革或伴随风险

郑永年(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今天的西方发达国家并不比发展中国家稳定。从历史上看,不管是社会危机还是经济危机,最终必然转化为政治危机,通过政治方式才得到控制或解决。就目前状况而言,经济危机已开始政治化。如果政府改革受制于方方面面的压力,它会继续弱化,直到更大的危机发生。当然,也可能出现“强人政治”来应对危机和解决问题,这其中不排除极右或极左人物登上政治舞台的情况发生,因为经济危机不仅造就了丘吉尔和罗斯福,也造就了希特勒和墨索里尼。

让·多尔梅松(法兰西学院院士):解决当前资本主义危机的办法首先是政治上的。改革只能由现任政府来领导,而西方国家的政府会受到选举制度的制约。对于一个不但要经受反对派攻击,还要经受大选考验的政府来说,进行变革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需要一种兼具想象力和勇气的意愿。如果资本主义不能从自身找到深化改革的力量,最可能的办法将是某种形式的独裁。▲(本文由新华社记者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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